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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間本無狡辯,做賊心虛的人強詞奪理自說自話,也就有了。 于瑾被她氣笑了。 搖曳的燈光,棱角分明的俊臉上,那總是犀利的黑眸此時正微微彎著,總是緊抿的薄唇此刻正微微上揚。 嬋夏心口一窒,他明明在笑,卻給她帶來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不祥預感。 嬋夏跪直了身子,舉在頭頂的枕頭也挪到了身前,形成一個防御姿態。 眼見著他放下茶盞,脫了外袍隨手丟在地上,緩步向她走來,嬋夏鼻尖沁出緊張的冷汗,又想到上次被他按在膝蓋上打的畫面了。 “打人不打臉...也不能打腚??!我都這么大了,你要罰也得選個體面的方式罰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說我喝酒了,酒后都不記得了...” 她用作當盾牌的枕頭被他抽走,丟在一旁,然后嬋夏就覺得眼前一黑,被他按在床上。 視野旋轉,他將她牢牢地釘在自己身下。 “你的確不是小孩子了,我得用懲罰‘大人’的方式,對你?!?/br> ------------ 第189章 督主他借茶耍瘋 他的氣息鋪天蓋地地席卷過來,嬋夏甚至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家結實的堵住了那張能言善道的小嘴。 他格外用力,嬋夏甚至能嘗到她嘴里淡淡的咸味。 是血。 他伸出手,掐著她的小下巴,幾乎貼在她的額頭上低語: “再讓我抓到你去那種地方,我就抽你?!?/br> 嬋夏從沒見過他這樣的表情,極為危險。 若他平日里表現出的是極致的陽光,此時呈現的就是純粹的黑暗。 看她懵懂的表情,于瑾將舌尖上那倆對她而言過早的詞匯咽回去。 抽你。 用大人之間的方式,抽。 “我覺得...你好像哪兒不太對?”嬋夏小心翼翼地說道。 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這個男人,惹不得。 “嗯,的確是不一樣,因為我——”他再次貼過去,將答案吹到她的口中。 “醉了?!?/br> 你騙人!嬋夏瞪大眼,在心底咆哮著。 他嘴里只有淡淡的茶香,哪有半點酒氣? 讀懂了她的眼神,他稍微分開一些,邪氣道:“是這茶,我喝過后,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br>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嬋夏剛剛死皮不要臉的那套說辭,他原封不動的丟了回來,更加無恥。 嬋夏暈乎乎的,沉浸在他刻意釋放出來的男性魅力之間,腦子胡成一團,不知怎么的,就把望春樓學到的那些想起來了。 “你還生我氣嗎?” 忙著“耍茶瘋”的于瑾停下占人家便宜的手,好笑的勾唇:“你猜?” 嬋夏鬼使神差地舉起手,手指落在他俊逸的臉上,模仿著姑娘對她做的那個動作,輕輕往下挪。 “別跟我生氣了,好不好?” 少了姑娘的嬌柔,多了些單純的清澈,像是個新生的小動物那般,毫無保留地看著她最信賴的人。 于瑾本就不剩多少的氣,在對上這雙清澈的眼眸也都消耗殆盡了。 嬋夏看他不說話,以為他還在生氣,心一橫,學著望春樓姑娘的模樣,手緩緩下挪。 她是很認真的跟人家學。 奈何骨子里就少了點天賦。 人家那是柔荑輕點,她這是九陰白骨爪,嬋夏酒勁還沒太過,出手沒輕沒重的,這一爪子下去,威力驚人。 于瑾的臉前一秒還是和顏悅色,下一秒,綠了。 ...... “夏大人,今兒氣色不錯??!”常公公殷勤地端上茶。 督主帶著人去望春樓抓小心肝的事兒,全廠衛可都傳遍了。 常公公這老jian巨猾的,只看嬋夏第二天囫圇的來了,就知道這位姑奶奶在督主心中的地位了。 都跑到那地方,公然給督主他老人家帶綠帽子——花帽子? 甭管帶什么帽子,事兒辦了,被抓回去了,毫發無損,除了目光呆滯點,一點油皮都沒蹭破,足可見她在督主心中的地位了。 嬋夏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想著昨晚的事兒。 她舉起手,對著空氣抓了抓,雪白的掌心仿佛還留著昨天那神奇的觸感。 “這是今年的新茶,您嘗嘗!”常公公下定決心,他后半輩子就靠著抱小心肝的大腿過日子了。 茶! 嬋夏的臉騰就紅了。 想著昨晚那個“耍茶瘋”的男人,以后再也沒辦法很坦然的面對茶這個字了。 “怎樣?”常公公問。 “口齒留香,的確是好茶?!?/br> “我特意留了一份孝敬督主,您回頭捎過去?!?/br> 嬋夏嗆了下。 可別,那家伙回頭喝了再來個“耍茶瘋”咋辦,她這舌頭現在還疼呢... 好家伙,直接給嘬破了,這得多可怕! “小阿夏!你還活著呢?”忍冬從外面飄進來,圍著嬋夏看了又看,這才拍拍心口。 “嚇死我了,還以為弟兄們要吃你的菜了呢,我啊,都做好給你收尸的準備了?!?/br> “滾!督主哪兒舍得打我?!眿认孽吡怂荒_,這貨是不盼著她好了。 “他真沒拿你怎樣?” 嬋夏清清嗓子,轉移話題。 “這辦公期間,不要總說我家里那些事,說說李府的案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