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同人]最強幻術師是個鳳梨頭、媚色無雙、回到古代當皇子、我修仙者身份被曾孫女直播曝光了、[綜漫同人]我的式神天下第一、六零糙漢寵妻如寶、這個明星在深山種田、分手后我成了元帥夫人(穿越)、重生之嫡女在上、撿來的老攻是大佬
溫奴鹿眸瞪的很大,倒映著顧遇漆黑的眸子,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寢殿,才默默地狠狠地用力擦去額上的溫熱。 他嫌臟。 尤其是虛偽陰險的凡人,就好似污泥里的臭蟲,讓他惡心干嘔。 聽說陛下只是拿仙師當國師的替身,陛下最愛的人還是國師。 師尊可知道墮神之子。 等得到墮神之子孤會解決掉墮神的。 眼前閃過之前的一幕幕,溫奴眼尾通紅,閉上眼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口中充斥著血腥味。 不知過了多久,旁邊往下陷了一塊,緊接著腰被人勾住帶到懷里。 往日熾熱的懷抱,此時像是冰冷的地窖,讓溫奴心尖冰涼。 他不敢睜開雙眼,怕被旁邊的人看出什么,咬著牙強迫自己不去想困靈香與弒神香。 不知不覺呼吸逐漸平緩,夢里他好像回到了發現顧遇與國師談話的時候,顧遇用著冰冷的語氣說著殘忍的事實。 是他被那人后來的偽裝騙到,差點就留下了仙府的位置 溫奴心口很疼,疼的直接從夢里醒來,余光看到顧遇手中拿著的盒子,眼中迅速閃過一抹欣喜,他在里面看到了將沉與他的戒指,若是能拿到那個戒指,他很容易就能離開這個牢籠。 怪不得當初顧遇要騙他戒指,原來發生的種種事情都是為了墮神之子。顧遇從始到終都只是為了墮神之子,想來現在待他好也是為了不讓他懷疑而已。 那日的花神節,今日的月老廟,都是他的一個手段。 溫奴心很冷很疼,白著臉捂住心口,垂眸盯著挺起的肚子發呆。 若是 不 溫奴壓下心底的念頭,將視線從小腹上移開,偷偷打量顧遇手中的盒子,見他放在床頭中的某個柜子里,眸光閃了閃。 啞著聲音 疑惑的朝著床頭的人問道:顧遇,你在做什么。 暴君聽到墮神的聲音,轉過身連忙走向床邊,坐在他旁邊輕輕將黏在臉上的長發別再耳后:孤將孩兒的紅繩放進盒中,待孩兒出生時給他帶上,聽人說月老廟的紅繩保平安最是有用。 說著抬起墮神手腕,拇指小心摩挲著上面的紅繩,強硬的說道:仙長不許摘下,不然孤 本想以吳乃克生死威脅墮神,但想到之前說后墮神生了好久的氣,話到嘴邊轉了個彎:不然孤就餓著你的那只寵物。 溫奴不動聲色的將手腕從他手中掙脫,紅唇微微勾起一個弧度,輕聲與他說笑:顧遇,你是不是忘了,小黑兔起初可是你找到的。 暴君被仙長臉上笑容勾去,黑眸灼灼地盯著那張臉,滾了滾喉嚨下意識舔了下唇角,聲音沙啞低沉:仙長 忍不住俯下身咬住那張紅唇,大手插進墮神長發勾著他加深這個親吻。 仙長 暴君緊緊抱著懷中的人,下巴擱在墮神肩膀上,微微瞇著眼歪著臉貼在一起輕輕蹭了蹭。 溫奴柳眉緊蹙眼中閃過討厭,面無表情的任由顧遇抱著他,眸光閃爍著看向床頭某個柜子。 不知道顧遇有沒有在盒子上留下禁制,若是有禁制他該怎么把戒指拿出來? 唔 肚子被踢了一下,溫奴下意識驚呼出聲,大腦一片空白,茫然呆滯地看向挺起的肚子。 暴君緊張的松開懷里的人,見墮神表情僵硬,擔憂的捧著他的臉讓他看著他,焦灼不安的詢問:仙長怎么了?可是又肚子疼了?孤這就去找太醫! 溫奴鹿眸漸漸恢復靈動,抿唇搖了搖頭,指著肚子說道:沒有,是肚子在動 墮神聲音很輕,像是被嚇到,暴君也嚇的不輕,瞳孔微縮小心伸手貼在肚子上面,手心好似被踢了一下。 仙、仙長暴君臉色發白,薄唇微微抖動,不知該如何是好。 作者有話要說:顧溫:給孤飛! 顧遇看了眼通紅的掌心,咬牙切齒 :顧溫! 顧溫:嗚嗚嗚爹爹,父皇罵我嗚嗚嗚 溫奴:顧遇 顧遇噗通一聲跪在搓衣板上:夫人我錯了 第46章 欺騙 掌心又被踢了一下,暴君嚇的臉色越來越白,抖著聲音說道:孤、孤去找太醫 溫奴大腦一片空白,聽到顧遇說去找太醫,茫然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忙不迭用力點頭:去、去吧。 老太醫很快來到太極宮,次數多了便熟練了,見墮神躺在床上臉色微白,上前為他把脈看診。 眉頭越皺越緊,遲疑的看了陛下與墮神一眼,稟明道:陛下,仙師并無大礙? 暴君皺著眉:但是仙長肚子一直在動,還、還踢了孤掌心? 老太醫默默地看了眼墮神已有七八個月的肚子,拱手朝著陛下道:陛下,這些都是正常的,胎兒發育成熟之后會在母體中玩耍,小皇子他只是在和陛下與仙師玩耍而已。 暴君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鳳眸圓睜呆滯僵硬的抬起被踢的掌心,仿佛透過它看到了仙長肚中的孩兒嘻嘻笑著要和他們玩耍。 溫奴沒有顧遇那么大反應,他想的是,可能孩兒感覺到了他那一瞬之念,然后做出了反應,想讓他放棄那個念頭。 不過那個念頭出現時就被他否定了 垂眸看了眼挺起的肚子,小心翼翼碰了碰,指尖被肚中的孩兒輕輕踢了下。 抿著唇,眼中閃過驚訝。隨即安撫似的摸了摸它。 暴君送走了太醫,從殿外匆匆進來坐在床邊,見仙長在與孩兒玩耍,薄唇微微勾起,眼中只有仙長眉眼帶著淡笑的模樣。 仙長不要與孩兒玩的太久,太醫說你近來需要好好休息。 看著仙長一直盯著肚子,暴君眼中翻滾著濃郁的醋意,就連自己孩子的醋也吃。 溫奴眼皮輕抬,看了眼旁邊的顧遇,默默低聲嗯了下。 想到顧遇與他使用的弒神香與困靈香,臉上的淡笑漸漸消散,面無表情的不在去看肚子,閉上眼靠在床頭沉思。 暴君眉頭微皺,只當仙長又累了,但是想起太醫的囑咐,咬牙讓自己冷下心,伸手捧住仙長臉頰,強勢的說道:仙長可不許睡了,太醫說得經常走一走, 到生產的時候才不會太困難。 感覺到臉上的灼熱,溫奴睫毛輕顫慢慢睜開雙眼,清亮的眸子倒映著顧遇近在幾尺的五官,看了他許久,終于紅唇輕啟冷聲說道:本尊知道了。 不動聲色的閃身躲開那人的手,扶著床頭起身下地,穿著一身寬松的月牙白長衫在殿內走來走去。 微垂的眼簾下,眸中閃爍著精光,默默從青銅小爐附近走過,暗暗嗅了嗅周圍的香味。 雖然已過百年,但他還記得一些困靈香的味道。 之前不知道是困靈香,沒有在意熏香味道。如今知道了青銅小爐里染著的是困靈香,那個味道便成了記憶中的模樣,和歐陽策身上的一模一樣。 當初他從暗籠中將他救出時,身上以及周圍就是殿內這種香味。雖然清淡,但卻能夠讓擁有靈脈者靈力全無,成為任人欺辱的籠中雀。 眼中閃過受傷,想到這香是顧遇親手放進去點燃的,心口又悶又疼,忍不住用力按了按,想讓它不要那么難受。 顧遇一直跟在墮神身后,見他停下來按壓心口,慌亂擔憂的上前輕輕拍打他的后背:仙長乖,是不是又想吐了?孤去拿痰盂 溫奴下意識拉住他手臂,回過神順著手慢慢看向兩人相接觸的地方,沉默地迅速收回手,抬頭朝著顧遇說道:不必了,本尊好多了,現在不想吐了。 暴君不信,漆黑的眸子隨著墮神轉動,但看他如此堅定便歇了去拿痰盂的念頭,上前摟住仙長纖細的腰肢:仙長有什么不舒服就告訴孤,不然孤會擔心的。 溫奴點了點頭,余光撇了眼桌上的青銅小爐,繼續在殿內慢慢走來走去。 不知走了幾圈,腰忽然被用力勾住,緊接著跌進那人的懷里。 暴君熟練習慣的輕輕揉捏仙長酸澀的腰肢,邊把他帶到窗下的金絲木榻上,按著肩膀讓他坐下。 仙長歇歇,孤拿棉錘為你敲敲酸累的雙腿。 溫奴順著顧遇力道靠在榻上,雙腿筆直的搭在床上。 暴君掀開衣擺,隔著白色褻褲輕輕捶打。棉制成的錘子浸泡了草 藥,可以緩解腿上的酸軟疼痛,這還是他讓太醫院的人特意制的,就為了仙長腿不舒服時緩解一些。 溫奴眨了眨眼,視線從顧遇面上掃過,看到那雙黑眸中的認真仔細,紅唇微微抿著,轉過頭看向了窗外。 得是什么樣的人,才能裝的如此真實,讓人尋不出蛛絲馬跡。 還是說凡人都是這個樣子,陰險狡詐變臉如變天,讓人捉摸不透。 腿上的酸痛漸漸減輕,溫奴斂去眼中其它情緒,平緩安靜的看向顧遇,直起腰握住棉錘把手:夠了,腿不酸了。 暴君收起棉錘,扶著墮神從榻上起來,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經到了要用晚膳的時間。 仙長可是餓了,孤這就去御膳房準備晚膳。你先在寢殿稍稍休息會,孤很快就回來。 溫奴等的就是這個,聽到顧遇要去御膳房,眸中迅速閃過一道精光,面上表情不變,垂著眸子把玩手腕上的紅繩,冷冷地嗯了聲:本尊今日想吃些酸的和辣的。 暴君鳳眸微睜閃過驚喜,見墮神面色薄紅,勾了勾唇角輕笑著應聲說道:好,孤去給仙長做,仙長等孤! 離開寢殿時,腦海中還殘留著墮神把玩紅繩的畫面,一想到仙長喜愛他挑選的那根紅繩,就是認同兩人去月老廟的緣由,顧遇的心撲通撲通跳的劇烈。 仙長他也喜愛他 暴君周身洋溢著幸福,到了御膳房臉上還掛著溫和的笑容,招來御廚讓他教導他做湯鍋。 阿奴想吃酸的和辣的,剛好湯鍋可以一并實現,當然也不能太辣,仙長現在還懷著孩兒,不能吃太多的辣。 另一邊,溫奴目送顧遇離開,松開手腕上的紅繩,垂下手藏在衣袖中。 寢殿內另外一道視線不在,想必應該是隨著顧遇去了御膳房。 趁著殿內只有他一人,冷著臉打開青銅小爐,瞬間nongnong的淡香撲面而來,勾起了百年前的記憶。 青銅小爐里確實是困靈香。 想起之前他在屏風后面看到顧遇換香,紅唇緊緊抿著,捂著心口蓋上青銅小爐的蓋子。 那么困靈香之前,爐子里燃燒的香就是弒神香。 早在他剛剛入宮,顧遇就在爐子里染了弒神香。 他想了起來,剛開始在北宮,張全安就拿了香來,說是安神香讓他睡的好一些。 現如今回想張全安說的話,是在暗示他死的更快一些吧。 柳眉緊蹙,彎腰扶住桌面,紅唇被他咬的失去了血色。 原來早在那時開始,顧遇就已經開始欺騙他了。 唇角自嘲的微微上揚,身為天神他居然單純的可怕,沒有看出凡人的陰險狡詐。 那時將沉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他會被騙,所以才將戒指送與了他,偏偏他當時還被顧遇騙著,只消他一句話就將戒指給了他。 閉了閉眼,將眼中濕意壓下,雖然早在看到那張紙條時就有了心理準備,但真真看到真相溫奴心口疼的快要昏厥。 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扶著腰啞著聲音朝殿外喊道:吳乃克,進來。 趁著顧遇與暗中盯著他的人不在,他需要找到之前香爐里染的香,看看是不是弒神香。 吳乃克聽到仙師喊他,匆匆彎著腰來到仙師跟前,瞧見仙師眼眶通紅,怔愣了一瞬擔憂的問道:仙師,您這是和陛下吵架了? 溫奴搖了搖頭,聲音沙?。簺]有,本尊需要你去辦件事。北宮時陛下送的香丸可還有剩余,你都放到了哪兒去? 吳乃克仔細回想了一番,自從搬到太極宮,香丸一事都交給了太極宮里的太監。 回仙師,香丸都交與了太極宮的小太監,由著他們掌管了換香的事。 溫奴柳眉輕蹙,扶著桌面的指尖太過用力泛著青白,垂著眼簾藏住了眼底的復雜。 吳乃克不知仙師找香丸做什么,又重新仔細翻看了一遍記憶,想起了很久之前剩下的一顆香丸。 當時陛下遣人送來了新的,他想著那盒只剩下了一顆,便直接用了新的,現在應該還在北宮的側殿小柜子里。 仙師!奴才想起北宮側殿還有一顆! 溫奴不知是喜還是失望,看著吳乃 克欣喜的表情,扯了扯唇角溫笑著點頭:好,去拿的時候不要讓其他人看見,尤其是陛下與張全安。 想到宮里處處都是顧遇的眼線,抿唇補充道:只要是陛下的人都要避開,萬萬不能讓人發現。 吳乃克不解的看了眼仙師,感覺仙師與陛下之間好似發生了什么。 但是見仙師臉色蒼白眼眶通紅,吳乃克下意識對陛下有些怨念。 雖然仙師成了墮神,但仙師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天神,下嫁與陛下成了妾室,陛下還不懂的珍惜,傷的仙師這幅模樣。 想也未想,吳乃克重重點頭轉身出了寢殿,臉上表情和進去時一樣沒有任何變化,只余光偷偷看了眼張全安。 吳公公,仙師找你可是有什么事?張全安微微靠近吳乃克,低下頭小聲詢問,像是怕驚擾了殿內的人。 吳乃克眼中迅速閃過一道精光,對著張全安笑了笑:仙師讓奴才去尋些新的話本,箱子里那些仙師都已經看完了。 張全安了然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吳公公到時候可以去書庫,陛下知道仙師無聊,特意讓書庫的宮人添了許多新話本。 吳乃克驚喜的張了張嘴:是嗎,那咱家這就去書庫,仙師這里還要勞煩張公公瞧著些。 張全安自然欣然同意:吳公公快去吧,勿讓仙師久等,這兒有咱家看著呢。 吳乃克以去搬書的借口離了太極宮,招來小太監和他一同前去搬書,特意選了靠近北宮的小道。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