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段南風被對方的肩膀頂得差點兒吐出來,好不容易被放下來又被拽著腳踝回去。 好一頓并不溫柔的折磨后,他聲音沙啞得幾乎說不出話。 但他還是堅持著用沙啞的聲音,人生頭一次膽大包天罵了一句:齊昭你混蛋! 齊昭本還在氣頭上,聽到這話怒極反笑,一邊覺得這小梨花也是膽兒肥了,一邊又覺得挺好聽的,想多聽一點。 后來被折磨得實在撐不住暈過去的段南風沒再多說一句話。 也就是這夜,他仿佛被什么東西拽進水中漩渦,掙扎不得浮出水面。 隨后,他看見了許多東西,甚至整個靈魂都被塞入其中,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作者有話要說: 三年應該是從十八歲正式吃到開始算,不過夢里三年不一定現實也有三年 感謝在20211102 16:49:28~20211103 14:40: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4664429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8章 夢的開始十分怪異,先告訴他這個世界不過是一本書,又告訴他故事的主角是徐燕知。 而齊昭,是喜歡徐燕知的,甚至將徐燕知當成了白月光。 齊昭喜歡徐燕知這件事其實段南風有想過,但他并沒有想過齊昭竟然是將徐燕知當成了白月光。 白月光,那是全然不可超越的存在。 那為什么齊昭會將他困在身旁,還跟他說什么喜歡。 段南風看著這個夢的開始十分不解,想著會不會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可當他發現夢中的一幕幕都與曾經發生過的事情相差無幾時,突然就開始有了懷疑,會不會夢境一開始說的那些話是真的。 這只是一本書,齊昭是主角攻,徐燕知是主角受,一整本書都在書寫他們的情愛糾葛。 那段南風是什么,段南風在書中又是什么? 段南風跟著夢境中的自己一路走下去,看到了齊昭扇自己一巴掌,看到了齊昭抱著徐燕知回去,看到了他們二人在曾經段南風躺過的那張床上做那樣的事。 雖說現實里的齊昭并未抱著徐燕知,但他們確實是一起離開的。 段南風也不知道他們回去之后還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被帶去了別的地方,醒來之后易桓宇說要帶他走,而齊昭看起來很不高興,如現實中一般帶他去床上要了一次又一次。 齊昭這個人興許是很喜歡情愛之事,高興了要拉著他做,生氣了也要拉著他做。 仿佛他們之間就只有這一件事。 不過夢中的齊昭看起來比現實里的還要生氣,明明夢中的自己是直接拒絕掉易桓宇的邀請的。 但齊昭還是不高興,一個不高興遭殃的就是段南風。 夢里的段南風后面同樣暈了過去,只是暈過去之后齊昭并沒有走,只是一點點描摹著他的眉眼,仿佛透過他在看什么人。 段南風心中有些懷疑,卻不敢也不想那么快去揭開答案來看看。 可惜夢境如何進展到底由不得他,夢里的自己醒來之后又被齊昭帶去徐家向徐燕知道歉。 徐燕知弱弱地靠在他弟弟的懷里,抬眼看了看齊昭,咳了兩聲后才說:南風不過是一時想岔了,我也不是什么計較的人,這事兒便算了吧。 徐燕知一邊說算了,一邊表現出因為段南風推他落水而病重的模樣,氣得徐燕知的父親抬手便狠狠甩了段南風一巴掌,還要人拉段南風下去打一頓泄憤。 段南風心想就算他只是一個影衛,到底也是齊昭的人,這般做不是打齊昭的臉嗎? 可齊昭沒有阻止徐家的人,甚至沒有為段南風說一句話,只冷眼看著他被帶走。 段南風不是不能反抗,可他剛有點反抗的苗頭,卻見齊昭走過來,掐著他的臉頰逼迫他抬起頭,冷聲說了句:小梨花,忍一忍。 夢中的段南風根本沒想過離開齊昭,念及往后還要跟在齊昭身邊,便咬咬牙就這樣承受了下來。 他以為自己聽話,回去之后齊昭還會哄哄他,沒想回去之后卻見齊昭帶了徐燕知回來,將他趕到一處離齊昭很遠的院子。 齊昭說,他不過是看段南風的眉眼與徐燕知有幾分相似,先前才會將段南風帶上床。 夢中的段南風聽著齊昭的話,悲傷與驚詫混雜起來的情感攪得他愣在了原地,沒一會便被齊昭的人帶了出去。 而入夢的段南風看著眼前的景象也愣了小一會,嘴里念叨著竟是替身四個字,又抬頭去看夢中的自己。 夢中的段南風坐在地上,一雙眼瞪著前方,明顯還深陷其中難以自拔,臉上淚水滑落下來弄濕衣袍,他卻半點沒有擦去眼淚的打算。 段南風以為夢境到這里就結束了,沒想一年之后的齊晉羽翼漸豐,竟然將主意打到了徐燕知身上。 與現實惡心齊昭那點小手段不同的是,夢中齊晉派人前去王府是想要殺了徐燕知的。 談及死亡,段南風一瞬間還是有點同情徐燕知。 雖說這個人壞得很,但不妨礙段南風覺得徐燕知是被齊晉和齊昭的爭斗波及的。 可是,很快段南風就不這么覺得了。 齊晉還是不怎么聰明,第一次來的時候確實在房間內偷襲了徐燕知,但因為齊昭及時趕回來而沒有成功。 第二次的時候,齊晉還是跑來偷襲,齊昭被齊晉在外邊搞出來的幺蛾子整得焦頭爛額,自然被鉆了空子。 但徐燕知也不是那么好殺的,第二次的時候可能是運氣好,齊晉也沒能殺成徐燕知。 第三次 齊昭親手抓著段南風逼他喝下軟筋散,渾身沒了力氣的他被迫穿上徐燕知的衣袍,又稍微易容了一番讓他更像徐燕知。 齊昭將他放在了他們從前那張床上,又怕他將自己不是徐燕知的事情告訴齊晉的人,竟是直接用毒將他的嗓子毒啞掉。 入夢中的段南風就這樣看著夢中的自己無助地被放在曾經與齊昭有過無數次肌膚相親的床上,一動不動地等待齊晉的刺客到來。 這日的王府守衛甚至露出了些許破綻,齊晉的人很容易便能摸到這里來,也很容易便殺了床上躺著的這個徐燕知。 刺客以為是自己這回下了秘藥的緣故,心中還想齊昭千防萬防,不還是讓他們殺了自己的心上人。 夢斷在了徐燕知假惺惺對齊昭說段南風可憐,而齊昭摟著徐燕知親了親,說他不過是個卑賤的影衛罷了的地方。 段南風醒來時渾身仿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滿是睡夢中驚出來的冷汗。 身旁的齊昭早已不見蹤影,段南風強撐著坐起來后只瞧見剛好進屋來的茯苓。 你終于醒啦,你知不知道你都睡了多久!茯苓見他醒來也高興,先伺候他洗漱再叫人趕緊送午膳過來。 他是昨兒白日里被弄暈過去的,現在卻也是白日,瞧著還是快午間。 段南風腦中閃過一個自己睡到大中午的可能性,但很快便被方才那個夢境帶來的恐慌占據整個心頭。 他好不想死,可他又不能確定那個夢是真的。 常聽人說有些人能夠做預言夢,能看到以后才會發生的事情。 但這樣的事情段南風從未遇見過,身邊人也沒有人遇到過這樣的事,他更是不敢貿然確定這個夢就是真的。 你怎么了?是王爺又欺負你了嗎?茯苓拉著人坐下,摸了摸粥碗燙不燙,方才將碗遞過去給他。 沒也不是沒有。段南風剛想否認,可想到那幾乎要了命的□□,到了嘴邊的話在咬牙之后變了樣。 茯苓瞧著他臉色蒼白又這般晚起便猜到被如何欺負了,一時間也不好多問,只是提起齊昭來。 她說:你可不知道,今日徐家的人不知怎的竟是到王府來要王爺將你交出來,說要回去好好罰一頓??赏鯛斦f昨夜狠狠罰了你,人暈到了今日還沒醒,他們一聽便啞火了一般,根本不敢跟王爺嗆聲。 段南風抬眼看向她,有些驚訝齊昭竟然沒將自己交出去。 仔細一想,除了那日的一巴掌,其實齊昭也就是在床上要地狠了一些。 段南風垂眸想了許多,心里暗暗將那個夢境是真實的猜測按了回去,想著再觀察看看。 但他還是得做好兩手準備,一邊準備好夢境是假的留下來,一邊準備夢境是真的便離開這里。 求齊昭放過自己多少有些癡人說夢,段南風從前搬離那處院子的想法都時常被駁回來,何況是離開王府這樣的事。 齊昭這人既然拿他當徐燕知的替身,那徐燕知沒拿到手,想來齊昭不會放過他。 更何況夢境中的齊昭在得到徐燕知后也沒有放過他,甚至偶爾還會來與他行那樣的事,想來是準備享齊人之福,也難為徐燕知能夠接受。 茯苓見段南風的興致不高,也沒敢多說齊昭的事,只關心了他幾句,便問他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段南風有些猶豫,他現在看見園子里的一草一木便有些恐懼,生怕又看見徐燕知和齊昭在做什么,或是碰上徐燕知又來顛倒黑白。 茯苓也能看出段南風的顧慮,壓低聲音笑著說:你別擔心,徐燕知躺在家里出不來呢,今日徐家人來的時候說的,我知道后可高興了。 段南風也跟著扯起嘴角笑兩聲,說:可別亂說,叫王爺聽到了就不好了。 茯苓連忙做了的閉嘴的動作,還是堅決要拉段南風出去散散心。 段南風也沒再拒絕,只跟在她身后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什么。 此時此刻,與易桓宇并肩騎著馬打算回府的齊昭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就停了下來。 他看向身旁正挑眉表示停下來干什么的易桓宇,瞇起眼打量了對方一番,問:段南風是本王的人,勸你別打那些主意,便是沒那意思也不行。 易桓宇知道對方從昨日憋了一口氣,能等到現在才說已經是很能撐了。 但易桓宇早看中段南風,也在近些日子越來越喜歡這小影衛,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而且,易桓宇瞧著齊昭也沒有那么喜歡段南風,瞧著更多是把人當一個床上的小玩意罷了。 既然只是小玩意,那他拿別的東西換也不是不行吧。 可就在易桓宇想用這點譏諷齊昭一番,順道要人的時候,卻聽得齊昭說:本王曾手把手帶他寫過春日宴。 易桓宇聞言皺起眉,嘴唇微張,猶豫許久之后才問:你不會是 梁上燕,燕燕齊昭笑起來,抬頭看向遠處王府的方向,調轉馬頭叫易桓宇去喝酒,等到了地方才回答對方方才的話,自然不會。本王不過是覺得小梨花討人喜歡,想年年歲歲與他親近罷了。 易桓宇聽著這話,剛想說你這還不是對人有那份心思,可齊昭早看出這人想說什么,抬手先攔住了他的話。 只聽得齊昭嗤笑一聲,說:至于旁的一個影衛能有今日就該感恩戴德,你替他想那么多干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讓你嘴巴賤,以后有你后悔的時候 再來最后一次就跑 感謝在20211103 14:40:28~20211104 14:15: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4664429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一目連 10瓶;芭樂益菌多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9章 茯苓說徐燕知在家躺著出不來,段南風倒也信了,想著冬日池水冷得不行,徐燕知病了也沒什么好懷疑的。 且夢中的徐燕知確實虛弱得不行,仿佛是被段南風按著在浮著冰的池子里待了小半個時辰一般,段南風自然也覺得徐燕知是來不了王府的。 沒想段南風與丫鬟剛走兩步,便看見府上小廝匆匆跑過來找他,說是王爺不在,徐燕知找上門了,不知該不該先放進來。 段南風先覺得奇怪,這事兒不該趕緊遣人出去問齊昭嗎,來找他做什么? 沒等到小廝再說什么,段南風又覺得奇怪,徐燕知怎么偏挑了齊昭出門去的時候上王府來,而且徐燕知不是病重嗎,這個時候特意拖著病體過來究竟是想做什么? 不遣人去問王爺嗎?段南風淡淡回了這一句,他雖覺得奇怪,但也無心去管齊昭的私事,尤其還是跟徐燕知有關。 自然是遣人去過了,緊趕慢趕過去,回來卻是說沒見著王爺,該是又去了別處。小廝急得不行,一副再不放人進來怕是要死了。 段南風有些煩躁,小廝這般著急定然是因為徐燕知病重不好在外邊待太久,可他又不想開口放徐燕知進來。 他總覺得只要徐燕知進了王府的門,夢里的一切就會以另一種方式重現在眼前。 他不想死,所以夢里的事情,一件都不許發生。 便是發生了,也別想把他留下來當替死鬼。 段南風垂眸想了想,對小廝說:我過去看看。 話畢也不等小廝說話,更沒去管茯苓阻止自己的話語,快步便往王府大門處走去。 茯苓看著段南風朝王府大門走去的身影,跺了下腳轉頭瞪了小廝一眼,罵道:還不快遣人去找王爺! 小廝對齊昭的私事不過略有耳聞,并不知細節,此時被茯苓吼得一愣一愣的,連忙答應下來便遣人去找。 而段南風在走向王府大門的路上想了許多,他想自己從前是不是太不清醒,昏了頭才那般被齊昭貶低折磨還跟在對方身邊。 無論是問都不問便要他,還是言語間根本不把他當個人,這些事情在從前的他看來都是十分難過但可以咬咬牙忍過去。 可如今做了那個不知真假的夢,他不想再忍受下去了。 雖不知夢境是真是假,但若是乖巧聽話只能換來夢中結局,那他學著不聽話一些也不是不行。 段南風暗自下定決心,但這個決心在走到王府大門處看見楚楚可憐的徐燕知時出現些許裂痕。 這是段南風夢醒之后第一次見徐燕知,第一次見對方便如此楚楚可憐,宛若當初陷害他,也宛若夢中裝模作樣可憐他做替死鬼。 有些東西不是想明白就可以克服的,段南風本就與徐燕知不熟,加之對方每回出現都在給他不痛快。 段南風瞧見徐燕知,只覺得惡心。 不僅僅是心里頭不舒服,更是生理的反胃,一瞧見人就有一種強烈的嘔吐欲望。 也許是他得了什么怪病,否則很難解釋一個人怎么會看到另一個人時連身體都出現這般的排斥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