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同人]最強幻術師是個鳳梨頭、媚色無雙、回到古代當皇子、我修仙者身份被曾孫女直播曝光了、[綜漫同人]我的式神天下第一、六零糙漢寵妻如寶、這個明星在深山種田、分手后我成了元帥夫人(穿越)、重生之嫡女在上、撿來的老攻是大佬
棉錘從墮神睡去到醒來都未停下,見仙長醒了,暴君連忙斂去眼中情緒,唇角微微勾起:仙長醒了,可要喝水? 溫奴茫然的點了點頭,暴君見狀放下棉錘起身去倒水,喝了水溫奴也清醒的差不多了。 暴君不愿去小書房批改奏折,讓人搬過來放在外殿的桌上,與仙長坐在一處處理公務。 溫奴沒有拒絕也沒有說好,坐在窗下翻起了顧朝史書,書上不僅記載了前朝往事,也記載了顧朝的風土人情。 當看到顧澤兩字,又想起了在天界時曾經聽到過這個名字,不過與這個名字一起的還有神魔。 柳眉蹙起,下意識看了眼處理公務的顧遇,沒能從他身上看出什么。 不過與神魔相比,他更清楚天魔,天魔曾是魔界掌權者,現如今已經被天君封印在魔界。 按理說,天魔與神魔都歸屬于魔界,但將沉卻說過兩者水火不容,一個是魔界前統治者,一個是魔界現統治者。 不過還好,神魔已經消失,天魔也被封印在魔界,這些都與他無關。 紙張翻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暴君眸光沉沉的看了眼窗邊的墮神,只覺得此時歲月靜好。 視線漸漸落在凸起的肚子上,不知想到什么,猛地握緊了拳頭。 血脈 希望他與仙長的孩兒不要繼承他的血脈 眼底閃過暗光,放下奏折默默來到了墮神跟前,半蹲在地上頭放在他腿上,側著臉將耳朵貼在凸起的肚子上,聽著里面的動靜神色不明。 仙長你看,孩 兒好乖 溫奴垂眸看向腿上的人,很快移開視線不去看他。 他從未與小腹中的孩兒接觸過,就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當顧遇與孩兒互動時,他都是默不作聲,冷著臉面無表情的看向他處,這一次也是如此這般。 暴君眼中閃過瘋狂不安,強迫的掐住墮神臉頰,讓他面對著他,受傷的小聲低喃:仙長可是不喜歡孤與仙長的孩兒,為什么 溫奴紅唇動了動,清澈明亮的眸子此時疏離冷漠,揮手掙開掐住臉的手,聲音有些干澀:沒有為什么,本尊累了,出去走走。 推開身前的人,起身出了寢殿,身上還穿著寬大輕薄的長衫,一接觸到冷風微微抖了下,腳下只頓了頓很快恢復平常時的速度,慢慢走向院落。 暴君垂著頭狠狠握拳,紅著眼猛地抬眸看向墮神身影,起身取了披風快步跟上去,將披風披在他身上。 咬牙切齒的恨道:仙長不穿披風是想要風寒嗎! 溫奴抿唇往前走,暴君無可奈何,緊緊跟在墮神身后,小心護著他慢慢朝御花園走去。 初冬的天很冷,暴君慶幸自己跟了出來,不然以墮神柔弱的身體定會被冷氣吹的風寒,到時候又要喝些苦澀腥臭的藥。 想起之前墮神喝藥吐血,便忍不住心慌后怕,幸好當時他下定了決心撤掉弒神香,不然 眼底閃過慶幸,看了眼身側的墮神,抿唇將披風攏緊,手移到腰后小心扶著。 溫奴身體僵了下,冷著臉走向御花園中的亭子,遠遠的好像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等走進一些,才發現是谷水派的歐陽熙。 想也未想,下意識轉過身往回走,想到被熟悉的小輩看到他如今挺著肚子的模樣,便覺得難以忍受。 仙長?暴君鳳眸微瞇,視線掃向亭子,見是谷水派的歐陽熙,霎時想起溫奴與歐陽熙父親相識的事情,而且那個歐陽策還為他建了一座道觀。 墮神逃避似的動作,讓暴君瞬間失控,眼中紅血絲一閃而過,拽住墮神手腕將他摟在懷里,啞著聲音質問:仙長跑什 么,不過是谷水派的一個小小修道者而已,還是說仙長有什么不能告人的咪咪。 溫奴怕被亭子中的人看到,緊緊蹙著眉掙扎:放開,本尊腿酸,要回宮歇息。 暴君冷笑,偏不讓墮神離開,強勢的摟住他腰肢帶著往亭子中走去,咬牙切齒的說道:仙長是不是還在想著歐陽策,畢竟他都為你建造了一座道觀塑了神像! 眼中醋意翻滾,充斥著偏執瘋狂,一想到歐陽策心系墮神,身體內的血脈便不受控制的沸騰作亂,擾的他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 溫奴臉色蒼白,忍不住大聲呵斥他:顧遇,你在說什么! 亭子中的人仿佛聽到聲音抬頭看向這邊,溫奴身體僵硬瞳孔放大,羞恥難堪一瞬間席上大腦,麻木空洞的放棄了掙扎。絕望的閉上眼,任由顧遇將他帶到亭子中。 但還是下意識用寬大的長袖遮住小腹不想讓歐陽熙看到。在小輩面前這幅模樣,實在是滿心苦澀難受。 溫奴紅唇緊緊抿著,眼神不敢去看歐陽熙臉上的表情,垂著眼簾睫毛上掛著水滴,隨著風飄在空中不知去了何處。 暴君看見墮神眼角的淚珠,心慌意亂的僵在原地,抖著手想要為他抹去眼淚。 溫奴避開那只手,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視線面無表情的看向虛空。 歐陽熙跪在地上,余光看了暴君懷中的仙尊。自她知道仙尊被暴君逼迫,就開始嘗試聯絡修真界的父親,但每一次都失敗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仙尊成為暴君的籠中雀,逃脫不得。 羞愧的張了張嘴,出聲喊道:仙尊 暴君感覺到身下的人發顫,眼中紅霧迅速褪去,想要碰他卻又不敢碰,雙手停在虛空中,心虛的低聲呢喃:仙長 余光看到歐陽熙的眼神,陰著臉冷聲呵斥:滾下去。 歐陽熙不情愿的退下,回眸偷偷看了眼仙尊,咬牙回了宮里,準備繼續聯絡父親,讓父親帶人救出仙尊! 歐陽熙走了,暴君禁錮墮神腰肢的手松了松。 溫奴揮手推開他,腳下沉重的回了寢殿,沒 有與顧遇說一句話,沉默、面無表情的關上寢殿大門,隔絕了門外的人。 身體無力的順著殿門坐在地上,扶著額頭痛苦的滾了滾喉嚨,視線移到凸起的肚子上,抿了抿唇。 不知是不是地面太涼,小腹開始隱隱作痛,漸漸地疼的越來越厲害,臉色蒼白滴著冷汗。 扶著門艱難的從地上起來,朝著內殿走去,床頭上放著他常吃的保胎丸。 眼前一陣一陣發黑,伸手握住玉瓶,還未來得及打開,啪嗒一聲玉瓶落在地上碎了一片,溫奴倒在了床上,身下的衣服漸漸被染上紅色。 門外暴君聽到動靜硬生生將門撞開,匆匆跑進寢殿,看到墮神身下出了血,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 狠狠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抖著手慌亂無比的把人抱起來,慌不擇路的朝著太醫院狂奔。 仙長 別嚇孤 暴君眼眶通紅,小心抱著懷里的人,只覺的時間過的如此緩慢,去往太醫院的路好遠。 眼看仙長臉色愈發蒼白,暴君像是被刺到雙眼,眸中沁著水光,后悔剛才那樣對待仙長。 終于太醫院的人將溫奴接了過去,老太醫迅速止了血,動作迅速的讓人去抓藥煎藥,等到晚上墮神才脫離了危險。 暴君偏執的站在窗前,手上還染著墮神身上的血,眸光緊緊盯著床上的人,喉嚨滾動無聲沉笑。 血手扶著額,唇角的笑容越來越大,眼角忍不住落下一滴水珠。 彎下腰躺在墮神身邊,側臉埋進墮神脖頸窩中,染血的手隔著白衣放在凸起的肚子上。 仙長,孤錯了 仙長 孤錯了 淚水順著臉頰落入墮神脖頸上,昏睡中的溫奴抖了抖睫毛,慘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痛苦神色。 他又看到了被萬箭穿心的那個人,國師緊緊將他箍在懷里,眼睜睜看著萬箭穿心的那人尸體被人帶下去,直至再也看不見。 不 放開我 放我離開 在國師懷里用力掙扎,溫奴心口很疼,想 要去將那個人的尸體奪回來。 不 夢外溫奴無意識的低語,柳眉緊緊皺在一起,咬著唇用力掙扎。 聽到墮神呢喃著要離開,暴君紅著眼眶將人緊緊摟在懷里,沙啞著聲音說道:孤不會放仙長離開的,絕不會 孤會好好照顧仙長與孩兒的 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仙長離開 夢里溫奴眼淚浸濕了臉頰,怎么都掙不開身后的國師。 忽然意識陷進黑暗,周圍仿佛漂浮著白色光球,光球一閃一閃好似有生命一般。 遠在千里之外的某個人猛地睜開雙眼,毫無感情的眸子看向波動的方向。 找到了。 溫奴醒來已經是第二日,想起昨晚的夢境,頭痛的捏了捏眼窩。 仙長醒了。 暴君聲音干澀沙啞,眼下一片青黑,仿佛一夜未睡。 他也確實一夜未睡,坐在床邊守著墮神,害怕仙長醒來他不知道。 起身到了一杯溫水,眸光晦澀的遞給床上的人,愧疚自責的低聲說道:仙長,昨日是孤不對,孤不該強迫你去見歐陽熙。 溫奴恢復平靜,斂去眼中的情感變化,沉默的接過茶杯潤了潤嗓子,沒有理會那人說的話。 暴君不敢生氣也沒有生氣,默默脫下身上的外衣披在墮神身上,將他從床上抱起來。 溫奴臉色發白,受驚的摟住那人脖頸,柳眉微微蹙起。 顧遇僵在原地,垂眸看向懷中的人,溫聲解釋:孤帶仙長回太極宮。 溫奴還未想明白顧遇說的什么意思,等出了房間才發現這兒是太醫院,怪不得顧遇說要帶他回太極宮。 張全安候在太醫院外,旁邊停著攏攆,暴君抱著墮神坐上去,吩咐小太監啟程回宮。 因為有張公公囑咐,小太監們動作緩慢小心,生怕驚擾了陛下懷中的皇后娘娘。 不大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半個時辰,終于停在了太極宮門口。 溫奴想要從顧遇懷里起身,自己從龍攆上下來,但偏偏腰上的手力氣很大,緊緊的將他箍在懷里,只能 任由顧遇抱著他進了寢殿。 暴君小心將仙長放在床上,吩咐張全安與吳乃克關上窗戶。 仙長好好休息,太醫說近幾日需要臥床,不能起身亂走動。 想到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顧遇苦澀的低聲繼續說道:仙長若是有什么事情,就讓孤來做 溫奴臉上表情不變,閉上眼仿佛沒有聽到顧遇說的什么。有了錦被的襯托,那張臉是越發的蒼白虛弱。 暴君滾了下喉嚨,替他掖好被角,坐在床邊看了會,實在支撐不住靠在床頭睡了過去。 聽著旁邊的呼吸聲,溫奴睜開了眼,伸手摸了摸小腹,重新閉上眼慢慢陷進睡夢中。 不知顧遇是不是被嚇到,從那天開始什么事情都要親自上手,完全沒有張全安等人的用處。 墮神好似忘了那日發生的事情,同往常一樣對待顧遇。只有暴君自己清楚,午夜夢回總是驚醒,害怕仙長離開他。 隨著溫奴肚子越來越大,京城也開始了廟會。暴君聽宮里的宮人說廟里的姻緣最是靈驗,心下有了個念頭。 回到寢殿,見仙長挺著肚子起床,連忙上前扶著他的手幫忙穿上外衣,小心翼翼的半摟著讓他坐在鋪了軟墊的椅子上。 仙長,今日宮外有廟會,可要去瞧一瞧。 溫奴靠在椅子上,在陽光的照射下瞇起鹿眼,伸手遮在臉上輕聲說道:好啊。 暴君眼中閃過欣喜,想到宮人說的月老廟,讓張全安去庫房取來紅狐貍皮毛制成的披風。 火紅的披風在冬日里極為耀眼,穿在墮神身上襯得他天姿綽約面若桃花,勾住了暴君的全部心神。 兩人上了馬車,張全安與吳乃克這次都跟在旁邊,隨時候著照顧仙師。 廟會上人很多,馬車只能停在半山腰,剩下的路只能走著上去。 顧遇皺著眉從馬車下來,伸手接住墮神把他抱下來,側著身擋住周圍吹來的冷風,順便攏緊了他頭上的帽子。 溫奴穿的很厚,里面是月牙白長衫,外間披了連帽紅狐貍毛斗篷,只露出一張驚絕艷艷的臉來。 白蘇蘇咬牙看著他們,要不是當初王姬把她帶走,現在在陛下身邊的人就是她了! 幸好今日答應了那個蠢貨來逛廟會,不然怎么有機會見到陛下! 白蘇蘇捏著帕子從樹后出來,還未靠近馬車附近,就被突然出現的便衣攔?。哼@位姑娘,我家主子說了,不許外人靠近。 白蘇蘇柔柔弱弱的落淚:公子,妾乃王姬娘娘表妹白蘇蘇,如今瞧見了表姐夫,想過去見個禮。 屬下面無表情的無動于衷:白小姐請回。 任憑白蘇蘇怎么說,那個人就是不讓她過去,咬了咬牙跺腳轉身離開,快要下山時回眸惡狠狠的瞪了眼那個紅衣男狐貍精。 好啊,不是不讓她過去嗎,那她就教訓教訓那個男狐貍精! 想到宮里那位與表姐不對頭的安榮,哼笑一聲眼中閃過精光,偷偷找人朝宮里那位傳了個消息過去。 別人不知道,她可知道,那個安榮可不是什么好人。當初她去宮里見王姬,恰好看到安榮殺人滅口。 另一邊。 顧遇不愿放棄與仙長的姻緣,彎腰抱起墮神一步一步上山,走向那座月老廟。 作者有話要說:顧溫:父皇哭的好大聲,孩兒都睡不著了。 溫奴:乖,不管你父皇,咱們繼續睡覺。 第44章 作死 他們走的是另一條小道,路上遇到的人不多,但也不是很少。 周圍聲音嘈雜,溫奴帶著火紅的帽子,臉埋在男人胸口,不想被人看到他。 暴君抱著人走的穩當極了,周圍同去月老廟的人驚艷羨慕的看著兩人,只覺得郎才女貌很般配。 不到半個時辰,顧遇抱著人到了月老廟,微微彎腰小心將人放在地上,細心為他攏緊胸前的披風。 溫奴扶了扶腰,挺起的肚子有些壓腰部,不過一會的功夫腰就有些酸累。 暴君余光瞧見了默默邊走邊捏墮神酸軟的腰肢,另一只手牽著他的手腕入了月老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