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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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 顧遇晃著父皇手指,笑的直接露出了沒牙的rou床,小腳在錦被里踢來踢去。 暴君唇角微勾,像是被他逗笑,任由顧溫握著他的一根手指。 回到聚神燈旁邊,盤膝坐在地上繼續守著那個燈。 顧溫吃飽了玩夠了,虛虛打了個哈欠,小眼怎么都睜不開,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聽著小小的呼嚕聲,顧遇忍不住有了睡意,看了眼身側的琉璃燈,一手抱著孩兒一手提著琉璃燈躺到了床上,閉上眼慢慢睡著。 半夢半醒之間,放在枕頭邊的聚神燈響起咔嚓的裂聲。 暴君猛地睜開眼起身坐起來,就見聚神燈從上往下裂了開來。 不 不 瞳孔微縮恐慌的不斷往燈里灌輸魔力,但仍舊阻止不了聚神燈裂開。 在顧遇眼下,枕邊的琉璃燈砰的一聲炸開,碎片化作光點消失不見。 不要 仙長 仙長 顧遇紅著眼撲到枕邊,伸手想要捧住那些光點,發瘋的攔住它們用魔力讓它們凝聚在一起。 但光點不受控制的從手中穿過,漸漸消失在空中。 不 仙長會復活的 仙長一定會復活的 暴君眼球上布滿了紅血絲,漆黑的眸子被紅霧覆蓋,薄唇被死死咬住,手背上青筋暴起。 周身魔霧爆發,整個大殿都被魔霧覆蓋,漆黑如墨看不清任何東西。 顧遇仿佛失去意識,眼尾一片猩紅,嗜血殺意充斥著大腦,雙手慢慢朝著殿內唯一一個生命伸去。 小嬰兒從夢中驚醒,看不到父皇害怕的張嘴大哭,尖銳的哭聲擊破了周圍的魔霧,穿過沸騰的血脈,讓暴君動作僵在原地,紅著眼疑惑茫然的看向錦被中小小的嬰兒。 這個小東西,好像能影響他的意識,糾纏著體內的魔血。 失去掌控的顧遇俯下身仔細觀察那個小東西,通紅的眼珠子緊緊盯著他。 顧溫被那雙紅色的眼睛嚇 到,哭的越發用力,小臉憋的通紅通紅,唇色都泛上了青白。 不知為何,被魔血控制的暴君茫然的摸了摸心口,那里被小東西哭的生疼。 忍不住把他抱起來,伸手擦去小東西臉上的眼淚,僵硬生疏的輕輕晃動起來。 小嬰兒哭的打了個嗝,時不時吸吸鼻子,小嘴蠕動著小聲哽咽。 眼中的紅霧如水般迅速退潮,暴君眼底恢復了清明。 意識回歸,敏銳的察覺到了關鍵,他好像還是第一次這么快擺脫魔血控制。 垂眸看了眼懷中的孩兒,暴君抿唇抱緊了他。 想到毀掉的聚神燈,眼中閃過一抹瘋狂,他不信仙長不會復活,一定還有其它辦法! 暴君狠狠閉上雙眼,抱著孩兒起身下床,紅著眼推開寢殿大門,朝著前前朝留下的廢墟走去。 張全安見陛下抱著小皇子不知去哪,連忙跟了上去,眼神示意吳乃克去殿里取來披風,小皇子太小可能吹了風。 吳乃克動作迅速,拿上了披風追上兩人,余光暗暗打量陛下懷中的小皇子。 顧溫察覺到有人看他,好奇的睜著大眼看過去,剛剛哭過的鹿眸像是雨過晴天下的池子,清澈見底。 見到那雙和仙師一模一樣的眼,吳乃克眼眶忍不住泛紅,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連忙低下頭緊緊跟在陛下身后。 暴君臉色漆黑如墨,身上的玄衣皺巴巴的,渾身陰氣沉沉,掀開外衣虛虛蓋住孩兒,越走周圍越荒涼。 張全安與吳乃克面面相覷,不知陛下怎么突然來了冷宮附近。 顧遇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廢墟,揮手注入體內的魔霧,縷縷黑霧仿佛穿過透明屏障,在空中形成一個梅花印。 張全安與吳乃克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這一幕,臉上直冒冷汗,后悔自己怎么跟了過來,生怕被陛下滅口。 轟隆隆的聲音響起,透明屏障消失,露出一扇厚重的暗紅色大門。 暴君看了眼身后的兩人,抬腳走了進去:跟上。 張全安與吳乃克道了聲是,跟上陛下一起進了那個大門。 大門后面別有洞天,金碧輝煌的大殿內有許多書架,這些書架高聳至房頂,放著好多書籍。 見陛下停下,張全安與吳乃克連忙收回視線,低著頭等候吩咐。 顧遇抱出懷里的孩兒,轉身遞給張全安:看好他,孤去去就來。 張全安慌忙接過來,手無舉措的抱緊了小皇子,朝著陛下說道:是,陛下。 顧遇冷冷掃了他們一眼,垂眸看向錦被中的孩兒,朝著一排排的書架走去,尋找復活天神之法。 他記得,母后在宮里建了一座書房,里面全是凡人少見的古籍神本。 找了許久,顧遇終于找到關于復活天神的書,狂喜的揮動魔霧將書取下,迫不及待的翻看上面的內容。 上古之時,有一天神隕落,其愛人以息壤為身、魔血為引、用以招魂鈴招魂注入,得以將之復活。 顧遇伸手拂過那段話,眼中迸發出狂熱的光芒,息壤土、魔血、招魂鈴,只要有了這些他就可以復活仙長! 魔血他本身就有,只剩下女媧處的息壤土,還有鬼界的招魂鈴! 自上古時代女媧以身補天之后,女媧山上再也沒了天神,而屬于女媧的息壤土也失去了蹤跡,但總會在女媧山上。 暴君合上手中書籍,揮手把它送回原位, 張全安見陛下回來,連忙抱著小皇子上前。 顧溫眼里憋著眼淚,看到父皇瞬間委屈的哭了起來,以為父皇不要他了。 嗚哇哇 顧遇聽到孩兒委屈可憐的哭聲,心尖猛地疼了下,迅速從太監懷里把孩兒抱過來,小心翼翼的輕輕搖晃:小寶不哭,父皇在,小寶乖乖的,父皇帶你去找爹爹 顧溫哭的滿臉都是淚水,委屈的朝著父皇伸手手:嗚嗚嗚 暴君嘆了口氣,無奈寵溺的用拇指抹去孩兒眼角的淚水:哭什么,小寶乖些,不哭了。 小嬰兒打了個哭嗝,白嫩的小臉上憋的通紅,小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暴君陰翳冷硬的心被孩兒哭的融化,把他舉在眼前親了親額頭:小寶是不是餓了? 父皇這就帶你回去喝奶好不好? 張全安與吳乃克緊緊低著頭,耳邊回蕩著陛下溫柔寵溺的聲音,像是看到什么嚇人的東西,瞳孔震動。 小嬰兒終于哭累了,握著父皇的手指睡了過去。 暴君不知為何松了口氣,眼神示意張全安他們兩個輕聲些,要是吵醒了孩兒又得哄上許久,簡直比他爹爹還要難哄。 接過張全安拿著的披風,裹住懷里的孩兒擋住冷風出了書房,外邊天色已晚,冬日里的風像是刀子,刮的人生疼。 暴君抱緊了懷里的孩兒,為他擋住冷風,腳下動作迅速快步朝著太極宮走去。 張全安與吳乃克小跑著跟上,用了不到半刻鐘終于回了寢殿。 顧遇掀開披風露出孩兒睡的通紅的小臉,抱著他放到龍床上。 想到女媧土與鬼界招魂鈴,這一趟得需要半個月,若是他離開,孩兒該怎么辦? 他總不能帶著孩兒一起去,女媧山還不知是個什么情況,危險重重他不敢帶著孩兒冒險。 況且鬼界陰冷,孩兒身體很弱,容易招來鬼祟。 抿唇看了眼錦被中的孩兒,暴君眼中閃過掙扎。 顧溫小嘴動了動,睡著后安靜了很多,只不過眼上還有些紅,睫毛上掛著淚水。 想到孩兒哭的聲嘶力竭的模樣,顧遇喉嚨滾動溢出一聲輕嘆。 罷了,帶上便帶上吧,到時候多給孩兒弄些法器法衣,再用魔霧層層裹住,小心些仔細保護著,定不讓那些邪祟傷到孩兒。 下定決心,暴君起身去了寢殿深處,打開上了鎖的箱子,從里面取出一枚深黑色戒指,戒指上雕刻著梅花印記。 這是母后留與他的戒子空間,里面有很多護身法器與法衣,很久之前就被他鎖了起來,怕看到這枚戒指會想起母后,讓體內的魔血失控。 垂眸將戒指戴在手上,從里面尋到了護身手鐲和護身項鏈,為孩兒帶上后,又找了護身法衣裹在錦被里面。 等到都準備齊全,暴君坐在床邊盯著孩兒發呆,透過孩兒的臉仿佛看到了仙長。 溫奴盤膝坐在床上打坐修煉,鼻尖微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睜開眼疑惑的蹙了蹙柳眉,起身倒了杯溫水,喝完后這才感覺好了很多。 想到近日來想到的辦法,看了眼冉冉升起的太陽,唇角微微上揚臉上忽然換了一副五官,撤掉身上的白衣換上深色玄衣,準備扮作魔族潛入天界。 不過想了想,臉上又戴了一層面具,以防萬一防止被善水和金水認出來。 將沉不是說魔族入侵天界盜走了聚神燈嗎,那他就換個身份扮成魔族去藏書閣,這樣一來善水金水他們就不會懷疑到他身上。 白衣仙人好似被人調包,一身黑衣魔氣沉沉,完全看不出天神的樣子。 捏碎了傳送符,身影出現在天界大門,溫奴熟練的從無人的小道摸索至藏書閣,周圍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并沒有人守著也沒有設下結界。 千年前他經常來藏書閣,當時的他法力還不是很深厚,所以金水撤掉了藏書閣的結界方便他來這兒看書,沒想到金水一直沒有重新設下結界。 面具下鹿眸微睜,抿唇推開藏書閣大門走了進去。 藏書閣的書漂浮在空中,溫奴站在藏書閣中間,揮手查找有關魔血的書籍。 隨著時間推移,柳眉蹙的越來越緊,余光看了眼藏書閣門外,警惕的迅速揮開無用的書,終于在角落找到了記錄魔血的書。 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打開書籍,一目十行快速瀏覽了一番,確定上面有他想知道的事情,揮手收到了袖中。 身后響起凜冽的風聲,溫奴動作敏捷的閃身躲開。 穿著金甲的善水握緊了手中長/槍,皺著眉看向黑衣面具者:你怎么又來了?若是被天君發現,到時候你可就完了! 看在青崖的面上,善水和善的提醒顧遇,側開身讓他趕快離開:還不趕快離開,等本尊的哥哥發現,你就走不了了! 溫奴柳眉輕蹙,懷疑的看向善水,他這是被認出來了?摸了摸臉上面具,并沒有掉下來,而且身上確實 是魔族喜歡穿的玄衣,顧遇以前的衣服就全是深色的。 抿唇從善水旁邊離開,經過時卷起一陣輕風,夾雜著身上的熏香。 善水鼻尖聳動,眉頭緊緊皺起,感覺顧遇身上的味道好像和上次不一樣,仔細看了眼面具人的背影,發現跟本就不是顧遇! 站??!善水大聲呵斥,提起長/槍追了上去,用了十成功力朝著那個人攻擊。 溫奴背后仿佛長了眼,躲開了善水的攻擊。但他不敢召出觀音劍害怕被發現身份,只能躲避著朝著天門跑去。 善水緊追不放,握著長/槍不斷打出靈球。 溫奴被擊中后背,差點從云上跌落,擦去唇角的血,捏碎傳送符迅速離開這里。 善水氣的臉色發紅,握著長/槍就要追上去,金水忽然出現伸手攔住了他,身后的金輪仿佛召顯了主人的心情迅速旋轉著。 不必去追,看看藏書閣少了什么。 善水聽到哥哥的話不甘的收起武器,撇著嘴回了藏書閣,查看里面少了什么東西。 金水金眸閃動,往下界看了眼,見青崖沒事,收回視線跟上善水,站在藏書閣門外看著他查看書籍數量。 不知是不是因為溫奴拿走的那本書放的位置太過偏僻,善水點了一遍藏書閣發現書籍沒有少。 疑惑不解的看向哥哥,好奇的問道:哥哥你說,那個魔族來藏書閣是為了什么?他也沒把書拿走,還白白受了傷。 金水眼簾微垂,沒有回他的話,雙腳踩在虛空上飄著離開了藏書閣,金輪像是失去控制瘋狂的旋轉著。 善水這才發現哥哥武器的異常,眉頭微皺連忙關上藏書閣大門跟上哥哥,忍不住伸手凝聚靈力朝著金輪揮去。 金水閃身躲開,眉眼冷淡的看向弟弟:善水。 善水撇了撇嘴,收起掌心靈力小聲嘟囔:好嗎。 另一邊,溫奴被傳送符傳送到人間,此時的人間天色很黑,剛好遮住了他的身影,摸了摸衣袖中的天書,唇角溢出鮮血,后背上又熱又疼。 摘掉臉上的面具,揮手撤去易容恢復了自己的臉,擦了擦唇角的血跡,施法離開這里。 等回到仙府,疲憊的趴在床上,身上還穿著那件黑色的衣服。 深呼吸想到拿到的書,從衣袖抽出打開翻看上面的內容。 這本書記載了有關魔血的事情,按照迅速瀏覽的記憶翻到自己想知道的那一頁,看到了可以使魔血失控的毒藥。 血毒。 服用這種藥的魔族,常??刂撇涣梭w內的魔血,尤其是血脈越純越受影響。 書籍最下面記載了解藥需要的藥材,溫奴一一將它們記下,起身翻找書架上的仙草集,上面記錄了所有的仙草靈藥。 最最主要的仙草就在天界,不過卻是在女媧山上。 女媧山他知道,上古天神女媧的仙府所在之處,他之前有去過山上,仙草枯萎周圍荒涼無比,自從失去了天神,仙山也隨著失去了靈性。 仙草若真是在女媧山上,會不會和他看到的那些一樣枯萎了? 溫奴柳眉輕蹙,后背還在泛著疼,放下手中的書籍,脫掉身上的衣服,揮手召喚出水鏡查看傷勢。 被善水靈力擊中的地方泛著青紫,周圍漂浮著散發著金光的靈力。 嘶 眼眶疼的蓄滿了淚水,咬著下唇往傷口上涂抹藥膏,含著靈力的藥膏很快發揮作用,泛著金光的靈力漸漸消失,但灼痛感還在,沒有個一兩天是好不了的。 衣襟半露,溫奴放下藥膏呼吸有些粗重,睫毛輕顫眼尾掛著生理淚水,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明顯可見。 脫掉上半身的衣物,坐在椅子上等著后背的藥膏吸收,墨色長發一股腦的被他放在胸前,垂著眸盯著書籍上的仙草發呆。 有了空隙,便忍不住開始想念顧遇,想念前世那個顧遇,也有一點點想念這一世的顧遇,還有那個未曾見面的孩兒,不知道他可有取了名字,五官像他還是像顧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