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唔,其實很好猜的。 江糯提醒他道:我們這個品種,長得都特別好看。 長得好看,這個特性一般狐貍精比較多。 但狐貍精不長這個樣,也沒有黑色的。 傅景琛從這沒套出來更多的信息,他也不急,既然這里逃不出來,還有個褚白。 江糯不知道自己的小馬甲早就掉光了。他窩在傅景琛的懷里,仰著腦袋看傅景琛俊美的臉。 他想 大魔王可真淡定??! 對他是個小妖怪這件事,一點都不慌。 不但不慌,還一點都不害怕。 傅景琛如果知道他這會在想什么,估計會忍不住回道。 不是他淡定,而是論誰看到了一個疑似黑芝麻團子成精的小妖怪,恐怕都怕不到哪兒去。 江糯對大魔王的冷靜,崇拜了好一會兒 再然后,他又睡過了過去。 等他睡著,傅景琛試著咬了一下他的爪爪。 沒有黑芝麻味的香甜味兒,真不是這個變的。 次日。 江糯醒的時候,從煤球變成了人形。 他揉揉眼睛,見身旁已經沒了人。 傅景琛。 我在。 江糯剛張嘴叫完名字,下一秒,傅景琛就走了進來。 他低頭,看少年白皙的臉被微微壓出來了道紅印子,于是伸手捏了捏。 江糯以為他又要親,忙捂住臉。 不給親了。 傅景琛本來其實沒有親他的打算,見狀,挑了挑眉:不讓我親,我可就要曝光你是個小妖怪了。 江糯: 江糯明知道他是故意嚇唬,卻還是眼神閃了閃,看起來不情不愿:那,那親吧,親一下。 說好的一下,在傅景琛聽來,卻是一下一下再一下。 從臥室出來,江糯的嘴巴都微微有點腫。 傅景琛也沒好到哪兒去,唇角破了個口,是被咬破的。 糯糯。 傅景琛把早餐放到他跟前:你是不是要放假了? 要期末考了。 江糯咬著雞蛋,惆悵道:我想考第一名,可是好難啊。 他在學習上一點都不是天才,每次只能跟小胖認認真真聽課,才會搞懂知識點。 我幫你復習。 傅景琛開口道:不說第一名,有我的輔導,在前幾名一定沒有問題。 這個誘惑有點大。 江糯遲疑幾秒,果斷點了頭。 然而等真開始輔導功課,江糯才知道了不對勁。 為了讓他學習變得有效率,傅景琛給他制定了獎罰條件。 做錯一道題,親一下。 做錯三道題,親三分鐘。 做錯十道題,不罰了,太可憐,大魔王夜里親自給個安慰。 至于安慰是什么,江糯紅著耳朵尖,表示不想透露。 在大魔王的補課下,尤其是數學課,江糯的進步不說是突飛猛進,但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小胖看他進步這么快,還羨慕的不行。 可惜,他沒有大佬這樣的爹系男友給補課,所以也只能羨慕了。 就在江糯準備著期末考的時候,他剛回來的四哥,又沒了。 我昨天過來,他還在的。江糯急躁的在褚白的客廳里轉來轉去:就一夜沒看到,我那么大一個四哥呢! 褚白揉著他的腦袋瓜,哄著他:別急,你四哥不會有什么事,沒人能傷害得了他。 江糯一聽這話,急得直冒火。 我不是擔心他會出什么事,我是擔心他讓別人出事??! 褚白: 褚白:咳。 他差點忘了,他家老四的危險性,確實是屬于讓別人處于危險中。 哥,快點想辦法,把四哥給找到。 褚白嘆氣:我是真想不到辦法啊。 本來邢一把老四看的挺緊,但這兩天溯溪又犯了病。 邢一看著四弟最近都挺老實的,于是還特意去跟他打了個商量。 四崽,大哥要去照顧大嫂,你可別偷跑啊。要不然小崽會跟我鬧脾氣。 言萊聽到大哥的話,淡聲道:我不會逃跑。 邢一看看四崽面無表情的臉,還是有點不放心。 他臨走還讓四崽發了個誓:你說,你不騙大哥,你要是騙大哥,小崽就會越來越黑。 小崽的黑,一直是四崽的心病。 所以這個發誓,對四崽來說還是挺狠的。 四崽沉默片刻,吐字清晰的重復:我不會偷跑。 他是沒偷跑,他是光明正大走的正門,然后坐車離開的。 邢一可不懂這個文字游戲,在他看來,四崽就是違背誓言了。 因此,在客廳里生了半天氣,邢一還是沒憋住話:我看四崽就是不疼小崽。 江糯:? 江糯下意識的問道:什么意思? 邢一把他讓四崽發的誓,當場說了出來。 說完,江糯呆若木球。 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喃喃道:你們發誓就發誓,為什么還要讓我變黑 褚白實在看不下去,起身把大哥給趕走。 你不會說話就少說一點兒,大嫂是不是還沒吃東西?快點,你去看看大嫂。 把憨批大哥給趕走,褚白耐著性子哄自家小球。 發誓這種東西,都是封建迷信,崽,你不用放在心上。 江糯聞言,直愣愣看向他,問道:如果四哥發的誓,是讓你變禿呢? 看我不抽死他!褚白條件反射的回道。 江糯: 江糯幽幽看著他。 最后,實在沒哄住,還是大魔王親自把人以補課的名義給帶走。 大魔王把人帶到外面,看著明顯很低落的小球,他放緩了聲音安撫道:糯糯,發生什么事了?要不要跟我說說? 江糯低落的把大哥跟四哥拿他發誓的事情說了一遍。 傅景琛聽得直皺眉。 邢一這腦子是怎么想的,他們發誓,關小煤球什么事? 這是還嫌弟弟的墨汁不夠足? 傅景琛現在已經弄明白了,小煤球的雷點有二 不許說他黑。 不許說他圓。 明白雷區的大魔王,糊弄起小煤球來,一糊弄一個準。 其實小煤球也不是沒懷疑過,大魔王一撒黑就看不到他。 但大魔王信誓旦旦的跟他說了,他能看得到。 不管他有多黑,他都能在黑夜里找到他。 如果不信的話,他們還可以做實驗。 大魔王說,明天夜里就證明給他看。 如果到時候大魔王真的能在夜里找到他,那他就宣布,讓大魔王從此轉正! 糯糯,這些事情暫時不要想了。不管你要找哪個哥,都交給我。 傅景琛大大方方的牽著他的手,陪他在路邊找吃的。 我們現在先去吃點東西,把你的肚子填飽了,你的心情就會好一點。 嗯! 江糯乖乖的被他牽著,兩個人在路邊邊走邊找吃飯的地方。 江糯很喜歡這樣跟他走著路:先生,你不怕被人看到嗎? 傅景琛這張臉,在網上還是能搜得到的。 他們這樣堂而皇之地走在路上,被認出來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傅景琛想了想,找出一副墨鏡,給江糯戴在臉上。 江糯的臉小,被墨鏡直接遮住了半張臉。 好了。 傅景琛不在意自己會不會被認出來,但他不想讓他的小球被拍到,更不想影響他的生活。 路過火鍋店時,江糯指了指門。 傅景琛會意,把他牽進去。 雖然只有他們兩個吃火鍋,但傅景琛依舊點了不少菜。 江糯很能吃,點了基本上也不會浪費。 二爺爺。 在火鍋店里,傅景琛還遇到了眼熟的晚輩,叫傅知,是個工作能力不錯的。 要搭個桌嗎? 傅知恭敬又禮貌的問道:吃火鍋的話,人多也熱鬧。 傅景琛冷了臉,不悅道:不用。 傅知看他不高興,識趣的要走,在走時,他又問道:對了二爺爺,這個我該叫二奶奶么? 江糯覺得二奶奶這個稱呼有點雷。 他連忙擺擺手:別,你正常叫我名字就行。 沒別的事,就去吃飯。傅景琛沒讓他留在這兒寒暄。 把人給打發走后,傅景琛跟江糯換了個包間。 傅景琛。我去給你調個蘸料吃。 江糯起身去調蘸料,而剛好,傅景琛的手機響了一下。 是秘書發來的消息。 他要的,可食用級別無危害的熒光粉,到了。 有這種熒光粉在,不管是多黑的小球,在夜里都能被找到。 火鍋吃到一半,傅景琛再次狀若隨意的向面前的少年確認:糯糯,你明晚答應我的事,還算數么? 江糯正吃著丸子,聽他提這個,還反應了一下。 算啊。 他反應過來后,認真道:你要是能找到我的話,我還會讓你親親。 想親多久都可以! 這些年來,他每次一到夜里就會撒手沒。 小時候被爸爸mama看不到的時候,他還會委屈到默默掉眼淚。 再后來,他就習慣性自閉了。 傅景琛追到現在,也覺得差不多該要個名分了。 他的小球太可愛,再不要名分,總覺得小球要被別人給拐走。 糯糯,記好你答應我的。 傅景琛給他擦了下嘴角沾著的辣醬,眼底是只給他一人的溫柔。 江糯看他磨磨唧唧的,索性還給他錄了個錄音,當做憑證。 給,這下安心了吧。 謝謝糯糯。 作者有話要說: 白床單,熒光粉。 大魔王微微一笑:明天就轉正。 第73章 從火鍋店出來, 江糯回頭看了眼,坐在店里的傅知獨自坐在桌子前,桌上的菜品似乎壓根沒動。 糯糯, 陪我去公司么? 傅景琛牽著他的手,偏過頭來問他。 江糯想了下,沒去。 我去甜品店里幫忙, 你從公司出來了再接我。 好。 甜品店由于之前的曝光, 時不時就會遇到一些粉絲。 有比較和善的粉絲,自然也有很偏激的粉絲。 江寧就算不露面,可來店里挑事的也沒停下來。 江糯過去的時候,在前臺幫忙的小姑娘還在生氣:什么人啊,咱們做的點心都是最新鮮的, 她還非得說有餿味! 江寧在后廚聽到她的抱怨, 出聲安撫道:不用理她, 我們做好自己的就行。 哥。 江糯跟前臺小jiejie打了個招呼,隨后跑去后廚:今天又有人來找麻煩? 沒事。 江寧笑笑:咱們店里承接了給幾個酒店供甜品的工作,店里一個兩個來搗亂的, 影響不了什么。 江糯皺著眉頭,還是不高興:褚白沒來嗎? 江寧聽出他的意思,回道:褚哥要是過來了, 估計店里來的粉絲更多。 糯糯,我跟褚哥商量了一下,這家店的盈利不錯, 我準備等這家店穩定下來, 再開一個。 唔,我們到時候要開始連鎖的嗎? 江寧還沒想到那么長遠,不過如果有條件, 他自然是希望能夠多開幾家。 有江糯幫忙,店里的活做的更快了些。 等忙完后,江糯還收到了溯溪的微信。 溯溪從自家傻狗那兒知道老師走了,同樣焦急著。 他在微信上問道:糯糯,你跟傅景琛成了沒? 江糯老老實實的回:馬上就要成了。 看大魔王穩cao勝券的樣子,明晚上估計是能轉正成功。 溯溪看看他的回復,遲疑幾秒,還是說道:我老師,也就是你四哥的事情,要拜托一下傅景琛。 你四哥工作的地方,是個實驗基地。他以導師的名義,被聘請了進去。 這個實驗室一開始是正規的,但后來,有一些人為了利益,做出了越來越可怕的論題。 你哥的權限,阻止不了這些實驗。 他留下來,是想讓像我這樣的人,能多延續幾天的生命。 溯溪的話,說的江糯一愣一愣的。 他知道四哥工作的地方肯定不簡單,但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我現在就去找傅景琛。 溯溪把所有事都交代了,而在交代的過程中,自然也少不了他自己的事。 他忘了自己是什么時候被帶進去的了。那個地方很缺實驗體,他一次次的承受著痛苦,明明身體孱弱到了極點,卻偏偏還死不了。 再后來,他想法設法的要逃走。 為了離開,他騙了邢一很大一筆錢。除了錢,還有老師不動聲色的幫他料理后續。 他很想舉報那些人,卻連自己的安全都成了問題。 老師去實驗室,溯溪知道,他還有一個目的 在那個被層層把關,不允許留下任何照片,甚至連紙張都帶不出去的地方,他一直在想辦法,要么毀了那兒,要么讓別人毀了那兒。 毀的同時,要保證那些被關起來的,像溯溪這樣的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