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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聞言臉色大變,捏著手帕后退兩步。 “你不會還要我去那種地方吧?” “倒也不必,死者就算是找女人,也不可能去望春樓這種人群密集的地方。至于教坊司,那就更不可能了,死者最重名聲,必不會搞得沸沸揚揚?!?/br> 忍冬疑惑。 “你明知道不可能去望春樓,你昨兒帶我去干嗎?” “我這也是經過督主點撥后才覺悟的,啊,督主他老人家英明之氣撲面而來,讓我醍醐灌頂?!?/br> 于瑾進來就看到有個厚臉皮把鍋丟到自己頭上。 “請督主安!”常公公率先看到于瑾,暗暗吃驚。 督主這公務繁忙的,竟還專程抽空過來。 “正說著案情,就把你給招來了?!?/br> 嬋夏被當場抓包,全憑多年練就的厚臉皮,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主位讓給他。 看于瑾拿起她用過的茶杯,又想到耍茶瘋那件事了,腳尖挪了挪,下意識地離這危險的家伙遠點。 “茶,不錯?!彼p啜一口,若有似無的看了眼嬋夏。 嬋夏目不斜視,無視他的暗示。 “督主,李得久案現在陷入僵局,我去走訪遭到‘阻攔’,現在我也沒別的辦法?!弊钄r她的,就是眼前這惡人! “哦,阿夏是怪我壞你好事了?”于瑾放下茶杯,常公公和忍冬就覺得這室內一股涼颼颼的殺氣。 “現在是屬下工作時間,督主還是喚我夏百戶吧?!眿认哪7滤饺绽镆话逡谎鄣哪?,特別正經。 于瑾眉頭微揚。 “也好,我倒是有筆賬跟夏百戶算,你去望春樓,花銷都記在了廠衛的賬上,但你所做之事于案情無助,我是要追究你瀆職之罪?!?/br> 常公公和忍冬都被這撲面而來的氣場震懾住了,嚇得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齊刷刷地看向嬋夏。 嬋夏嗖地撲上去,無視常公公和忍冬快要掉下來的下巴,死死纏在于瑾胳膊上。 “哎呦喂,這不是我那情比金堅的師父嗎?咱們這關系,叫什么夏百戶,算什么銀子,多生分??!” 不,不,不要臉!忍冬和常公公心里同時浮現這三字。 ------------ 第190章 出的這是什么餿主意 對視財如命的人來說,寧愿丟點臉,也不能丟錢。 臉對嬋夏來說,遠沒有銀子重要。 “當差期間,你該叫我督主,公私分明才是?!庇阼鴳巡粊y。 “好,你說的都對,你是督主,我是小心肝,督主不能罰小心肝的?!?/br> “咳?。?!”常公公嗆到了。 “你看,常公公都說了,你不能罰我!” 我沒說?。?!常公公雙目圓瞪。 “師父,我敢肯定,李得久生前最后一刻,必定是跟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在一起,這女子有重大嫌疑,可他不可能明目張膽的逛窯子?!?/br> “是不能夠,畢竟跟你一樣的明目張膽的,不多?!?/br> 嬋夏假裝沒聽懂,厚著臉皮繼續說道。 “現在想要找出那名女子,只有倆個思路,一個是讓遍查京城大小妓館和暗門子,可等咱們查過去,只怕是人都跑沒影了?!?/br> “所以,你公款去逛窯子,意義何在?” 逛窯子給督主戴“花帽子”,這個坎兒是過不去了。 “師父咱們做事不要在乎這些旁枝末節,現在當務之急是查出真相,告慰死者在天之靈?!?/br> 于瑾勾勾手指,嬋夏把耳朵湊過去。 他用只有倆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是為了告慰死者,還是為了死者剩下的贓銀?” 嬋夏用力瞪向忍冬,這個告密的jian細! 忍冬看向房梁,哎呀,這雕梁畫棟甚好啊。 “告慰死者固然重要,那個...也重要?!眿认呐阒?,小心翼翼地查看于瑾的臉色。 就見他垂眸品茶,對她的觀點不置可否,嬋夏無法揣測他到底在想什么,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 “第二個思路,盤問李家的下人,當晚死者帶人回來,總會有人看到。只是我查案時盤問了李家上下,他們都一口咬定沒看到人,這就很反常了?!?/br> “三日內,你若找不到突破口,我就換人?!庇阼畔虏璞K,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夏百戶,別辜負我對你的信任,畢竟,你這手除了好看,也該做些正事?!庇阼聪蛞荒槹素缘娜潭?,又補充了句,“還有你,她查不出來,你也跟著挨板子?!?/br> 帶著丫頭去逛那種地方,這個妖孽也難辭其咎。 ... “他絕對是公報私仇!我用他懸在宗祠上的寶貝袋子起誓,他就是故意的!”嬋夏用力踹了一腳于瑾坐過的椅子。 她敢打賭,于鐵蛋這貨就是故意打擊報復她的,跑過來又是限期破案,又是威脅要扣她銀子的,一臉的壞相! “小阿夏,你到底怎么得罪了督主?” 死者不過是個五品官,不足以驚動陛下,這案子完全是督主一人說了算。 如果不是小阿夏惹了督主,督主也不可能給她限時三天,話說得還那么重,不僅要罰嬋夏,還要連著忍冬一起收拾。 于瑾剛走,倆人馬上就湊在一起商量對策。 “我要知道哪兒得罪他就好了!從青州回來,他就怪怪的!我好心好意的去望春樓找法子討他歡心,結果你也看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