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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這段時日忙于接手朝堂之事,卻忘記了,有些事情他雖不在意,雅蕓身在后宮,在他父皇的施壓下,卻不一定會不在意。 尤其她還目睹了趙皇后的自盡。 可他卻不敢去問蕓兒是不是事情真的如他所想,是不是她怕自己會像趙紫芊一樣成為他的阻礙,才狠心說要離開。因為他知道,若她已打定主意,即便他說出的是事實,她也可以說出一百句話來否認,讓他啞口無言。 他需得尋到一個讓她對自己敞開心扉的法子。 思來想去,他尋了宋瑾來:“你那里,有沒有一種藥,可以以假亂真,讓人看著快要死了,實則身體無恙,心中清醒?!?/br> 他想,如果她知他快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對他說出真話。 他答應過不再騙她,但卻真的再沒有了其他辦法。 宋瑾怔了怔,道:“雖不知殿下要做什么,但這種藥確實沒有。假死藥倒是做得出,只是這藥吃下去,人也就陷入了昏迷,對外界均無感的,所以無法做到心中清醒?!?/br> 他搖搖頭:“這種不行?!?/br> 宋瑾道:“不知殿下是為何事煩心,除此之外,可還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br> 他苦笑道:“她要走,怕是誰也幫不了我?!?/br> 宋瑾怔了下,馬上便明白了這個她指的是誰,沉吟了半晌,嘆氣道:“我這里,倒是有種解酒之藥,這本是我師父之前出去與人賭酒,自己做出來的藥,若是喝酒之前服下,便不論喝下多少酒,都能保持神志清醒?!?/br> 所以那晚,他真的喝了很多。 他的蕓兒太聰明,他以前對她使苦rou計,不過是仗著她喜歡他,她這次既打定了主意要離開他,若是不做得十足真,怕她是不會相信。 就這樣,他喝了一壺又一壺,終于在自己都感覺快撐不住的時候,見到了想了一晚的窈窕身影。 她輕輕地走進來,眼圈泛著一絲微不可查的紅,手中端著醒酒湯。 明明已扶他躺上了床,人卻沒有走。 她哭了。 拉著他的衣袖,枕著他的掌心,哭得傷心極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沒了動靜,他微微睜開眼睛,才發現她是抱著他的衣袖哭睡了過去。 看著心愛之人眼角未干的淚痕,他心也跟著揪痛。 那晚,蕓兒走后,他躺在榻上,想了很久。 后半夜,他又召了宋瑾進宮。 “宋瑾,你可否幫我,護她一路回齊?” 宋瑾愣了下:“公主的表哥,本就是我的摯友,我自然愿護她一路回齊……只是既得了真相,殿下還要讓公主回齊國?” 他點點頭:“如今的北梁,朝中一片混亂,而我羽翼未豐,若不能坐穩這江山,再遇到神壇之事,仍然會傷到她。什么事我都可冒險,唯獨她,我既不愿讓她受一絲委屈,也不會拿她的性命做任何賭注……她如今回齊國,會比在我身邊安全得多?!?/br> 而只有她是安全的,他才能放手去做下面的事。 既然已選了這條路,他必須給她一個安心無憂的未來。 他安排了非翎和鴻飛一道和她回齊,每日給她寫信,夜夜批閱奏折到半夜,既期望能多給他一些時間,又矛盾地希望這半年能過得再快一些。 “陛下,雪下大了?!?/br> 思緒回籠,身后宮人已為他撐起了傘,嚴栩伸手接住一片落雪,看著雪花在掌心慢慢融化成了水珠。 四月初,北梁新帝南巡。 行至豐縣,嚴栩安排好一切,便帶著張戈和幾個護衛,換了身份,入境齊國。 白日策馬狂奔,晚上則直接宿在馬車內,幾乎是日夜不停,終是到了齊國京城。 而皇寺,就建在京郊一個不高的山上。 嚴栩與張戈站在山腳下時,張戈猶豫道:“主子,那上山處有齊宮守衛把守,如今我們身份是北梁的布商,守衛定不會放行,屬下要給非翎先發個信嗎?” 嚴栩輕飄飄地看了眼那幾個守衛,倒是不慌不忙地搖搖頭。 “我們先等?!?/br> 來齊國之前,張戈一直不大明白,為何陛下不讓他們發信給公主告知要來之事,而且連非翎和鴻飛都不讓提前知會。 在豐縣時,他曾就此問過林思立,林思立聽了只笑道:“這你便不知了,陛下要給公主的是驚喜,驚喜驚喜,沒有驚,何來喜?公主那般聰慧之人,非翎他們若提前知曉,難保不被公主看出端倪?!?/br> 如今看著嚴栩一點不急的模樣,張戈撓撓頭,實在搞不懂他主子,明明路上那般急,怎的到山下又不急了。 他默默地帶著幾個侍衛退到了后方。 過了一會兒,一陣馬蹄聲傳來,一輛馬車停在了嚴栩所站之處的后方。 “公主,小心些?!?/br> 嚴栩回頭,來人卻不是雅蕓。 正在扶著婢女手下車的,是位和雅蕓年齡相仿的華衣女子,看樣子,應是要上山。 他突然想到,蕓兒是曾說過,齊國宮中有位和她同歲的公主,好像是叫雅榮來著。 這就讓他碰到了上山之人?如此倒是省了不少工夫。 雅榮邊和婢女說話邊向這邊走來,在從嚴栩面前走過時,腳步突然一頓。 她眨著眼上下打量了嚴栩一番,目光掃到他手中的面具,眼中透著一絲狡黠:“這位……莫非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