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色無雙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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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人飛走了,小紅扔下掃把撒丫子就往屋里跑。 “人走了,飛走的?!?/br> 無雙似乎沒注意到那個‘飛’字,點了點頭。 小紅結巴道:“姑娘,那他以后還會來嗎?你有沒有跟魏王殿下說,讓他以后別來了,這樣實在太危險了,指不定就撞見了人?!?/br> 無雙蔫道:“他要想來,我也攔不住啊?!?/br> 這人前世就有前科,將趙國公府當自家后院闖,關鍵說了他也不會聽。 人走了,這會兒小紅也有心思想別的了,想起聽來的關于魏王的那些傳聞,再看看姑娘蔫頭耷腦的樣子,似乎也能理解姑娘為何這樣了。 虧她昨晚還猜兩人是不是私下相好,這哪里是相好,明明就是惡霸強占民女。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姑娘跟他有婚約。 小紅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姑娘昨晚大抵也沒睡好,現在還早,再睡上一覺?” 無雙沒有拒絕,把皺皺巴巴的衣裳脫下來,又讓小紅幫自己拆了發,舒舒服服地又躺回床上。 被褥上染了一層淡淡的香氣,這是屬于紀昜獨有的味道,無雙嗅著這股味道,胡思亂想了一會兒,睡著了。 . 打從魏王從外面回來,福生就縮頭縮腦做鵪鶉樣地躲在外頭。 一直到魏王叫他進來更衣束發。 雪白的中衣,外面是靛藍金繡團龍紋暗花圓領袍,腰系嵌白玉蹀躞帶,一頭烏發規規矩矩地束在頭頂,并束以赤金累絲雙龍戲珠的發冠。 魏王身形修長,是個衣架子,這身裝束讓他很快從披頭散發懶散的浪蕩樣,成了尊貴英俊的魏王。 至此,福生也松了口氣,方才他生怕是那位祖宗在,又找他的事。 不過今天魏王也要找他的事。 “他這幾日夜里外出游蕩,你就不攔著些?” 自打回京后,魏王那一晚的安適猶如鏡花水月,稍瞬即逝。宋游來幫他看過,藥現在也有了,可惜只能維持,并不能緩解他現在愈演愈烈的頭疼。 日益加重的頭疼讓魏王幾乎不能理事,可那條被他藏起的紗裙依舊讓他壓在箱底。直到被紀昜翻出來,卻并無任何作用,似乎隨著其上香氣的揮發,那條紗裙也只是普通的紗裙。 紀昜提出要去找郿無雙,卻被魏王制止,魏王顧忌良多,只是沒想到紀昜竟會趁自己睡著后跑去長陽侯府,還干出那樣的事。 福生滿臉苦色,嘴里雖不說,但意思很明顯——他怎么敢攔那位祖宗,而且他也攔不住啊。 “你可知他夜里去那里了!” 福生目光閃爍,不敢抬頭。 這次魏王真被氣到了。 “看來你們都知道,唯獨瞞著本王?!?/br> 福生忙解釋道:“不是奴婢想瞞著主子,實在是殿下不讓奴婢說,而且奴婢也是才知道的,前兩晚暗一都沒跟上,后面暗一倒是跟上了,被殿下警告阻在府外面,奴婢等只知道殿下是進了長陽侯府,他在里頭干什么倒是不知?!?/br> 其實猜猜也能知道干了什么,肯定是去找小王妃啊。這種事在福生這里,是屬于不會危害到魏王的那種,他甚至是樂見其成的。 魏王并不知道,其實在福生這種跟在他身邊年代久的老人眼里,都覺得那位祖宗的出現其實就是魏王潛意識的化身,主子就是被憋屈久了,冷靜久了,克制久了,才會創造出這么一個人來替他發泄。 就像這一回,以主子的性格,他就算想親近那小姑娘,他也會冷靜地考慮各種不該去的理由,然后克制自己。而那位爺不同,他想去就去了。 魏王并不知道,福生表面一副害怕的樣子,實則心里想的可多了。 他不可能就為這點事去懲罰福生,也確實拿那人沒辦法,他只能去拾遺補闕。 “準備準備,本王要進宮一趟?!?/br> 福生忙哎了聲下去安排了。 . 聽說魏王來了,太和帝揮退正在議事的幾個大臣,讓太監宣魏王進來。 這是自打魏王回京后,第二次進宮。 太和帝覺得有些稀奇,他對這個兒子的秉性還算有些了解,對誰都冷淡,哪怕是他這個父皇,他的其他兒子巴不得日日進宮來盡孝,唯獨他,若非必要從不會踏足皇宮。 這些年魏王常年駐守邊關,要么就是征戰在外,十年來僅回京了數次,他屢次召他回京,他都置之不理,這次突然跑回來,若說太和帝心中沒點想法,那肯定是假的。 魏王進來后,先向太和帝行了禮,父子二人一番例行說話。 見魏王眼觀鼻鼻觀心,貌似恭敬尊重,實則冷淡至極的模樣,太和帝心里頗有幾分不是滋味。也可能是上了年紀,處理朝政便讓他心力交瘁,也不想再和兒子打太極。 “你這趟入宮是為何事?” 果然魏王也沒跟他客氣,“那日入宮,兒臣向父皇提過兒臣的婚事,郿戰于我有恩,當年兒臣既承諾出口,如今郿家二房之女已長成,該是兒臣履行承諾之時?!?/br> “你是說郿家那個排行為三的小姑娘?” 顯然太和帝對此事也不是沒有了解,竟一口道出郿無雙的齒序。要知道郿家三房人,幾房的姑娘都是放在一起排的,能知道排行為三,對太和帝這個日理萬機的皇帝來說,極為不易。 須知他手底下的大臣、重臣,乃至某些皇親國戚家里有幾個小輩,他都不一定能知道。 “雖有承諾,但長陽侯府的門第到底低了些,”太和帝頓了頓,又道,“郿家先祖戰功赫赫,可近幾代后輩子嗣中,除了郿戰外,竟無一人能拿出手。你乃朕的皇子,身份尊貴,一個侯爵府的庶房之女,著實配你不上?!?/br> 在太和帝說出長陽侯府門第低時,魏王的目光就閃了閃,不過他什么也沒說,還保持著原有姿態。甚至太和帝說完這些話,他依舊徑自不言,沉著得厲害。 就是太沉得住氣了! 太和帝心里有些感嘆,“你年紀確實也不小了,該是要娶個王妃回來,像你那些兄弟們早都兒女雙全,獨你至今無一子嗣。早年我要賜婚于你,你不愿,當年你十八,此女只有五歲,朕知你說出那種承諾,是不想再提婚事,可事情已過去多年,你既有了想成婚的想法,就該考慮合適的人選?!?/br> “何為合適人選?”魏王突然道。 大抵是魏王的目光太清冷,清凌凌的,宛如一潭可以倒照人影的湖水,也可能終究心中有愧,太和帝竟一時有些啞然。 “兒臣覺得此女與兒臣很合適,即是已承諾,當無悔改之意。父皇曾與兒臣挑過兩個合適人選,可惜兒臣命太硬,辜負了父皇的期望?!?/br> 后面這一句直接讓太和帝說不出任何話來。 時光可以沖逝很多東西,但唯獨沖逝不了記憶,往日的記憶讓太和帝忍不住揉了揉額頭,也讓他咽下了還想勸誡的話。 “你回京后,還沒去太后那兒請過安吧?太后上了年紀,作為晚輩當多去盡盡孝道?!?/br> 太和帝這突來的轉移話題之言,讓魏王目光閃了閃。 “兒臣告退后便去?!?/br> 太和帝點點頭:“那你去吧?!?/br> 一直到出了紫宸殿,魏王才皺起眉。 難道說父皇顧左右而言他,又指了慈寧宮,是因為太后? . 等魏王離開慈寧宮,從側殿跑出來一個身著華服的少女。 她大約有十七八歲的模樣,生得明眸皓齒,瓊姿花貌,跑出來后就依偎到太后身邊,含羞帶怯地叫了一聲‘太后’。 太后無奈地看著她,眼中滿是寵溺。 “他到底年長你許多,名聲又那么不好,京中有女兒人家提到魏王都色變,偏你是個死心眼的丫頭?!?/br> 少女撅了噘嘴,撒嬌道:“魏王名聲不好,到底為何,難道外祖母您老人家不清楚?上了戰場,便要英勇殺敵,難免要造殺孽,卻讓那起子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嚼舌根。至于他死了兩個王妃,都說他殺妻,這事您老人家還跟我念叨過,說有人造孽,可惜您管不了,咱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何必又提這些事?!?/br> 見少女嬌聲替人辯解,太后不禁在心里嘆了口氣。 要說起明惠這丫頭‘死心眼’,也有她之過,她不是皇帝親娘,做了太后以后,便從不過問前朝和后宮之事,只是在宮里待久了,看到的太多,難免會跟身邊的人說上兩句。 明惠這丫頭是她那短命女兒的獨生女,從小失了親娘,就被她養在身邊。難免耳濡目染聽到一些,就不知怎么對魏王上了心。 要說讓太后給魏王挑刺,其實還真挑不出什么刺,人長得俊,也并無任何不良的嗜好,甚至不近女色,身邊連個侍妾都沒有,除了有個頭疼的病,據說也早就好了。 可太后是誰,歷經兩朝,在沒成為太后之前,也見識過皇子奪嫡的慘烈??梢赃@么說,她之所以能坐上太后的位置,就是因為有兒子的高位嬪妃死的死,被廢的被廢,獨剩了個她,她還沒兒子。 如今皇帝歲數一年大過一年,太子之位一直空懸,魏王常年待在邊關,突然回京,想來也是有些想法。 這些對太后來說,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無奈明惠這丫頭打從魏王回來之前就念著,回來后更是沒停過,她疼愛明惠多年,自然不忍心見她傷心難過,除了潑她冷水,也做不了其他。 “可哀家聽說魏王與人有婚約,之前哀家跟皇帝提過這事,皇帝也提過此女?!?/br> 一提到這個,明惠郡主當即變了臉色。 “太后您說的這女子明惠知道,是長陽侯府二房的孤女,據說懦弱膽小,還長得其貌不揚。那長陽侯府的爵位早就該沒了,是陛下見其有搭救魏王之恩,才準許延了一世,這樣人家的女兒,怎么配得上魏王哥哥?!?/br> “可你也說了搭救,她父親到底于魏王有恩?!?/br> “有恩也不該拿魏王哥哥的終身大事去玩笑,”說著,明惠郡主撒起嬌來,“外祖母,您就疼疼明惠,我臉皮都不要了,這般求您,您就如了我的愿好不好?” “魏王從小就有主見,這事可不是哀家能說做主就做主的。行了行了,你別磨哀家了,哀家找空閑再去跟皇帝提一提,看看皇帝是怎么想的?!碧鬅o奈道。 明惠郡主這才破涕為笑。 第22章 第22章 22 魏王出宮后, 屬于魏王府的探子就都動了起來。 他這些年雖不在京城,但在京里的經營并不少,只是這一切并不顯在表面上。 魏王前腳回府, 叫來手下屬官和幕僚議事, 后腳關于明惠郡主待嫁, 卻一直不得良配, 以及他回京后,太后曾召太和帝說過話的消息, 便傳了回來。 議事到一半,又一個消息傳來,他出宮后沒多久,太后便又召了太和帝說話。 消息傳來時,書房中還有其他人。 也是魏王的頭疾影響, 很多時候劇烈的頭疼讓他沒辦法保證事事周全,便需要有人化作他的腦, 幫他拾遺補闕。也因此消息遞進來時,并未背著書房里的其他人。 長史胥宏道:“此事可與殿下婚事有關?” 魏王微微頷首。 胥宏和幕僚司馬琦對視一眼,魏王這趟回京,明面上是為了大婚一事, 魏王府里的人都知道, 顯然現在出了意外。 胥宏略微沉吟了一下:“太后雖不是陛下親生母親,但由于早年與陛下有撫養之恩,陛下一直謹記, 待太后她老人家也如親子般至孝, 太后為人英明大度, 從不干涉朝政和后宮事宜, 這些年頗得陛下敬重, 母子之情更甚以往。 “如此一來,太后若是開口,陛下很難回絕。而且在陛下心里,恐怕明惠郡主要比長陽侯府家的女兒更合適殿下?!?/br> 這些魏王都知道,但他并未阻止胥宏二人說話,即是拾遺補闕,他聽著便是,從中汲取他所想中有所疏漏的地方。這是魏王的習慣,胥宏和司馬琦也知道,也因此接下來二人說了許多。 “明惠郡主乃太后在這世上僅剩的血脈,其父族乃漯河常氏,這漯河常氏雖不是什么簪纓世族,但底蘊深厚,在士林之中薄有名聲,常氏又和趙國公府連著親,而趙國公府乃開國功臣之后,世襲罔替,底蘊深厚,與各家都有來往,晉王、秦王一直在拉攏趙國公府,可趙國公府一直態度曖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