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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于淵手里,應該有什么桃花殺手迫切需要的東西,這東西不大可能與金錢有關,我猜是與案情息息相關,或是能證明甄家清白的?!?/br> “為什么不能是報復于淵呢?” “連環案通常都有一定的共通性,之前那三個受害者,無一例外的都是惡貫滿盈,尤其是咱們廠衛現在羈押的那個高老爺,他可是當著桃花殺手的面,玷污了甄家大多數女眷。這種親眼見到的惡,已經超過了于淵犯下的罪行?!?/br> 高老爺那種貨都沒被捆起來掌摑,唯獨捆了于淵,這很反常。 彩凝恍然大悟,這么一想,還真是那么回事啊。 “到底是什么東西,會讓她寧愿自身涉險,也要冒死拿到呢?”嬋夏百思不得其解。 甄霓如果不是想要拿到那東西,一刀就能結果了于淵。 就因為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那東西,寧愿先把人控制起來,反倒給于淵機會活下去。 此時的嬋夏只當甄霓這般反常為的是當年的證據。 殊不知,甄霓此舉,全是為了嬋夏。 正所謂好心有好報,嬋夏為甄霓留下的那些真情淚水,從沒有錯付過。 這是后話。 眼下于淵還沒有脫離危險,于宅上下草木皆兵,闔府戒備森嚴,桃花殺手斷然沒有機會再找于淵下手補刀。 而另外一個僥幸逃脫的受害者高老爺,被困在廠衛,嬋夏隔三差五的過去嚇唬他,不打不罵就是個嚇唬,嚇唬的他神經錯亂,一閉眼就看到昔日他曾欺辱過的那些女子圍著他。 高老爺精神已經不正常了。 廠衛這么森嚴,甄霓也不可能混進來行刺。 嬋夏推斷,她要么偃旗息鼓,等待這個風頭過了再繼續報復,要么就是找最后一個目標下手。 嬋夏在于家的表現,已經有人對于瑾一一稟報,尤其是她是如何維護他的那段。 傳話的那個番子著意渲染了下,說督主沒過門的媳婦,是含著淚說心疼他入宮的,活脫把嬋夏形容成了深情護夫小媳婦。 于瑾雖沒說什么,不過所有跟嬋夏出任務的,全都得了貼銀。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眿认霓D動著紅油傘,對著傘柄上空著的三朵桃花自言自語。 突地,她鼻翼微動。 這香味? 一個食盒憑空出現在她眼前,嬋夏轉身,就見于瑾拎著個食盒,正含著笑看著她。 “哇!教坊司的雞腿!哪兒來的?!”嬋夏掀開蓋子,一看這肥碩的大雞腿口水都要下來了。 “青州教坊司還在改建,我把廚子調過來了,以后你想吃就能吃到了?!?/br> 嬋夏的眼里直冒愛心,接過來就啃,兩個腮幫子塞得鼓鼓囊囊的,看在于瑾眼里就成了無比可愛的存在。 “這半天耳根發燙,猜你背地里罵我?!?/br> 嬋夏心虛地咳嗽兩聲,她的確是叨叨他來著。 跟著她出任務的兄弟們都拿到貼銀了,她也興致勃勃的過去了,賬房滿臉為難,就她沒有。 “哪個耳報神這么欠,跑到你身邊告狀去了?”她紅著臉嘀咕,看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就怕他記仇沒收雞腿,抓起來嗷嗷嗷就是幾大口。 “慢點,小心噎著!”于瑾說晚了,嬋夏真噎著了。 “咳!” 于瑾忙用從背后抱住她的肚子,一手握拳,拳心向內按壓她腹部和肋骨之間,另一手成掌捂按在拳頭之上,雙手急速用力向里向上擠壓,來回幾次。 嬋夏終于把卡在嗓子的雞腿吐出來了,眼淚都憋出來了。 于瑾正待松開手,念叨幾句,都不是孩子了,還總這么冒冒失失,巴拉巴拉... 可聽到她的吸氣聲,猜到她哭了,心又軟下來。 其實嬋夏就是生理眼淚,被他那么按不哭才怪呢,但于瑾腦補她梨花一枝春帶雨的,抬手想給她擦眼淚,手抬起來了。 她轉身。 然后,他的手就按在了,一個地方。 時間靜止。 嬋夏是想跟他說聲謝謝的,誰知轉過來就這樣了,隔著衣料,他掌心的溫度緩緩傳來,勾起了那段被刻意封塵的記憶。 “你,摸過我?!眿认挠玫氖强隙ň?。 于瑾猶如燙手一般,快速縮回手,一張俊臉罕見地沾染了不自在,正愁如何把這個話題岔過去,卻見她上前一步。 在他詫異的眼神中,抓起他的手,再次放回了剛剛的那個位置上。 “你有沒有覺得,我這段時間好像長了一些?” 說罷,還特別得意地挺直腰,無視他那驚詫的眼神。 他之前嫌棄過她太瘦,這事兒,她記得。 ------------ 第225章 宦官媳婦們的希望 “小阿夏!” 忍冬的聲音打斷了嬋夏的思緒。 “咦?你啥時候來的?”嬋夏回過神,看著蹦跶過來的忍冬。 距離于瑾那一抓,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 他指著她鼻子說了句你還有沒有個姑娘樣,拂袖而去。 嬋夏就坐在支出去的那段木廊上,晃悠著腿看著夜空發呆。 連忍冬什么時候來都沒留意。 “干嘛?”她懶洋洋地問。 “我查到了!” “啥?” 忍冬的臉這會看起來好八卦的樣子,一雙眼眉飛色舞的,翹著個蘭花指跟她邀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