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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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衣在一霎那還是懵了一下,說到底再怎么聰明他還是個高中生,到底還沒接觸過真正的險惡人心,尤其是溫斯言這種捉摸不定的瘋子。 你他媽自己想死就不要拖著別人!楚凌衣有點控制不住情緒了。 他遲早會把溫斯言千刀萬剮的! 溫斯言舉著那支細細長長的注射器,抿成一線的薄唇彎起一個非??鋸埖幕《?,好像有什么可怖的東西即將從那張英俊文雅的面皮下掙脫而出。 解藥就在我的手上。 他咧著一口寒光閃閃的牙,眼神暗的仿佛要吞噬一切,手里一翻又拿出一只細長的針劑:兩個選擇,你自己給自己注射這個,要么你把我的花帶走。 阮夭有那么一刻是覺得自己的本體被這個變態看透了。 他被手銬銬住的手腕因為長時間的禁錮留了一圈的瘀痕,在冰白皮膚上越發刺眼。他安撫似的低著楚凌衣的胸口,語氣面對楚凌衣時難得的柔和,好像一蓬即將在日光下化開的細雪。 帶我走吧。他閉著眼睛喃喃著,聲音輕飄飄的又滿不在乎,我可不想爸爸失去他唯一的兒子,我不想爸爸恨我。 楚凌衣喉嚨霎時間干澀了,他有些艱難地開口:你都知道了? 阮夭笑都懶得笑了,卷睫倦眼,語氣都淡淡的:要不是怕你回來拿走一切,我又怎么會這么惡毒地對待你呢? 阮夭到底還是個被自小寵壞了脾氣的任性少爺,嘟嘟囔囔地小聲抱怨:如果你不是他的孩子就好啦。 惡毒?楚凌衣笑起來,亮晶晶的汗從他額前滾落到殷紅的唇上,你這怎么叫惡毒呢,阮夭。 他漠然地看著溫斯言手里那支代表了毒藥的針劑:把那支給我。 溫斯言這時候總是冷冰冰如蛇瞳一般的眼睛里總算是露出一點堪稱憐憫的笑意:好孩子。 他溫聲道,一邊把毒藥拋給了楚凌衣。 你也跟著他發瘋?阮夭整個人都裂開了,他沒了是還能重啟,楚凌衣就不一定了! 死也能搶的??? 我說了你不準死!阮夭一著急,眼角就浸出了一點濕潤的水光,你要是死了我就 他張了張口,老半天沒想出用什么威脅一下楚凌衣,最后只能很氣弱地說:你要是死了,我也跟著!你到時候可就白死了! 楚凌衣一震。 系統頭一次看見電視劇照進生活,拿小手絹抹著并不存在的眼淚:宿主大人您要和主角受殉情嗎嗚嗚。 阮夭:為什么聽起來這么奇怪呢? 算了,不管了。 小少年怒氣沖沖,非常霸道且蠻不講理:總之,你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的!你最好還是活著讓我欺負! 溫斯言饒有興趣地看著面前的畫面,他直覺得好玩,畢竟楚凌衣很快就要死了,到時候阮夭就是他一個人的了,給楚凌衣摸摸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大不了讓他死的再難看一點好了。 溫斯言冷冷地捏著炸響的關節。 楚凌衣拿著那支針劑,喉間發出悶悶的笑聲,他滿眼的眷戀,只是遺憾自己現在看不到阮夭的臉,但是光憑想象也能知道阮夭現在那張艷若桃花的臉上一定是非常生動、非??蓯鄣纳袂?。 便宜這個老東西了。 楚凌衣冷冷地想。 阮夭,你不是讓我做你的狗嗎?楚凌衣突然提起這件事,阮夭自己都已經遺忘了。當時少年眉目艷麗又張揚,明明柔軟得像一枝只能依附著強者而生的菟絲花,偏偏耀眼得讓人永生難忘。 狗就是要為了主人付出一切的。楚凌衣低聲說著。 最好快點,藥效是有時間限制的哦。溫斯言點著手指。 楚凌衣低頭看了一眼針劑,義無反顧地把針尖對準了自己。 一只網球猛地從置物架的間隙中竄出來,狠狠地砸在了楚凌衣的臉上,把楚凌衣整個人都砸的偏了一下,白皙俊秀的臉上迅速地浮起一大塊紅腫。 手里的針劑因為猝不及防也掉在了地上。 誰?溫斯言眸光一凜,感覺到一陣勁風穿過,用盡力氣且毫不留情的一拳兇殘地砸到了溫斯言的肚子上。 頭發囂張地像只雄獅的男生懶洋洋地一只手抓住了溫斯言的手腕,手上一用力,溫斯言就悶哼了一聲,那支解藥直接掉在了男生的手里。 制服外套歪歪斜斜地披在寬闊肩頭,一只腳踩在溫斯言的身上,林懸拿著那支裝了透明藥液 的針劑觀察了一下,表情很欠揍:搞什么啊,真以為我聾了嗎?狗東西。 還有那邊那個白斬雞。林懸用中指點了點腫著一邊臉的楚凌衣,你他媽會注射嗎就你媽瞎幾把搞。 * 作者有話要說: 小楚:夭夭要和我殉情,他好愛我 老溫:我沒有吃醋真的沒有西八好像弄死他 林哥:好耶,情敵破相了! 第33章 私立男高日常(33) 形勢反轉的太快,阮夭都懵了。 前一秒還在提心吊膽主角受真一個不小心把自己弄死了,下一秒反倒是溫斯言先躺地上了。 臥槽,林懸是什么時候來的。 阮夭迷茫了。 不過來的正好,楚凌衣要是出事了一百個他也不夠賠的。 楚凌衣和阮夭貼得那么近,忽然間就感受到身后的人長出了一口氣。那是如見救星的完全放松下來的姿態。 男生反手禁錮住阮夭雙腿的手突然收緊了。 阮夭的腿看起來很細,但是捏上去可以摸到軟嫩雪白的腿rou,楚凌衣稍微用點力,小腿上就映著一圈顯眼的紅印。 阮夭覺得有點不舒服了,腳尖輕輕地踢著楚凌衣的腿。 說是被下了毒,這個沒心沒肺的還是沒事人似的,專注著用腳尖從楚凌衣的小腿一直蹭到少年修長緊實的大腿。 楚凌衣的聲音莫名地有點干澀起來:別鬧。 阮夭細聲細氣地哼哼:你弄疼我了。這么急迫的時刻,阮夭又怕被人聽到刻意壓低了本就柔和的聲音,聽得楚凌衣越有一種心癢難耐的感覺。 像是羽毛酥酥麻麻地在心尖上撩撥了一下。 林懸拿著那支解藥,一邊滿臉不耐煩地把溫斯言的上半身拎垃圾一樣嫌棄地拎起來,從西裝口袋里搜出來一把鑰匙。 他捏著那把粉色愛心鑰匙看了看,嘖了一聲,低下頭把溫斯言的腦袋再拎起來:喂!不要動別人的老婆是最基本的禮貌吧,老師! 他拖長了尾音,溫斯言想說點什么,動了動嘴唇,卻猝不及防被林懸惡狠狠一拳打在臉上。 一拳力道大到溫斯言的金絲眼鏡都飛了出去。 白皙斯文的臉上浮起青紫的一大團淤腫,嘴唇也破了口子,他急促地咳了幾聲,咳出一小灘粘稠的血。 林懸看都沒看他一眼像扔死狗一樣把溫斯言丟回地上,拽著步子走到了阮夭和楚凌衣面前。 他先給阮夭解了手銬,目光落在楚凌衣破相了的臉上,發出了一聲嘲笑。 楚凌衣的眼神冷得嚇人,他動了動嘴唇問了一句:你要干嘛? 林懸這個人行事從來不看人臉色,直接推開了楚凌衣把阮夭接在了懷里。 阮夭好輕了,好像接住了一片花瓣。 但是花會凋零,阮夭不會。 阮夭現在手腳都自由了,再被抱在懷里就不好意思了,小小地掙扎了一下紅著臉:我自己能走。 這一天天的,又是下毒又是綁架,阮夭覺得沒有比自己更倒霉的男配了。 林懸卻抱得更緊了,失而復得的心情至少在此時此刻沒有人再比他更了解。 夭夭對不起。他低頭專注地看著阮夭的眼睛,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林懸本身長了雙多情的桃花眼,真要是放起電來饒是座千年冰山也扛不住。 阮夭遲鈍地扇動了一下鴉羽似的長街,琥珀色的虹膜在漸落的夕照下恍若一泓澄澈又金光閃閃的湖泊。 純情與谷欠色都在眸中交融。 阮夭很認真地搖了搖頭說:是我自己不小心,和你沒有關系。 話說他是真的不明白明明是自己被溫斯言抓走了,林懸和楚凌衣為什么都強行要把錯因歸結給自己。 真要說的話,阮夭有點喪氣地想,就是他太容易相信人類了嘛。 林懸好像被那汪閃閃的懵懂的湖泊蠱惑了,他的臉離阮夭越來越近,頭發絲軟軟地蹭著阮夭光潔的額角,只差一點就要親上少年花瓣一樣淺緋色的唇。 少年眨巴眨巴眼睛,反應不及,倒是楚凌衣最先反應過來。 阮夭身上還有這個變態下的毒,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發作,你就不能先給他解了?楚凌衣在一邊忍無可忍,拉住了阮夭的手把人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果然是腦子里只有那些臟東西的禽獸,根本不關心阮夭的身體。 人渣。 林懸這才如夢初醒,有點尷尬地咳了一聲,舉起了那支針劑:現在就去找醫生。 現在嗎?未免也太遲了。男人斷斷續續的話音順著陰暗的角落涼風遞到每一個人的耳邊。 阮夭臉色一變。 靠,這個變態還能動呢。 溫斯言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慢慢地站了起來,他站在一只塑料桶后面,一邊用白瓷似的指節擦掉了嘴唇上開裂滲出的鮮血。 他看了一眼手指上的血跡,好像打開了什么開關,笑容弧度緩緩裂開,擴大。 阮夭想到了曾經看過的小丑恐怖電影,笑容夸張到已經讓人光是看著就已經遍體生寒了。 男人的喉間發出什么像是老式風箱卡殼了的呼哧呼哧的笑聲,他笑得太凄厲,以至于楚凌衣和林懸都皺著眉卻不能上前。 不知道這個變態又搞出什么亂七八糟的手段。 溫斯言只是笑,然后笑瞇瞇地說:其實我覺得大家一起也不錯。他手在那只塑料桶上推了一下,整只深藍色的大水桶頃刻間翻覆在地。 刺鼻的味道瞬間蔓延至每一個人的鼻尖。 阮夭覺得這個氣味熟悉得可怕。 妖精對氣味本來就敏感,尤其是這么有特點的危險氣味。 這是汽油。 阮夭心里咯噔一聲,覺得自己要完蛋了。這要是燒起來三個人要怎么跑? 不能不能讓他把火點起來。阮夭慌了,他想阻止溫斯言。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溫斯言的笑臉在打火機的火光下看起來更加扭曲。 他的眼鏡不見了,但是這并不影響他好像要看透阮夭靈魂的眼神:來不及了哦,夭夭。 他暢快地嘆出一口長氣,隨手把打火機扔在了地上。 火勢是那一瞬間起來的,如同擇人而噬的惡鬼終于從地獄里爬出來,先是燎著了窗簾,接著便是以一種勢不可擋之勢吞沒了器材室所有的空間。 本來就是一個雜物隨意堆積的全封閉空間,整個燒起來也不過一眨眼的事。 快跑!林懸忍不住罵了聲臟話,溫斯言是真的瘋子,說來就來,要是不跑所有人都得被燒死在這里。 這里還是體育館最里層的房間,火勢要是控不住,整個體育館都要被火海吞噬。 林懸一只手拉著阮夭一邊猛地撞開了器材室的門。 年久失修的木門發出一聲巨大的撞擊聲。 真的跑得了嗎?溫斯言歪歪頭,慢條斯理地穿過了洶涌的火海。 火焰燒灼著他的肌膚,男人卻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笑容未變:我說過的,就算是下地獄,我也要拖著夭夭一起哦。 阮夭不能讓這個人把主角弄死,他知道溫斯言的目標到最后其實還是自己,連猶豫的一瞬都沒有,阮夭松開了林懸的手。 林懸,你和楚凌衣先跑吧。阮夭垂著眼睛,形狀姣好的唇微微地彎起一個很漂亮的弧度,他看著溫斯言,語氣對著林懸和楚凌衣,體育館里還有別人,你們先去叫他們快點出來。 總不能因為自己的事,還要害死更多的人。 夭夭,你會被他殺了的!林懸失控了,他想伸手去抓阮夭,另一邊溫斯言卻撲上來用灼燙的手拉住了阮夭的。 你還是我的。 他輕柔地把阮夭擁進懷里。 溫度高的已經連空氣都隱隱地扭曲了。 阮夭很受不了高熱,但是他這個時候語氣出奇的平靜:如果有一個無關的人出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林懸。 他總是這樣,恃寵生嬌,仗著別人的愛意任性地提出各種要求,偏偏林懸早就淪陷,他連一句簡單的拒絕都說不出口。 夭夭,你得和我一起走。林懸聲音嘶啞。 阮夭沒有說話,他只是用那雙淺瞳淡淡地看了林懸一樣,淺瞳一瞬間轉深,又如撥開的烏云一般散開。 林懸的瞳孔霎那間渙散了一下。 溫斯言卻笑著輕聲道:這次我可不會這么輕易地被你偷襲哦。 他完全不管已經燎到身體上的火苗,笑聲如同夜鴉。 楚凌衣突然出聲:好。 他緊緊盯著溫斯言,把林懸推到門外走廊。 林懸回眸看了這個情敵一眼,終于冷靜下來,他無聲對楚凌衣說道:如果阮夭出事,我會殺了你,我說到做到。 楚凌衣點了點頭。 不用你,我也不會放過我自己。 這兩個男生根本就不是真的愛你。溫斯言看著退出門外的兩人,溫柔得好像只是在講睡前故事,如果我是他們,我會寧愿和你死在一處的,夭夭。 沒有你,根本就不會有這么致命的選擇題好嗎! 阮夭在內心吐槽。 溫斯言不知道什么時候在身上藏了一把匕首,他舉起那把寒光閃閃的刀:我會讓夭夭以最美麗的方式死去的。 這個死法明明很血腥啊喂! 我不知道為什么非得是我?阮夭掙開溫斯言的懷抱,語氣冷漠。 他站的地方離火比較遠,本就秾艷的五官在幢幢火光的掩映下有一種刀鋒般尖銳的美麗,淺色瞳孔在火焰下閃閃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