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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看上面,誰讓你往下看了?”他嚴重懷疑,這丫頭是借著查案過眼癮——呵呵,死者也不過如此...看跟誰比。 “小氣鬼...” 嬋夏以為他是羨人有恨他無,也就不惦記看了,把注意力放在露在被子外的創口處。 仔細查驗后,還真有發現。 “你看,這個!” ------------ 第202章 你是第一 嬋夏舉起死者的手,指甲縫隙里,有一層透明的油脂狀的東西。 取了鑷子,小心的刮下來,放在小盒里觀察。 “左手五根手指,每一根指縫里都有,這是什么???” 嬋夏小心翼翼地捏起一小點,用指腹摩挲。 “像是某種油脂,有一點點的香氣——這香氣很熟悉,我好想很久以前在哪兒聞過?!?/br> “不是香膏?!庇阼哺惺芰讼?,的確是很奇特的質感。 不是女子慣用的脂粉護膚油,但又有種獨特的香氣。 “饞貓,你好好想想,在哪里聞過?” 嬋夏想了好一會,搖頭。 “太久遠了,好像是前世——你不是會催眠嗎,你給我催眠了,幫我回憶下不就是了嗎?” “短時間內不行?!弊蛉談偨o她催眠過,需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能進行下一次。 “如果這個油脂不是女殺手身上的,那會不會是死者故意留給我們的線索?其實我一直有個困惑,李得久和闕德玩女人,為什么都要選擇在自己家?” 李得久那個還可以理解,他注重為官的名聲,不想讓更多人知道,家中也無掌家娘子,選擇在家里比較隱蔽。 闕大人這個,就有些詭異了。 他家里還有闕夫人,這么直接把人領回來,無疑是打闕夫人的臉,來時的路上,闕夫人也說了,闕大人雖在外沾花惹草,可從來不會把人領回來。 “死者指縫里的油脂給我一個不一樣的思路——你說,有沒有可能并非是闕德主動招女子回來,是那女子掌握了他什么把柄?老jian巨猾的闕德察覺到了危險,故意在指縫里留下了痕跡,給我們做線索?!?/br> 嬋夏大膽假設:“不過我這都是自己想出來的,沒什么證據支撐?!?/br> “當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況,剩下的,不管多難以置信,那都是事實。求證階段,大膽推測,小心論證?!?/br> 嬋夏覺得這句好有道理,星星眼看著他。 “不用看我,原話不是我說的?!?/br> “誰這么偉大???” “福爾摩斯?!?/br> 連環案女殺手在有過一次實踐后,這次下手更利索了。 除了那朵絨花,再沒留給于瑾和嬋夏別的線索。 闕家全府幾十口子,沒有一人看到那女子的容貌,甚至連她何時離去,都無人知曉。 有準備的作案,給案件偵破帶來極大的困難。 在缺乏檢測設備,全憑推理來尋找蛛絲馬跡的年代,這個女殺手制造的連環案,看似留有很多的線索,其實處處是謎團。 于瑭那邊是力保她的,但她殺的,都是太傅黨,她到底是太傅的黨羽,還是太傅的敵人? 她可以選擇別的方式刺殺,偏偏要采取刺激頸動脈竇,讓死者抑制死,這背后是否有什么特別的動機? 她留下了一朵絨花,為何與嬋夏阿娘墳前的一樣。 擺在嬋夏面前的,是層層疑云。 回去后,嬋夏把案件的疑點都羅列出來。 這女殺手擁有極強的反偵察能力,抹掉了現場的證據,給嬋夏制造了極大的麻煩。 嬋夏一直梳理案情,直到肚子咕咕叫,她才驚覺。 已經是子夜了。 去小廚房溜達一圈,看到有膏肥rou厚的螃蟹,想著于瑾喜歡吃蟹黃豆腐煲,食材都是現成的,嬋夏卷起袖子開始忙。 滑嫩的豆腐配上金黃的蟹黃在石鍋內翻騰,霧狀的熱氣飄滿小廚房。 等待的功夫,又用豆腐皮包了蝦rou干貝摻了rou餡,做了千張包子,加了些野菜進去,清涼幽香,做宵夜正是合適。 蟹rou煲好了,撒上一把青翠的蔥花,小心翼翼地連鍋端入食籃里,又轉了一圈,找出一小壇桂花酒,這才心滿意足地拎著籃子直奔書房。 不出所料,書房的燈還亮著。 “我進來了?!?/br> 嬋夏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埋在卷案里的于瑾。 “明察呢?怎么不見他在外面伺候著?”嬋夏把食藍放在桌上,見于瑾揉頸部,她忙走過去給他松骨。 恰到好處的力道緩解了他頸肩的不適,于瑾靠在椅子上,閉上眼享受著她的服務。 “我這還沒弄完,讓他先去歇著了——你怎么還沒睡?” 嬋夏按的差不多了,將食物一一取出,擺在桌子上。 “我梳理案情睡不著,肚子餓了,順便做些宵夜?!?/br> 說是她肚子餓,拿出來的卻都是他喜歡的,除了那壺桂花酒。 于瑾現在一看到桂花酒就頭疼,不著痕跡地將她的杯子拿過來。 “以后你不要喝酒?!?/br> “為什么?我又不是每次都把持不住?!眿认泥阶?。 忙了一天,也想飲些酒來緩解疲憊呢。 她是把持的住,但他對自己沒信心,于瑾把她的杯子收走,自己卻是斟了一杯。 蟹黃豆腐的溫度剛剛好,鮮美滑嫩,順著喉嚨一路滑下去,暖暖的緩解了一天的疲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