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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和符明誠還是老吵架,有的時候殊橋看著他倆吵得面紅耳赤,都覺得好笑。 你可真不明白為什么男人有的時候能因為這些事情吵起來呀。 兩人常常吵得屋頂都快被掀翻了,徐文手一抬,符明誠就害怕要被揍,脖子一縮,什么話也不說了。 一開始何秋露還擔心他倆真的有什么矛盾,但是久了,便覺得也不過如此了。 偶爾竟然也可以放松心情,跟殊橋一起看戲了。 小紅棗跟蘇布合爾簡直就像是他倆的另外一種翻版,不過比之他們,小女孩可沒有那么大的脾氣。兩個人一開始只是在學習成績上爭鋒相對,你來我往。 后來不知道為什么,事情演變成了爭奪“誰才是殊橋殊老師最喜歡的小朋友”這件事。 那怎么能爭出個所以然呢,于是乎兩個小朋友開始“獻殷勤”。 殊老師說的話要聽,殊老師讓學的東西要學好。 殊橋也看在眼里,一碗水端平。 夸了蘇布合爾聰明,就會夸小紅棗也不差,人也很勤奮。 夸了小紅棗知識掌握得很好,就會夸蘇布合爾交上來的作業正確率也很高。 久而久之,兩個人之間就如同形成了某種良性競爭。 甚至有的時候有一種一致對外的默契。 比如班上調皮搗蛋的男孩子想要違背殊老師的要求去干一些壞事情,她們兩個就會像小小督察員一樣,也像是小老師一樣,義正言辭地阻止他們。 殊橋樂得自在。 她竟然也在這窮山破水的地方,找到了一點點真實的快樂。 今天是吉薩合爾來幫忙上體育課的日子,小朋友都被叫到泥地cao場上去了,大家看著這個大哥哥,有些人是和他分外熟悉的。 比如蘇布合爾。 還有一些人,也是認識他的。 因為他總是牽著羊群,從縣城的小道上經過。 吉薩合爾一開始有些放不開,也不知道體育課到底要教什么。 他這一身強健的體魄和有力氣的身體,都不是上課換來的呀! 但是殊橋堅決相信未來的世界里課程中有體育課,雖然這個體育課總是被數學老師以各種方式強制性修改霸占,但!體育課終歸還是有存在的必要的! 所以,她也要讓云縣的孩子們擁有一節體育課! 吉薩合爾是正式的體育老師,殊橋就是旁邊的助理。 這是云縣中心小學的第一節 體育課,別的老師也都來圍觀了。 這下,搞得不僅僅是吉薩合爾緊張,就連殊橋也很緊張。 搞這么大的陣仗,竟然有點像未來老師上公開課的感覺。 可是緊張歸緊張,這課程還是要上的。 還好吉薩合爾和殊橋一早就有所準備。 兩個人上課第一件事就是讓吉薩合爾做自我介紹,然后在殊橋教授的秘方下,開始了稍息立正站好列隊等一系列cao作。這還沒完呢!殊橋覺得第一次就讓孩子們跑八百米肯定是不行的,一是學校太小,而是八百米對這群小孩子當然也算不得什么。 有些人可是沒住校要走十多里山路來上學的呢! 而且沒活動開就讓別人跑八百米,可沒有這么個上課的道理。 殊橋也想整個雄鷹起飛什么的,但是實在是,時過境遷,她除了記得全國第x套廣播體cao以外,就記得一個雛鷹起飛了。 總不能整個廣播體cao都在做雛鷹起飛的動作吧? 這也不現實??! 于是殊橋苦想了一個下午,想出來要做一些簡單但是看上去略顯無聊的體育運動。 比如,原地高抬腿。 比如,假裝在跳繩。 殊橋想出來的唯一一個好玩一點的體育運動,就是“開鎖”。 開鎖,顧名思義,是解開一個鎖的意思。 所謂解鎖,就是一群人手拉手然后繞成一個看似不可能解開的結。 然后在保持手不松開的情況下,通過各種方式讓結解開,最后回歸到一個初始的狀態——即每個人都手拉手,沒有松開,但是也沒有結的時刻。 大家都覺得很熱鬧,就連老師們都有躍躍欲試,參加了起來。 熱身運動結束以后,殊橋自己都快累如耕田的老牛了,孩子們還是一副十分激動的模樣,仍舊是興致盎然,滿目期待地看著殊橋。 “不行了?!笔鈽蚶鄣么瓪?,“真不行了?!?/br> 吉薩合爾還有些擔心地問她,“殊老師,你還好嗎?” 小紅棗可得瑟了,搖頭晃腦地說,“殊老師!你需要加強鍛煉!” 眼看周圍的人都在笑她,殊橋也實在是動不了了。 腿就像是灌了鉛。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連地上都是黃土泥灰都不在乎了。 大家都笑起來,開始玩游戲。 大家玩了一次開鎖的游戲以后,有些人就上頭了,吵著鬧著還要再玩一次。 哪知道天空上忽然凝聚過來幾朵烏云,像是商量好的,要開一場云朵的聚會一般,跑到這些學生和老師的頭上,從上往下擠壓。 黑色一時之間籠罩過來,且越來越濃郁,殊橋擔心地看著天空,一回頭卻發現,吉薩合爾以及學生的臉上都洋溢著期待的表情。 殊橋本想讓大家躲雨,哪知道在大雨刺破云層傾覆而下的時刻,孩子們都高興地快跳起來了。他們拍手叫好,十分歡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