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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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洲眉眼染上笑意,謝謝哥。 不用謝。 紀安澈拿過草莓蛋糕,蛋糕上灑著層亮晶晶的糖粉,看起來特別好吃。 哥,你喜歡什么樣的人?顧寒洲撐著下巴,漆黑眼眸凝望著他。 聽到男主的問題,紀安澈猝不及防嗆著了,咳咳咳 感覺重新回到了被家里各種親戚催婚的時候。 顧寒洲拿過溫水,輕撫著他的脊背幫他順氣。 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紀安澈咬了口蛋糕,奶油香濃醇厚的滋味在口腔彌漫開,啊,我也不知道。 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情。 顧寒洲還是執拗地堅持問:哥,你能現在想一想么。 純白色奶油不小心地黏在唇角,紀安澈發自內心地說:其實我打算單身一輩子,不打算結婚。 單身不爽么,為什么要談戀愛。 顧寒洲指尖伸過來,幫他擦拭掉奶油,如果一定要找一個喜歡的人呢? 紀安澈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執著于這件事情,隨口說:應該是比較善良的女孩吧。 沒什么別的要求,單純善良就行。 說完這句話,紀安澈發現顧寒洲臉色變得不對勁,似乎有什么東西瀕臨破碎。 顧寒洲指節蜷縮攥緊,嗓音干澀地問:哥,你以后有了其他人。會不會就不要我了。 紀安澈驚訝道:怎么可能? 你別胡思亂想! 顧寒洲湊過去,緊緊抱住少年。 哥,你不能拋棄我。 紀安澈無奈的同時又有些好笑。 男主怎么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放心好啦,我絕對不會拋棄你。 畢竟他對男主真的是愛得深沉。父愛如山。 再說我還打算保護你一輩子呢,怎么可能拋棄你。紀安澈拍了拍男主的肩膀,輕聲安撫道。 紀安澈沒有看到,顧寒洲猩紅的瞳孔里面翻涌著偏執的占有欲,和平日里單純天真的模樣大相徑庭。 真的嗎?顧寒洲眸色詭譎,瞳孔中隱藏的血色幾乎要吞噬一切。 他抱緊懷里的少年,壓抑不住地妄念再度涌出。 犬齒咬.嚙后頸處軟.rou,白皙的臉頰浮現出迷.亂的紅暈,呢.喃道:哥,你不能拋棄我。 你只能是我的。 紀安澈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他想推開顧寒洲,但顧寒洲的手臂似乎是鐵箍,怎么都推不開。 嘶好疼! 顧小洲你怎么又咬人?! 紀安澈沉下臉色,冷聲道:放開我! 顧寒洲連忙松開他,手足無措地道歉:哥,我錯了。 對不起。 顧寒洲眼圈通紅,純黑瞳孔濕漉漉的泛著水光,像浸過冷水的黑曜石。 顧寒洲蒼白的指尖病態地輕顫,緊緊拽住他的衣角,可憐兮兮地說:哥,你別生氣好不好。 我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 他嗓音漸漸變得微弱,似乎脆弱的不堪一擊,輕輕地撓在紀安澈心口,因為我很害怕。 真的很害怕。 紀安澈本來一肚子火氣,看到小可憐男主這副慘兮兮的模樣,瞬間一點脾氣都發不出來。 要是換作其他人,管他可不可憐。他肯定早就一腳踹上去了,懶得慣對方這種動不動就咬人的臭毛病。 靠,男主是給他下.蠱了么。 紀安澈捂住泛紅疼痛的后頸,扭過頭語氣硬邦邦地問:你到底在怕什么? 顧寒洲垂下眼睫,眼尾含著薄潤的霧氣,撲簌簌地輕顫。 窗外的寂寥的月光灑落,顧寒洲帶著些微沙啞的嗓音順著晚風,傳進紀安澈耳朵里。 很多東西都害怕。 我怕你有了更喜歡的人。 我怕你和別人在一起。 我怕你不要我。 紀安澈深吸了一口氣,顧小洲,你不要胡思亂想,好嗎? 你先聽我說。 紀安澈一項一項給他清楚地陳述:首先,我大概率不會找女孩談戀愛,我的心里只有學習。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這一點。 第二點同上,我壓根不會和別人在一起。 紀安澈希望能讓顧寒洲意識到,他對顧寒洲的感情絲毫不比顧寒洲對他的感情少。 他嚴肅認真地說:第三,我不會不要你。 你提出的第三點完全沒有可靠合理的證據作為支撐。 難道你覺得我對你不好嗎?所以才產生我會拋棄你的想法? 顧寒洲注視著少年一張一合的緋紅唇.瓣,眼眸中晦暗翻涌。 紀安澈膚色偏向牛奶似得白,稍微有點紅痕便很明顯。 后頸處的雪白皮rou,一道泛.紅微.腫的牙印格外突兀。 是他咬出來的。 哥哥身上,現在有他的痕.跡。 第31章 哥,你有體香么? 紀安澈發現顧寒洲似乎正在走神。 明明視線聚焦在他臉上, 可是瞳孔深處迷茫游離,不知道腦子里正在想什么。 紀安澈拍了下他的肩膀,蹙眉問:顧寒洲, 你聽清楚我說的話了么? 顧寒洲簌然驚醒, 眉眼浮現出驚慌失措。 他耳根微紅,佯裝鎮定道:聽聽見了。 ? 男主為什么時不時就臉紅。 紀安澈回想了一下剛才說過的話。 他也沒說sao話呀。 怎么又臉紅了。 紀安澈覺得男主有點不對勁, 問:我剛才說了什么? 嗯 顧寒洲喉結微動, 眼眸掠過一抹慌亂。 他垂下眼眸, 喃喃道: 你說 你說你不會談戀愛。 紀安澈眉梢微挑:對,還有呢? 還有 顧寒洲抬起眼眸, 眉眼染上絢爛笑意, 眸光澄澈溫柔, 哥, 你說你會永遠和我在一起。 紀安澈神色微怔。 ???他是這么說的么? 雖然意思差不多吧, 但從男主嘴里說出來怎么怎么有點奇怪? 是他想多了么。 紀安澈移開視線,開了句玩笑, 哈哈哈不知道的人聽到以后,說不定以為咱倆在談戀愛。 顧寒洲唇角抿起, 嗯。 紀安澈低下頭繼續吃草莓蛋糕。 濃郁奶香和糖粒在口腔融化開, 連心臟都染上甜意。 顧寒洲同學,我發現你最近總是胡思亂想。 對。顧寒洲垂下眼眸,輕聲說。 紀安澈拿起蛋糕叉, 認真思索道: 我想了想, 具體原因還是你平時太閑了。 以后每天多加五套數學卷吧。 顧寒洲神色微僵:? 紀安澈用塑料叉扶起草莓,放進嘴里。 草莓的酸甜果香和甜膩的奶油混合在一起, 味道簡直絕妙。紀安澈靨足地瞇起琥珀色眼睛, 慨嘆道:不夠的話我這里還有很多理綜卷, 絕對可以把你胡思亂想的毛病治好。 顧寒洲喉嚨發澀,指尖微微蜷縮。 一套高考數學卷的題目,即便全都會做,做完也要大概四十五分鐘。五套大概需要二百二十五分鐘,也就是將近四個小時。 目前課業已經很繁重,空余時間很少。 乖孩子,沉浸在數學的汪洋大海里盡情遨游吧! 紀安澈放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囑咐道: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圓滿完成任務的。 顧寒洲輕喚:哥。 紀安澈咬住奶油千層,問:怎么了? 顧寒洲面色蒼白,勉強笑道:我怕我在數學的汪洋大海里淹死。 紀安澈嗆住了,咳咳咳咳咳! 他喝了口熱水才把卡在喉嚨的面包咽下去,努力壓下眉梢眼角浸出的笑意,沒事,淹不死的。哥會給你提供人道主義援助。 生是數學的人,死是數學的魂。 如果實在不幸,紀安澈嚴肅鄭重地將手搭在顧寒洲肩膀上,申明道:哥會以最高榮譽厚葬你。 畢竟你是為數學而戰,為尊嚴而戰,為榮譽而戰。 紀安澈唇角翹起,唇角的笑意努力被壓制住,笑容從明亮的琥珀色瞳孔中溢出,星星點點地仿若草莓蛋糕上亮晶晶的糖渣。 顧寒洲分明沒有吃蛋糕,卻仿若嘗到了奶油蛋糕的甜意。 他心想,蛋糕的甜味應當也不過如此。 顧寒洲鬼使神差地同意道:好的,為榮譽而戰。 看著乖巧懂事的兒子,紀安澈欣慰地點了點頭。 真乖! 真聽話! 不過爹真不是誰都能當的。太費心思了。 后頸傳來些微癢意,紀安澈伸手去撓。 猝不及防撓到剛才顧寒洲咬過的傷口,劇痛順著神經末梢傳來。 嘶 紀安澈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勉強維持著表面上的鎮定,盡量裝出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實際上都快疼炸了。 在原來的世界,紀安澈就比較怕痛。 來到這個世界以后,這具身體對疼痛的敏感度仿佛直接上升了好幾個等級。不僅特別容易留下傷痕,而且對疼痛的耐受力也格外差勁。 身為大猛男,硬件設施居然這么脆弱。 請問這合理嗎? 紀安澈心里氣憤憋屈煩躁,但沒有絲毫解決辦法。 后頸處依舊傳開陣陣疼痛。 靠,顧寒洲到底咬得有多重。 都怪顧寒洲! 紀安澈惡狠狠地瞪了顧寒洲一眼。 他氣憤地轉身,去抽屜拿藥膏。 拉抽屜時的聲響也格外刺耳。 顧寒洲仿佛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唯唯諾諾地跟在他身后,神情帶著乖巧和自責,一句話都不敢吭聲。 紀安澈拿上藥膏,打算坐到旁邊的板凳去抹藥。 時不時能察覺到,顧寒洲小心翼翼地瞟過來的眼神。 紀安澈硬起心腸,不打算再理他。 他擰開藥膏的瓶蓋,指尖捻了些,想往后頸處的傷口抹藥。 奈何傷口的位置實在是不太方便。 紀安澈根本看不到傷口到底在哪里,只能胡亂摸索著抹藥。 剛才不小心碰到傷口的劇痛感,他已經不想再體驗第二遍。 紀安澈重重將藥膏放到書桌,眼神示意道:過來。 顧寒洲將板凳搬到旁邊,乖巧地坐過來,輕聲問:哥,怎么了。 紀安澈干脆利落地直接吩咐道:給我抹藥。 好。 顧寒洲接過藥膏,他站起身繞到少年身后。 視線向下垂落,可以清楚看到。 少年后頸處的白膩皮膚上。 咬.痕泛著淺粉色,微彎的月牙狀。 顧寒洲俯身彎腰,指尖捻上白色藥膏,輕輕將溫涼藥膏覆蓋在紅腫處。 絲絲縷縷的疼痛從后頸傳來,紀安澈擰緊眉心,氣急敗壞地憤憤道:顧小洲,以后咬我一口,額外加十套數學卷子! 顧寒洲乖順地點頭,睫毛輕顫,我保證再也不會了。 他低下頭,認真將透明藥膏涂抹在白膩皮膚處。斯文無害的神情褪去,眸光欲.念翻涌。 他唇角微勾。 十套數學卷,可能不太夠。 . 下午來到教室。 紀安澈從抽屜里面拿出五套數學卷,遞給顧寒洲,微笑道:加油寫,等會兒我會檢查的。 顧寒洲抿起嘴角,無奈地接過數學卷,好的。 李向文風風火火地跑過來,澈哥來啦!我澈哥今天還是和昨天一樣的英勇帥氣。 紀安澈唇角輕彎,贊揚道:眼光不錯。 嘿嘿那當然。李向文從旁邊拉了個板凳,坐到紀安澈身邊。 澈哥,我和你說個秘密。李向文湊近紀安澈,胖胖的臉頰幾乎要貼到紀安澈面前。 紀安澈皺緊眉頭,不適應地往后退,有事說事,別離我這么近。 李向文委屈巴巴地坐直身體,受傷地嘟囔道:那顧寒洲為什么能離你這么近啊。 紀安澈掩飾性地清了清嗓子,有么。你看錯了吧。 我沒看錯! 李向文委屈的小眼神掃過紀安澈,氣憤地吼道:我上次還碰到顧寒洲抱著你呢?。?! 李向文嗓門不自覺放大,半個班幾乎都聽到了他的大嗓門。 前面正在學習的同學紛紛扭過頭,好奇的視線在他和顧寒洲之間來回瞟,搞的他倆像是有什么jian.情。 紀安澈: 他喝了口保溫杯里的枸杞茶,努力壓下心底揍人的強烈欲望。 李向文,你到底有什么事?沒事快滾蛋。 有的有的!李向文神秘一笑,小聲叨叨:澈哥,你知道么。 劉利飛好像惹上了仇家,下場特別慘。腿都被人打斷了。 紀安澈驚愕地睜大眼睛。 這些年劉利飛做了那么多壞事。當初他親手砸斷男主的右腿,現在他的腿又被別人打斷。 算是天道有輪回,惡有惡報。 紀安澈低下頭,看向顧寒洲的右腿。 顧寒洲如今好端端地坐在這里,雙腿也完好無缺。 書中描寫男主右腿膝蓋骨折后,雖然還能勉強走路,但再也不可能劇烈運動,甚至連最簡單的跑步都是奢望,更別提打籃球游泳之類的運動。 可是他清楚記得,男主原來參加男子三千米運動會,還拿到了第一名。 每到陰雨天,男主的右腿就會傳來劇烈疼痛。 即便男主遭遇了這么多痛苦,后來劉利飛幡然悔悟去找男主道歉。男主居然非常大度地原諒了這個打斷他右腿的仇人。 ???就離譜?。?! 道歉有什么用? 顧寒洲的右腿再也不可能恢復健康。 遲到的道歉比草屑都輕賤! 依照男主這種善良到無底線的圣父性格,等著他主動去報復完全不可能。這次可能是老天有眼,替男主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