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祝你守住誰感謝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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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飛快開著,蔓生有些莫名,她又是開口,“可是……” 在蔓生的認知里,兩家公司的負責人應該以禮相待,這才符合處事原則。況且,他的性子一向都是與人為善,微笑間客氣有禮,哪里會這樣冷淡? “你不累?”他卻出聲問。 蔓生瞧見他側目望向自己,他的手也握住她道,“又是接機,又是陪客戶,一整天下來也該累了。蔓生,休息一下?!?/br> 這兩天每天都出去奔波,今天又是在外一天,天黑才終于停下來。她順從的止住聲,靠著車椅閉上眼睛休息。 只是他的手,這一路上都緊握著她,讓她感覺到有些用力。 等回到香頌灣后,兩人下了車,尉容直接朝程牧磊道,“小石頭,早點休息?!?/br> “……”程牧磊愣住,對于“小石頭”這個稱呼,尉總好像喊得越來越順口了。 瞥見程牧磊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蔓生已經被他牽著手往別墅樓上去。 來到臥室里,蔓生笑道,“你怎么也喊牧磊小石頭了?” “余秘書經常這樣喊?!蔽救莼氐?,“你不是也這樣喊他?” 蔓生將高跟鞋脫去,也將外套脫去,她再次問道,“告訴我,你今天怎么會來接我?” “女朋友外出工作一天,我身為男朋友去接她下班不可以?”尉容接過外套,甩手丟到床上。 怎么不可以?當然沒有問題,只是他很少會做這種事,蔓生也不再追問。 尉容上前,輕輕扯開她的發髻皮筋,她的黑發在瞬間柔柔散開,“我給你放洗澡水?!?/br> 蔓生也的確想要洗個澡。 浴室里水聲嘩嘩,水已經放好,蔓生進去后卷起頭發道,“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br> “我陪你洗?!彼f著,抬手拿下毛巾。 蔓生卻是蹙眉,“你陪我洗?” 他將毛巾放在浴缸的置物架上,整個人迎面走來,他的手環繞過她的腰,“我要是不陪著,你又會洗到一半睡著?!?/br> “我不和你一起洗!”蔓生下意識說,只覺得他眼中的光芒太過灼熱。 “我可沒說要和你一起洗鴛鴦浴?!蔽救菪α?,他低頭在她耳邊說,“不過你如果想,那我也很樂意?!?/br> 說話間,一雙手已經不安分的上下游走,薄唇更在耳邊呵氣若蘭,蔓生發現他自從受傷后就一直有些纏人,特別是夜里,“你的傷還沒有好,醫生說了,不能沾水……” 就算是沖澡也要盡量避開鞭傷,更不要說一起共浴,這是絕對禁止的行為! 他低聲道,男聲沙啞幾分,“所以我今天只是陪你洗,可以幫你遞毛巾,還能幫你擦背……” “現在我就來幫你把衣服脫了?!彼皖^一吻,以極快的速度將她的衣服逐一褪去。 這個過程緩慢,步伐也都在跌撞間幾乎站不穩,好不容易蔓生躺在浴缸里,才覺得自己好像逃過一關。 尉容直接坐在浴缸邊緣,他就這樣看著她沐浴。 泡沫裹在身上,蔓生一躺進去舒服的將頭仰起靠下,很不客氣的開始使喚他,“你幫我按按手?!?/br> “聽余秘書說今天的住所,對方很滿意?!蔽救菀贿吔o她按著手臂,一邊談起。 “應該是過關了?!甭鐚嵳f,“希望接下來也一切順利?!?/br> “看來你們應該聊的挺愉快?!蔽救萆裆狡?,只是眼眸微沉。 蔓生正閉著眼睛,想起午后相處的一切,她輕聲回道,“還好?!?/br> 聽見她這么說,尉容沒有繼續追問,替按過一只手后又道,“換手?!?/br> 這個夜里,他體貼的在旁陪著,直到蔓生洗完澡出來,他用浴巾將她擦干,蔓生有些怕癢,“我自己來……” “你別亂動,小心摔倒?!蔽救莅醋∷?,不讓她轉身。 細致的為她擦背,擦去每一滴水珠,浴巾隨著手掌的擦移,掠過她的后背來到腰間。 浴室里水汽氤氳視線,可是她白皙的肌膚上,那只青藍色蝴蝶耀眼,就像是鮮活的,想要從她的身體躍然而出—— “我一直沒有問你,你腰上的蝴蝶是怎么來的?”他低頭一直看著那抹青藍色印記,就像是烙印在她的身上。 他的確從來不曾問過一次,在他們在一起后的日子里,任何一天都沒有提起過。 蔓生的身體略微一僵,眼前全都水汽彌漫,好似勾起一些年少往事,她緩緩說,“是以前不懂事的時候紋上去的?!?/br> “什么時候?”他的手指碰觸她腰間的青藍色肌膚,“刺青這種東西,好像不是你會去做的事?!?/br> 回憶開始猛然尋找,那一天會去刺青的日子,蔓生記起當時是怎樣的開始,“是大學的時候,那陣子有段時間流行,小璇好奇,就帶著我和若水一起去了……” 念書那時候總是沒有任何顧忌,所以敢于大膽嘗試,那些從前不敢作為不敢設想的可能,也包括刺青在內。 “你們三劍客一起去刺青,她們也都刺了?”尉容將浴巾放下,拿過浴袍裹在她的身上。 蔓生搖頭道,“小璇怕痛,最后臨陣脫逃。若水刺了一個,不過是在腳踝上,一朵玫瑰?!?/br> 當時也是因為刺青這種事情太前衛,曾若水怕被曾家發現,就選了最不顯眼的地方刺了一朵花。 “若水喜歡玫瑰花?!甭€記得那天邵璇問曾若水:你為什么要選玫瑰,這個世界上的花那么多。 曾若水的回答很實際:我就是俗不可耐。 “那你為什么刺蝴蝶?”尉容將她的浴袍系緊,視線一對上后問道,“你喜歡蝴蝶?” 一整本的刺青圖案在面前,她們三人在挑選著到底要刺哪一種,當時她不曾多想,指著本子上的蝴蝶選定:老板,就刺這個! “喜歡……”記憶被模糊暈染,蔓生點頭應道。下一秒,她扶著他的肩頭就要踏出浴缸,“我要吹頭發……” 尉容扶住她而出,一番吹風折騰總算是洗完澡。 她剛放回吹風機就被他打橫抱起,蔓生的雙腿已經懸空,“你做什么?” “抱你去睡覺?!背隽嗽∈?,直接來到臥房,燈是昏黃的一盞,兩人雙雙跌入柔軟的床上。 他的吻突然而又急猛,蔓生不禁呼喊,“尉容,你的傷……” 蔓生還在擔心他背上的傷,他吻著她的頸窩道,“不用管我,現在你的腿已經徹底好了?!?/br> 就在上周,醫生給她最后一次檢查,才終于確定她的腳傷成功痊愈。此刻,他又生猛的像是要將人吞噬。 …… 次日—— 餐桌上用著早餐,蔓生還要趕去上班,所以會早起,這并不稀奇。 只是尉容的生理時鐘,卻也準時的驚人。哪怕是受傷期間,除卻意識不清昏睡時那兩日,之后就恢復了一貫的作息。 正在用早餐,宗泉好似接到一則消息,所以趕過來報告,“容少?!?/br> 蔓生正在喝牛奶,她原本沒有在意。 尉容手里一份報紙,吩咐一聲,“說?!?/br> “是云舒小姐?!弊谌@才道出下文。 許是因為提及霍云舒,蔓生的耳朵里這三個字掠過的時候才會格外清楚。 尉容放下報紙問道,“她怎么了?” “也沒有什么,只是今天醫生為云舒小姐早起復健的時候,說來了一位新醫生,是云舒小姐自己請回來的,好像是之前給云舒小姐治療的那一位?!?/br> “既然曾經為她治療過,那應該會更加了解她的情況,這樣也好?!蔽救輵?。 蔓生坐在餐桌前,聽到了這番話后,她可以確認的是霍云舒已經開始復健的過程,“希望她能夠早日康復?!?/br> 尉容朝她頜首,“我也希望?!?/br> “副總!時間差不多了!”后方處,余安安前來呼喊。 蔓生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牛奶,她急忙起身,“我去上班了!” 尉容瞧著兩人的身影一前一后離去,他低聲道,“小泉,告訴元伯一聲,上午我會回尉家?!?/br> “是!” …… 來到保利后,余安安立刻為她送上一杯咖啡,“副總,你的咖啡?!?/br> 蔓生抬頭一瞧她,一張臉不知道因為什么而氣悶著,“任翔惹你了?” “他才不敢惹我!”余安安回道,明顯不是因為任翔而生氣。 “那是誰惹你?”蔓生關心詢問,笑著打趣,“來,告訴我,我去給你報仇!” 余安安實在是忍不住,還是開口道,“就是那位云舒小姐!任翔昨天告訴我,尉總特意給她從國內外分別請了十幾位醫生回來!還是方秘書親自經辦的,接人到了霍小姐住的公館!” “她的腳沒有好,是要請優秀的醫生過來?!甭氐?,“這樣就讓你氣到了?” “還有!”余安安默了下又道,“周末的時候,您為了公司辛辛苦苦在工作,跑了那么多的別墅定住所,可是尉總,他卻陪著那位云舒小姐去見王督導!” 尉容陪伴霍云舒去見王鏡樓? 所以王鏡樓已經和霍云舒見面? “王督導不是霍小姐的未婚夫嗎?現在尉總老是陪著,三角關系真的很奇怪!”余安安叮嚀道,“副總,您一定要小心點,不要忙著工作,就忘記盯著尉總,還有那位霍小姐!你要尉總握在掌心里!” 蔓生看著余安安張牙舞爪的一只手握成拳,她卻是笑了,“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狂轟濫炸任翔,他才肯告訴你這些事情?” “……”余安安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為以上這些,的確是余安安費勁全力才問到的。 任翔和宗泉一樣,對尉總實在是忠心,可宗泉木訥耿直,任翔相對而言更外向一些,也暴躁一些,在余安安的逼供下,一個不小心就露了口風,“我只是作為女朋友,依照慣例詢問一下他的日常安排?!?/br> 蔓生捧起咖啡,“安安,我一早就知道他要照顧霍小姐,所以你不用著急也不用擔心?!?/br> “副總,你早就知道啊……”余安安傻住,這下更郁悶了,“副總,你也心太軟了!要是我,我是堅決不會肯的!” 蔓生是知道尉容會照顧霍云舒,可她不知道他會陪同她去見王鏡樓。 他們是單獨相見,還是三人一起會面?又是怎樣的過程,怎樣的結果? …… 新的周會上,王燕回召開會晤,提起有關于襄城恒豐的項目。 尉孝禮道,“王首席,今天下午,恒豐的顧總會正式到公司?!?/br> 作為兩家集團公司之間的正式往來,又是初次會面,不該失體統,所以作為現今掌事人的王燕回也將親臨會晤,他命令秘書記錄午后安排。 臨近會議結束,王燕回又提起一件事,“各位,王督導前些日子休假所以沒有來公司,現在他已經正式回歸??偛繉M獾膱蟾嫦惹耙呀浫鐚嵆噬?,這兩日會再趕赴海外駐守子公司?!?/br> 周會之上,王鏡樓人沒有到場,可是決策已下。 眾人都默然認同,蔓生卻有一絲詫異:王鏡樓被派遣海外,這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他這樣一個對待感情固執的人,固執到了近乎不理智的地步?,F在霍云舒歸來,他就這樣同意被遠派? 所以,王鏡樓的決定是…… 蔓生遲疑思量著,她沉默不言。 之后一切如常直到結束,整場會議沒有任何異樣,蔓生跟隨尉孝禮一起離席。 輾轉來到常務辦公室,自然是和尉孝禮商談有關恒豐的項目事宜。情形很復雜,不過有利有弊可以說是旗鼓相當,蔓生道,“尉常務,我想一切還要等恒豐這邊繼續接洽后才能定奪?!?/br> 尉孝禮遇事頗有耐心,“等午后和這位顧總正式會面再作打算?!?/br> 商議過后蔓生也不再打擾,只是當她回部門之后,聽見程牧磊道,“那位王督導來了王首席的辦公室!” “什么時候?”蔓生立刻追問。 “現在還沒有走,來了有些時候?!背棠晾诨氐?。 蔓生心念一定,“程助理,你留意著,等王督導離開的時候,就請他到我這里一敘?!?/br> 過了半晌—— 等王鏡樓正欲離開的時候,瞧見一個年輕男人等候在前方,他認得他,林氏副總身邊的貼身助理,對方喊道,“王督導,副總請您過去坐坐?!?/br> 王鏡樓則是揚唇,“正好,我也想見你們林副總?!?/br> “咚咚!”敲門聲響起,蔓生抬眸一瞧,是程牧磊帶著王鏡樓進入。 蔓生起身招呼,“王督導,請坐,要不要喝杯咖啡?” “不用了?!蓖蹒R樓直接入座,“我想你請我來這里,也不是為了喝咖啡?!?/br> 蔓生對上他,“我在想,就算我不請你,你也會來?!?/br> “你的助理難道可以隔空傳音?”王鏡樓笑問,“我剛才還說,也想見見林副總?!?/br> 這一剎那,他們之間卻有些了然于心,蔓生回道,“這種武林絕學,早就不存在了?!?/br> “既然你早就料到,那為什么還特意讓助理來請我?!蓖蹒R樓又是問,“女人不是都喜歡矜持?” “王督導,難道你不知道,女人也不喜歡永遠處于被動狀態?!甭币曋f,“我知道,你和霍小姐見過面了?!?/br> 她單刀直入的太快,王鏡樓一時間反而有些怔愣,“就在七星大廈,她喜歡那座高樓?!?/br> “該說的話,看來都說完了?!甭鷳?,“所以,你也做了決定?!?/br> 他的決定,在這一刻如此清楚—— “休假了這么長時間,也該回歸到正常生活?!蓖蹒R樓揚起唇角,他的面容安寧,只是英俊的臉龐上,還有一絲不曾揮散的陰霾,卻比過往又多了一分灑脫,仿佛已經釋然,已經徹底的放下,“其實我很佩服你,自己的男朋友陪著另外一個女人,去見她的前任未婚夫,你還真是寬宏大量?!?/br> “真要算起來,你也不算是前任,畢竟霍小姐還活著?!甭彩且恍?,“我更佩服你,自己的未婚妻由另外一個男人陪著,去和自己見面?!?/br> 王鏡樓本是凜然的眉宇舒展開,他的笑容愈發颯爽,“我還有什么好在意的,因為我不想爭了?!?/br> 定睛中,蔓生聽見他說,“我退出?!?/br> 聽到他這么說,不是沒有震撼,卻因為早就料到,所以這樣鎮定,蔓生問,“你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蓖蹒R樓的男聲悠遠傳來,“就當是我成全她?!?/br> 成全她! 蔓生心中像是被狠狠砸中,這樣一個固執的男人,到了最后居然會選擇退出,只因想要成全! “林蔓生,我祝你不要和我一樣落得這樣結局,可以守住堡壘?!弊詈笾畷r,王鏡樓緩緩笑說。 …… 上午的陽光直曬整座頤和山莊,偌大的莊園內依舊還飄揚著那些白紗,尉家大少已經下葬,可他離去的凄涼還在眾人心中,也依舊定格在這座莊園里。 車子駛入停下,周管家迎接開門,“容少爺!” 尉容頜首而過,這是自從那日尉佐正下葬后,他第一次踏入尉家。 尉容前去拜見老太爺。 在那座別院里,老太爺因為近日心神不寧所以身體不適,他已有數日足不出戶。 進了院樓,老太爺不是一個人在,身旁有元伯,還有另外一人,那是大夫人! “爺爺,孟姨?!蔽救萑雰?,他停步問候。 老太爺瞧向來人,大夫人也望了過去,視線一落在尉容身上,她莊嚴美麗的臉龐愈發冰冷。 “你今天想到要回來?!崩咸珷斣儐?。 尉容道,“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來告訴爺爺一聲,也來告訴孟姨?!?/br> “這么快就好了?”老太爺又是問道。 大夫人審視著他,見他果真安然無恙,可一想到尉佐正已死,心中更如刀割一般疼痛,“你真是身強體健,十鞭子下去,換了別人十天半月都起不來?!?/br> “那是因為爺爺和孟姨對我很關心?!蔽救莼氐?,“也是因為蔓生一直照顧我?!?/br> “你知道就好?!贝蠓蛉说?,“老太爺的確為你記掛?!?/br> “搬把椅子過來?!崩咸珷斠宦暦愿?,元伯端來椅子,尉容這才坐下。 老太爺接著道,“你今天過來,正好有件事情,要等你商量,這也是你孟姨的意思?!?/br> 老太爺一發話后,大夫人將事情道出,“最近公司事務繁忙,你身體才剛好,燕回一個人也忙不過來,所以孝禮前些日子也進了公司。我看總經辦這邊,也是該安排一個得心應手的人過去,當你的秘書,為你盡心辦事?!?/br> “尉容,你的意見是?”老太爺又是發問。 大夫人顯然做好要和他費上一番口舌的準備,可是誰知,就在這個時候他卻應允,“謝謝孟姨為我安排,那就隨時上任?!?/br> 他竟然沒有一聲拒絕,就這樣答應? 大夫人感到十分不可思議,她不清楚他這樣爽快是為何,只是現下目的達成,她也不愿多言,“那好,我會讓人盡快入職?!?/br> “老太爺,您慢慢聊著?!贝蠓蛉藳]有久留,她起身離開。 尉容還坐在那里,老太爺注視著他說,“現在的情形,我想你應該比誰都明白?;艏夷莻€云舒,你斷干凈,聽見了?” 尉容卻不曾應聲。 最后,老太爺也不等他回應,直接吩咐元伯,“讓他回去吧,我要清靜?!?/br> “容少爺,我送您?!痹⒖陶f,尉容起身道,“爺爺,我走了?!?/br> 尉容就要離開山莊,走出別院后他問道,“元伯,小寶最近還好?” “還和從前一樣,只是話更少了?!痹鐚嵳f,又是叮嚀,“容少爺,您今天還是不要去看小寶?!?/br> 大夫人和大少奶奶都在家中,眼下關系如此緊張,又怎么會同意他去看望。 尉容似有些不放心,卻也沒有再前往,“元伯,小寶有什么事,就立刻告訴我?!?/br> “您放心,我一定會?!?/br> …… 午后眼看時間臨近,蔓生下樓去迎接恒豐一行。 顧席原準時到來,一如昨日相見時那樣,蔓生站在大廈大廳里,看著他迎面走來,她亦是迎了上去,“顧總,樓上請,王首席和尉常務都在等您?!?/br> 一行人步入電梯,由蔓生領著前往高層會議室。 王燕回和尉孝禮已經在會議室內,東道主不好來遲,兩方人馬在此刻碰面,三個男人互相接頭,紛紛問候之際自然是一派融洽畫面。 眾人已然入席,王燕回道,“人都到齊了,那我們也不要讓顧總久等,進入正題?!?/br> 卻在此時,有人將門敲響,“咚咚!” 眾人頓時狐疑,誰會這樣大膽打斷這樣重要的會晤? 王燕回立刻派秘書去一瞧究竟,誰知是方以真而入,“王首席,尉總已經在回公司的路上,五分鐘后就會到?!?/br> 王燕回微微一怔,眾人也是愕然。 分明請假不在權位上的尉容,為何要突然返回公司? “尉總一定是知道顧總今天親臨,所以趕過來了?!蓖跹嗷匦χf。 顧席原靜坐在位置上,他沉靜回道,“那我還真是榮幸?!?/br> 蔓生卻是有些心憂,他不該這么快回歸公司,醫生明明有吩咐,還需要再休息一個星期! 過了五分鐘—— 準時準點,會議室大門再次被人敲響,宗泉入內后,另一道頎長偉岸的身影步入! 他總是一身極其簡單的顏色,沒有絲毫的華麗多余修飾,在家中時哪怕是居家服,都是純色如墨,質地或絲或棉,卻都能襯得他高貴典雅。盡管傷還未痊愈,但是他俊艷的面容已經恢復了從前的絕艷無雙。 單是一個人閃現,就像是一道華光璀璨射了過來! 這一刻,顧席原坐在位置上定定一瞧。 這個男人,他就是保利的當家人,坐擁權利制高點踩下一眾宗親人杰的王者——尉容! “顧總,這位是尉總!”蔓生回神開口介紹。 顧席原緩緩起身,他上前去,“尉總,久仰大名?!?/br> 尉容停步,和他微笑相握,“顧總,彼此彼此?!?/br> 蔓生瞧著他們兩人一番客套寒暄,又是開口說,“先入席吧?!?/br> 王燕回一瞧見來人,他本該是要讓位。 其實原定計劃中,是該由兩家公司總經理當場會晤,可因為尉容缺席,所以才由王燕回頂替。 當下,王燕回卻道,“尉總,不如直接坐林副總身邊,這樣也好和顧總面對面談話?!?/br> 不知是出于何種目的,王燕回會這樣開口,也不知是因為何種緣由,尉容竟也應允,“也好,今天是我遲了,該由王首席主持會晤?!?/br> 他徑自說著,人已經往會議桌一方走去,恰好是林蔓生身邊一席。 此刻會議桌的桌椅編排如此—— 居中是王燕回,正對面是尉孝禮,而兩側分別是顧席原一行,以及尉容和林蔓生一行。 局面悄然演變如此,會議桌上除卻秘書助理外,在座四個男人外加一個女人,氣氛看似平和,卻是這樣詭異,詭異到讓蔓生都覺得困惑。 兩個男人卻在談笑風生,尉容道,“顧總昨天前來,一切都還順利?” “十分順利?!鳖櫹氐?,“下了機后,尉常務和林副總就親自來接機,安排十分周道?!?/br> “顧總對住所還滿意?”尉容又是問道。 “有勞林副總精心準備,我很滿意?!鳖櫹f話間,視線望向林蔓生,朝她笑了笑。 蔓生立刻道,“這也是尉總叮嚀囑咐,保利對于顧總的到來十分重視?!?/br> “有勞尉常務和王首席?!鳖櫹蜌獾乐x,更是望向尉容道,“也有勞尉總,安排這樣妥當,才能讓我昨天一抵達海城,過的這樣愉快!” 有些話看似漫不經心冠冕堂皇,但是在座人有心一聽,卻仿佛聽出了端倪。 尉容深邃的眼眸微凝,“能讓顧總感到愉快,那就不虛此行了。林副總,你做的很好?!?/br> “這是我應該做的?!甭质腔氐?。 “我倒是好奇,林副總到底是怎樣的安排,能讓顧總這樣愉快滿意?”王燕回仿佛察覺出那份異樣,所以他問了一聲。 尉孝禮回道,“單是這座住所,林副總就費了心思。聽說前院里擺了大缸,里面種的全是睡蓮?!?/br> “睡蓮?還真是雅致!”王燕回略微點頭,目光轉移落向她道,“這個季節可不是睡蓮開花的時候,林副總,你是去哪里找來的,一定費了很多功夫?!?/br> 尉容神色從容,嘴角依舊揚起一抹弧度,只是視線始終對著對面的那一位。 “也沒有費多少功夫,就是找了一家園藝公司,正好找到,就送到顧總住的宅子里?!甭氐?。 “林副總做事勤懇認真?!鳖櫹洫勔痪?。 尉容出聲道,“顧總在夸你,還不道謝?!?/br> “顧總,客氣了,我不敢當?!甭恿寺?。 “尉常務,昨天晚上在哪里做東宴請顧總?”王燕回又是問道。 尉孝禮應道,“昨天接了顧總后,原本是該我做東,可惜沒來得及?!?/br> “這又是怎么回事?”王燕回似是不明。 “其實,顧總和林副總是舊相識?!蔽拘⒍Y雖然還不清楚兩人之間究竟是何種關系,可在場面上攀親帶故總是不會有錯。 王燕回眉宇一揚,注視兩側在座的人問,“真是巧,又是怎么個舊相識?” 蔓生卻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直接當眾說明,她的父親曾經和他的母親結婚又離婚?這些都是私事,她并不愿意透露給外人得知。 尉容注視著對面的男人,等著他的回答。 顧席原的目光掃過神色犯難的林蔓生,他開口做了解答,“算起來,我也是她的大哥?!?/br> “你們是兄妹?”尉孝禮感到很意外。 王燕回應道,“原來你們兩位是親戚?!?/br> 當這場關系被擺上臺面后,顧席原當眾道,“我們家蔓生現在任職保利,有勞尉總、王首席以及尉常務多多關照了,我很感謝?!?/br> 我們家…… 這樣的宣告被在座所有人聽聞,皆是感覺撲朔迷離,蔓生卻想到兒時,當填寫個人履歷的時候,在父母一欄上寫明離異后,她的年少就開始被同齡孩子輕視排擠。 他卻站出來,擋在她的面前對那些孩子說:不許欺負她,我是她的大哥! 回憶冷不防閃現,蔓生耳畔卻響起另一道男聲,“顧總,我還要感謝你從前的多多關照,她現在才能這樣能干,在保利優秀任職,聽由王首席調派,和尉常務一起負責項目,才能——現在在我的身邊!” 眾人一瞧,顧席原也是一瞧,他眉宇微凜。 豈不是,她真是在他身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