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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雀,正是虎子連環案中一個重要角色,做了不少錯事,也曾給嬋夏帶來一些麻煩。 “她怎樣了?”嬋夏問。 “吳府落敗后,她幾次想跑出去,被打斷腿囚禁起來,說是要等她生下吳家后裔再處置她,可前日,她消失不見了?!?/br> “腿都斷了,怎么跑的?” “這正是離奇之處,若不是青州這段時間已經消失了四、五位有孕婦人,還真當她是受不了吳家的脅迫跑了出去,現在想來,可能跟你三伯家的小妾一樣,被抓了去吧?!?/br> 于瑾和嬋夏不約而同地想到了路上遇到的搶孕婦事件。 來時遇到的那個婦人,年紀尚輕,又算有些姿色,所以于瑾和嬋夏只當拐子拐她是看中了她的姿色。 現在想來,或許跟孕婦的身份有關。 “監牢!”嬋夏馬上想到線索。 只要審問那伙拐子,定能找到些線索出來。 順藤摸瓜,說不定這拐孕婦的案件便可告破了。 “走!”于瑾翻身上馬,他本意是讓嬋夏騎毛番拓的馬。 嬋夏卻會錯意,不及思索,踩著馬鞍就跟他同騎一匹。 感覺到他的身子僵了下,嬋夏催道: “還等什么呢?快點??!” “夏姑娘,你我的事——哎!”李鈺眼看著于瑾帶著嬋夏走了,急得直跺腳。 正說著議親的事呢,怎么偏偏在這時走呢? “這就算師徒也要講究個授受不親啊,更何況...不都給夏姑娘逐出師門了嗎?” 李鈺滿心失落,小聲牢sao。 于瑾這一路都在想兩個問題。 與孕婦相關的案子,以及身后那個不請自來的小丫頭。 然后,他有了個并不算愉悅的發現。 這是他在查案途中唯一分心的一次。 不僅是分心,想她的比例,甚至已經超過了對案件本身的關注。 從前世至今,還沒有任何一個人一件事,可以分走他專注的心,除了她。 “你不怕他多想嗎?”于瑾開口。 “誰?” “跟你談婚論嫁的那個男人?!比绻皇顷惾J進來,只怕是這倆人就要原地定親了,呵呵。 “...?” 一只白凈的小手,悄無聲息地搭在于瑾的額頭。 “也不燒啊,這咋還說上胡話了?”她啥時候跟人談婚論嫁了? 她一直在跟他很認真地生氣好么。 “你那李公子,很認真地跟你求親,別說你沒聽到?!?/br> “艾瑪?。?!”嬋夏嚇得一激靈,差點沒從馬上摔下來。 還好于瑾手疾眼快,反手按著她的腰,嬋夏這才穩住。 拍了拍心口。 “不要在我騎馬的時候,說這么嚇人的事?!?/br> “你不想?” “之前就已經拒絕他一次了,我跟他又沒仇,我嫁過去干嘛???李公子可是個好人?!?/br> 天上,遮了日頭的云朵緩緩散開,于瑾的聲音稍帶不悅。 “你家現在已經不在籍了,何必如此卑微?” “咦?啥時候脫籍了?” “前日。你和你阿爹現在都是良籍,認真算起來,也該是他配不上你?!?/br> 區區一個商賈人家,哪來的底氣輕視他的徒弟? “哦,這是早就打算踢我出去呢?您這處心積慮的跟我撇清關系,生怕我和我阿爹纏著你?” 嬋夏越想越氣,索性使勁用頭撞他一下。 “不許亂動!”他警告。 “左右已經被你逐出師門了,我還怕再得罪你嗎?” 秉持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嬋夏照著他結實的后背,狠狠地錘下。 ------------ 第132章 胡亂加戲 有的人,表面上尊一句師父,背地里指不定是憋著什么壞水,就比如嬋夏。 于瑾覺得后背都要被這丫頭撞青了,練過鐵頭功? “我什么時候逐你出師門了?”明明都是她自己加戲,隨便腦補。 “你說過的話不承認是吧?好,那我就與你分辨一二,是誰說的,不是他?” “是我?!?/br> “是誰說的,你與他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還拿個丸子捏碎了又團起來的?” “是我?!?/br> 嬋夏氣焰更甚,拿手指頭使勁戳他。 “是誰說,不可能幫我做坑錢的勾當?!” 錢都不讓賺,人生還有什么意義?! “不止是說,也要這么做,不可以坑錢?!?/br> “還不是要趕我走?。?!”嬋夏做出結案陳詞。 就差拍下驚堂木喊一嗓子大膽于鐵蛋,你還不認罪! 好想再給他來一記無情的鐵頭功。 “從頭到尾,我有說過要趕你走的話嗎?” “那你還住客棧去!”她說是不給他做飯,只是嘴上說說,又不可能真餓著他。 “你與那李公子談婚論嫁的,我待著不走,等他誤會你?你若有好姻緣,總好過跟著我勞心費神?!?/br> 嬋夏愣了片刻,突然發現自己之前好像進入了個誤區。 他只是澄清,他不是她心里的那個督主,可沒說不要她。 他說好過跟著她的那一瞬間,她仿佛又看到了前世那個面冷心軟總是替她著想的于瑾。 “你說你不是他的時候,好殘忍?!彼亲?,一提這個就想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