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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就不是。你把對他的感情用到我身上,本就是對你不公平?!?/br> 嬋夏總覺得他這番話哪兒不太對,可一時間百感交集,千萬情緒涌上心頭,又不知該怎樣回他。 沉默間,倆人已經來到了青州監牢。 于瑾亮了牌子,剛進去,還沒走到關押拐子團伙的牢房,就聽前方傳來獄卒的喊聲。 “不好了!死人了!” 師徒二人趕過去。 青州監牢高度有限,于瑾這樣身高進去,勉強站直,就是怕囚犯在里自縊。 可這死的婦人,用的的活套頭,就是大小可伸縮的繩套,雙膝跪在地上,繩套懸在梁上,竟也吊死了。 正是之前在街上遇到搶孕婦的那個。 獄卒們把人放下來,嬋夏上前摸了下婦人的心口,對著于瑾搖頭。 “師父,人都僵了?!?/br> 她之前救下的甄教習雖也是上吊斷氣,卻因心口尚有余溫,還能救回來,這個人都僵了。 只怕是死了有段時間了。 于瑾伸手,摸了下掛著繩套的房梁,幾個指頭干凈無塵。 又見死者頸部勒痕呈白痕,并非尋常自縊呈現的紫赤色,心里已有判斷。 “師父,這婦人大小便失禁,可這勒痕分明是——”嬋夏也看出問題,正想說什么,卻見于瑾對她搖了搖頭。 嬋夏馬上了然,話到嘴邊憋回去。 “真是罪有應得,略賣人已然是凌遲大罪,這么死了倒也便宜她了?!?/br> “下官來遲,還請公公恕罪?!?/br> 青州代理知府匆匆趕來,帶著一堆手下給于瑾施禮。 新帝登基大典還未辦,于瑾這勤王有功的大太監卻早已名揚四海。 “我并非奉皇命公辦,只是路過順便看看,知府不必多禮?!庇阼?。 “下官今日剛聽有此案,還來不及升堂,這婦人便畏罪自盡,還驚動了公公大駕,下官惶恐?!?/br> “本也沒多大的事,只是我這不爭氣的徒兒——”于瑾看了眼嬋夏,扯了扯嘴角,“非得記恨這婦人想賣她之事,拽著我過來給她撐腰?!?/br> 嬋夏腦筋轉得快,于瑾這么一說,她便馬上叉腰,做出氣鼓鼓的樣子。 “這刁婦竟想當街賣我,這全天下誰人不知我阿夏是于公公的愛徒?賣我,她也配!死倒是便宜她了。不過我說啊,你也忒失職了,這么大的活人吊死好半天才發現?” “是是是,姑娘教訓的極是?!?/br> 知府低眉順眼,拿眼皮偷偷打量于瑾,見他滿臉寵溺地看著嬋夏,確像是傳聞說的那般。 這倆人名為師徒,實則...嘖嘖。 “這婦人的同黨還在,姑娘若不解氣,不如由下官帶你過去?” 嬋夏看于瑾,見他垂眸,心里了然。 裝作不耐地揮揮手。 “賣我的是她又不是那些人,本姑娘現在也不是那賤籍的仵作了,哪兒能什么賤民都親自看?你該怎么審就怎么審吧,師父,咱別在這待了,走吧?” “人既已死,我們也不好逗留?!庇阼獙χ?。 “下官受于老大人的提攜,此次又是受公公舉薦才能來青州上任,感激在心。公公既來我青州地界,也該盡盡地主之誼,下官備了薄酒,還請公公賞臉?!?/br> “那不成!他都答應我要吃我做的魚圓了,跟你喝酒我的魚圓咋辦?對吧,師父?”嬋夏直接纏上于瑾的手臂,全然不顧這些人的詫異。 “改日再聚吧,我這不成器的徒兒讓你見笑了?!庇阼[了瞇眼,嬋夏就跟看不見似的,纏得更緊。 這丫頭,總是胡亂加戲,于瑾壓下心底無奈。 與知府告別,倆人出了監獄,一直到上馬前,嬋夏還保持著粘人精的造型。 “松開,已經沒人看了?!庇阼疽馑壬像R,被她用頭錘出心理陰影了,以后再也不能讓她坐在他后面—— 等會,這句有語病。應該是,以后再也不要跟她騎同一匹馬! “你以后還想嫁人嗎?越發沒規矩!”確認沒人跟著,于瑾才訓斥。 他只讓她想辦法脫身,沒讓她用這種不像話的方式。 他敢打賭,用不了半日,他跟愛徒之間膩膩呼呼的事,必然會傳遍半個官場,幾日后便是滿朝皆知。 說不定此時的知府,已經飛鴿傳書給于府諸人,告訴他們,自己吃了這窩邊草。 “我嫁人去了,誰跟著你查案???怎樣,我配合的不錯吧?” 嬋夏帶著邀功的口吻跟他嘚瑟。 “配合的尚可,但胡亂加戲這點必須要改?!?/br> 嬋夏只聽贊美,后面那句自動忽略,得意道: “我可是一眼就看出,那婦人分明是死后才掛上去的,脖子上的勒痕顏色根本不對嘛,你用手摸梁是干凈的,更是證明這一點。是可你一看我,我就知道不能說了,可惜逗留時間太短,我還想看看她到底怎么死的呢?!?/br> “不用想了,她死于缺氧性窒息?!?/br> ------------ 第133章 跟自己較勁很開心 “缺氧性窒息?” “他有沒有跟你詳細講過,自縊的四個致死機制?”于瑾問。 嬋夏點頭又搖頭。 “說過一嘴,但也沒有很細致?!?/br> 前世她跟督主時,督主正忙著朝堂政務,查案驗尸都是他的業余愛好,好多都是一下帶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