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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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洲頓了頓,輕聲問:哥,所以你是想摸腹肌么? 怎么,不給摸嗎? 紀安澈兇狠地瞪大眼睛,擰起眉頭惡狠狠道:顧小洲,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玩火。 我的夢我做主,你聽話點,快脫衣服。別逼我動粗。 顧寒洲抬起眼眸,眉眼籠罩著陰郁,淡淡問:哥,你要打我嗎? 當然不是。紀安澈不屑地撇嘴,我怎么可能打你。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撓你癢癢!哼,你的敏.感.帶的位置我都知道。 你要是不聽話,等會兒無論你怎么求饒,我都不會停止的。 顧寒洲眉眼陰郁消散,清淺笑意從唇角漾開。 半晌,顧寒洲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從床上坐起身,干脆利落地脫掉襯衫上衣。 少年清俊瘦削的上半身裸.露出來。清瘦骨架覆蓋著恰到好處的肌rou,看起來賞心悅目。 月光透過窗簾灑進來,給軀體鍍上一層清輝月色。 看著月色籠罩下的身體,紀安澈呆愣地睜大眼睛。 第一次見面的固有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他總以為男主很瘦弱,是個需要細心保護的小可憐。 沒想到男主非但不瘦弱,反而還比他更強壯。請問這合理嗎? 但這是他的夢境,男主應該也是他幻想出來的。 所以,他潛意識中居然覺得男主這么強壯嗎???就離譜! 紀安澈深吸了一口氣,很快調整好心態。 他用霸總語氣發號施令道:男人,乖乖躺好。 顧寒洲乖順地躺在床上,眼眸凝視著少年,視線一寸都不曾離開過。 紀安澈沒有察覺到顧寒洲的注視,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一本霸總小說的語錄,現在小說里面的很多句子還清晰地刻在腦海里。 紀安澈不假思索直接脫口而出,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這么快就躺好了,想必心里也很喜歡吧。 顧寒洲身體緊繃,耳根漫起紅暈。 紀安澈終于如愿以償地摸到了腹肌。 手下觸感溫熱滑.膩,摸起來特別舒服,紀安澈不禁感嘆道:竟然該死的甜美。 還好他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假的。 如果在現實中 紀安澈臉頰散發出熱意,急忙扼制住內心的猜想。 太羞恥了?。?! 現實中他絕對不可能會做出這么社死的事情! 摸完腹肌以后頓時悲從中來。 好想念我的八塊腹肌啊。紀安澈憂傷地嘆氣,我練了整整一年才練出來的八塊腹肌。 哎,既然我在做夢,那是不是可以變身啊。 顧寒洲實話實說:大概不行。 呵,年輕人。 你對魔法一無所知。 紀安澈脫掉上衣,指著一大塊腹肌,嚴肅地命令道:給我變! 芝麻變身! 奧特曼變身??! 過了十分鐘, 他的腹部依然一片平坦,什么都沒變出來。 紀安澈打了個哈欠,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他迷迷糊糊嘟囔道:明天再變身吧。今天先睡覺。 忽然意識到一點,紀安澈驚嘆道:靠,我好牛批,我竟然能在夢里面睡覺。 小洲往床里面挪一挪,我要進來了。 往宿舍床躺的時候,紀安澈不小心撞到了床檐的鋼管。 冰冷堅硬的鋼管磕在腦門上,特別疼。 紀安澈捂著撞疼的腦袋,眼尾浸出生理性淚水, 草,好疼?。?! 哥,你怎么了。顧寒洲急忙坐起身,查看紀安澈的傷口。白皙額頭上一角泛著紅腫。 唔我不小心撞到頭了。 疼痛刺激到神經纖維,驅散了大腦的困倦。 等等,不對啊。為什么做夢都會疼。紀安澈遲緩的思緒意識到不對勁。 他睜大眼睛漸漸目瞪口呆,心里突然浮現出一個非??膳碌牟孪?。 紀安澈指尖微微顫.抖,試探地掐了下胳膊上的軟rou,霎時疼得他嘶了一聲。 居然會疼?! 紀安澈大驚失色,神情驚恐地問:這不是夢么,為什么我會感覺到疼?! 難道現在做夢都這么先進了?還自帶3D裸眼體驗服務。 旁邊,顧寒洲默默地提醒:哥,這不是夢。 黑暗中,尷尬的沉默蔓延開。 空氣安靜了一秒、兩秒、三秒。 哈哈哈你肯定是在騙我。紀安澈執拗道。 清晰的疼痛感卻在源源不斷地提醒他 這似乎真的不是夢。 紀安澈匆忙跑下床,拿起熱水杯咕咚咕咚往嘴里狠狠灌了幾口。 溫熱水流淌過咽喉,順著喉管灌進胃里,激起暖烘烘的戰.栗。 這些觸感都非常真實,根本不能夢境可以模擬出來的。 紀安澈手里拿著玻璃杯,神情恍惚,現在有點懷疑人生。 他是誰?他在哪里?他剛才做了什么? 哥,你沒事吧。 顧寒洲看到紀安澈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不禁有些擔心。 紀安澈強行扯出一抹蒼白的笑容,勉強笑道:我沒事。 看到上半身赤.裸的男主,回想起他剛才非要強.迫男主脫.衣服,還有對男主說的那些羞恥至極的話。 腦子像是被一把鐵錘重重敲擊,徹底把他敲清醒了。 尷尬感從腳尖蔓延至頭頂,甚至讓他感到頭皮發麻。 紀安澈指節蜷縮絞緊,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躲起來,再也不想直面慘淡的人生。 請問他現在裝死暈過去還來得及嗎? 顧寒洲忍著笑意,輕聲喚道:哥? 紀安澈生無可戀:哦。 有的人表面上活著,但已經死了。比如我。 這種令人窒息的時刻,顧寒洲還偏偏要提前剛才發生的事情,哥,你剛才命令我脫衣服。 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紀安澈耳垂染上淺粉,惱羞成怒道:閉嘴! 顧寒洲輕笑道:還非要摸我的腹肌。 guntang的熱量從耳根蔓延至臉頰,紀安澈臉紅得仿佛煮熟的蝦。 轉瞬間。 紀安澈像一只獵豹似的朝顧寒洲撲過去,把顧寒洲壓在身下。 紀安澈跨.坐在顧寒洲身上,禁.錮住他的手腕壓制在頭頂,咬牙威脅道:我警告你,不許把今晚發生的事情說出去。 顧寒洲眼眸中裝著明晃晃的笑意,揶揄道:哥,你要殺我滅口嗎? 對! 紀安澈氣憤地磨牙,你剛才怎么不提醒我這根本不是夢?! 顧寒洲輕聲辯解:我說過很多次,哥一直沒聽。 紀安澈仔細回想,好像確實是這樣。他那時候以為自己在做夢,根本沒在意顧寒洲的話。 還不是都怪你,誰讓你深更半夜跑到我床上! 紀安澈冷笑道:你不會要說你深更半夜跑到我床上是來侍寢吧。 哥,你真聰明。 顧寒洲眸光清亮,倒映著窗外皎潔的月光。 他笑吟吟道:這都被你猜中了。 哥,那你同意我來侍寢嗎? * 作者有話要說: 小顧也越來越sao了 第29章 水手服誘/惑 聽到這么不知羞恥的話, 紀安澈耳垂漫起緋紅,惱恨地吼道:閉嘴! 哥,我開玩笑的。 顧寒洲坐在床沿, 垂下眼眸道歉:對不起, 你別生氣。 我沒有生氣!紀安澈臉頰guntang,回想起剛才的社死事件, 簡直想一頭撞死在被子上。 你快點回你自己床上去, 別賴在我床上不走。紀安澈直接掀開被子, 想把顧寒洲從他的床上踹下去。 哥,我剛才做了噩夢。 顧寒洲臉色蒼白, 可能是剛換到陌生的地方, 一時不太習慣, 沒辦法睡著。 紀安澈挺理解這種感受的, 剛才他自己也是換了床不太習慣, 所以很久都睡不著。 但有個問題,紀安澈心里感到奇怪, 咱倆的床完全沒有區別呀,都是學校新修建的。難道我的床比你的床舒服么。 顧寒洲搖搖頭, 沒有。 紀安澈想不明白, 既然沒有,那你為什么非要睡我的床? 顧寒洲低下頭,沉默不語。 看到男主白皙的下頜, 夜燈籠上一層暖橘色微光。 紀安澈嘆了口氣。 忽然想到一個解決辦法, 那要不你來睡我的床,我去睡你的床。這樣可以嗎? 哥, 你是不是也嫌棄我。 紀安澈懵住了, ??? 顧寒洲訥訥道:很多人都嫌棄我。 mama不喜歡我。從我出生就很討厭我。她甚至覺得我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 顧寒洲唇角輕輕抿起, 勉強露出淺笑,如果不是有法律保護,我可能都沒辦法平安地活到現在。 同齡人也討厭我。有些人和我做朋友,只不過是因為我身上有他們可以貪圖的價值。我只有一味地無底線地付出,才能獲得和他們成為朋友的資格。 顧寒洲抬起眼眸,認真凝視著他,哥,除了你以外,沒有人是真心對我。 我知道我性格懦弱又陰暗,不討人喜歡。他們嫌棄我很正常。 可是 顧寒洲眉眼浮現出抑制不住的驚慌惶恐,哥,現在連你也嫌棄我了么? 如果連男主正在單純善良的小白花都被說性格陰暗,那天底下恐怕沒有稱得上善良的人了。紀安澈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想。 我沒有嫌棄你??! 紀安澈加重語氣疑惑地問,你從哪里看出來我嫌棄你的?? 顧寒洲垂下眼眸,眉眼耷拉著,整個人似乎都沉浸在憂傷中,那你為什么不想和我一起睡覺呢。難道不就是因為嫌棄么? 我是因為 紀安澈現在腦子有點亂,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和男主解釋清楚。 你先聽我說,我有沒有和你睡與我是否嫌棄你,這兩者之間根本沒有因果關系。你不要混淆概念。 顧寒洲唇角緊抿,強顏歡笑道:哥,你不用解釋了。 其實我都明白。 紀安澈: ???你又明白什么了?! 顧寒洲垂下眼眸,嗓音干澀道:我以為我們的關系已經足夠好,足夠親密。親密到即便在一張床上睡覺也不算什么。 是我越距了,對不起。 以后不會了。 紀安澈打斷他的話,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好好,我不趕你了。 你想睡就睡吧。 紀安澈不理解,為什么小小的一件事情都能被男主延伸出這么多東西。 一起睡覺其實也沒什么。反正在出租屋的時候,他們已經睡過了。 現在來到學校宿舍,再睡幾次應該也沒什么關系。 反正床足夠大,容納兩個人綽綽有余。 真的嗎? 顧寒洲眼眸中的悲傷難過轉眼間消散無蹤,眼眸清凌凌的泛著光,變成星星點點的欣喜。 看到男主態度轉變這么快,紀安澈心里不禁升起疑惑。 男主剛才那么可憐,難道是裝的么? 其實,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他都一樣心疼。 畢竟他真的把男主當成兒子看待。 紀安澈忍不住揶揄道:顧小洲,演技挺好啊。 顧寒洲眼底飛快掠過一抹錯愕。 他眉目微斂,懵懂單純地抬起眼眸,迷茫地問:哥,你在說什么?演技好是什么意思。 哥,你是在懷疑我剛才是在演戲嗎? 可能是被他剛才的話刺傷了,顧寒洲嗓音帶了絲干澀沙啞,他垂下眼眸,臉色微微蒼白,哥,我沒有騙你。 看到男主這副受傷的神色,紀安澈愣住。 難不成是他感覺錯了? 小可憐男主其實不是裝的?? 如果不是裝的,那他剛才的行為無異于給顧寒洲的傷疤上撒鹽。 愧疚感從心底升起,紀安澈連忙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顧寒洲抿起唇角,淡淡地陳述:在我八歲的時候,那時候恰好是冬天。A市郊區有條河沒有完全結冰,附近的居民會在那里冬泳或者釣魚,只不過地方比較偏僻,很少有人會去那里。 有一天晚上,mama把我帶到河邊游泳,我很開心,因為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帶我出去玩過。那還是第一次。 紀安澈驚呆了,冬天的晚上帶一個八歲的孩子去冰湖里游泳??? 你mama怎么想的??? 顧寒洲笑了笑,那天湖水很冰冷,我游了十幾分鐘就凍得骨頭都開始泛疼。 我從岸邊爬上來以后,天色已經完全黑了,看不清周邊的建筑,也看不到一個人影。 紀安澈震驚地問:???你mama去哪里了? 顧寒洲搖頭: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她那天晚上到底去了哪里。 紀安澈忍不住爆了粗口,草! 她把你一個人丟在那里就不管了嗎? 過了十幾秒。 嗯。 顧寒洲垂下眼眸,輕聲說:我在原地等了她兩個多小時,發現她沒有回來。我四處找了她很久,走了幾公里的山路依舊沒有找到她。那晚的天氣很冷,后面甚至飄起了小雪,我只穿了一件單薄外套,最后實在扛不住寒意,發燒暈倒在路邊。 還好熱心的路人看到我在沙灘昏迷不醒,報警把我送到醫院,我才幸運地活下來。 如果紀安澈仔細看顧寒洲的眼睛,會發現漆黑瞳孔中冰冷的一絲感情都沒有。 可紀安澈現在脊背陣陣發寒,拳頭攥的死緊,因為憤怒身體都在輕輕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