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每天都在變美[靈氣復蘇] 第137節
滑應殊:“小青蛇凌波洞前鬧法海,那賊禿驢手里舞起金光?!?/br> 銅嗩吶:“你說這新同學為何物,怎么讓八方神魔匯聚一方?!?/br> 說到最后,三人哈哈一笑?;瑧馐掷锶易詈笠豁?,手指同時劃過三根琴弦,發出一道和音:“——原來是千年的弦兒修成個小小鳥,定睛一看啊,是什么?” 班里也有人順著起哄:你說是什么?” “嗨,是個幼年版的大金翅鵬王!” 話音剛落,少年班里笑作一團。 有人拍手鼓掌,有人撮口吹起了口哨,也有人略帶戲謔地叫凌一弦的名字:“弦姐永遠的神!” “班里就等你啦,這下江自流那小隊可算是湊齊啦!” 幸好凌一弦早經歷過數次千人公演,少年班這十來個人,在她看來不過是小場面。 “好久不見?!被瑧庑σ饕鞯貨_凌一弦打招呼,“我們都等你一早晨了,大姨子你可算是來啦!” 望著眼前這出明顯是為自己精心安排的節目,凌一弦臉上漸漸泛起濃厚的笑意。 和她的笑意一樣鮮明的,當然是嘎嘣嘎嘣被一顆顆按響的手指關節。 “好久不見?!绷枰幌乙残σ饕鞯卣f,“來,妹夫,把我三弦兒妹子給我抱一會兒,等會兒你記得準備好給她美容的錢啊?!?/br> 不意凌一弦會把玩笑接得這么順口,滑應殊的眼睛眨巴眨巴,很快就帶上幾分了然神色。 他想起了凌一弦曾生疏扮演美人蝎的那些日子,以及因為調遣任務,在節目組多留了一個來月的隊員婁妲。 嘴角輕佻的笑意緩緩收斂,滑應殊輕聲感慨:“這可真是……美人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br> ………… 暖場之后,滑應殊依次向凌一弦介紹班里的同學。 本屆a市少年班,至今算上凌一弦為止,一共才有十二名武者,也就是四個武者小組——分別是凌一弦組、滑應殊組、魔家姐妹組,以及那位久聞大名的趙融組。 少年班成員的錄取標準極其苛刻,寧缺毋濫,頭一條就是十六歲及以下的四級武者。 他們這一屆,除了婁妲因為功法特殊、能力特殊,以三級武者的身份被招錄外,另一個實力不到四級的成員,就是今年才十三歲的三級武者俞少如。 這名字聽得有點耳熟。 凌一弦在腦海里略略一過,才想起來,俞少如就是魔家雙胞胎姐妹的搭檔。 他的事假請得夠長,從那天跟凌一弦交班開始,一直到今天,都沒有在人前露過面。 滑應殊扯過那位把嗩吶吹得震天響的男生,樂悠悠地跟凌一弦介紹: “這個,衛文安,雖然不是我們音律一道的武者,可殺傷力勝似我們音律一道的武者。怎么樣,弦姐,這小嗩吶吹得帶勁兒不?” 前幾個武者小組都已經滿員,凌一弦稍稍一想,就知道這位嗩吶兄和打快板兒的一樣,想必都是趙融組的成員。 不過,看著男生笑嘻嘻的年輕臉孔,凌一弦覺得這兩人還跟自己挺投脾氣。 凌一弦笑著點頭:“不錯?!?/br> 一聽凌一弦表揚他的嗩吶,衛文安當場表情就飄了。 “這算什么,來,我給你吹個最拿手的《百鳥朝鳳》……” “去你的?!被瑧馔ü缮硝吡艘荒_,被對方靈巧地閃開,還“梆”地一下用嗩吶予以還擊。 抖著那只被敲個正著的小腿,滑應殊沒好氣道:“你怎么不去吹個《千張紙》、《哭七關》呢?!?/br> 衛文安分辯道:“這不是《百鳥朝鳳》是喜喪,那倆不是嘛……” 這倆人打鬧得太入神,快板兄索性自行上前一步,不太隆重地做了個自我介紹。 “弦姐你好,我叫廖小紹。你別看我名字起得小,實際脾氣特別好,沒事兒你就來找我嘮,附近哪家好吃我都知曉——海底撈,小燒烤。一去一回二十里,我不嫌你話少,你也別嫌費腳?!?/br> 凌一弦:“……” 凌一弦在腦海里跟系統確定:“是單押嗎?” “是單押吧?!弊詮牧枰幌覅⑴c了選秀節目開始,系統對于這種韻律性的東西就特別留心。 它特意在廖小紹發言的同時數了一遍:“單押x9呢!” 凌一弦眼風剛剛一偏,明秋驚就注意到了凌一弦的表情,不動聲色地往前挪了一步,悄悄對凌一弦傳音道:“小紹就這習慣,說話必須帶點押韻?!?/br> 凌一弦頓時恍然大悟:這位是民俗傳承的同道中人??! 她當即熱情地跟對方打了個招呼:“你好你好?!?/br> 廖小紹也像是見到偶像一樣,非常仰慕:“不不不,離離原上草,還是弦姐好。枝上柳綿吹又少,弦姐你別嫌我吵?!?/br> 就在兩方其樂融融,親如一家的時候,貼墻的座位忽然傳來一聲劇烈的摔打聲。 男生冷笑著把書包往桌上一貫,連桌板都劈裂了一條。 他掛著譏嘲的微笑,依次看過正在自助結對的滑應殊和衛文安、凌一弦和廖小紹,以及站在教室門口的明秋驚和江自流。 這個男生長得不差,面貌甚至堪稱英俊,兩道濃黑的眉毛也生得分外醒目,顯得脾氣有些急躁。 他把書包往桌上一扔,不高不低地罵了一句:“煞筆?!本拖袷且恢惑π芬粯?,橫沖直撞地走出了班級大門口。 ——哦,之所以說他像是只螃蟹,是因為他那炮彈似的身法,居然能夠神奇地完全避開明秋驚,再準準地一頭撞上最靠近門口的江自流。 隨即,男生就被江自流的自帶的金鐘罩給反彈到了門框上。發出了一聲比先前還要大的哼聲,氣沖沖地走了。 這可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凌一弦只看一眼就知道他是誰。 “趙融?” 坐在靠近窗口的魔家姐妹笑了起來。 “是他是他就是他?!?/br> “班級著名的‘煞筆’制造機?!?/br> “經過我們的嚴密計算,平均每天會罵十七聲‘煞筆’噠!” “哦?”凌一弦眉毛挑了一下,嘴角也緊跟著往上揚了揚。 她走近趙融的桌子,摸了摸那兩塊斷裂的桌板,笑著說:“有意思?!?/br> 凌一弦收回手來,在第二排靠窗,明顯是留給自己的空座位上做了,笑瞇瞇地看著班里的同學們。 “我喜歡這里。咱們少年班真有意思?!?/br> “哇哦……”魔家姐妹之一看了看那張飽經風霜的桌板,“有內味兒了?!?/br> 另一個魔家姐妹也嗒嗒地彈了彈舌尖:“確實,一會兒聽到的聲兒,沒準比嗩吶還大呢?!?/br> 就這樣,凌一弦的少年班生活,在清脆的上課鈴聲、以及拖著一張新桌子回來準備更換,手往桌子邊緣一搭,卻只抓到滿掌碎了稀里嘩啦的碎鋸末的趙融的狂吼之中,拉開了序幕。 對于自己的新生活,凌一弦表示非常喜歡! ———————————— 武者學校全校實行住宿制,每天早晨四點半打晨起鈴。 早五點到七點是晨練時間,七點到七點半吃飯,七點四十至中午十一點四十上理論課,下午則一般用來上實踐課。 每到周六周日的時候,不一定是休息日的哪一天,他們還要參加固定的兩小時武者講座。 那些理論課,當然都是普通高中生應該學會的基礎文化知識。 反而是實踐課特別有趣,其中包括:“異獸解剖”、“實戰分解”、“潛行跟蹤”、“模仿速記”、“基礎易容”、“兵刃保養”……等各方面的內容。 凌一弦自從入學以后,就過得如魚得水。 當然,她的快樂生活,少不了要建立在某些人的憤怒之上。 ………… “凌一弦!” “哎,在呢?!绷枰幌倚钠綒夂偷卮鹆粟w融一聲,甚至還笑瞇瞇地沖他打了個招呼,“找我嗎?還是找我妹?找我妹得去滑應殊那兒?!?/br> “你讓開!”趙融沉著臉怒斥道,“我要找明秋驚和江自流!”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目光越過凌一弦的肩膀,努力地投向十步遠外的樹蔭底下。 在那里,明秋驚正和江自流低聲說著些什么。 聽見趙融喊著他倆的名字,這倆人連耳朵梢都沒有抖動一下。 “那你找啊?!绷枰幌殷@訝地看著趙融,“你這么用力地喊我的名字干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江自流偷學了少林獅子吼呢?!?/br> “誰要跟他偷學——不是,明明是你攔著我,不讓我過去的!” 趙融意識到自己差點就被凌一弦給帶跑,瞬間氣急。 凌一弦不緊不慢地說:“我沒攔著你啊?!?/br> 趙融嘴角抽動幾下,就像是提著籃子看望外婆,卻發現床上的樣品哪里都不對勁兒的小紅帽一樣,口吻切切。 “那你為什么正好站在我面前?” 凌一弦慢悠悠地一笑,笑意里居然帶點明秋驚出招不見血的和氣影子: “傻孩子,那是因為你輕功比我慢啊?!?/br> 趙融怒上天靈蓋:“那你為什么用匕首抵著我的刀?” 凌一弦心情頗好地一嘆氣:“傻孩子,那是因為你劈砍不行,實力比我菜??!” 在較力之間,跳動的小青筋逐漸躍上了趙融的額角。 他緊咬牙根問道:“那你為什么——眼睛一個勁兒地往下路看!” 凌一弦寵辱不驚地回答道:“傻孩子,那當然是因為——我要偷襲你??!” 說時遲那時快,一陣勁風忽然從底下襲來,掠過趙融的雙腿。 凌一弦重重一記膝擊,扎扎實實地撞上趙融小腹,好懸沒把他內臟給當場撞出來。 這一下,還算是凌一弦手下留情。 要是真正偽裝成凌一弦模樣的“美人蝎”在這兒……這一膝蓋若不沖著男性最為要害的地方狠狠撞過去,凌一弦愿意跟美人蝎姓。 這一記膝擊落實,兵刃間的較力再也進行不下去。 趙融噔噔噔倒退三步,臉色也羞得像是小紅帽的帽子一樣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