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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撓撓頭:“民間好像有個組織叫什么天師聯盟的,里面的那些天師很特別,就是專門負責幫助官方處理這些我們處理不了的事?!?/br>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話太過驚世駭俗,李警官沉默了足足兩分鐘,才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那咱們也去請一個?” 隊長聞言就翻了個白眼 :“我去哪兒請啊?!?/br> “您師傅不是知道嗎?他有聯系方式嗎?” 隊長唇一抿:“犧牲了?!?/br> 李警官瞬間閉上了嘴巴。 這事兒倒是難辦了起來。 但天師二字像是一顆種子在李警官的腦海中扎了根,一時也無法拔除。她靠在椅子上認真思考了良久,目光不經意間劃過桌上的一堆懸賞單子,忽然就記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 她眼睛忽然一亮,伸手扯了扯隊長的衣袖,有些激動的問:“您覺得阮嬌怎么樣?” “阮嬌?” “就是那個讓于建崞挖益海路的女孩子,當時不是她說益海路底下埋著尸體嗎?所以于建崞才決定頂著那么大的輿論風波挖路的?!?/br> 隊長一怔。 不說這事兒他都快忘了。 * 阮嬌再次接到李警官的電話時正在畫符。她有心要對付章婷露那只惡鬼,符紙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但畫符紙又是個精細的大工程,阮嬌握著毛筆沾著朱砂在紙繒上描繪出一個個詭異的符號,就在最后一筆即將大成的時候,放在一側的手機突然響起鈴聲。 突如其來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內響起的情形就像炸彈突然爆炸一樣,驚得阮嬌手一抖,最后一筆朱砂直接劃破紙繒。 什么破質量。 阮嬌:“……” 她深吸了一口氣,摸摸自己的小心臟。她一個天師膽子怎么能這么小,怎么這么容易受驚嚇?將毛筆放到一旁,拿過手機一看電話號碼,這不是李警官嗎? 接通電話以后,對方也沒有寒暄,直言道:“阮小姐,我們這邊遇到了一起案子,你可以過來看看嗎?” 雖然對警方找自己感到很意外,但阮嬌還是迅速收拾了東西。將符紙往口袋里一揣,她匆匆忙忙趕往警局。來接待她的還是李警官,李警官一身警服英姿颯爽,看得阮嬌眼睛亮晶晶的。一見面,阮嬌便先道:“李警官,微博上那個事情謝謝你們啊?!?/br> 阮嬌說的是官方在她深陷輿論風波的時候,特地@了她并且感謝她提供線索。 李警官聞言便笑了。 平心而論,她對阮嬌很有好感。小姑娘長得好看,又嬌嬌弱弱的,很容易讓人產生保護欲。她抬手摟住阮嬌的肩膀,笑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事實上如果不是擔心那些人販子保護你,那件事情也該公開感謝你。對了,我冒昧問一句,你是不是比較特別?” 阮嬌:“?” 李警官干咳一聲:“就,那種神神鬼鬼的,你是不是懂一點?我想起之前你讓于建崞挖益海路,是不是就是提前算出來底下有尸體什么的?” 雖然李警官突然提起這件事情讓阮嬌感到了幾分意外,不過她抬眸望進李警官眼中時,發現對方的眼里滿是希冀,她是希望自己承認的。 于是阮嬌輕輕點了一下頭。 李警官陡然松了一口氣,直言道:“是這樣的,我們遇到一個比較復雜的案子,兇殺現場沒有任何嫌疑人,但是卻出現了好幾件怪事,所以想請教你一下?!?/br> 阮嬌瞬間了然,拍拍自己的胸口:“沒問題?!?/br> 來到隊長的辦公室,李警官將事件的大致經過講了一遍,隨即將幾份文件放到了阮嬌的面前,“事情還沒得到解決,所以需要你簽一下保密協議?!?/br> 阮嬌自然是二話不說便簽下了自己的大名,但她皺著眉,表情看上去有些怪異,“你們剛才說,垃圾桶里的項鏈變成了一塊腐rou?” “我們暫時還無法肯定的告訴你是這樣的。但根據現場目擊者的證詞來說,她本來是看到了那串項鏈,但等到再看的時候,項鏈的位置已經被腐rou取代了。我們也覺得非常奇怪,但按照我們現有的知識而言,似乎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br> 所以期待阮嬌能給一個理由。 阮嬌看著他們,眨了下眼睛:“好巧,今天有個姐送我的糖也變成了腐rou?!?/br> “什么——?”李警官滿臉震驚。 阮嬌也沒有遲疑和隱瞞,將章婷露送糖的事情說了出來。她不認識章婷露,也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因此只是提到了向泉這個名字。但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李警官忽然怔了怔,連忙給阮嬌打了個暫停的手勢,下一秒迅速翻看起桌上的資料來。 沒一會兒,她就將其中一份資料放到了阮嬌的面前:“你說的向泉是他嗎?” 阮嬌垂眸一看,這份資料應該是口供,屬于向泉的照片被貼到了資料的最上方。照片里的男人還是一臉正直的模樣,但嘴角緊抿。阮嬌點了下頭,指著向泉的照片便道:“是他女朋友給我送的糖?!?/br> 李警官和隊長的臉色在這一刻變得極其難看。半晌,隊長才啞著嗓子道:“今天發生兇殺案的餐廳里,這個女人也在。而且在許青夏的口供中,她是唯一在洗手間和許青夏以及死者有過接觸的人?!?/br> 阮嬌幾乎在一瞬間就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向泉他女朋友又殺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