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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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那只手白若美玉,張全安怔怔的看著,意識到自己玷污了仙師,猛地回過神,恭敬的奉上木盒。 這是奴才的本分。 陛下那兒還等著消息,奴才先告退了。 溫奴體恤,讓他離去,看著門被關上,拿著木盒盤膝坐在床上。 打開盒子,里面放著兩顆黑色丹藥,丹藥周圍隱隱泛著金光點點。 取出一顆輕嗅,是由諸多仙草煉制而成,里面還有極為珍貴的金沙花。 溫奴唇角上揚,笑的溫柔,微微昂起脖頸將丹藥服下,心中想著日后要好好向顧遇道謝。 藥效漸漸發揮作用,渾身暖洋洋的,干枯的靈海得到滋潤,身體上的痛苦減輕,溫奴躺在床上慢慢睡著。 張全安回到太極殿殿外,聽到里面斷斷續續的慘叫,臉色微變,歇了進去的心思。 聲音直至半夜才消停,里面傳來陛下陰沉低啞的聲音。 進來。 諾。 張全安低頭走近殿內,看到躺在地上,渾身濕漉的王姬,腳轉個彎繞過去,跪在床榻前撲在地上:陛下,丹藥已經送到白陽宮。 顧遇把玩著手中的蜘蛛,聽到他的話,抬眸看去:哦? 黑蜘蛛不安分的在帝王手背爬來爬去,顧遇噙著淡笑,摸了摸它的肚子,看來今晚吃的太多。 想起跪在地上的太監,顧遇慵懶的換了個姿勢,側著身手臂微微撐起。 說說看,墮神什么反應。 張全安雙手扣在地上,額頭緊貼手背,聽到陛下的聲音,連忙張嘴回道:回陛下,墮神聽到是您送去的丹藥,匆忙下了床,從奴才手里接過去,寶貝的不行。 是嗎?顧遇傲慢的勾唇,墮神可真是好騙啊,陰沉的心情稍好上些:行了,收拾干凈,你就下去吧。 將手背上的蜘蛛關進木盒,從榻上起身,漠然無視的繞過地上女子進了內殿,仿佛她不過是團無用的空氣。 張全安后背汗津津的,看了眼旁邊的王姬,讓殿外的小太監把人送回去。 第二日寅時五點。 顧遇眼下青黑,皺著眉穿上朝服,冕旒下的眸子暴戾不耐。 坐在高高在上的龍椅上,陰著臉看向下面交頭接耳的大臣,心情臨近爆發的邊緣。 張全安眼尖,見陛下不耐,慌忙張嘴高呼:有事啟奏無事退朝1 底下大臣瞬間安靜下來,舉著眼前的玉板彎腰:陛下萬歲1 耳簪白筆的御史大夫出列,朝著龍椅上的帝王扣禮:陛下,臣有事要奏1 顧遇煩躁的看去,見又是那個聒噪的御史大夫,危險的瞇起雙眼:說。 回陛下,根據《人仙兩界法則》,墮神應當交給天界,還望陛下交出墮神,以防被天界波及怪罪。 御史大夫話落,朝堂之上一片寂靜,其他大臣死死低著頭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片刻,龍椅上的帝王終于出聲。 哦? 御史大夫的意思是,孤怕天界? 是這個意思嗎? 顧遇直勾勾的盯著朝堂下的人,從龍椅上下來,朝著他走去。 腳步聲在安靜的大殿尤為明顯,仿佛踩在每個大臣心上,嚇的繃緊了身體。 不待御史大夫解釋,帝王臉上揚起一抹笑容,拔出天子劍狠狠砍下他的腦袋,血花濺到旁邊大臣臉上,嚇的雙腿發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其他人仿佛被傳染,緊跟著一起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的大聲高呼:陛下乃真龍天子,英明神武,自是不怕天界1 陛下乃真龍天子,英明神武,自是不怕天界1 顧遇勾起唇,伸手拭去臉上的血跡,持劍回到龍椅上,拿著錦帕將其細細擦干凈,額前的十二冕旒微微晃動。 濃郁的血腥味纏繞著每一個人,跪在地上的大臣不敢停下,一直高呼著。 終于,帝王手中的天子劍擦干凈,底下的大臣們也劫后余生的退朝離去。 張全安熟練的吩咐小太監收拾干凈,跟著陛下去了側殿,準備好干凈的帝服,放在玄色屏風上。 顧遇將染血的朝服丟進火盆,沖去身上的血腥味,絞干了頭發換上衣服,腰間掛上天子劍,就這么披頭散發的朝著白陽宮走去。 路上的太監宮女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直視天威。 白陽宮厚重的大門敞開,溫奴坐在庭院里,仰頭盯著天上的太陽發呆。 想到追殺他的魔族,煩憂的收回目光,溢出一聲輕嘆。 他與將沉仙人是為好友,待他門下弟子望裘更是同樣視為弟子,沒想到他居然是魔族中人,還追殺他至此。 顧遇繞過廊道,看到墮神神不守舍的模樣,眼中閃過陰翳暴戾。 扯扯嘴角,臉上揚起溫和笑意,朝著墮神走去。 仙長緣何嘆氣? 溫奴聽到清冽低沉的聲音,很快收斂心神,眼含著笑起身向他施禮:陛下。 顧遇扶起他的手,眼簾低垂掩藏眸底的厭惡。 仙長不必多禮,快快請坐。 虛虛壓著墮神肩膀讓他坐下,然后坐在旁邊,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關懷:仙長的傷可有好些? 看到人間帝王眼中真誠的關切,溫奴波光瀲滟的眸子彎起,面若觀音的臉上,柔柔一笑,仿佛春風拂面,晃了某人心神。 多虧了陛下的丹藥,傷好了許多。 顧遇猛地握緊雙手,像是被那個笑容燙到,眼底翻滾著暴戾,忍不住想要撕碎那張笑臉。 丹藥有用便好,仙長可用了早膳,不若一起? 好。溫奴微微點頭,倒了杯茶遞給旁邊的人,衣玦翩然間掀起一陣淡淡竹香。 顧遇眉頭微皺,屏住呼吸直到竹香散去??戳搜勰潜瓑櫳衽鲞^的茶,一點想動的心思都沒有,對外抬手拍了拍:來人,傳膳。 院外久久沒有動靜,被駁了面子的顧遇眼神陰翳,但臉上仍舊帶著虛假面具,向墮神歉意的笑了笑。 仙長稍等,孤去瞧瞧。 溫奴手停在半空,玄色衣袖從他手中劃過,沒有抓祝 衣角弄的掌心微癢,下意識握住手藏在衣袖中,坐姿端雅的盯著庭院外邊,轉移自己的窘迫。 看見顧遇歸來的身影,連忙起身迎上去:陛下。 顧遇臉色微紅,不好意思的避開墮神視線:仙長見笑了,孤忘了派奴才來白陽宮,怠慢了仙長是孤的錯。 溫奴啞然:陛下萬萬不要這樣想,要不是陛下,貧道的傷也不會好的如此之快。 說著,手中出現一個水晶盒子,上面雕刻著淡雅綠竹。 溫奴將東西遞給人間帝王,手指比那水晶盒子還要白皙嬌嫩:這是閑時煉制的丹藥,可延年益壽,還望陛下不要嫌棄。 視線在那雙手上停頓半刻,顧遇接過盒子收在衣袖中,有禮的拱手道謝:謝過仙長,孤怎會嫌棄。 從白陽宮出來,顧遇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陰著臉回到太極宮,坐在椅子上,整張臉被黑暗籠罩。 隨手把盒子丟給旁邊的暗衛,取出干凈的錦帕擦手。 賞你了。 溫奴尋得滿身傷痕煉制而成的丹藥,如何也想不到會被人丟棄。 第3章 想起墮神說他傷勢大好,顧遇整個人陷進椅子中,指肚摩挲著扶手上的紋路,深邃的眸子陰翳暴戾。 呵,傷好?那孤便讓他永遠都好不了。 指尖敲了敲桌面,聲音低沉陰狠:張全安,去把孤寢殿中的弒神香取來。 弒神香,乃魔族圣物所制,是仙界克星,長久吸入可使神仙法力盡失,身體虛弱,久而久之身死道消。 他可是廢了好大力氣,才尋到的,剛好用來牽制墮神。 顧遇唇角上揚,單手撐著下巴,期待極了屠殺墮神的到來。 張全安聽到弒神兩字,瞳孔微縮,慌忙彎下腰退下:諾。 大太監動作很快,手里捧著精致的青銅小爐,小心翼翼的放在書桌上。 顧遇隔著錦帕捧起香爐,聞到里面的淡香,眼尾染上一層緋紅。 皺眉揮去鼻尖上的味道,半邊身體有些酥麻,厭惡的遞給旁邊的太監,體軟無力的靠在椅子上。 給白陽宮送去,就說是孤尋的養傷圣藥。 諾,奴才這就送過去。 張全安捧著香爐退下,直接去了白陽宮。 溫奴正在床上打坐修煉,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響起,以為是顧遇,起身繞過屏風,對著來人揚起笑。 看到仙師臉上的笑容,張全安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低下頭,將手中的青銅小爐遞過去:仙師,這是陛下為您尋來的養傷圣物,需每日點燃。 溫奴睫毛輕顫,臉上的笑容減輕,從太監手中接過香爐,放在屏風后面的桌上,持起蠟燭將其點燃。 青銅色的小爐,雕刻成了鳳銜珍珠的模樣,裊裊青煙從珍珠飄出,很快周圍氤氳著淡雅香氣。 勞煩替貧道謝過陛下,就說我很喜歡。 溫奴確實喜歡這個味道,小爐也很好看,比他天界洞府里的東西要精致許多。 送走太監后,忍不住微微彎下腰,撐著下巴趴在桌上,伸出一根手指彈弄珍珠。 黑色珍珠轉起圈,灰煙被扭成麻花狀,溫奴眼前一亮,笑的彎了彎眼。 繡著綠竹的月牙白發帶隨著墨發一起,從身后滑到胸前,遮住了香爐上的珍珠。 溫奴揮開發絲,捧著小爐坐在床上,四處看了眼,最后將它放在床頭,緊靠著坐在旁邊打坐。 弒神香不知不覺被吸入身體,堪勘好些的傷勢停滯不前。 深陷灰霧中的溫奴,渾然不知。 張全安回到太極宮,陛下已經歇下,不敢打擾了陛下,站在殿外候著。 顧遇臉頰兩側薄紅,難耐的躺在床上,渾身血液直沖身下,四肢酸軟無力,渾渾噩噩。 腦海中閃過一張驚絕艷艷的臉,喉嚨滾動,薄唇微張喘著粗氣,弓起腰重重落下。 藥效褪去,顧遇陰著臉掀開被子,看到褻褲上的臟污,咬牙切齒的脫下丟進火盆。 想到一閃而過的那張臉,眼神愈發陰沉,到時候他定要先毀了墮神的臉。 溫奴已經三日未見過顧遇,想必身為帝王事務繁忙。 想到他的法術遲遲沒有恢復,趁著清晨空氣中有微薄靈力,召出觀音劍在院中練劍。 仙師白衣翩然,手中翠綠長劍,在空中劃過道道光芒,衣袖翻飛間露出皓白手腕。 顧遇站在院門,想到那日,眼簾低垂閃過殺意,暴躁的握緊手,笑著走過去。 仙長好身法,不知這把劍名何? 來人聲音低沉清冽,溫奴一聽便知是顧遇,收起長劍翩翩落地,溫和的笑著點頭施禮:陛下。 仙長不必多禮。顧遇扶起他的手,像是摸到什么臟東西,不動聲色的蹭過衣服。 溫奴將劍舉在眼前,杏眸彎起:這把劍,名叫觀音,是貧道的隨身武器。 翠綠長劍閃爍著微弱的光,風吹過,掀起兩人身上的長發,交纏在一起又最終分開。 顧遇唇角上揚,打趣道:這把劍倒是應了仙長。 溫奴耳尖蔓延上一層緋紅,握著觀音劍的手微微收緊,視線移到旁邊大樹身上:陛下說笑了。 顧遇輕笑出聲,體貼的轉移話題:不知孤能否與仙長比試比試? 自然可以,陛下請。溫奴臉上熱度褪去,朝著他伸手。 顧遇拔出天子劍,直直迎上去,玄色衣袖纏上那抹淡白,兩人身影交疊。 青銅劍與觀音劍擊打在一起,撞出耀眼光芒。 溫奴臉色微白傷勢突然復發,不受控制的朝著地面跌去,手中觀音劍被青銅劍挑開。 顧遇眼疾手快的接住他,手底的腰細的驚人。 溫奴面色薄紅,鹿眼閃過一抹慌亂,意識到人間帝王還半抱著他,歉意的起身道謝。 多謝陛下,要不是陛下,我可能就要倒在地上了。 顧遇收回手,無意識的捻了捻指肚。 墮神倒是生了一副好樣貌,面若觀音,身似扶柳,仙風道骨。 是孤的錯,忘了仙長有傷在身。 顧遇滿臉自責,上前扶住他的手臂,讓他坐在石凳上。 溫奴眉眼溫柔,好似暖日春風,聲音珠圓玉潤,讓人新生好感。 不怪陛下,是我自己的身體不好罷了。 顧遇眼簾微垂,擔憂的抿著唇,怕被旁邊仙長發現,牽強的扯起唇角問起旁的,只那雙眸子盛著滿滿關切。 仙長可有用膳? 溫奴看到顧遇眼中的真情實意,彎了彎眉眼,除了將沉仙人,還從未有人待他如此,瑤了搖頭,輕聲道:沒有,不知陛下可有空閑,我們一起用膳。 好。 顧遇用力點頭,深邃的雙眼暗暗掃過墮神腰肢,視線在那上面停留片刻很快又移開,揮手對著外邊拍手傳膳。 陪著墮神用了些飯,目光不受控制的又重新移到墮神腰間,手底仿佛還殘留著剛才的觸感。 皺了皺眉,握住手藏在衣袖中,壓下心中怪異,端起茶杯將水一飲而荊 陛下?溫奴瞳孔微縮,緊盯著帝王唇邊的杯子,不知如何是好。 顧遇疑惑的抬眸看他,順著視線看向手中的杯子,是墮神剛剛用過的 眼中迅速閃過一抹尷尬,尷尬又漸漸被暴戾覆蓋,長發遮掩下的耳根紅的滴血。 仙長用完膳了? 不若與孤在宮中走走? 溫奴善意避開茶杯這件事,起身跟在顧遇身后,兩人并排離開白陽宮,沿著小道走向御花園。 顧朝宮殿雕梁畫棟,御花園更是華麗。 腳下是玉石鋪就的小道,旁邊種滿了胭脂色花朵,散發著幽幽香氣。 溫奴很喜歡胭脂色,靠在旁邊彎下腰輕撫花瓣,背后墨發落在身前,被風吹起粘在臉上幾縷。 顧遇聽到腳步聲消失,眉頭微皺停下來轉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