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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嬋夏一看到周啟燁,就覺得此人臉上宛若刻了倆大字:肥羊。 許是嬋夏看周啟燁的眼神太過閃亮,給周啟燁看得一陣不安,吞吞口水道: “敢問姑娘怎么稱呼,這戰火連天的,你為何來此地?” 嬋夏就等著他問這個,肥羊自己送上門了,她要是不把握機會,那就白活兩輩子了。 ------------ 第78章 大顯身手 “我是來邊界找我師父的?!?/br> 嬋夏故意留給他一個懸念。 周啟燁果然順著她的思路想下去了。 兩軍談判,她師父到底是誰,怎會來到此地呢? 這姑娘自稱是仵作,那她師父多數也與這個相關,看她穿得雖然樸素,與趕車女子以姐妹自稱。 但能用得上這樣馬車的,必然不會是尋常人家,趕車女子又對她多為恭敬。 尋常仵作是不可能有這個待遇的。 嬋夏看他已經陷入沉思,知道他上鉤了,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道: “不知公子怎么稱呼,來邊界所為何事???眼下可是不太平,我看你像是個讀書人,這樣跑過來可是很危險的?!?/br> “在下鄭啟,來此地是為了尋人?!敝苁菄?,周啟燁選擇了化名,他還在思考嬋夏的來歷。 “敢問姑娘的師父姓氏名誰,我也好看看是否相識?!?/br> “家師姓于,不過是京城散人,只怕公子難以相識?!?/br> 于...善于查案,難道是他? 周啟燁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了于瑾。 于瑾在廠衛擔任掌刑千戶時,他就有所耳聞,知道這是個鐵面無私罕見的宦官。 周啟燁自幼在宮廷長大,對這些閹人并無好感,印象里如魏晨那般的權閹,多為jian佞狡詐,陰陽怪氣。 于瑾卻是個例外。 他出身世家。 年幼時家族因卷入政治糾紛被落了罪,他以罪臣后代的身份充入宮中。 雖為宦官卻生得一身正氣,進了廠衛后更是建功無數,被提為掌刑千戶。 后因閹黨內部斗爭,他又被派往十二監,不到半年又憑借自身過硬的實力進入文書房。 在宦官這個行當里,也算是響當當的傳奇人物了。 周啟燁常年在封地未曾與于瑾見過,于瑾被調入宮里后又一直沒遇到。 這次邊界懸案太師派了于瑾出馬,周啟燁運籌帷幄之際,也想趁機會會這個太監里的傳奇人物,試探下他的立場。 若能為他所用,這必然是員猛將,只是若不能為他所用,被老六或是太后那邊爭取到,也必將成為禍患。 嬋夏只見周啟燁眼睛不斷地朝著右上方看,猜他正在心中構建未來戰略。 不由得感慨起帝王的心累來。 別人隨便一句話就要想半天,也怪不得帝王多早逝。 這燕成帝看著平易近人,實則城府極深,前世多數就是想太多活活把自己累死了。 周啟燁不知嬋夏已經知道他的身份,只當遇到于瑾的徒弟是個機會,想從嬋夏這打探些于瑾的消息。 在他看來,嬋夏不知道他的身份,又是年紀不大的女子,最是天真爛漫,從她嘴里得到的消息最為可信。 篤定主意,周啟燁便賴上了嬋夏,要與她一同前往邊界,嬋夏看破不說破,任由他跟著。 車行至前方,就見一群大燕士兵打扮的人圍成一圈。 似乎發生了爭執。 嬋夏下車,馬上有士兵拎著長槍對準嬋夏盤問: “你們是干什么的?” 嬋夏拿出通行令:“我乃文書房于瑾的徒弟陳嬋夏,這次過來是奉我師命,助我師父查案的?!?/br> 彩凝也跟著掏出她的令牌,這些士兵查驗令牌真偽后也不敢怠慢,讓她們先在此稍事休息,等通報后再放她們進去。 “敢問小哥,這些人是怎么回事?”嬋夏比了下被士兵包圍的一眾百姓。 “這些人形跡可疑,自稱是附近村子的百姓,但我們懷疑這里面很可能混入了番邦的探子,只能先控制起來,等上面查明后再做處置?!?/br> 士兵話音剛落,那些人里馬上傳來一陣喊冤聲,此起彼伏一陣冤枉。 “我們真是這附近村子的村民,實則是家中死了人,發喪途徑這,軍爺說我們是番邦探子,我們屬實是冤枉??!”為首的那名壯漢聲淚俱下。 他身后一群穿著孝袍的跟著哭喊,這些人說著地道的大燕話,沒有番邦口音。 這么看來,的確像是尋常百姓。 “亡者何在?”嬋夏問。 壯漢領著嬋夏來到棺材前,推開棺槨,里面果然躺著一名青年男子。 “這是我胞弟,我們都是這附近村子的村民,只因卷入戰亂,敵軍闖入了村子,砍死了我胞弟,我們忍痛發喪,又被懷疑是探子,我們冤枉??!” 嬋夏示意彩凝把她的工具箱拿來,取出手套帶上。 周啟燁看她熟練驗尸,這才相信她真是仵作行,看這么漂亮的女仵作查驗,還真是新奇體驗。 “死者腹部被刀砍中腹主動脈,噴射出大量血跡,是為致命傷?!眿认陌戳藘上聦Ψ降母共?,很快就得出死因。 大燕十人為一帳,這里剛好有兩帳的士兵,看嬋夏驗尸熟練,為首的帳頭恭敬地對嬋夏說道: “姑娘即為于公公的高徒,想必驗尸必然是極準的,若真是百姓,我們放行便是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