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不巧我是她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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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事,先走了!”蔓生來不及再多言,直接從溫尚霖身邊走過。 溫尚霖見她神色異常緊張,不禁心生狐疑,可是不等他開口,她已經直接從他面前走過。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能讓她這樣慌張? …… 蔓生一邊握著手機,一邊疾步往路口等待的車子直走。 耳畔,是程牧磊凌亂的男聲還在盤旋,“翰總監得罪了人,對方就直接把人給扣下了!” 等上了車后,蔓生更是發問,“得罪了誰?為什么要把人給扣下?他現在怎么樣?他們有沒有對他動手?他安不安全?” “得罪的是港城一個大佬!一下子也說不清楚,總之聽他們的意思,是要給翰總監一點教訓!副總,要怎么辦?”程牧磊也是一片焦急無比,卻因為隔著電話而沒有辦法將前因后果說個明白。 “你現在告訴對方,保證他的安全,不許碰他一根頭發!”事關林書翰,蔓生格外焦慮,“我會立刻趕去港城,馬上就訂機票!到時候你在機場等我,再詳細跟我說!” 蔓生結束通話就立刻吩咐余安安訂機票,高進詢問,“副總,港城那里有變?” “剛才是程助理的電話!”蔓生一顆心依舊不寧,“他告訴我,翰總監在港城被人扣下了!” 兩人都是震驚! …… 晚上十點的飛機趕赴機場,蔓生朝余安安叮囑,“你留在這里,公司有什么情況就立刻告訴我?!?/br> “副總,您就放心去吧?!庇喟舶布泵芈?,又是接過高進遞來的車鑰匙。 眼看著兩人轉身過安檢進通道,余安安一顆心卻也懸起。手機在振動,她拿起一瞧,有人發來信息催促:你怎么還沒有回家?晚上的應酬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 黑夜里,余安安開車回家。 所住的小區門口,余安安將車靠邊停下,有人卻迎面走來,盯著她的方向一臉不耐。 來人正是任翔。 余安安按了車鎖鎖門,任翔一走近就質問她,“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今天怎么你自己開車回來的?你不是陪著林副總在應酬嗎?高組長去哪里了?” 余安安本來就心情煩亂,現在被他一問,脾氣登時上來,“我做了什么,難道都要向你匯報嗎?憑什么我要告訴你!” 以往時候,余安安和他爭吵都是半開玩笑,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煩躁,而且還難掩擔憂! “誰惹你了?”任翔那一丁點的不耐煩頓時消散,他低聲問,“出了什么事?告訴我!” 余安安確實想要找人傾訴,但是關系到副總和翰總監,她也不好說太多,“沒什么!反正副總帶著高組長出差去了!” “該不會是因為你們副總出差沒帶你,自己被丟下了,所以不高興吧?”真要是這個原因,那任翔快要氣炸了。 余安安可沒心思和他斗嘴,忽然間想起來,“你對港城還算熟悉吧?” “當然?!比蜗钁?。 “那里是不是很亂?”余安安不禁問道。 “港城的治安比宜城好,你說亂不亂?”任翔中肯評價,畢竟港城是一線城市。 余安安卻不服氣,“哪里好,比宜城差遠了!” “那你倒是說說哪里不好?好像你去過一樣!”任翔已經察覺到異樣,想著法子套話。 “我是沒去過,但是治安要是真那么好,大白天的會扣留人嗎?”余安安一下脫口而出,可一開口就后悔。 任翔凝眸道,“誰被扣了?” “我要回家睡覺了!你快走吧!要是被鄰居看見,傳到我爸爸mama那里,我的臉都不知道往哪里擱!”余安安甩手就往小區里邊走,任翔一路追著她,卻沒有再問出個結果。 可是任翔心里邊,卻好似有了一些眉目。 …… 海天大廈頂層—— 魚缸里兩條魚又回來了,正在慢慢的游著。夜晚賞魚,是件賞心悅目的事情,可是此刻卻沒有太多的美感可言。魚缸太大,金魚可憐的只有兩條。 可是有人卻盯著魚缸,看了一個晚上。 直到任翔歸來,才打破了這份安靜,“容少!” 任翔來不及疑問魚缸里為什么又有了金魚,他更急著要說的是,“剛剛得到的消息,林副總帶著高組長去出差了!而且,他們這次去的是港城!” 早些時候,錦悅就想要在港城建設海上酒店,所以前往港城并不是稀奇的事。只是此刻,卻像是預料到某些不該發生的事情即將發生,尉容幽幽開口,“出狀況了?” “應該是!”任翔雖然沒有問出準確情況,可面對的是太過單純的余安安,三兩下就能猜出大致,“有人在港城被扣!所以,林副總才帶人連夜趕了過去!” “能讓她這樣著急,連夜就走的人,你們說是誰?”尉容又是低聲說。 宗泉在旁沉思了下道,“林副總的親弟弟,錦悅公司現任的總監,他好像之前被派去了港城?!?/br> “難道是開始動手了?”來龍去脈雖不明朗,可卻已經有了端倪,任翔不禁問。 如果不是,又怎么會剛剛好在港城,又剛剛好是事關林小姐以及她的親生弟弟? 兩人都是眉宇凝重,宗泉更是道,“容少,您不能去港城!” 尉容只身站在魚缸前方,落地窗倒影出他的身影,黑夜將一切都籠罩,他輕輕閉上雙眼卻像是決心已下。 …… 凌晨之時蔓生一行終于抵達港城,十二月的港城夜里風涼,氣溫卻沒有宜城這樣冷。 程牧磊前來接機,將兩人接上車就飛奔出機場,“副總,我已經把您的話轉告他們?!?/br> “他們是怎么回話的?”蔓生凝聲問。 程牧磊默了下道,“他們說,這就要看翰總監聽不聽話了?!?/br> 林書翰的性子,那也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又是年少氣盛難免容易和人起口舌爭執,這下子蔓生真是萬分焦急,“到底是什么原因會得罪人?” 程牧磊開車著,將事情始末徹底道來,“自從翰總監來到港城后,就一直想辦法和莫氏集團取得聯系。但是久遠雖然經歷了之前的商業罪案風波,可這樣一家集團公司還是很難打通關卡。這之后翰總監想了許多辦法,期間也結交了港城這里一些商場上來往的人?!?/br> “昨天翰總監帶著我去應酬,在一家會所的包間里開了牌局。一桌連同翰總監在內一共五個人,牌局期間翰總監和鄰座的一位起了一些小爭執。這個人之前就有過幾次見面,因為一些小事和翰總監鬧的不開心,又剛好昨天晚上輸了牌,大概是心情不好,所以說話就不客氣。翰總監在拿酒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他一下,結果對方就找他鬧事追究?!?/br> “翰總監也沒有太忍讓,說可以賠他的衣服,多少錢開個價就行。就這句話,把對方給徹底惹惱了。那人直接動了手,翰總監也不聽勸,在包間里邊打了起來。當然,最后是那個人被翰總監一拳給撂倒在地?!?/br> “后來會所的經理來了,把兩人給勸開。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了,因為那個人被他的下屬扶著走了,雖然離開的時候說不會就這樣了事,但是翰總監和我都以為是隨口說說,還當是那個人打了敗仗丟了面子所以才不饒人?!?/br> “可是沒想到,今天正要出門,打算去取車的時候,突然沖過來好幾個人,我們根本就沒有防備,直接被他們給押上車帶走!” “等到了那里,發現被帶到那家會所,還是昨晚的那間包間!” “和翰總監起沖突的那個人在里邊等著,他的身邊還有另外一位年長一些的男人,翰總監就和他們上前交涉,對方提出要繼續賭局,可是他們這一次要用命來賭!” “真的是沒辦法,幾乎是硬被逼著坐下開局。后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牌面那么差,沒有一副好牌。翰總監就覺得被人出千了,是對方使詐,結果又起了沖突??墒俏覀冞€沒有動一下手,那些人就直接把我們給按在桌子上!” “這個時候,翰總監讓他們放了我,因為我只是一個助理,不管事也什么都不知情!再后來,翰總監就被他們帶走了!那些人離開的時候,告訴我,讓我回去告訴翰總監的家人,這條命還要不要了!” “我怎么也攔不住他們!”程牧磊回想起今日發生的一切,依舊忐忑不寧,“副總,是我的責任,我沒有保護好翰總監!” 程牧磊用極快的語速在訴說整件事情,雖然凌亂,卻還是聽明白了,只是腦海里已經將這些場景全都過了一遍,讓蔓生心驚膽戰! …… 平復了那份心悸,蔓生這才開口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了,事情是怎么一回事,我也全都了解。這次不怪你,你已經盡力了。是對方心里不舒坦,故意來生事,你們又怎么可能躲得過?” “高組長,等回了酒店,給他上點藥酒?!甭斎灰辉缇妥⒁獾?,程牧磊臉上掛了彩。 可是當了解到全過程后,蔓生也知道此番想要取得合作是多么不容易,在港城這樣繁華的城市里,從遠方宜城趕來的林書翰,即便是代表著錦悅公司,又算得了什么? 但是書翰,這一次還是太沖動了! 蔓生又是問,“得罪的這位大佬,和一開始發生沖突的那個人,是怎么稱呼的?” “和翰總監直接起沖突的那位,認識他的人都稱呼他一聲葉少,那位大佬姓金,人前都是稱呼他一聲金老板。我已經打聽過,那位葉少是港城這個場子里出了名的小霸王,那位金老板更是地頭蛇。聽說,那家會所就是他入股的產業!”程牧磊如實回道。 果然是有些能力手段的人,所以才會這樣厲害,賭局上直接用命來賭! 只是如此一來,也變的很棘手,蔓生問,“到底是哪一家會所?” “——帝王!”程牧磊道,“港城有名的兩家會所之一!” 這一遭是躲不過,更要直接面對面,蔓生想了想道,“你現在就帶我去帝王!” “副總,就我和高組長,我怕保護不了您!”程牧磊實在是擔心,只因為對方人多勢眾。 高進也是有些疑慮,“我看不如先從宜城調幾個人過來?” “不行,這件事情只能私了,不能擺到臺面上!現在就去!”蔓生決心已定,為了林書翰,不管多困難,她也一定要壓下! …… 凌晨的夜晚,黎明還未到來,正是一切混沌最不可明朗之時,蔓生來到帝王會所,這是一家大型夜總會。歌舞升平紙醉金迷在這里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蔓生進去后,直接開口尋人,“我要見你們這里的負責人?!?/br> 一個女人帶著兩個男人來這里尋人,一定是來找事的! 而后方的那一個年輕男人,被這里當班的大廳經理認出,“是你!” “這位是我們大小姐!”程牧磊立刻道。 對方得知來意,立刻前去通傳,不過一會兒就有人來領著蔓生往一處包間走。包間內唯有一個中年女人在內,她抽著煙,面容姣好,打扮的花枝招展婀娜多姿,笑著喊道,“我是玫瑰姐,在這里管事的。這位小姐,你有何貴干???” 蔓生上前入座道,“你好,我是來找金老板的。請他有空的話,就來一敘?!?/br> 玫瑰姐一瞧這個陣仗,倒也沒有被唬住,畢竟是見過場面的人,“這里的老板這么多,你是找哪位金老板?” “玫瑰姐,你現在坐在這里,你的人請你出來會我,你說我要找哪位金老板?還有幾位金老板,是這樣有能耐的人?”蔓生客氣稱呼她,卻又反問一聲。 只見她淡淡一笑,倒是讓對方心里咯噔一下,可還是道,“真是不好意思,這位小姐,就算你是來找那位金老板,可金老板今天沒來,我哪有這個本事,能找得到他?” “好!”蔓生應了,“今天晚上不湊巧,金老板已經來過一趟,恐怕也不會再來!希望玫瑰姐轉告金老板一聲,明天我會來這里恭迎他大駕!還有,我的弟弟在他家中做客,有勞金老板好好招待!” 撂下這句話,蔓生又帶人離開。 女人停在原地,看著他們一行人出了包間,這才拿出手機來,撥下某個號碼,“金老板!人已經到了,說是明天會來這里等您……” …… 這個晚上,港城的夜讓蔓生終究不得安寧。 以往時候不是沒有前來住過,那一段日子為了拿下海上酒店的項目,她幾乎常住在港城,可是今夜讓她輾轉反側。 等到早起后,蔓生精神不是太好,連夜趕飛機到來又加上一夜不曾安眠,她的氣色有些蒼白。 但是出發的時候,蔓生給自己化上一個精致妝容。 “副總,白天的時候會所不營業,您這個時候去,會不會太早?”程牧磊又是提醒。 蔓生穿上外套,緩緩朝他道,“就是要一早去,不用清場?!?/br> 程牧磊登時眼眸一凝,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 白天的時候趕往帝王夜總會,那座會所果然安靜下來,沒有了昨夜的霓虹璀璨。蔓生一行再次進入,此刻高進直接上前,“我們家小姐今天包場了——!” 會所負責人得知有人包場當然是吃驚,雖也有豪氣的人會闊綽一擲千金,可是來風月場所揮霍的不是富家子弟就是權貴公子,哪里會有一個女人這樣擺闊? 而且她還只是會為了來見一個人! 那位玫瑰姐走了出來,看見這一行人,當下一怔,又是笑著相迎,“大小姐真是好闊氣,來來來,里邊請!” 這一刻沒了喧囂,蔓生進入包間吩咐道,“程助理,將窗戶全都打開,我不喜歡暗沉沉的?!?/br> 程牧磊上前去將窗戶一一打開,外邊透亮的光就照進來,蔓生看向面前這位玫瑰姐,她微笑問,“我想玫瑰姐也是有姓有名的,怎么稱呼?” 陽光刷一下亮在她的臉龐上,清冷的神情,帶著一股子不容抗拒的氣勢。 “我姓陳,耳東陳……”女人下意識回道,不經意間已經將自己的本姓道出。 “昨天來的匆忙,走的更匆忙,還沒有告訴一聲,我姓林?!甭质钦f,介紹完自己后道,“陳經理,請坐。不介意的話,就陪我說一會兒話?!?/br> “高組長,程助理,你們在外邊等吧?!甭S即叮嚀,高進和程牧磊紛紛退出,到外邊等候去了。 女經理遇見過登徒浪子,也遇見過拜金女人,名門貴族來這里廝混的不少,一夜發家致富的老板更是不計其數,總之魚龍混雜,怎樣的場景都有。卻實在是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一位大小姐,居然愿意和她聊天說話。 女經理在蔓生面前坐下,一雙眼睛用一種查探的眸光看著自己,這讓蔓生微笑問,“你好像很吃驚?” 女經理道,“不瞞林小姐,做我們這行的,看的人多了??上窳中〗氵@樣的,今天還真是第一回遇見。您讓我陪您說話,實在是太給我面子了?!?/br> “為什么這樣說?” “風月場所,男人來找樂子,正經女人哪里會看得起?”女經理說著,拿出一盒煙,“不介意我抽煙?” “你隨意?!甭⒉环锤?,見她熟練的拿出打火機點煙,絕非是一年兩年的煙齡。 “您這樣一位大小姐,找我陪您聊天,不覺得掉身價?”女經理好奇的問。 蔓生拿過一旁的煙缸直接遞給她,女經理愣了下,這才伸手接過,“人沒有等級之分,職業同樣不分貴賤的,只要你不覺得我難相處高高在上就行?!?/br> “您這樣想,可別人不是?!迸浝硇α艘宦?,顯然不認同。 “別人怎么想,我管不著,也管不了?!甭林粗?,“沒辦法改變這個世界,至少我們做到,不被這個世界改變,不是么?” 女經理一聽,還真是有些異樣感覺升起,“您該不會在和我套交情,想讓我幫您找金老板來這里?!?/br> “我是這么想,不過陳經理應該不會讓我如愿。我也不想為難你,只是我想金老板請了我弟弟去做客,他也不想將事情真的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畢竟,港城也是講法治的,雖然我們家也不是什么大門大戶,但是我就這一個弟弟,他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那我這條命就擺在這里,回去也沒什么意思!”蔓生的話語說的很輕,卻猶如泰山壓陣一般的分量! 女經理當然也聽懂了,“好,您請稍等,我這就為您去聯系!” “有勞了,辛苦?!甭亓艘宦?,繼續坐等。 不過多久,那位女經理從包間外邊折返回來,顯然是已經通過電話,她開口道,“金老板在東郊的高爾夫球場!” “多謝?!甭乐x,隨即帶人離開。 女經理回頭望向她喊,“那今天的場子還包不包?” “放假吧,休息一天,全算我的!”她的聲音已經遠去,翩然身影瀟灑離開。 …… 港城東郊高爾夫會所,蔓生不曾來過,只是如今到來,卻是為了來尋人。蔓生順利進入會所,沒有被阻攔,也沒有誰故意刁難。一切都很順利,或許是因為這里不是那位金老板能夠管轄的地方。 “幾位是要定哪里的場次?”有經理前來詢問。 蔓生回道,“我們是來找人的,金老板約了我們來這里?!?/br> 經理自然知道金老板是何人,這里的老客戶,“金老板在打球的時候,他誰也不見?!?/br> “沒事?!甭鷳?,“那我現在就開場次,請你帶我去金老板打球那一片草坪的鄰場。我想,這里沒有被包下來吧,顧客應該可以自由選擇?!?/br> 經理真是愣住,這下沒了辦法,“您請這邊?!?/br> 三人也不換衣服,因為根本不是來放松休閑的,直接坐上場館內的小車,在球童的帶領下穿梭在球場內。眼看著經過一片又一片草坪,綠蔭道上,不時可以瞧見在打球的客人。相比起帝王會所,高爾夫卻是高雅的富人運動。 這樣的南轅北轍,那一位金老板還真是讓人猜不著思緒。 遠遠的,當轉過一個彎道,車子前方遠處的草坪上,有一行人在打球,程牧磊一下定睛道,“副總!那位就是金老板!” 蔓生也是凝眸望去,年近五旬的男人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打球,一旁還有兩個球童跟隨,外加一排等候在旁的黑衣男人,像是保鏢也像是打手。 “旁邊的是那位葉少?”蔓生詢問。 程牧磊又仔細一看,“不是!陪著打球的男人是金老板的心腹手下!” 蔓生又發現了一點,這位金老板似乎不是貪圖美色的男人,來高爾夫會所這種地方,選擇和下屬同行,卻也沒有女人相伴。 “停車!”蔓生一聲令下,小車停下。 三人紛紛下車,就往前方的草坪走過去。 高進道,“副總,您一會兒請在我身后?!?/br> 高進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畢竟能開夜總會的地頭蛇,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又將林書翰扣留,他們之間的關系早就水火不容。 蔓生輕聲道,“不要太緊張,這里是高爾夫會所,背后也是有老板撐著的,不是在自家地盤,不會輕舉妄動?!?/br> 然而,高進和程牧磊都不敢放松警惕。 實則蔓生也無法定奪到底會怎樣,她只能選擇鎮定! …… 蔓生一行人上前的時候,金老板等人已經看見他們到來,兩方人馬在這樣閑情逸致的地方相聚,倒是不曾預想。 “金老板?!甭氏乳_口問候,打量著面前的男人,果然不是好惹的人物! 金老板瞧向她道,“你是宜城來的林小姐?!?/br> “是?!甭鷳?,卻是開門見山說,“我就是被您請回家做客那孩子的jiejie?!?/br> 金老板卻笑了,感覺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一個二十好幾的男人了,哪里還是什么孩子?” 蔓生也是微笑,“金老板,今天如果不是我的弟弟,而是您的弟弟,他不懂事犯了錯,不小心冒犯了誰,您想要化解這個誤會,前來致歉致敬,請問在您的心中,是不是也是一個孩子?哪怕到了您這個歲數,他總歸是比您小,不是么?” “你這樣護著,倒不像是一個jiejie,別人不知道,還以為他是你的兒子!”金老板略帶嘲諷的笑了一聲,更是望向自己身邊的下屬,對方也是同樣回以輕蔑的笑。 面對兩個年長男人的嘲諷輕蔑,蔓生卻絲毫不在意,“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當一個不像jiejie的jiejie,但是沒有辦法,母親已經去世,長姐如母,所以我就算再不想管,也不能不管!還請金老板體諒,我一個當jiejie的心!” “那么林小姐,你的弟弟在我的地盤上這樣囂張,一點規矩也不懂,看來你這個jiejie平日里實在是沒有怎樣教導!”金老板忽而冷眸說。 蔓生應道,“金老板說的是,他平時就野慣了,所以出門在外不知道什么應該什么不應該。只是家母還在的時候,也有告訴過我們,不管到了哪里,凡事都要講一個理字。金老板,您在港城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我們不過是遠道而來的外城人,比不上您在這里有分量,但是我想,您也一定會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吧?” 這番話絕對是繞著彎在說,一面應承著對方,可是一方面又在告訴對方,就道理而言,她這邊是絕對沒有錯的! 金老板怎么會聽不懂她的意思,對于這個女人此刻的冷靜,有些意外的賞識,卻是開口道,“可以講理!沒有問題!總不能讓別人知道后,說我們港城的人,只會欺負外邊來的客人!這樣說出去,豈不是丟人?” “那就按規矩來吧!”金老板忽而一聲后,身旁的下屬直接道,“林小姐,我們金老板這里的規矩,到了跟前無論是非只要開口叨擾了,就要磕頭認錯!您請吧!” “你們——!”程牧磊簡直聽不下去,高進也是握緊拳頭。 “怎么?是不肯低這個頭?那就是不按規矩辦事了?”金老板忽而一笑,他后方本來伺機而動的保鏢們突然上前,一下子場子里就亂了! 高進和程牧磊就要和他們對上,更是有人走到蔓生身邊,對方的手按住她的肩頭,就要她下跪! “放開我們副總!” “放開!你們這些臟手!” 一時間更是亂作一團,高進和程牧磊被圍攻,盡管高進身手好,程牧磊也能打,可這樣多的敵手,實在是難以招架。蔓生望著這么多人壓迫向自己,她臉上笑容凝??! “全都住手!”正想著要怎么突圍怎么解決眼下棘手的困局,蔓生只能喊停,可她卻也終于慌亂! “林小姐是肯下跪了?”金老板笑問。 蔓生一雙眼睛緊盯著前方,此刻一群人將他們圍作一團,藍天仿佛要被黑壓壓的身影壓垮變成虛無—— 卻就在這個時候,后方處有人突然走來,一下撂倒了金老板手下一人! “哐——”一聲,摔的人仰馬翻! 金老板聞之變色,旁邊那人質問,“是誰!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可是來人一亮相,卻也讓人怔住,那人竟然是宗泉! 同樣不過是三人一行到來。 宗泉的后方處,是任翔陪同在身側,他身上的白色襯衣在陽光下刺眼無比,就這樣慢慢走了過來。黑色的頭發卻也像是染了顏色,那種極厚重的油墨。一張出類拔萃的英俊容顏,人間少有的出眾,在這片寬闊草坪處,在這黑茫茫的人群里,像是鶴立獨行的一抹奇異顏色。 他的出現,這樣翩然瀟灑,卻也這樣突然,讓蔓生失神。 “容少……”金老板瞧見來人,突然就顫了聲音。 聽到這聲呼喊,蔓生才回過神來! 尉容走近一些,停下步伐,黑眸輕輕掃過眾人,周遭金老板的下屬突然后退幾步,不敢往前靠近! 他揚唇微笑問,“金老板,你什么時候和我的徒兒認識了?” “徒……徒弟?”金老板詫異到瞠目結舌! 藍天之下,陽光卻仿佛也在炙熱作證,蔓生望著他,他站在自己的前方,不遠的距離,那從來不曾承認的身份,也從來不曾應允過一次的關系,直到今日他卻說,“不巧,我是她的師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