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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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利飛死都不想回去。 享受過這種奢靡腐敗的人生以后,他再也回不去了。 劉利飛知道以顧寒洲的學習成績,肯定能考上最好的大學,將來會有大好人生。顧寒洲的未來是一條顯而易見的康莊大道。 這樣的認識幾乎讓他嫉妒地眼睛赤紅,心臟恨得滴血。 顧寒洲想出人頭地,飛上枝頭變鳳凰。 可他偏不讓,他偏要毀掉顧寒洲。 他做不到的事情,任何人也別想做到。 自古以來,從爛泥里出生的人,原本就應該爛在泥沼里。 濃烈的嫉妒心作祟,讓劉利飛原本丑陋的面容變得愈發扭曲。 如果能把偷手機這件事栽贓到顧寒洲身上就好了,那顧寒洲的人生肯定會被徹底毀掉。顧寒洲不可能再去考大學,不進監獄已經算他走了狗屎運。 劉利飛眼里閃爍著惡毒的光,剛好最近班主任已經開始懷疑他,這種關鍵時刻把臟水栽贓到顧寒洲身上再好不過。 畢竟手機已經找不到了。 劉利飛曾經想把已經賣掉的手機贖回來,趕緊還給班主任。但是在網上購買手機的買家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怎么都聯系不到。他試過給買家打電話,最后發現那個電話根本是空號。 見了鬼了! 劉利飛把猩紅煙頭碾碎在油桶上,不耐煩地命令道:你最好快點去找班主任承認是你偷了手機。 不然別怪我做事不地道。 劉利飛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笑嘻嘻威脅道:你家是住在西風街道102號吧。你媽那么漂亮,一個人在家里肯定很寂寞。 他譏誚地哼笑了一聲,得寸進尺道:或者,顧大學霸現在跪到地上,給我磕三個響頭。如果老子心情好了,可能你今天就不用遭受這頓毒打。 周圍傳開混混們不懷好意的哄笑聲。 能把年級第一這種天之驕子踩在腳底,讓他們心里有種卑劣扭曲的快意。 顧寒洲依舊沒有說話,漆黑眼眸盯著他們,沉默不語,脊背挺直清峋。 少年穿著簡單的藍白校服站在那里,仿若一副明亮刺眼的風景畫,把周圍人都襯托得不堪入目。 周遭的譏諷折辱仿若和他沒有一絲關聯,什么都無法傷害他。 劉利飛臉色沉下來,眼神陰沉地像是陰溝里的老鼠。 他認識顧寒洲這么多年年,知道顧寒洲不過是個柔弱可欺的軟蛋,無論怎么欺負都不會還手。 是最好的發.泄品! 這時劉利飛抬起眼眸,恰好對上顧寒洲漆黑晦暗的眼眸。 那種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寒意順著劉利飛身上的筋脈絲絲縷縷地彌漫開,竄至骨髓深處,甚至連骨頭縫都在隱隱發冷。 指尖傳來生理性針扎似的疼痛,上次他在樹林里遇到一條水桶粗的蟒蛇時,同樣是這種應激反應。 劉利飛驀然清醒過來。 真是瘋了! 他居然被顧寒洲這個慫貨剛才的表情給震懾住了! 劉利飛雙眼猩紅,咬牙切齒道:你笑什么笑?!傻逼?。?! 他惱恨地站起來,沖過去揪住顧寒洲的衣領。 即便是被人緊緊揪住衣領,顧寒洲唇角漾開清淺笑意,雙手閑適地插兜,依舊是笑吟吟的模樣。 這副言笑晏晏的模樣沒來由地讓劉利飛感到頭皮發麻。 劉利飛忍不住喉頭發緊,手心滲出冷汗,感覺到似乎有什么東西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 他匆忙松開顧寒洲,驚懼地往后退了幾步,扭過頭大聲指揮身后的混混,兄弟們給老子上!弄死他?。?! 混混們朝著顧寒洲一擁而上。 顧寒洲唇角噙著溫潤笑意,泛著寒光的刀刃在袖口折射出寒光。 寂寥雨滴淅淅瀝瀝地灑在土壤。 惡念從土壤滋生發芽。 顧寒洲握住手心的刀柄,神色寡淡的臉上終于露出幾分笑容。 灰暗的冷色調背景下,顯得有些溫柔繾綣。 他身后是干裂的墻壁,陰濕的苔蘚在潮濕縫隙中生長。 水泥地上是腥臭的水漬。 垃圾桶東倒西歪地堆放在角落。 發霉的面包、污黑的衣服、雜亂地堆在地上,腥臭腐.敗的味道飄散在空氣中。 這個世界腐.敗墮落,血腥惡意在暗處囂張跋扈。 顧寒洲沒費多少力氣,就解決了所有人。 那些混混發出痛苦的哀嚎慘叫,恐懼地潰散逃離。 只剩下劉利飛一個人。 顧寒洲嘴角微微揚起,唇邊的笑意詭譎怪誕,不疾不徐地朝劉利飛走過去。 他眉眼含著愉悅笑意,單手死死扼住劉利飛脖頸。 劉利飛雙腳離地,發出嗬嗬的痛苦響聲,臉色漲成青紫,脖頸快要硬生生被扼斷??蔁o論再痛苦,他都僵住身體,絲毫不敢亂動。 因為他眼前正橫亙著一把短刀。刀柄細長,鋒利尖刃泛著雪白寒光。 刀尖距離劉利飛的瞳孔不到一毫米,隨時都可能刺進去。 只要再往里挪一寸,就能觸碰到柔軟的眼球。 劉利飛臉色煞白,終于發現顧寒洲表面看著單純無害,其實內里涂滿了毒液,只要輕微觸碰,就能腐蝕掉身上的血rou。 劉利飛眼眶里淚水滾落,驚懼地哀求道:對不起,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先把刀放下。 我發誓以后絕對不會再去招惹你。 對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對,求你放過我,求求你了 顧寒洲瞳孔漆黑如墨,似乎是毫無光亮的地獄。 上輩子打斷他的右腿朝他耀武揚威的人,現在像灘爛泥似的在他腳底搖尾乞憐。 可他卻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只想早點回宿舍和紀安澈見面。 顧寒洲嫌惡地松開手扼住劉利咽喉的手。 劉利飛神志不清,身體不由得癱軟,順著磚石墻壁滑落在地上。這時候劉利飛翻著白眼已經快暈過去了,涎.水不受控制地從他嘴角淌下來。 顧寒洲厭惡地拿出紙巾,慢條斯理地仔細擦拭剛才碰過劉利飛的地方。 擦完以后,顧寒洲將一沓資料扔到劉利飛面前。 資料里面有劉利飛偷取手機的詳細證據。以及劉利飛把手機在網上賣掉的交易記錄和訂單流水號。 看完資料后,劉利飛臉色慘白。 劉利飛不知道為什么顧寒洲會有這些東西。但是他知道如果這些東西被學??吹?,那他肯定會被學校開除,他這輩子就毀了。 劉利飛嘴唇哆嗦個不停,跪在水泥地上哭求,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顧哥,你能不能別把這些東西交給學校,學校知道了肯定會開除我。 顧哥,你也知道我們家鄉的那所學校有多破爛。我不想回去啊,求你了。我們好歹同鄉一場,你肯定也不忍心看我落到這么凄慘的下場。 劉利飛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那種落后的地方簡直不是人待的。顧哥,求求你了,我什么都可以做,求你原諒我。 顧寒洲神色冷漠,拿起旁邊的鋼棍,用鋼棍挑起劉利飛下頜。 他俯身,漆黑瞳孔帶著冰涼笑意。 打斷你自己的腿,我就原諒你。 劉利飛顫著手接過鋼管,由于極度恐懼身體不由自主地發抖,喃喃道:我做不到 劉利飛臉上沒有絲毫血色,拼命搖頭哀求道:我真的做不到 他死死握住鋼管,因過度用力指尖泛起青白色。 好幾次試探著往下砸,都以失敗告終。 最后,劉利飛徹底崩潰了,涕淚橫流地哭叫道:不行,我下不了手。 顧寒洲輕笑著彎腰拿起鋼管,鋼管在地面摩擦時發出刺耳的沙沙聲。 那我來幫你吧。 顧寒洲眉眼彎彎,笑容溫暖明亮。 他的笑容和往日熱心幫助同學時候的笑容,或者被無辜欺凌時大度原諒對方的笑容,之間并沒有任何區別。 神經預感到危險,劉利飛驚慌失措地往后退。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破緊繃的局面。 顧寒洲拿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他神色驀然變得溫柔,哥,怎么了? 你怎么還沒回來。紀安澈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軟糯。 顧寒洲忍不住放軟嗓音,我正在跑步,很快就回去了。 哥,你有什么想吃的早餐嗎? 紀安澈在溫暖的被窩翻了個身,半闔著眼睛困倦道:唔好像沒有。我還是好困,應該會再睡一會兒。 掛掉電話,顧寒洲神色恢復成原來的壓抑冰冷。 手機怎么會在你這里??? 劉利飛神色驚悚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顧寒洲手中拿著的黑色手機。 他一眼就認出,顧寒洲手里拿著的那部手機就是他放到網上賣出去的那部。恰好也是班主任丟失的那部手機。 我明明已經賣掉了??!為什么會在你手里??! 顧寒洲神情懶散默不作聲,繼續朝劉利飛走去。 想快點解決完事情,早點見到哥哥。 劉利飛心念微轉,很快反應過來。 他驚懼地牙齒打顫,臉色慘白得像鬼一樣。 原來從一開始就是顧寒洲故意設的圈套! 劉利飛瞳孔驟縮,嘴唇顫抖個不停,毛骨悚然道:是你!那個買家原來是你?。?! 可是這時候已經晚了。 顧寒洲握緊鋼棍,朝劉利飛狠狠揮下。 鮮血濺到臉頰,顧寒洲唇角漾開愉悅的笑意。 血液能讓他興奮戰.栗。 淅淅瀝瀝的雨滴拍打著屋檐,雨勢沒有減小的趨勢。 雨滴順著劉利飛臉頰淌下,劉利飛瞳孔渙散,沒有絲毫焦距,爛泥似的躺在水泥地。雨水混雜著鮮血滲進泥土里。 將棕黃土壤洇出暗紅色,開出陰暗恣睢的花。 濃郁的血腥味徘徊在小巷中,久久沒有散去。 . 顧寒洲轉身,走出昏暗小巷。 大街上人聲鼎沸。 小吃攤販熱情地吆喝叫賣著。 熱氣騰騰的小籠包攤販前排出一長溜的隊伍。 孩童嬉鬧聲和大媽砍價的聲音不絕于耳。 天色逐漸放晴。 路過一家蛋糕店。 顧寒洲腳步頓住,轉身走進蛋糕店。 各式各樣新鮮出爐的水果蛋糕擺放在櫥窗。 帥哥您好,這都是我們店剛做好的蛋糕,您看您喜歡哪一款?蛋糕店老板熱情地上前詢問。 顧寒洲輕聲問:哪種蛋糕比較甜? 他哥喜歡甜食。 蛋糕店老板熱情推薦道:如果您口味偏甜的話,我推薦您購買這款草莓蛋糕,這款蛋糕里面加入了大量的甜膩奶油和糖料,應該會比較符合您的口味。 顧寒洲:不是買給我的。 蛋糕店老板笑道,是您對象喜歡吃甜食吧?哈哈哈我明白的。 顧寒洲眼眸中顯露出幾分笑意,對。 你們感情看來很好。蛋糕店老板感慨道,單身狗實名羨慕了。 顧寒洲輕笑道:確實很好。 付款的時候,蛋糕店老板偶然瞥到顧寒洲白襯衫袖口處的鮮紅色。他嚇了一大跳,驚訝地問:帥哥,你這是去干什么了?袖口怎么是紅色的? 顧寒洲把封裝好的蛋糕拿在手里,隨便解釋道:剛才去畫畫,不小心沾到了紅顏料。 原來是這樣啊。蛋糕店老板仔細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男生。 少年眉眼溫潤如玉,穿著白襯衫黑長褲,身上帶著股冷淡的書卷氣,一看就是學校里面那種用功學習的好學生。 蛋糕店老板開了個玩笑,戲謔道:我還以為這是血哈哈哈。 顧寒洲唇角微彎,頷首道:您真會說笑。 回到宿舍。 顧寒洲將買好的早餐放到餐桌上。 他走到紀安澈床前,看到少年還在睡覺。 少年睡顏恬然,空氣中漂浮著細小的塵埃顆粒。光暈在白皙臉頰流轉。 一派歲月靜好。 顧寒洲輕輕將少年搖醒,哥,已經十點了??炱鸫怖?。 別鬧,再讓我睡會兒。紀安澈強撐著困意睜開眼睛,抱著被子翻了一圈,賴在床上不想起身。 顧寒洲輕聲誘哄道:哥,我給你帶了熱氣騰騰的包子??炱饋沓园?,不然就涼了。 鼻尖嗅到包子的香味,胃里傳來空虛的酸澀感。紀安澈肚子咕咕叫了幾聲。 紀安澈皺起眉頭,終于餓得受不了,掀開被子坐起身。 洗漱完之后。 紀安澈穿好衣服,站在餐桌前。 身后忽然擁上來一個人。 哥。顧寒洲帶著一身水汽,抱住紀安澈。 紀安澈聞到他身上清爽的皂角香,你去洗澡了? 顧寒洲將腦袋搭在少年肩窩,輕輕蹭了蹭,對,剛才不小心沾到了臟東西。 紀安澈隨口問:什么東西??? 一只惡心的老鼠。 顧寒洲抱緊懷里少年柔軟的身體,心里空虛枯燥的部分仿佛被完全填滿了。 ??? 紀安澈嚇了一跳,手臂泛起雞皮疙瘩,宿舍竟然有老鼠??? 顧寒洲輕聲安撫:已經弄死了。 那就好。紀安澈松了口氣。 看來有空得去買點殺蟲劑,這才剛搬來一天。宿舍里已經既有蟲子又有老鼠,太可怕了。 紀安澈不敢想象,每天自己睡著以后,床底下有老鼠或者蟑螂亂竄。 那他可能會瘋。 紀安澈坐在餐桌前,面前擺放著冒著熱氣的早餐。 有皮薄餡嫩的小籠包,熱騰騰的豆漿,竟然還有個草莓味蛋糕。 不愧是他的貼心小棉襖。 真懂他。 看到那個草莓蛋糕,紀安澈臉上浮現出一絲糾結。 喜歡吃草莓蛋糕似乎稍微有點違背他的猛男人設。 他想在男主心里樹立一個高大威猛的父親形象,讓男主可以放心依賴他。 愛吃草莓蛋糕怎么看都和高大威猛的父親形象不太符合。 紀安澈猶豫地拿起草莓蛋糕,問:你也喜歡吃草莓蛋糕嗎? 顧寒洲:賣小籠包的老板恰好有一個蛋糕,他免費送的。 哇,老板人真好。紀安澈看著這個制作精美的蛋糕,驚訝道,買小籠包居然還送蛋糕么。 對,老板再放著估計就要壞了。干脆送給了我。 顧寒洲嘆了口氣,但是我不喜歡吃?,F在正頭疼該怎么解決這個蛋糕。只能等會兒去扔到垃圾桶。 紀安澈掩飾性地清了清嗓子,眸光晶亮,咳那我來替你解決這個艱難的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