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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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震驚的看向太子哥哥,如果二哥造反,他要不要給汗阿瑪通風報信,雖然二哥對他很好,但是汗阿瑪也沒虐待過他,手心手背都是rou,這不是故意讓他為難嗎。 二哥,造反沒前途,要不你再考慮考慮?夾縫里的小可憐試圖打消哥哥可怕的念頭,造反是條不歸路,他真的不想讓二哥重蹈覆轍。 日子過的好好的造什么反?你這腦袋瓜里裝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太子磨了磨牙,讓何玉柱把揆敘叫來,孤怎么不知道天底下還有太子黨,噶爾圖若是借著孤的名義欺壓百姓,孤不介意送他歸西。 紫禁城,南書房,康熙正在處理奏折,桌上的奏折像是永遠都處理不完一樣,看完一本送上來兩本,還好他是個勤勞的好皇帝,不然那么多事情放著不管,朝廷肯定亂的不像話。 皇帝陛下忙了一上午,揉揉手腕站起來活動身體,梁九功,保成和小九是不是該回來了? 梁九功將泡好的茶端過去,笑瞇瞇的回道,皇上說的是,太子殿下和九阿哥去了五臺山,再過四五天就到京城。 行,傳朕口諭,讓山西巡撫噶爾圖回京述職,記住,他身邊的那些師爺小吏都得跟著,一個都不能少??滴觞c點頭,琢磨著怎么處置那些手腳不干凈的官。 保成也是,出去一趟連信都不會寫了,堂堂太子出門還能被地方官欺負,出息。 皇帝嘴上對兒子不滿意,心里卻很是熨帖,太子遇到jian人挑撥第一反應是給他寫信,這樣很好,比兒子被jian人帶壞了之后父子反目好太多了。 梁九功下去傳令,正好顧問行從外面進來,皇上,皇貴妃娘娘身邊的大宮女過來,說娘娘想請皇上過去商量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的福晉人選,您看還要不要傳膳? 不傳了,去承乾宮,給幾個不省心的臭小子挑媳婦??滴跣χ愿赖?,表妹派人來請,他不過去不好,兒子們一個個的都長大了,走路都走不穩的小家伙也到了說親的時候,時間過的真快。 臭小子小時候在宮里囂張的誰都不怕,不知道過幾年出宮能不能習慣,在宮外受了委屈再想進宮訴苦可沒那么容易。 而且胤禟胤俄的福晉好挑,胤祈那邊讓他有些發愁,身份太低了配不上他優秀的兒子,身份太高又容易讓太子妃下不來臺,不高不低的還真不好挑。 太子妃母家還有個嫡出的meimei,不知道今年年紀多大,不說年紀,只看身份還算合適,老父親腦子里想著各家適齡的女孩兒,他上次愁成這樣還是給老大挑媳婦,對自己的后宮都沒那么上心。 康熙披上斗篷,正準備去承乾宮聽聽他們家表妹的意見,就看到梁九功慌慌張張小跑著進來,皇上,太子爺那邊傳來消息,九阿哥上山的時候摔著了。 什么?! 第153章 五臺山菩薩頂,太子爺陰沉著臉站在院子里,腦子里亂糟糟甚至有了殺人的沖動。 他在紅旗下飄了許多年,以為自己已經是個遵紀守法愛崗敬業的好太子,不會視人命為草芥,現在被噶爾圖激出來真火氣,完全沒有耐心說話的心情,要不是揆敘把他拉出來,他剛才就把噶爾圖和他那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師爺揍成豬頭。 垃圾玩意兒,配讓心平氣和他講道理嗎? 不審不知道,原來噶爾圖竟然真的以為他自己是什么太子黨人,太子本人都不知道的太子黨,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財帛動人心,為了財帛不要命的人不是沒有,但是在京城那地界兒打著他的名義斂財還能瞞那么結實,這可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張鳳陽是吧,狗奴才膽子不小,他哪兒來的自信覺得自己能一直逍遙法外? 何玉柱低著頭站在樹底下不敢上前,他跟在太子殿下身邊那么多年,從來沒見過殿下氣成這樣,也是,別說主子,他聽到噶爾圖的話都生氣。 九阿哥自小就和他們家主子親近,是他們家主子看著長大的,說句不好聽的話,和皇上比起來,分明是他們家主子這個哥哥cao心更多,從來只見九阿哥去毓慶宮玩耍,有見過他巴巴的往毓慶宮跑嗎? 噶爾圖一個外放多年的官,竟然胡亂推測太子殿下的心思,自己在心里瞎猜也就算了,沒想到還敢在殿下面前胡咧咧,要不是納蘭侍衛慌里慌張的把殿下勸出去,他甚至想在殿下揍人的時候趁亂添兩腳。 主子爺和九阿哥兄弟情深,用得著他一個外人在哪兒瞎說? 一主一仆站在院子里當啞巴,揆敘剛才聽了一耳朵聽不得的秘密,感覺自己干站著不行,更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他只是奉命護送太子殿下和九阿哥出京,并不是太子爺的親信,猛不丁的聽到那么多太子爺的秘密,他還有命回京城嗎? 阿瑪額娘,兒子不孝,以后怕是不能在二老身邊盡孝了嗚嗚嗚嗚。 揆敘欲哭無淚,慶幸他還有個能干的哥哥,有他哥在,就算他不小心從山上摔下去摔的粉身碎骨,阿瑪額娘也不會傷心太過直接去地底下陪他。 可憐他年紀輕輕,還有光明坦蕩的前途,卻因為不小心知道了太多,就要長眠在這五臺山中,佛祖看他那么慘,下輩子肯定不會讓他死的不明不白。 他真的好慘嗚嗚嗚嗚。 胤祈托著臉趴在窗子旁,看著站在院子里吹冷風的幾個人,敲敲窗子問道,二哥,外面冷,你要不要進來發呆? 有什么事情不能進屋糾結,山頂上風那么大,萬一生病了就是他們兩個一起躺,人家燒香拜佛是求平安,他們可好,剛上山就全躺了,這像話嗎? 不要給五臺山招罵啊哥哥。 太子爺聽到屋里的聲音,動了動凍到僵硬的手指,示意何玉柱先進去將看看小祖宗有什么事,然后走到揆敘身邊說道,揆敘,你是個聰明人 揆敘打了個激靈,殿下,奴才聰明,奴才絕對什么都不往外說,奴才剛才什么都沒聽見。 太子: 他收回剛才的話,這就是個憨憨。 閉嘴,你現在立刻將噶爾圖等人押到京城,該怎么說就怎么說,到皇上面前也不用藏著掖著,孤行得正做得直,是非曲直汗阿瑪自有判定。太子殿下面無表情的說著,讓這傻不愣登的家伙準備回京,自己轉身到屋里寫信。 上次的家書寫的太含蓄,這次的事情和之前完全不同,不把噶爾圖和他的同伙一網打盡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他兩輩子加起來都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太子之位被廢了他也還是皇子,更何況現在還沒被廢,張鳳陽一個康王府的奴才敢這么敗壞他名聲,不把那找死玩意兒弄死他立馬找塊豆腐撞死。 胤祈正處在半殘的狀態,下床只能單腿蹦,太子爺怕他再不小心把另一條腿也傷了,將人按在床上死活不讓下來,現在的情況已經夠復雜,不需要小祖宗再來添亂。 難怪他和胤祈之前都覺得噶爾圖對他過于熱情,合著人家已經往京城送了好幾年的禮,張鳳陽膽大包天敢忽悠一個就敢忽悠第二個,地方上像噶爾圖這樣的官不在少數,天知道他究竟收了多少人的東西。 太子殿下奮筆疾書,先寫了一封聲淚俱下為自己辯護的折子,然后是給胤禛和索額圖的信,他不在京城不好動手,為了避免張鳳陽知道噶爾圖被押到京城腳底抹油溜走,得先下手為強把人抓了。 折子交給揆敘,另外兩封信交給他的親信,他好歹那么大歲數,不可能真的一個親信都沒有,保護隱私很重要,就算上頭盯著的是皇帝,也不能阻止他偷偷干壞事。 二哥,到底怎么了?胤祈茫然的看著表情扭曲的哥哥,搓搓胳膊抱緊了他的手爐,你正常一點,現在這樣還怪嚇人的。 何玉柱拿著折子和信出去,屋里只剩下他們兄弟倆,太子沒打算把噶爾圖說的話告訴他,臭小子芝麻綠豆大點的膽子,知道之后不知道會嚇成什么樣,今天還疼嗎?過幾天你四哥過來,看到你這樣子又得和我吵,真是怕了他了。 我錯了。胤祈乖乖服軟,我不該在走路的時候跑神,不該害太子哥哥回不了京城,不該害太子哥哥被四哥罵,都是我的錯。 也是二哥沒注意,他愛吵就吵吧,左右五臺山離京城遠,在這里吵翻天也驚動不了宮里。太子爺嘆了口氣,坐在床邊揉著眉心,發愁怎么挽回他的名聲。 噶爾圖是所謂的太子黨人,胤祈跟著他出門卻在五臺山受傷,傳到京城肯定有不少人覺得是他吩咐噶爾圖這么做的。 太子是個口蜜腹劍的偽君子,平時對九阿哥噓寒問暖一副好哥哥的模樣,一有機會離開京城就把人往死里整,噶爾圖只是推出來的棋子,這個沒了還有下一個,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那個一直表現的兄友弟恭的太子殿下。 夭壽了,他的名聲還有救嗎? 在師爺不遺余力的拖后腿之下,太子爺這會兒也堅定的認為他們家小祖宗是被絆了才會摔下去,只是他當時在走神沒有注意,所以才覺得是自己不小心的緣故。 天殺的噶爾圖?。?! 胤祈百無聊賴的靠在床上,看他哥的表情又開始猙獰,搖搖頭把懷里的手爐遞過去,不氣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我們啟程回京也不是不行,讓侍衛把我背下山,馬車走慢點,趕路不礙事。 不妥,傷筋動骨一百天,不好全別想下山。太子態度非常堅決,怕小祖宗胡思亂想,于是些他能知道的事情告訴他,二哥不是在生你的氣,而是噶爾圖那邊,他們竟然真的瞞著二哥搞出了什么太子黨。 胤祈頓了一下,把遞出去的手爐收回來,然后試探著問道,是索額圖? 真要是索額圖,我也不會那么生氣,背后搞事兒的不是索額圖。太子火氣又上來了,咬牙切齒的說道,是康親王府的奴才,叫張鳳陽,府上的包衣奴才囂張成這樣,康親王治家真是厲害。 包衣奴才有那么大膽子嗎?胤祈感覺這個名字有點耳熟,猶猶豫豫的猜測道,會不會是康親王 不可能,康親王沒那么蠢,也沒膽子干這種事情。太子神色稍緩,冷靜下來之后理智回歸,從記憶中扒拉出來這個張鳳陽究竟是何許人也,頓時跟吃了蒼蠅一樣臉都綠了。 他剛才說的沒錯,康親王的確沒膽子干那些事情,他堂堂親王被自己府上的包衣奴才欺負,還要進宮找皇帝做主才敢把那個狗奴才打殺,他有膽子假借儲君的名義斂財才怪。 包衣奴才聽上去地位很低,其實并非如此,能打著王府的名義出去坑蒙拐騙的都不是簡單人物,旁人看在他主子的份兒上也得對他以禮相待。 按理說,奴才囂張只會在外面囂張,到主子跟前還得老實本分,畢竟奴才在外面要靠主子,要是在主子面前失了臉面,出門也沒人會給他臉面。 偏偏這個張鳳陽不按常理出牌,他不光在主子面前囂張,甚至奴大欺主欺負到了主子頭上。 不是吧,我見過康親王,感覺他脾氣挺暴躁的,怎么能那么好欺負?胤祈不太相信,康親王杰書平定耿精忠、鎮守福建、擊敗鄭經,是帶兵的好手,軍隊里發號施令的大將軍怎么可能被奴才欺負? 他拿康親王府當跳板,以康親王府的名義結交權貴,有了人脈之后再甩開康親王府,只要足夠不要臉,不是不能拿捏府里的主子。太子聳聳肩,康親王前些年一直在外帶兵,在京城沒住過幾年,等他意識到府里的奴才不聽話時,張鳳陽背后已經有了不小的勢力,京城的情況錯綜復雜,康親王又是個只會帶兵的粗人,自然斗不過詭計多端臭不要臉的陰險小人。 胤祈板著小臉,已經開始生氣了,然后呢? 然后啊,他就把自己作死了。太子爺講故事的水平忽高忽低,連個鉤子都不放直接說結局,看到寶貝弟弟懵逼的表情心情大好,連名聲被毀的憤怒都消了許多。 天要令其亡,必先令其狂,張鳳陽非常符合這句話的描述,奴才囂張的太久忘了自己的身份,以為自己真的能對主子吆五喝六,不知道董鄂氏的人怎么招惹到他,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帶人把人家的房子給拆了。 康親王的繼福晉是董鄂氏的女兒,被他拆了房子的正是康親王的岳父,身為康親王府的奴才,張鳳陽不可能不知道這層關系,可見他有多囂張。 有句老話說的好,不能一直欺負老實人,欺負老實人不會有好下場。 康親王本來就對這個奴才不滿,看他如此無法無天也不管他背后七扯八扯的關系網了,直接進宮和皇帝打了個報告,然后回家把人亂棍打死,這種欺主的奴才,凌遲了他都不為過。 自作孽,不可活。 胤祈目瞪口呆的聽到結局,出了口氣感嘆道,康親王是個真漢子。 放心,二哥也是個真漢子。太子殿下冷哼一聲,捏著拳頭笑的令人毛骨悚熱,且看著,他收錢的時候有多無法無天,落網的時候就有多后悔。 小祖宗在五臺山受傷,追究到底罪魁禍首就是他張鳳陽,他不在京城沒關系,汗阿瑪、皇貴妃、京城里的兄弟哪個都能讓他喝一壺。 太子爺對自己寫的折子非常有信心,都不用他來煽動大家伙兒的情緒,只胤祈受傷這一個消息就足以讓紫禁城炸了鍋,膽敢算計到他頭上,怕不是活膩歪了。 胤祈倒是不覺得他受傷是多大的事情,除了最近這幾年,他哪年不在床上躺幾個月,受傷和生病在他這里地位差不多,反正都是下不來床,完全沒區別。 他只是覺得這年頭的奴才太會玩了,要不是太子哥哥給他講,他真的想不到就京城還有那樣的奴才,可惜囂張一時爽,囂張過頭等著他的就是火葬場。 菩薩頂的日子清凈又閑適,胤祈沒法下床,太子便請了念大師過來,眉毛已經變成白色的老和尚看上去還是那么深不可測,進屋后微笑著看了床榻上緊張拘束的少年人一眼,什么話都沒有說,就和太子出去了。 胤祈:??? 干啥呢這是? 太子殿下神神叨叨的不肯滿足弟弟的好奇心,把那天和了念大師的談話當成吊在驢子面前的胡蘿卜,每天拿胡蘿卜逗弟弟逗的不亦樂乎,直到見到了奉旨前來五臺山的欽差大臣。 噶爾圖是山西巡撫,他是死是活沒人關心,山西卻不能沒有巡撫,康熙原本選了另外的人來接任,結果正巧撞上鄂倫岱回京述職,暴躁老舅回來的路上就聽到太子如何如何欺負他那小外甥,二話不說進京請命,接任的人再等倆月,他先去山西當一冬天的代理巡撫再說。 他還就不信了,有他貼身護著,太子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負他外甥? 暴躁老舅這些年換了不少地方做官,他出身好官職高,就任之后同僚對他都是當祖宗供著,暴脾氣沒有收斂不說,甚至比以前在京城的時候更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