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集團新任他的名字
書迷正在閱讀:禾苗和她們的朋友、她演技過人[穿書]、非人類妄想(合集)、你我同罪(骨科1v1姐弟)、我在異界開技校、沈淪(姐弟骨科)、冬風生洛水(強制愛)、苗疆少年又搶走和親的九郡主啦、哥哥的人形玩偶、每個劇本都要親一下[快穿]
蔓生倒是起了好奇心,“請上來!” 立刻的,余安安將那位前來洽談生意的男助理請入。 對方客氣有禮的問候,“林副總,您好,打擾了。我姓沈,是霍小姐的助理?!?/br> 蔓生微笑坐在大班椅上,只是用眸光瞧著對方走近,“你好,請坐?!?/br> “謝謝林副總?!鄙蛑淼乐x坐下,余安安走到林蔓生身旁一站。 “余秘書已經將你的來意說給我聽了?!甭质钦f道。 對方點頭應道,“我們霍小姐很有誠意和林副總談這筆生意?!?/br> “只是這么突然過來,我還是有些吃驚?!甭χ鴨?,“恕我孤陋寡聞,所以對霍小姐沒有聽聞,不知道你們家小姐是哪一家企業的千金?” 對方卻道,“其實無論是哪一家,都不是主要的。最關鍵的是,霍小姐誠意合作?!?/br> 這一位沈助理口風倒是很緊,蔓生也不再追問,“那么,霍小姐這邊是合作的價碼是什么?” 依照錦悅現狀,多的是商家想要打壓,樹倒猢猻散從來都是同一個道理。 沈助理卻直接拿出一份擬定好的合同,“林副總,霍小姐的意思是,依照現在的市價,一分也不少的,從您手中購買那一百余畝的地皮!” 倒是個實誠的買家! 蔓生還真有些意料之外,這位霍小姐算是業界有公德心的人。 “不知道林副總的意思又是什么?”對方微笑詢問。 蔓生不疾不徐,她慢慢悠悠開口道,“我想霍小姐派你來和我談的時候,早就已經預估過,而且也不是近期才會想要我這塊地。我手中的地皮,價值到底多少,有多少買家需求,她也一定清楚?!?/br> “別人翻了幾倍來找我買,我都沒有答應,委婉拒絕了?!甭鷵P唇一笑,問向面前的男助理,“沈助理,你覺得現在依照市價這樣的價碼足夠?” 對方既然來談判,也是料到她不肯答應,于是回道,“林副總,您說的都是實話,可這也都是從前,今非昔比了?!?/br> “就您個人而言,您手上其余的地皮都不再屬于您,只剩下那么一百余畝,也成不了什么事?!睂Ψ绞謸砹?,早將她打探的一清二白,“況且,您現在的家族公司,好像是遇到了一些變故,所以不大順利?;粜〗阒腊凑帐袃r雖然不算高,但是或許也能夠為您解一些燃眉之急!” 果然! 對方雖然有公德心,但也不是省油的燈,對她這樣知根知底! 蔓生對于這位霍小姐愈發感到好奇,一下子也沒有再出聲。 對方見她像是在沉思考慮,更是勸說道,“林副總,霍小姐開出的價格絕對是良心價,現在這個時候,不會有人比她開的價碼更高!其實您要留下這些地皮,當然也有自己的考量,但是繼續留下去,對您自身也沒有太多益處……” 對方好言相說了半天,終于停下來望向她詢問,“林副總?” 卻見這位林副總坐在前方的位置上,陽光燦爛的落下,她淡淡笑說,“當然,這筆生意是可以合作的——!” …… 十月海城,今日有小雨。 微雨的天氣一起,氣溫開始下降。 別墅的院子里,畫架已經架起,男人一襲白襯衣站在那里作畫。在漫天的雨中,聆聽著雨水灑灑的輕微聲響,一切都是靜靜流淌的,竟像是與外間隔絕的美好畫面。卻也分不清,到底是男人筆下的畫筆成就了這幅畫,還是男人絕好的容顏,成就了院子里的景致。 手機放在后方的復古桌子上,當鈴聲響起,他拿起接聽,畫筆還在繼續描繪色彩。 “現在你不在忙了吧?”那頭是女聲輕快響起,和這片秋雨不大相襯,她卻像是聽到雨聲,于是說道,“下雨天的,你在院子里一個人畫畫,小心著涼!” 尉容微笑,“你早就向人打聽過了,還來問我忙不忙?!?/br> “被你發現了!”女人笑了一聲道,“還不是怕你在忙,所以我才先去問了方秘書!” 聽著那頭活潑的女聲,尉容安靜的沒有回應,只是當著一個很好的聆聽者,直到她說,“今天我已經派人去她的公司了,現在人應該和她在會面。最多半個小時,等沈助理出來聯系我,就會告訴我事情已經辦成的好消息?!?/br> “你說是不是?”女人這樣安然的問道。 可尉容卻平緩的說,“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都要聽!先說假話是什么?” 畫筆渲染開顏色,尉容應道,“我祝你一帆風順,如你所想事成?!?/br> “那真話呢?”女人又是問。 對上畫上秋意漸濃的色彩,尉容低聲道,“恐怕會和你希望的事與愿違?!?/br> “怎么可能?”女人很是驚詫,卻也追問,“現在這個情勢,對她這樣不利,公司需要資金,有人就和她做生意給她資金,還有什么好考慮的?” 尉容的視線落向一處,卻是幽幽說,“太湊巧,就會適得其反?!?/br> “你的意思是,難道她會拒絕?”女人困惑詢問。 定睛之中,尉容手中的畫筆暫停下,他囈語道,“她很聰明,不會拒絕你,也不會就這樣答應你,她一定會和你談條件?!?/br> …… 宜城錦悅—— “沈助理,我就送到這里?!庇喟舶蚕嗨偷诫娞菘诘绖e離開。 電梯一路而下,直達底樓大廳,男助理筆直往外邊走,一出錦悅大樓,就急忙給上司回電,“霍小姐!那位林副總她沒有答應!”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有些驚奇問道,“是想要加價?她開了什么價碼?” “她沒有報實價,只是說——”男助理回答了方才在副總辦公室最后的一切。 那位林氏副總,她笑著對他最后說:這就要看霍小姐您的誠意夠不夠! …… 十月當下,錦悅猶如此刻的天氣,直接驟降,冷到幾乎要凍結。林逸凡在上市計劃失利后,就有些意興闌珊,不再勵志于挽回局面。只是他表面功夫做的很好,還當他是兢兢業業想要力挽狂瀾。 對于林逸凡的所作所為,林書翰簡直看不下去,“他自己起的頭,結果這樣不負責任,錦悅有他這樣一個總經理,能上市成功才有鬼!要是被爸爸知道了,我看他還能怎么假裝!” “這件事情,你不要去對爸爸說?!甭鷧s阻止他,林書翰蹙眉,“為什么不說?爸爸有權利也有義務知道,他是董事長!” “現在擔責任的是我,也是你,我們要是扛起來,那是理所當然。相反,如果你去找爸爸申辯,他只會認為是我們能力不足,批你一通不說,還會認定你是故意中傷林逸凡,兄弟之間不和睦!”蔓生認真道,“所以,你不要去!” 林書翰縱然不甘,也只能咽下這口氣,“我知道了!我會再盡力聯系投資商,宜城找不到,就換地方再找!我就不信,我們沒辦法度過這次的危機!” “有你這樣的決心,jiejie想再困難都會成功!”蔓生微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 林書翰又是問,“姐,那你這邊呢?” 蔓生陷入了沉思中,“我在等?!?/br> “什么?” “等一位投資商來聯系我?!?/br> 林書翰倒是有聽說有人想來購買她名下最后的地皮,“你怎么能肯定對方就還會來聯系?” “我說我在等,可沒說對方一定會來?!甭Φ?,林書翰愕然,“姐!你是在故意忽悠我吧!不過我就是不信,溫尚霖還真能一手遮天!” …… 如果說先前和溫尚霖之間是一場賭局,那么現在和這位陌生的霍小姐之間,又是一場新的賭局。 只是這場賭局可以立竿見影,看到成果,就當余安安再次告訴她,那位沈助理前來的時候,蔓生不禁微笑,這場賭局里,她已經贏了三分之一。 對方再次站在她的面前,表明來意,“林副總,我回去后轉告了霍小姐您這邊的意思?;粜〗銥榱艘员碚\意,她同意將價碼翻倍!” “不知道現在,林副總是否能接受?”對方將霍小姐新開出的價碼告知后,又是詢問。 余安安在旁沉默聽著,只覺得今天的洽談似乎是有些苗頭了! 可是誰知,蔓生卻還是一派淡然,對于雙倍這個價格,她依舊在遲疑,慢慢說道,“霍小姐的誠意,讓我很感動。不過,這個價碼還是不能讓我點頭?!?/br> 對方試探著問,“那么林副總的底價,到底是什么?” 蔓生微笑,她抬起一只手,輕輕晃了晃。 這簡直瘋了! 對方也是愕然,她竟然會開出翻五倍的價? “林副總,這個價格實在太高了……”下一秒,對方意欲周旋談價,但是蔓生卻是搖頭說,“你只管回去問問你們霍小姐,她會不會覺得太高?!?/br> 只一句話,就將對方回絕,沈助理啞然! …… 車子在宜城行駛,沈助理駕車童話,“霍小姐,那位林副總將價碼抬高到五倍!” “她還真是獅子大開口!真是敢開價!”電話那頭的女聲已然有些不悅,沈助理問道,“那您看,是否要放棄?” “不行!”女人卻堅決說。 “不然等最后時刻,再去壓價?” “要真是到最后,她的公司就回天乏術,還需要錢來做什么?”女人輕聲道,“不過是一百畝,五倍的價格,也不算什么!只是這一次,我要等到最好的時機!” …… 待余安安再進來,蔓生問道,“人送走了?” “是,剛送走?!庇喟舶颤c頭,方才旁觀了全過程,也不免驚心,“只是副總,您開了這個價碼,好像是有些高了?!?/br> 蔓生低頭看著文件,她卻是絲毫也不著急,“對方要是一心一意想要,哪怕是五倍,她也會回頭。要是可有可無,她就會直接走人?!?/br> “可現在公司正需要錢的時候,多一筆是一筆……”余安安的想法相對簡單。 蔓生將文件過目完,她這才抬起頭道,“我現在是赤腳的不怕穿鞋的,多這一筆,少這一筆對我來說,都沒有所謂!” 余安安這下了然,蔓生問道,“高組長和任助理那邊有消息沒有?” “沒有!”余安安蹙眉,兩人被外派至今,一直都被打退堂鼓。 “告訴他們,想盡辦法,不到最后不放棄!”蔓生唯有這一句話,不經意間扭頭看向窗外。 眼看著又要迎來十一月,看著深秋初冬的天空,白蒙蒙的一片。突然間想起,去年此時,她也是一個人。 只是不知道今年冬天,還會有陪她一起堆雪人的人嗎? …… 十一月錦悅,形勢沒有好轉,陷入于持久的拉鋸戰中。 宜城機場,溫尚霖從貴賓通道走出,迎面是前來接機的溫明禮。這幾日溫尚霖遠在國外,剛剛抵達宜城后,他就要直接往公司去??墒菂s因為瞧見溫明禮身邊的另外一人,讓他不禁皺眉! “蔣媽,您怎么會來這里?”溫尚霖停步詢問。 蔣媽則是道,“少爺,老太太知道您今天回國,好久也沒回家,她心里邊惦記你,所以讓我在這里等您,一定讓您回去一趟!” 蔣媽是來傳達老太太的旨意,只因為不久之前老太太就左催右催讓溫尚霖回溫家,后來更是從溫母和莊宜口中得知,老太太已經知曉有關于嘉瑞和錦悅現階段的緊張關系,所以大為惱怒。 這期間不僅僅是老太太,溫母和莊宜也是一起催促他回家,但是溫尚霖都沒有回去! “少爺,我來請您,該不會都請不動了吧?”蔣媽又是問。 溫尚霖是在躲避老太太,所以才遲遲不歸。面對蔣媽,溫尚霖一向都是尊敬的,從來都不會忤逆,他向來都是孝順的小輩,但是此刻他卻道,“蔣媽,最近公司事情太忙,等我忙完了再去!不管誰來,我都是同一句話!” 他這是在直接違背老太太! “少爺——!”蔣媽驚愕,一把拉住他道,“老太太讓我問你一句話——你是要執迷不悟到什么時候!” 溫尚霖一下默然,卻是說道,“蔣媽,請您回去后告訴奶奶,我是這個家的當家人!也是溫氏的當家人!我做的決定,不會改變!你們不用再多說!” “明禮!送蔣媽回去!”語畢,溫尚霖已經往前走,只是經過的時候,瞇起眼眸冷冷瞥了溫明禮一眼,那眸光里已經是指責,暗指他辦事不利! 溫明禮低下頭,當下道,“蔣媽,我送您?!?/br> …… 蔣媽被送回溫公館,就立刻來到別院里,“老太太……少爺他……” 老太太見她是一個人回來的,后方沒有跟隨那一道身影,她憤然道,“他不肯跟你回來?” “是……”蔣媽應道,更是將溫尚霖在機場分別時候的原話轉告,“少爺他讓我告訴您……” 老太太聽到這番話,她一下跌坐在椅子里,“我真的老了,管不住了……” 溫家的當家祖母終于發現自己再也不能主事,而溫家的當家人其實早已經不是自己! …… 十一月上旬,這一場轟動于宜城兩家公司之間的拉鋸戰,終于有了下一步的進展——溫氏發動攻勢! 此番,溫氏嘉瑞聯合宜城數家公司一起對錦悅展開惡意打壓,本就處于水深火熱中的林氏,到了這一刻就像是被扔進了冰天凍地之中,只等著被徹底推倒的這一刻! 得知此事的曾若水和邵璇都來詢問她,可她們又有什么辦法? 邵璇沒有身價沒有背景,不過是一家公司的普通設計師。 曾若水盡管是曾氏的千金,卻是庶出,可她還是內疚,“蔓生,我實在是……” “你不用說了,若水?!甭柚顾?,“曾氏這一次沒有站在嘉瑞這一邊,已經是幫了我!” 就在如此惡劣的情形下,錦悅內部人心渙散終于開始動蕩不安! 接連而來的打擊如滾雪球,骨諾牌效應一旦開始,就會一個人接著一個倒下去! 眾人都慌忙無措,就連意興闌珊的林逸凡都開始焦慮,更不要提林書翰等人。每次有電話來詢問她,蔓生都只說兩個字,“穩??!” 她還在等,等現階段唯一一個主動找上她的人,是已經撤銷計劃,還是會繼續追加—— 這一天蔓生剛外出歸來,剛進錦悅大樓,卻聽見一側有人在喊,“林副總!” 蔓生回頭一瞧,她一下定睛,而后揚起唇,是余安安在說,“沈助理!” 終于,她還是等到了! …… 這是沈助理代表霍小姐第三次來錦悅拜訪林蔓生,對方再一次傳達了霍小姐的意思,“林副總,霍小姐這一次真的給予您最大的誠意!她表示,商人雖然重利,可也是因人而異因時而異,知道您這邊的難處,所以她同意,就按您說的價碼,以五倍的高價買下您手中一百余畝的地皮!” 余安安一聽,心中自然是大喜,這總算也是最近唯一的利好消息。 蔓生笑道,“我真心感謝霍小姐的寬容,也特別真切的感受到她的誠意,我很愿意和霍小姐做成這筆生意!” “既然是這樣,如果沒有問題,那林副總,我們就簽訂買賣合同?”對方也是如釋重負般提議。 文件再一次被放到蔓生的面前,然而她卻沒有提筆簽字的意思,手指落在這份文書上,“這份合同不是以個人的名義?!?/br> 對方一愣,“您是想以錦悅公司?” “不錯?!甭Φ?,“這一百余畝的地皮,請霍小姐以公司的名義向錦悅注資!” 這真是猝不及防,完全沒有意想到的最終結果,讓對方完全僵在那里! …… 十一月海城,別墅院子里的落葉積了滿滿,卻沒有輕掃。隨意堆積的落葉,成就了大自然最美的畫作。 陰雨過后,好不容易出了太陽,男人坐在椅子上靜靜看書。近日電話不斷,茶幾上的手機還放著,似乎又是在等待誰的來電。 可是這一次,手機卻遲遲沒有動靜。 直到突然,方以真從回廊那一頭而來,她不是一個人到來的,身后還帶領著另外一個女子。 年輕的女人穿著風衣,戴著墨鏡和帽子,她將自己裹的嚴實,只是露出來的紅唇,是鮮艷活力的顏色。 “容少!”宗泉看見來人,他立刻喊道。 尉容的視線從書上轉移,抬眸一瞧對上來人,他劍眉隱隱一擰,“我好像對你說過?!?/br>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沒有被人發現!”女人來到他面前,這才摘下墨鏡,是一張醒目嬌艷的臉龐,“只是經過,我馬上就走!” 尉容擰起的眉這才平順,輕輕嘆著笑問,“你為什么總是學不乖?” “你都不會想我的嗎?”女人不甘心的嘟聲,緊接著像是要把握這一刻相見的時機,所以她又是急忙說,“我剛剛接到宜城的電話,來告訴你結果!” “宜城”兩個字入耳,他英俊的面容上唯有一抹微笑。 女人等不及他應聲,已經徑自回道,“你說的沒錯,她真的開出條件,提出以五倍的價碼!就這種時候,她的公司已經被宜城嘉瑞為首的幾家公司虎視眈眈,眼看著就要被刮分的地步,我派人過去,她是答應了和我做這筆買賣!但是她竟然提出,要我以公司的名義,將這筆錢以注資的方式匯款入錦悅!” “她哪里來的自信?我就非要她的地皮不可?”女人有些憤怒的響起,只因為察覺到自己像是被人耍了一通,她又是問,“你怎么不說話?尉容?” 良久,他才緩緩說,“現在的你,斗不過她的?!?/br> “怎么可能!她只是一家面臨瓦解的公司副總,而且在商場上的經驗也沒有多少!”女聲在那頭已然變得不服氣,更像是要證明自己說,“我比她聰明!” “這和聰明沒有關系?!蔽救莺苁瞧届o的說,他安然的坐姿,在這片秋葉落盡的院子里顯得這樣寂寥,卻又如此的默契,仿佛早就知曉那一人心中所想。 秋風里,是他說,“你有退路,可她已經沒有了?!?/br> 這讓女人聽的定住,一剎那還未曾醒悟,可細細一想,卻又猶如醍醐灌頂! 就在沉默中,尉容低聲命令,“方秘書,送她離開!” “尉容!”女人很是不情愿的呼喊,卻因為見到他的俊彥上笑容寡淡,她止住聲,卻是上前,俯身親吻他的臉龐,而后告別,“好了,我現在就走!” “如果這一次,她還繼續提條件,那剩下的我也不要了!”起身之時,她冷聲說。 瞧著那兩道身影離開,宗泉默了下不禁道,“容少,宜城這里的局勢實在太險峻,林小姐怕是會被逼到絕路!” 那不可抑制的畫面還是冷不防的跳了出來,是雪中她一抹漆黑身影,有著慘白的臉龐。猶如被黃泉的鬼神召喚引領,她竟還微笑著往前! 那一張比白雪還要澄凈的臉龐,驀然定格在眼前,讓原本波瀾不起的心還是猛然一驚! 宗泉低頭去瞧,卻見容少臉上已然笑容全無,眉宇緊凝,整個人駭然無比! …… 十一月中旬,嘉瑞在打壓錦悅的過程中也一直處于緊鑼密鼓的狀態。 有利于嘉瑞的捷報不斷傳來,伴隨而來的當然也是有關于錦悅再次受到重創的負面言論。兩種截然相反的消息碰撞著,眼看著事情走勢完全和自己預估的一樣,溫尚霖的心情卻越來越低迷燥怒。 “咚咚!”敲門聲突然驚起,溫尚霖不悅望向推門而入的溫明禮,“不是說了,如果一切如舊就不要再來報告我!” “溫總,錦悅好像找到第一家愿意注資的公司了!”溫明禮卻是回道。 溫尚霖根本不信服,“不會有公司在這個時候愿意注資他們!” “是真的!”溫明禮一五一十相告,“據說對方已經好幾次去錦悅洽談!” “哪一家企業?” “這個暫時還不知道!” “混賬!你調查不到還來向我匯報?”溫尚霖斷定道,“應該不會是知名厲害的企業,不然風聲早就傳出來了!現在就算注資給錦悅,能掀起什么浪!只是錦悅現在手里還有什么王牌,能讓對方上門?” “錦悅最近防范很嚴,但是我聽說,好像是和堂嫂手上最后的一百余畝地皮有關系!”聽見溫明禮這么說,溫尚霖卻是一怔,坐在椅子里突然沒了思緒。 這是最后的,她手中唯一僅剩下的地皮,在此刻全部傾囊而出! 她真的是要兌現自己所下的賭注,不顧一切頑抗到底! …… 錦悅這邊雖然還不曾確定有公司注資,但是相關的傳聞卻已經四起,縱然沒有辦法能夠阻攔住外邊的洪水猛獸,可是對于公司內部而言,還是起了一定效用。這是蔓生在前幾日下命令,讓余安安將這家未知公司將要注資的消息傳遍整個錦悅! 現在哪怕是望梅止渴,也必須要憑借這一利好消息,安撫住動蕩之勢,雖然依舊人心不穩,可總歸要撐住一時。 現在蔓生在宜城,無論到哪里去,都好似被人當成是笑話在看,恐怕整座城市的商場人士,都在瞧錦悅大廈傾頹的一刻,也在瞧她林蔓生成為罪人的一刻! 這一次,哪怕是她握著韓老的鋼筆,也無法逆轉形勢。 溫尚霖的確沒有一手遮天的本事,可是遮住錦悅頭頂上這片天,卻不是沒有可能! 傍晚時刻離開國資局,蔓生在門口等著余安安去取車,卻不巧有人也從后方出來,身旁走過一行人,蔓生沒有去細看,直到一道男聲自背后響起,“哪怕你站在這里等到成了一塊石頭,也不會有轉機!” 蔓生不用回頭,也知道這是誰的聲音。仿佛是窮途末路,所以不再需要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語,她一言不發,瞧見車子到了前方大門口,她踏出去就要走。 “林蔓生!讓你開口求我有這么難嗎!”溫尚霖冷聲質問,她卻已經邁開步伐離去,那道截然一身的背影,落入他的眼中,讓他氣急喊,“林蔓生——!沒有人會來幫你——!不會再有——!” 離去的每一步,蔓生都走的格外鎮定,也格外的從容。 她知道,早就知道,不會再有。 …… 這個晚上,溫尚霖留在嘉瑞的總經理辦公室內,抽了一整個晚上的煙。一場戰役眼看著就要走到最后一刻,他的耳畔卻突然跳出一句話來——你是要執迷不悟到什么時候! 是誰在執迷不悟?分明是她自己! 天色已亮,溫明禮前來送早餐,將百葉窗全部升起,再次詢問道,“溫總,今天是不是還要追加?” 頃刻間,收手又或者猛追不舍,遲疑之間溫尚霖終究還是不信,終究還是決絕! 他凝聲下令,“——追!” 可是這一天早上,九點起秘書卻是慌忙來報,“不好了,溫總!股市剛剛開盤,嘉瑞的股票暴跌,直接跌至跌停板!” 溫尚霖來不及去詢問原因,溫明禮的手機已經響起鈴聲,當他聽到那頭的匯報后,立刻凝眸道,“溫總……不好了!您剛剛去國外洽談的項目,不知道怎么回事,對方回執要取消合作!” 下一秒辦公桌上的話機在桌上猶如催命響起! 這一刻,不祥的預感朝溫尚霖紛至沓來—— 在接下來的數個小時里,就像是一場狂風暴雨侵襲過嘉瑞,溫尚霖還沒有理清思緒的時候,又接到宜城聯手的數家公司負責人來電,對方在同一時刻紛紛表示,“溫總,錦悅這個事情,我們不再參與了!之前說的分一杯羹,也不要了!” 溫尚霖一連接到數通這樣的來電,終究為此惱火,急喊住一位平日關系還不錯的合作方負責人,“我們這么多年關系,你一定要告訴我一個原因!是誰?是誰在背后搗鬼?” 就在溫尚霖的催促下,他聽到對方道出,“是海城的保利集團——!是保利的新任總經理尉先生——!” 海城保利? 那不是王氏家族的集團?哪里來的新任總經理姓尉? 可這個姓氏,卻就像是尖銳的刺,有毒一樣扎進骨髓! 這太湊巧,巧到讓人驚心! 溫尚霖切齒追問,“是哪一個總經理!說他的名字!” “是——”對方像是怕了,他一下慌忙道出,立刻掛了線。那頭已經是盲音,可溫尚霖卻是心中驚駭,聽見那四個字竟然是,“尉氏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