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2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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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定的語氣。 與此同時,兩位夫人打起來的事已經傳到了前院,陳康平急匆匆趕了過來,一進院子就聽到這話。他頓時皺眉:“燕長琴,你在胡說什么?” 柳紜娘看著他 ,一字一句道:“胡水清自己說的,我賣身救你的事,是她送給我的功勞?!?/br> 陳康平愣住,他驚疑不定地看著胡水清,腦中已經開始回想當年的事。 300. 典妻婆婆 十五 當年庫房火起…… 當年庫房火起, 陳康平一直想不明白。 庫房嘛,除了進貨出貨的時候,平時沒有人來, 陳康平剛拿到那份活計的時候還認真了幾天,后來發現完全沒必要。他只有一個人,不能和人談天說地, 然后就養成了習慣, 每天割二兩鹵rou, 打上半斤小酒, 自己一個人自飲自酌。喝醉后睡一覺,就過去了一天。 這種安逸的日子, 他至少保持了一年多, 從來都沒出事, 可就那天,他睡著后被人推醒,庫房已經著了起來。好在發現得早,否則, 十五兩銀子絕對不夠賠。 當時他一心想著把這個窟窿堵上,就怕自己落入大牢。還完債后, 他大受打擊,覺得自己一個男人護不住妻子, 實在太過廢物。后來遇上了天天去外面收皮毛的胡家人, 相熟之后, 他也跟著跑了幾趟, 才漸漸有了本錢。 開第一間鋪子時,他已經和胡水清認識,兩人有了些曖昧, 手頭銀子不夠,胡水清還說服家里人借給他……也是因為有這些情誼在,他才對胡水清格外縱容。 此時聽到燕長琴這篤定的語氣,再看胡水清明顯不太對勁的神情,陳康平心下泛起了嘀咕。 “水清,長琴的功勞是你送的,這話從何說起?” 胡水清低著頭:“話趕話罷了。夫君,胡家暫時還不起那么多銀子,能不能多寬限一段日子?”她抬起頭,已淚眼汪汪:“看在當年爹娘助你的情誼上,成么?” 陳康平嘆了口氣。 看他要心軟,柳紜娘率先道:“你要寬限是你的事,我可容不得家里的老鼠。先把我的五十五兩銀子還來?!?/br> 聽到這話,胡水清面色微松,五十五兩……她想法子湊一湊,再問胡水林拿一些,應該就夠了。 陳康平不喜歡她這副分家的語氣,皺眉道:“銀子就算還回來,那也是該歸到公中的賬上?!?/br> “陳康平,你忒不要臉?!绷嬆锊嬷骸斑@銀子是你不要的,胡水林賬目做得那般粗糙。我就不信你一點都沒看出來。我查出來的東西,憑什么全部給你?”她看向胡水清,又道:“對了,不說功勞的事,我和胡水清都為你生了孩子,一百一十兩銀子,你占的一半全部花在她身上,那怎么行?論起來,我才是助你良多的人。你有五十五兩,至少要分我一半吧?加起來,該給我八十三兩!” 陳康平:“……” 什么亂七八糟的。 順著這個思路想,好像還挺有道理。 胡水清心里格外焦灼,她還不起這么多。短短三日湊齊,根本就不可能! 陳康平壓根就沒把這番話入心,他腦中思緒已經飄到了別處,當年的事,難道真的是胡水清算計的? 他隨便搪塞了幾句,推說自己有事,很快出了門。胡水清眼看求情不成,也很快告辭。 柳紜娘想了想,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陳母是個強勢的人,陳父向來管不了家里的事。后來陳家越來越富裕,陳父就更說不上話了,在家里就像個隱形人似的。 “娘,我有事跟你說?!?/br> 陳母看到兒媳就心氣不平,隨口道:“聽說你讓明忠接手鋪子了?” 柳紜娘頷首:“對。然后就發現那個鋪子里的管事是胡水清的堂弟,兩年時間里貪墨了一百多兩銀子?!?/br> 陳母愿意把鋪子放在長孫名下,卻并不愿意現在就讓底下的孩子管事。太年輕了,容易吃虧。家里也不是多富裕,吃虧就是賠錢。一來孩子會受打擊,二來,也實在舍不得銀子。 還有最要緊的事,有一個孫子接了鋪子,剩下的倆大概會不滿,兄弟之間容易生出齟齬。兒子還年輕,這實在不是明智的做法。就算燕長琴不來,她也打算和這個兒媳聊一聊,先把鋪子還回去。大不了,盈利單獨拿出來給孫子。 陳母還在想著措辭,就聽到了后面那番話,頓時就將鋪子歸屬拋到了一邊,氣道:“當真?” “真的?!绷嬆飮@口氣:“我讓夫君打了胡水林二十鞭,限他三天之內把銀子還出來。結果,方才胡水清跑來求情,讓我寬限幾日?!彼吐暤溃骸拔铱春帜悄?,似乎好處也不全是他一個人得了。這事……我懷疑他爹知道。那賬目上一張兔子皮都花了六十文收購,您信不信?” 短短的幾句話,陳母卻已經明白了柳紜娘的意思,氣得一巴掌拍在桌上:“豈有此理!”又揚聲吩咐:“去把他們倆給我請過來?!?/br> 陳康平心亂如麻,早已躲了出去。 丫鬟跑了一趟,只找來了胡水清。 胡水清早在聽說燕長琴在此,心里就知道要遭,進門看到滿臉怒氣的婆婆,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 “娘,您找我?” 陳母瞇起眼,上下打量她:“我早知道你是個狐貍精,沒想到,這么多年了,你勾人的本事不減,竟然哄得康平把鋪子都給了你娘家人,只為了供養你?!?/br> 說真的,此時的陳母險些要氣瘋了。 這些年,她不喜歡燕長琴,只喜歡胡水清,不只是因為前者失貞,還因為胡水清時常買東西孝敬她,娘家人送禮一次比一次大方。陳母一直覺得是胡家私底下貼補兒媳,現在知道那些都是自己的東西,能不生氣么? 特么的,拿自家的銀子買東西,胡家和胡水清裝什么大方? 被婆婆說成狐貍精,可不是什么好話。胡水清當即就白了臉:“娘,您聽我解釋?!?/br> 柳紜娘輕嗤一聲:“你肯定要說自己不知情??珊忠桓狈亲屇銕椭€債,今日他妻女都上門了,你糊弄誰呢?” 最后一句,刺著了老太太。她再次拍了桌子:“胡水清,謊話張口就來,你是覺得我老糊涂了嗎?” 胡水清心里恨不能把燕長琴撕碎,把老太太的怒氣撩撥成這樣……她咬牙切齒地道:“jiejie,那些年里,我可沒有這樣針對過你?!?/br> 柳紜娘眨了眨眼:“娘,我只是實話實說,畢竟這么大的事,我不想讓您被蒙在鼓里。并不是針對誰。meimei,你實在想太多了?!?/br> 話音落下,陳母已經怒道:“胡水清,到了日子,必須把銀子還來。若是不能,我就親自去胡家討!” 柳紜娘出主意:“娘,您去他們會賴賬,直接報官吧,請大人做主?!?/br> “對!”陳母贊同:“都說家賊難防,不要臉的東西,我才不與你們掰扯?!?/br> 胡水清只覺腦子嗡嗡的。 她從來都不知道,燕長琴還有這個本事,說針對自己,真就鬧得她不得安寧。 走出老太太的院子,胡水清追了幾步:“燕長琴!” 柳紜娘站定,欣賞著她憤怒的神情,笑吟吟道:“我要是你,就不再找人廢話,而是趕緊回去籌銀?!?/br> 胡水清瞪著她,眼神里滿是怨毒。 柳紜娘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她的臉上。 剛才挨了巴掌和鞭子,此時又挨,胡水清瞪大了眼:“你怎么敢?” 柳紜娘再次一巴掌,冷笑道:“只是打你而已,我又沒讓你給別人做典妻?!?/br> 聞言,胡水清往后退了一步:“你……”你知道了? 柳紜娘上下打量她:“你害我這么慘,可別輕易死了,日子還長著呢?!?/br> 看她的背影消失廊下,胡水清活生生打了個寒顫。 不! 她大吼道:“燕長琴,你說當年是我算計的,證據呢?” 柳紜娘站定:“不需要證據,我認定是你就行了。你害我一生,還想害我孩子,我們之間仇深似海,注定不能共存,剩下的日子,我什么都不做……”她回頭,展顏一笑:“只給你添堵?!?/br> 胡水清對上她的笑臉,活生生打了個寒顫。 “你個瘋子!” 柳紜娘從善如流:“被你逼的。我不止要收拾你,還有你的一雙兒女,這叫……以牙還牙?!?/br> 胡水清站在原地,一顆心險些跳出來。她伸手捂著胸口,轉身就往女兒的院子奔去。姑娘家最容易被人欺負,她得趕緊把女兒送走。 送人離開并不能一勞永逸,得趕緊定一門親事,把人嫁出去。 “我不嫁?!标惷黜崕缀跏羌饨械?。 胡水清握著她的肩:“明韻,你聽娘的話?;仡^娘肯定給你找一個合適的人?!?/br> “我才不要?!标惷黜嵑透绺缫粯?,從來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一把推開母親:“最多再等兩年,哥哥中了秀才,那我就是秀才的meimei,說不準可以嫁舉人,那就是官夫人了。再不濟也是舉人的兒子,夫君做不了官,我的孩子總能。這輩子總要混個誥命當當,才不枉來這世上一遭!娘,你要敢給我定亂七八糟的親事……你就自己嫁!” 看著跑走的女兒,胡水清一顆心像是泡進了苦水里,不知不覺間已淚流滿面。 深夜,陳康平從外面回來,門房打招呼他跟沒聽見似的,帶著一身酒氣直奔胡水清的院子。 這在之前的十幾年里都并不稀奇,府中但凡消息靈通的人都知道。燕夫人只是個擺設,真正和老爺感情好的是清夫人。 但是,今日似乎有些不同,往常溫和的人帶著酒氣和渾身冷冽的氣息,眉眼滿是戾氣,再不見曾經的溫和,也不如以前一般小心翼翼生怕吵醒屋中的人。到了門口,一腳就將門踹開,踹得門板打在墻上又彈回來。 這么大的動靜,就剩屋里躺著一頭豬也被吵醒了,更何況是夜不能寐的胡水清。 她霍然起身:“夫君,你怎么了?” 陳康平大踏步進去,一把掐住她的脖頸。 301. 典妻婆婆 十六 脖頸一痛,胡…… 脖頸一痛, 胡水清大驚失色,卻說不出話,甚至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她伸手去扒拉脖子上的大手。不知何時眼淚已經落了滿臉,黑暗中,她看不清面前男人的臉色。 漸漸的, 她整個人都恍惚起來。 陳康平狠狠掐著面前的女人, 見她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小。他咬了咬牙, 恨恨松開了手。 胡水清重新摔回了床上, 不停地嗆咳。急忙伸手去拉面前男人的袖子:“夫……夫君……你怎么了……” 陳康平冷眼看著她,眼神里滿是戾氣, 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 胡水清剛死里逃生, 只覺渾身乏力, 根本就避不開。疼痛傳來,她還感覺到了滿嘴的血腥味,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不停地往后退。挪到了角落瑟瑟發抖。 一片安靜里, 陳康平冷冷看著她,半晌后點亮了屋中的燭火。 昏黃的燭火中, 胡水清只看到面前男人渾身冷冽,她好容易才緩過氣, 顫聲問:“夫君, 你……” “當年我守的那間庫房, 是你找人放的火?” 陳康平語氣篤定。 待自己向來溫柔的男人突然變了臉, 胡水清早有猜測,她先是詫異,隨即號啕大哭:“你聽誰說的?燕長琴她故意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 夫君,你當真是……” 陳康平漠然看著她,淡聲打斷她:“是當年的管事跟我說的?!?/br> “不可能!”胡水清想也不想就道。當年管事是收了她的好處,這種事,除非管事瘋了。否則,這輩子都不可能往外說。 胡水清話出口,察覺到自己太過激動,又道:“他污蔑我!” 陳康平上前掐住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她:“老子喝了半晚上的酒,就是為了把那個混賬灌醉。胡水清,你對我的深情厚意,老子承受不起!被你這種女人看上,老子簡直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話說完,他狠狠一扔。 愣是將人給拽到了角落,胡水清額頭還撞上了床柱子,痛得她慘呼一聲。 方才陳康平是踹門進來的,這么大的動靜,院子里伺候的下人早就發現了不對。他們不敢進來阻止,又怕鬧出人命,急忙跑到前院喊醒了老兩口。 陳母自然是睡不住了的,急忙忙披著衣衫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