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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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一點就會受傷的小生物。 輕易就能勾起人類內心深處最殘暴施虐谷欠的白瓷娃娃。 溫斯言撫在阮夭眼睫上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少年連昏迷都昏的不安穩,眼睫不安地震顫著, 毛茸茸得掃過男人的掌心,帶來一絲細細的幻覺一般的瘙癢。 很快很快溫斯言著了魔似的喃喃著。 楚凌衣是在一節自習課后再次收到那個貼著很賤的笑臉貼紙的信封的。 知道阮夭被溫斯言綁架了之后,楚凌衣一直在試圖找到溫斯言殺人的證據。從那段丟失的監控錄像里可以看出溫斯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阮夭。 他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盯上阮夭的,從火災起,不,應該是更早的時候。 目前的好消息是暫時阮夭不會有生命危險。 壞消息就是只要楚凌衣稍微想象一下那個王八蛋會對阮夭做出什么事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瞬間燃起的殺心。 阮夭那么笨那么乖,溫斯言隨便說幾句話就能騙得他找不到北。 萬一真的被騙到床上去,不,甚至不用費盡心機去騙,就阮夭那個誰都能欺負一把的纖弱體格,不排除這個王八蛋會強來的可能性。 楚凌衣抓著牛皮紙包裹的手猛地收緊,咬緊的牙關用力之大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 喂,老楚,有人找你。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楚凌衣的肩,楚凌衣回過頭,發現門口站著一個光是看都知道性格非常暴躁的男生,制服外套不修邊幅地隨意披在寬闊肩膀上,一頭短發獅子 一般地炸開來,滿臉都是一種說不出的煩悶和焦躁。 楚凌衣一走過來他就掩不住滿目的兇戾,恍若被奪走了珍寶的雄獸,隨時都處在要暴走的邊緣。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阮夭在哪里? 楚凌衣也不待見這個竊取了自己的成果獲得阮夭格外青睞的傻逼肌rou男,語氣冷冷地:知道了又怎么樣,你能把他救回來嗎? 林懸嗤了一聲:你不會慫了吧?告訴我他在哪里,我去找他,用不著個慫貨。 楚凌衣強忍著怒火:要不是為了阮夭你以為我會和你分享信息嗎,那他媽明顯就是個陷阱,你魯莽過去不僅救不了他還會被溫斯言反殺! 楚凌衣也知道要救阮夭得越快越好,他把那個牛皮紙包舉在林懸面前,這是那個變態送來的,里面肯定有阮夭的信息。 阮夭到后來覺得自己的眼淚都干掉了,黏糊糊的整張臉都很不舒服。 饒是阮夭這樣總是脫線的腦袋也覺得不對勁,他弱聲弱氣地問:統子哥,溫斯言是不是想用我 把他們騙過來? 系統慌里慌張地看著自己家宿主被綁在這么個臟兮兮的房間里,心疼得主板都要進水了:溫斯言想利用您殺了他們,嗚嗚宿主大人您是不是很難受啊,我要是能開無痛模式就好了。 那不是只有死亡的時候才能開的嗎?阮夭注意力瞬間被轉移,拇指小人充滿求知欲得眨巴大眼睛。 系統有點不好意思了,機械小方的金屬外殼上浮現兩坨可疑的紅暈:那那是因為我們權限不夠,所以只能在特定條件下開啟,如果升級了就可以隨時都能開了。 啊阮夭很是羨慕,但是也很有自知之明地認識到憑自己的能力賺夠升級的積分可能性不大。 一人一統,很不幸地,在這間幾乎被全校人遺忘的器材室里陷入了沮喪的情緒里。 統子哥阮夭深情款款。 宿主大人系統動情回應。 過了半秒之后,他們同時發出了一聲作為廢物盟友的嘆息。 老師,您有這個器材室的鑰匙嗎?楚凌衣拿著一張卡片問一個平時關系還不錯的體育老師。 這次的牛皮紙包里只有一張卡片,上面寫了一個地址:A306器材室。 這其實是一個放了很多廢棄器材的雜物間,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沒有處理掉這批壞掉的器材,便一直鎖在房間里了,也許是因為過了太久,連負責這塊的老師都忘記了。 楚凌衣平時也會在體育館這邊的辦公室幫忙做事,刷滿了體育老師們的好感度。 哦哦,這個器材室啊,有的有的。那個壯得看起來能一拳打飛一頭牛的老師撓了撓頭,在抽屜里一大串鑰匙堆里翻了翻。 小楚要這個干什么啊,那個地方都很久沒有人去過了,臟得很。 楚凌衣張口就來:有東西掉進去了,我要進去拿出來。 體育老師笑起來,用開玩笑的口吻說:什么東西這么珍貴啊,隨便的東西丟了就丟了,再買就是了。 楚凌衣眉宇間說不出的認真,一字一句道:很重要。 他拿著鑰匙,站在門口的林懸目光直直地盯著那枚銅鑰匙:他就在里面? 楚凌衣點點頭。 林懸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氣,狠狠在墻上錘了一拳:這個狗娘養的!夭夭那么嬌氣,怎么忍得了! 楚凌衣說:你在門外等著,我進去救人,如果里面出了什么事,你一定要喊人。 林懸冷笑:就那個狗雜種,我一個人就能對付。 楚凌衣冷漠:你這樣猖狂的,他已經搞定了三個,最后一個已經變成灰了。 阮夭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知覺。 手銬上雖然墊了一圈毛絨絨的軟墊,到底是時間太久了,手腕都麻的沒力氣了。 阮夭語氣虛弱:統子哥,我的手還在嗎? 他茫然地睜大了眼睛,只能隱隱看到從黑布下面團團的灰色。 系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還在的還在的。 一聲門鎖被鑰匙扭動的吱呀聲就是在這個時候炸響了寂靜一片的器材室。 阮夭全身一顫,遲鈍地意識到從黑布下滲出來的金燦燦的陽光。 原來已經是下午了。他迷茫地想著。 楚凌衣聲音放的好輕,生怕嚇到阮夭:阮夭夭,你還好嗎? 他從來沒有用過這么溫柔這么愛憐似的語氣說過話,聲音里帶著一點失而復得的沙啞。 少年衣衫狼狽地被鎖在一張椅子上,白襯衫上滿是灰塵,巴掌大的小臉被黑布蒙住了眼睛, 嘴巴里因為塞了一個橡膠球而被迫張開,白得晃眼的肌膚上都是男人留下的青青紫紫的被大力揉捏過的印記。 楚凌衣眼睛一下就紅了。 如果可以,他一定會讓溫斯言不得好死! 阮夭本來都已經忘卻了恐懼,但是楚凌衣一說話,他就越來越委屈,終于見到陽光的眼睛眨了眨落下了一串剔透的水珠來。 你他掩不住細弱得被欺負得狠了的哭腔,尾音拖得長長的帶著小勾子一樣,不像是哭訴,更像是在撒嬌,你怎么才來呀。 少年淺色的眼眸好像泡在一汪清池水里的琥珀,光是看一眼,都亮得令人心碎。 楚凌衣小心地解開阮夭身上的束縛,直到看到手腕上沒有鑰匙就開不了的手銬時他終于繃不住在阮夭面前狠狠罵了句臟話。 夭夭,我背你好嗎?完全不見了曾經的冷淡,男生語氣甚至有點卑微。 阮夭很不習慣楚凌衣這副樣子,不過也知道他是為自己好,小聲地嗯了一聲,很乖地把被鎖住的雙手交給楚凌衣。 他好像更輕了一點。 不知道溫斯言是怎么折磨他的,好像在背上的是一張輕飄飄的紙片。 楚凌衣莫名地感到了一陣鼻酸。 心里又狠狠地給那個人渣記了一筆。 喂喂喂,只是給你看看而已,不要把我的花摘走哦。男人充滿書卷氣的聲音驀然在空曠的器材室里響起。 楚凌衣步子一頓。 難道沒有老師教過你們,別人的花不能動嗎?啊,是我的問題,是老師的失職。 這間器材室除了開門之后的一塊空地,還擺了很多放置雜物的架子。溫斯言就這么插著兜,慢悠悠地從架子后面踱步而來。 剛才楚凌衣開門看見阮夭時就什么都顧不得了,居然忘記了察看一下周圍的環境。 楚同學,最好馬上把夭夭還給我,這樣我可以讓你死的好看一點。 溫斯言笑容好像永遠不會變的,總是恰如其分地揚起一個弧度,看起來溫柔可親,實際上鐵灰色的眼睛里只有屬于冷血動物才有的,居高臨下的漠然。 阮夭下意識貼的離楚凌衣更緊了。 軟糯皮rou就這么黏著楚凌衣的后頸,呼出的氣息每一分都撩人。 楚凌衣就這么牢牢背著阮夭和男人對峙,從口中吐出完全崩裂三好學生形象的臟字:做你他娘的春秋大夢。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這個世界拖得太長了,爭取兩章之內完結 明天要出遠門就不能更新啦ORZ,鐵鐵們斯密馬賽qwq 第32章 私立男高日常(32) 溫斯言低低地哼笑了一聲。 那一聲里透著滿滿的輕蔑,是從頭到腳地對楚凌衣不自量力的嘲諷。 說臟話可不是好學生的行為規范,怪我沒有管教好。男人慢條斯理地垂著眼睛,看起來很專心地卷著自己的袖子。 鐵灰色的細條紋襯衫,綴著一顆價值不菲的珍珠袖扣,露出的半截蒼白手臂肌rou線條相當流暢。 一個光是站著都賞心悅目的男人偏偏生了惡魔一般的心腸。 我勸你最好不要亂動。溫斯言彎著眼睛,語氣帶著蠱惑人心似的輕悄,夭夭要是沒有我的話,會死的。 楚凌衣的瞳孔猛然放大。 溫斯言這個變態說的話絕對不是空xue來風。 阮夭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他全身都沒有力氣,軟軟地趴在楚凌衣的身上。貼著楚凌衣的雪白手臂上縱橫著好幾道被溫斯言揉捏出來的紅痕。 溫斯言前幾天把他綁在別墅里,每天不是親就是捏,弄得阮夭全身都是惹人遐想的斑駁痕跡。 好幾次把阮夭捏的很痛,淚眼汪汪地發脾氣。打又打不過,只能摔東西。 軟白臉頰上印著鮮紅指痕的漂亮小孩,被欺負得忍無可忍,皺著一張小臉抓起放在身邊的紙巾盒就往外丟。 紙巾盒里的紙總是莫名其妙用的很快,扔到溫斯言身上就是輕飄飄的一個紙盒,還不如阮夭的巴掌更刺激他。 溫斯言就抓著那個快要被他用空的紙盒隨手捏扁,一邊貼近了阮夭含著眼淚要哭不哭的臉,卷翹的長睫洋娃娃一樣因為驚恐忽閃忽閃的,幾乎能掀起一陣微弱的小小的香風。 溫斯言光是想象著那股香風輕柔地挨在臉上都爽的想要嘆息。 夭夭,不要用紙盒,用你的手。他握住了阮夭細的只有小小一把的手腕,好像捏住一支花的莖。 花葉在顫抖,年輕鮮嫩的汁液在脈絡里蜿蜒涌流。 白得晃眼的手腕上還映著一個淺淺的紅色牙印。 阮夭好香,香的讓人失去了理智,只想隨便尋著一處白白軟軟的皮rou咬一口,好像把滿把的 香氣吞進了喉嚨里。 這種綺艷而曖昧的氣息令他逐漸著魔上癮。 夭夭,如果我下地獄了,你也要來地獄陪我。溫斯言貼著阮夭燒得通紅的耳朵尖低聲喟嘆著。 否則我一定會回來找你,拖也要把你拖下去。 阮夭咬著牙,聲音哆哆嗦嗦的又細聲細氣地罵:你有毛??!臭變態! 溫斯言閉著眼睛,舔了一口小美人顫巍巍的花苞一樣的耳朵尖,熱氣噴灑在他玉白色的頸子上。 罵的好,再罵一句,夭夭。馕縫 阮夭擦著眼淚,抽抽噎噎地跟系統告狀:這個人臉皮好厚! 系統也要氣死了,這個神經病天天親親摸摸他家宿主,還老是趁阮夭睡著的時候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要么蹭阮夭的手,要么蹭著粉紅色的膝蓋窩窩。 阮夭白天的時候已經擔驚受怕的很累了,系統不想讓他再驚醒過來,但是它真的要抓狂了。 怎么有人可以對他做出這種爛事啊,比那個姓楚的還要過分! 宿主大人,我們可以電他。系統的小方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很生動的小惡魔動畫表情,勢必要狠狠制裁溫斯言。 阮夭眼前一亮,對付壞人就應該以暴制暴,他兩手一拍咬咬牙兌換了一個電擊器:你說的對,我要讓他吃點苦頭。 但是系統的權限太小了,電擊器也不能直接把溫斯言電死。 男人握著阮夭的手腕,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突然浮起淡淡的紅暈看起來更奇怪了。 阮夭只能把這一切歸結于溫斯言這個變態和普通人的構造是不一樣的,我們植物都能變異呢,阮夭氣哼哼地想。 系統仔細給他檢查過身體,說是麻醉過后身體還殘留著一點不適。 您身上沒有別的問題。系統在半空中給晃了晃。 你對他做了什么?楚凌衣的眼神冷的就像在看死人。 阮夭指尖的酸麻漸漸過去,全身好像都慢慢地恢復了一點。他埋在楚凌衣的后頸上,琥珀色的眼睛朦朦朧朧的像籠著一層紗,我沒事。 聲音糯糯的,帶著一點嬌嗔似的催促,尾音黏黏糊糊的,饒是在這種兩廂對峙的時候也酥得讓人心軟。 夭夭真的沒事嗎? 一點透亮的水色從針尖飛濺而出,落在地上,暈出小小的一片深色的痕跡。 化學老師的金絲眼鏡在灼烈的日光下閃過一瞬幾近凜冽的寒光,溫斯言掛著萬年不變的假笑,眼瞳里俱是冷漠:我在夭夭的麻醉劑里加了一點小東西,要是拿不到解藥,夭夭會死的哦。 反正老師也跑不掉,不如夭夭一起陪著我吧。溫斯言語氣近乎輕柔,好似在誘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