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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城卡在大齊和北燕的中間,是北燕攻下大齊的第一道難關,因此駐守此地的西北軍一兵一卒皆可不少。而每年供給數萬人的口糧并非易事,一年復一年,所耗甚多。 虧得傅家人祖上下了狠心,耗盡數代人的心血,將周圍的荒地逐漸開墾成良田,方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 聽得自家祖先被夸,傅則心中得意極了,口中還要一再謙虛,“殿下謬贊?!?/br> 周一諾見狀,當即不漏痕跡地用眼神示意,讓傅則小心再小心,千萬別露出什么破綻,免得被軍中的有心人窺見。 而姜應檀并不搭理傅則,僅以眼神示意周一諾,再由周一諾轉而提醒秦司。 緊接著,秦司大步跨出,一手抽出旁邊的令旗。 臺下cao演的士兵們,剛剛在見到傅則身影后,心中頓生激昂之情,但能繼續一絲不茍地對練,手腳半分不停。且等此刻秦司手執令旗,在空中以特定的手勢揮舞兩下,眾人才整齊劃一地停下對練,手中扶著各色武器,單膝跪下,齊聲吶喊。 “參見將軍!” “參見順安長公主!” 等尾音散去,姜應檀這才不慌不忙地上前,揚聲說了幾句安撫軍心的話來。大致意思是,陛下遠在京中,無法親至臨城,故而派我來替他犒勞眾位將士,將士們多年守邊關勞累了。 姜應檀本只是來走一個過場,未讓手下人預先擬出篇文章,故而只說了些場面話。 底下將士們卻很是實在,聽見有rou吃、有新的冬衣穿,更是會多發一月俸銀,他們已是心滿意足,紛紛稱贊天弘帝的仁德。 緊接著就輪到了傅則,他倒是省事些,用不著長篇大論,將周一諾提前擬的話背出來,就讓士兵們無比振奮。 一旁的姜應檀負手而立,將他們前后神情的變化納入眼中。她開口時,將士們多是敬畏;傅則開口時,他們的眼睛顯然更為明亮,滿滿都是信賴與敬重,仿佛在看著他們心里的信仰與不敗神明。 由此,對于傅則在軍中聲望之高,姜應檀又有了新的一層認知,眸色略深。 待秦司再次揮舞令旗,底下的將士們才繼續cao演,之后無人往臺上多望一眼。 就這么粗略轉了一圈,周一諾引著姜應檀往中軍大帳的方向走去。 此時,諸位將領不似初見面時的拘謹,落在后面慢慢走著。而姜應檀、傅則等人樂得領先其他人幾步,雙方維持了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 離得遠了,周一諾總算能松口氣,掩著口輕聲道:“多謝殿下體恤?!?/br> 無需他說完,姜應檀能猜出他指的是稱謂一事。一月前初見面時,她以稱呼傅則為“駙馬”還是“將軍”,好生讓周一諾吃了個掛落。 她哼笑一聲,視線落在周遭的尋常將士身上,“怎么,順安長公主在你們的認知里,就是不講情面、霸道橫行的人?” “他們敬重傅則,本應以軍中稱謂為先,而不是什么‘駙馬’的虛名?!?/br> 未等周一諾回話,姜應檀輕聲道:“長公主的排場風頭,在那些貪官jian佞身上耍耍便已足夠,對著這些浴血沙場的將士,哪里能輕易折辱呢?” 聽了她語氣平淡,周一諾心中卻有觸動,剛想稱贊幾句,哪知又被人搶了話頭。 傅則迫不及待地開口,明明僵著一張臉,卻壓低了聲音,說著最諂媚的夸贊:“殿下仁德慈愛,對尋常士兵也能愛之敬之,氣節之高,實乃傅某今生之罕見……” 看他還想說個沒完,姜應檀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要到中軍大帳了,且批好這層皮,否則定讓你有苦頭吃?!?/br> 原本,周一諾明里暗里示意傅則收斂,對方都當做耳旁風,氣得他內心郁結。眼下,他眼睜睜看著傅則閉了嘴,重新把自己裝回寡言持重的“傅將軍”外殼里,不禁啼笑皆非。 一年前的周一諾,可萬萬想不到,友人竟能怕夫人怕成這樣。 中軍大帳就在眼前,值守在賬外的士兵見了傅則,立即躬身行禮。 “參見將軍!” “嗯?!备祫t淡淡應了一聲,就能讓兩位士兵面上帶著喜色。 傅則與姜應檀分別在上首坐下,待諸位將領在下首一一落座。 因著姜應檀來軍中,借的是替天弘帝而來的名義,回去后須得寫一封奏報,呈至天弘帝御案前,乃至會在朝堂上說與各位朝臣聽。故而眾人談起軍中近況時,大多是喜憂參半,說將士們刻苦cao練,日夜警惕北燕來犯,又道西北苦寒,軍中生活不易。 這都是他們應付京中來使的慣用招數,往日多有和稀泥,言語間怎么舒坦怎么來,只求無功無過。 不過,這次來的是姜應檀,一位手握青州封地的實權長公主,又與陛下關系親近。 因而將領們言語間帶著尊重,更說不得什么粗話,每每開口之前,他們須得在腹中先過幾遍,才可斟酌道出。 期間,傅則一直在旁邊穩穩坐著,只有聽到周一諾提前點名的事情時,才會開口簡略說兩句,多是切中要點之處。 這幅少言的樣子,諸位將領已是見怪不怪,甚至見傅則以精簡言辭,道出其中錯漏之處,他們還會以敬愛的眼神望向傅則。 不愧是他們英明神武的傅則將軍,沉穩又可靠! 姜應檀留神聽著,還示意魏十逐一記下,可以說是給足了西北將領們的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