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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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一旁,眼見著另一個男人的殷勤周到,只覺得手足無措 比起眼下的無措茫然,更讓他震驚的是女人的病情。 “好端端地,怎么會患上腸胃炎?!?/br> 她這會兒已經將身上的衣服穿好,端正地坐在靠椅上,看著桌上放置的一些小菜,還有面前的一大碗粥。 “這是什么粥?” “不知道,我媽熬的,現在你腸胃不好,喝點粥養養身體?!?/br> 他隱形,但跟了女人這么久,學會了不驕不躁,心平氣和。眼瞅著對方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倒也不多有追問,自己拿過一旁的椅子,搬過來,坐到離女人不遠的墻邊。 這地方寧靜舒適,市區里頭一等還能找到這聽不見車水馬龍聲的地盤。房間寬敞明亮,布局簡單明了,窗外和煦陽光下的微風迎面吹來,都讓人起了想在這兒睡一覺的心思。 不過他沒有那樣的心思。 周錦程坐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女人。 一個星期沒見,她似乎變了許多。好像有一點瘦了,穿件襯衫都空落落的看不出身形。頭發似乎也長了那么一丁點兒,以前是同下巴平齊,這會兒……似乎比下巴的位置長上了那么一點。 然后男人又開始想起來他剛才進門之時映入眼簾里,女人光裸白皙的后背,在太陽底下泛著光……就像一塊潔白無瑕的玉玦,完全同她臉上的膚色不是一個等級的。 迷迷糊糊地,他的思緒飄到很遠。 放下勺子,盛安吃不下了:“你不用等我,可以提前回去?!?/br> 她指的是藏區,畢竟出來一個星期,那邊也還有事需要處理。要不是她突發疾病,兩天之前早就去往藏區了。 周錦程沒反應過來:“去哪兒?” 她說話慢條斯理,由著顧望北幫忙收拾著眼前的殘局:“藏區?!?/br> “哦——”周錦程:“你不在那兒,我還去干嘛?” 這話說的,顧望北都額外看了他一眼。 也早知道周錦程就是這副死皮賴臉纏著不放的性子,她倒也沒多意外。 “你在S市的事情都辦妥了?” 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回答了問題:“嗯?!?/br> 說到這里,他又問起了剛才的話:“安姐,你腸胃炎怎么回事?” “飲食不大規律,不是什么大問題?!?/br> 她的飲食確實不怎么規律,在藏區的時候就常常因著各種事情而忘了吃飯的時辰,總是他在一旁不停地叮囑。 周錦程討好似地笑了笑:“你看,還是有我在身邊多好,我每次都提醒你記得吃飯?!?/br> 她嘆了口氣,周錦程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她臉上的神情。 “周二?!?/br> 她轉過頭看向他,正視他。 然后周錦程完完全全看到她的臉,一如既往地,跟之前毫無變化,又多了一些不符合這個年紀該有的沉重。 該說是沉穩,但周錦程只覺得沉重。 盛安默了一會兒,然后她說:“你去警衛那里填個信息,養病的這段時間我都在這,你要想來,就過來?!?/br> 于是周錦程就順理成章地留了下來。 這地方離他住的房子遠,就在離附近的一家酒店里找了個包房住下,晚上回去歇息,白天就到這邊來看望女人。 她的午飯都是由顧望北來承包,清粥小菜,雖然養病但是讓人食欲不振。 周二曾經跑到外面去給她買過一些小吃,大飯店里做的,衛生有保障。 這事兒瞞著顧望北,不敢讓對方知道。 在女人休養的第五天,早上九點照常起床后,他簡單地吃了份早餐后便開始出發前往女人住的療養小院。 車輛還沒到達目的地,前方大道已經有一些不對勁了。 街道周圍的車輛和警衛,比平時多上了一倍。 不過也不算多奇怪,這地方權貴多,他在那兒呆上兩天發現那里是個專門用來接待這些高官權貴療養身體的小院,周二還遇到過一些人,別人覺得他面生,但說起S市的周家還是知道兩分。 黑色的奧迪還沒開到小院門口,只在外邊的大路就被人攔截下來。遠處院子里那幾片平時喜歡越過墻頭盎然的綠色不復存在。 有警衛攔截他的通行,即便是報了身份信息都沒用。 “您的車擋道了,往那邊走?!?/br> 對方給他指了停車的地方,離門口還有些遠。 他撇嘴,但也不會不帶腦子似的鬧一鬧。 老老實實地將車停到了指定地方,然后步行走了過去。 剛開始周錦程還以為只是車輛不讓通行,沒想到他人走到了小院門口還是被人攔了下來不準進去。 說什么也不讓進,他給盛安打了個電話,那頭關機,壓根就沒理。 他站在門口,也許是這段日子看多了這附近的戒衛森嚴,所以周遭多了一倍的警衛也沒讓他覺得有什么害怕。 他站了好一會兒,手腳都有些酸麻。目光投向那片小院深處,只見到顧望北慢悠悠地從院里走了出來。 周錦程把他叫?。骸鞍?,怎么回事?今天不讓進?!?/br> 男人不太喜歡他,面容冷峻,聲音也剛硬無比:“主席在里面?!?/br> 他臉上的表情都僵成了一團,難以控制似的有些耳鳴,心臟跳的奇快:“哦、哦…” 這、這正常。 安姐是那位大人的親生女兒。 周錦程聽過很多形容詞來形容盛安的父親。 大多數人是不敢直呼其名的,就連平時的叫法他聽了也覺得渾身奇怪。不到必要時候他不會這么稱呼對方,但會說那位大人,又或者是說領導,再不然就是安姐的爸爸。 他不會像顧望北那樣,將這個高高在上的稱呼說出口,在人前揭露出來,剖開給他聽。 他腿腳發冷發麻,站了一會兒,便看到里面涌出了更多的人。 都是一些警衛開路,很多,清一色的裝備服道。 他站在小院門口的一旁,耳鳴一陣陣地向他襲來,遍及四肢百骸的僵麻發冷讓他心力不足的無法躲開。 周錦程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想到躲開這樣的動詞,但事實上那是他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 然后他看到了那位大人。 就如新聞中那般的形象,很高,很壯,看似平易近人,實則不怒自威。眼神深邃犀利,頭發兩鬢微白,身上的襯衫一絲不茍,舉手投足皆是上位者的風范。 他甚至都不敢吞唾沫,甚至希望自己能夠當場隱形消失在人群之中。 大人從門口走出來,腳步攜帶著一股勁風吹到他的臉上。 然后坐上車,離開,完全沒有給他一個眼神。 他當下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顧望北在那位離開之后也緊接著離開,他還要去準備盛安的午飯。 勁風還附帶著一些地上的塵土都落在他的肩頭。 周錦程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起在那兒看到的一句話—— “對于那些真正的大領導,普通人就猶如地上的塵埃。我們只是在角落里等待著有一天,他走過的風能帶飛我們。若是有幸落在他的鞋面上,跟隨他走上一程,那就是祖墳冒青煙了?!?/br> 這一刻,周二發現自己這么久以來對于盛安的感情,有些許動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