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2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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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胡水林身上的傷包扎完,賬目已經算出來,按尋常價錢來算,胡水林虛報的賬目足有百兩。 對于陳家來說,這不是一筆小錢。 “零頭不算,也一百一十三兩?!绷嬆锞痈吲R下道:“給一百一十兩就行?!?/br> 那邊胡水林被大夫折騰地只剩下一口氣,實在是大夫包扎的時候那藥太痛,此時魂游天外,眼神都是茫然的。聽到這話后,將目光落在了胡水清身上:“jiejie,這賬……” 胡水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既然是你貪墨的,你還上就是?!?/br> 胡水林張了張口。 他能夠在這鋪子里一手遮天,最大的緣由就是陳康平的縱容。 可陳康平縱容的是他嗎? 胡水林和陳康平非親非故,兩人之間的紐帶就是胡水清。他太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么好的差事,因此,逢年過節都會給胡水清送上大筆好處。幾乎占了他所得的一半。 不說胡水清收的那部分他拿不出來,只他自己的那些全家花用過后,此時已經湊不齊。如今燕長琴要的是他賠償全部,可胡水清不給,他哪里湊得出來? “jiejie,你怎么能這樣說話?” 胡水清瞪著他:“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要不想去大牢受罪,就把這債還上?!?/br> 讓她拿,絕無可能! 胡水林送好處的時候,真金白銀不多,更多的是各種禮物。陳母是受過苦的,平時家里各種簡樸,胡水清想要貌美,想要讓兒女過得好,私底下沒少貼補,因此,屬于她的那一半,就算剩下一些,也是不多的。根本就不可能湊得出來。 這對曾經比親姐弟還親的堂姐弟,頓時兩看兩相厭。 柳紜娘摸著下巴,看著這般情形,心底格外暢快。上輩子燕長琴在府中被胡水清各種欺負,胡家人在外也沒少說她的閑話,更是各種欺壓兄弟倆。 現如今,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柳紜娘看向邊上的陳明忠:“若這兩個伙計不聽話,那就辭了重新另找。不聽話或是敢欺上瞞下,絕不能輕饒?!?/br> 胡水林全身血淋淋的,兩個伙計早已嚇得面色慘白,哪里還敢不聽話? 而此時的胡水林且不能安心養傷,狠狠瞪著胡水清。 胡水清不敢與他對視,借著陳康平寬大的身子躲著,還催促他趕緊離開。 柳紜娘意味深長道:“meimei,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哦?!?/br> 胡水清狠狠瞪了回來:“jiejie,你壓根就沒把我當做一家人,否則也不會這樣對我娘家人!” “你搶了我男人,暗地里攛掇孩子他爹偏心,把我兒子往死里打。你是我仇人才對?!绷嬆锼菩Ψ切Γ骸耙患胰?,你想多了。我就不是那么大度的人?!?/br> 299. 典妻婆婆 十四 胡水清像是抓…… 胡水清像是抓住了天大的把柄一般, 大聲道:“你承認自己在針對我了?”她扯了一把邊上的男人:“他爹,你看看jiejie。她有這種想法,肯定家無寧日?!?/br> 陳康平揉了揉眉心:“我還有事, 先走一步?!?/br> 他之前確實默許了胡家姐弟倆用這間鋪子攢一些私房錢,可這也太過分了。百兩銀子,還不算胡水林壓榨客人的那些, 這是把他當傻子呢。 “你回吧!” 語罷, 帶著人飛快離開。 他一走, 胡家姐弟倆傻了眼, 面面相覷過后,胡水清轉身就走:“我也還有事。稍后你們把舅老爺送回家去?!?/br> 胡水林張口欲喊, 可他身上到處都是傷, 脖子上都有兩道, 剛一動彈,就痛得滿臉猙獰。只能眼睜睜看著胡水清帶著人離開。 柳紜娘側頭吩咐:“把胡水林送走,這鋪子還要做生意呢,可不是用來養傷的?!?/br> 這么一會的功夫, 胡家人已經得了消息,趕過來時剛好看到遠去的胡水清, 聽到這話,就想和柳紜娘理論。 柳紜娘有些不耐:“你們還是趕緊回去籌銀子吧!三日內, 若是我沒看到銀子, 別怪我無情?!?/br> 胡家人面面相覷。 胡水林面色格外難看, 但他深受重傷, 也不是掰扯的時候。再說,他算是看出來了,燕長琴根本就不是堂姐說的軟性子, 相反,她脾氣硬,膽子又大。他被打得血葫蘆似的,別人都不敢看,陳明忠都白了臉,燕長琴卻從頭到尾都面色如常。 等胡家人走了,柳紜娘鋪子里轉悠了一圈,指了幾個需要整改的地方,不打算多插手。陳明忠不是孩子,性子已經定型。她多嘴只會讓他無所適從。 “你自己看著辦吧!” 辦完了一件事,柳紜娘心情不錯,又去了一趟茶樓。 陳家鋪子門前發生的事早已傳開,好多人都在議論關于胡水林的事。而陳家兩位夫人的事情,又重新被翻了出來。 * 胡水清一臉寒霜的回府,路上的下人噤若寒蟬,丫鬟急忙送上熱茶:“夫人,外頭冷,您喝杯茶暖暖身?!?/br> “啪”一聲,茶壺茶杯落地,瓷片碎了一地。 胡水清余怒未休:“賤/人!” 丫鬟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跪著上前收拾地上的碎片。 門口又來了人,陳明耀看著盛怒的母親,皺眉道:“娘,您這邊發脾氣,祖母很快就會得知?!?/br> “知道了又如何?”胡水清平時都壓著自己的性子,但在兒子面前,她自覺不需要隱藏,怒吼道:“你知不知道燕長琴今日做了什么?她逼著你爹打了你舅舅,還讓你舅舅把這兩年貪墨的銀子還回去……” 這些事情,陳明耀也知道一些。他眉頭緊皺:“可舅舅送了不少給你,他還不起吧?” 胡水清聽著這話,只覺得頭疼。 “ 我早就跟你說過,讓你省著點花?!焙逡荒樅掼F不成鋼:“你爹似乎也有些生氣,有燕長琴盯著,這筆債不得不還?!?/br> 陳明耀沉默下來。 他們唯一能夠求助的人就是陳康平,連他都生了氣。就只能自己想法子了。至于陳家老兩口的銀子,那是想都別想。陳母要是知道兒子私底下補貼胡家,肯定要生氣。 “現在怎么辦?” 胡水清臉色難看,她也想該知道怎么辦。半晌才道:“你收拾東西去私塾。別讓你舅舅把你堵著了,我來搪塞他?!?/br> 也只能如此。 陳明耀當日下午就離開了府中,陳家老兩口很是不舍,聽說是兒媳催的,哪怕知道兒媳是為了孫子好,也忍不住有些遷怒。吃晚飯時,叫了胡水清過去,很是說教了一番。 大意就是,學業要緊,但孩子的身體同樣要緊,這么冷的天,去私塾肯定會遭罪。萬一生了病怎么辦云云。 胡水清啞巴吃黃連,壓根就沒法解釋。 胡水林還在養傷,本人過不來。但也沒閑著,讓家里的妻女上門求見。 胡水清不肯見,結果下人送來了胡家人的信。如果不見,就毀了陳明耀的名聲。 看到信的胡水清氣得渾身發抖,只得把人請進來。 胡家母女也不說多余的話,讓胡水清湊七十兩,否則后果自負。 胡水清坐在屋中,渾身僵直,眼中一片茫然。她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就斗不過燕長琴,以前她占上風,是那女人不跟她計較。 收拾了一番,她起身出門。 柳紜娘洗漱了一番,正在擦頭發,就察覺到門口站著個人?;仡^看到是胡水清,她頓時就笑了:“稀客??!” 胡水清緩步進門,面色復雜難言:“jiejie,我有事跟你說?!?/br> “如果是求情的話,就不用開口了。無論你說多少,都是白費唇舌?!绷嬆镒搅嘶鹋枧赃?,理著自己的頭發,根本就不看面前的人。 胡水清察覺到她的冷淡,心里又恨又妒:“jiejie,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娘家?” “我也沒想與你為難??!”柳紜娘一臉莫名其妙:“這么說吧,這個家不是陳康平一個人的,他能有如今的家產,不說全部,我至少有一半的功勞。你們胡家昧下的百兩銀子,我就有五十兩。這些年來,你時常說什么姐妹情深的話,其實我們大家心里都清楚,我們倆之間根本就不可能和平共處,以前沒吵,那是我讓著你。但是,你們母子太不是東西,我一步步退讓,你們一步步緊逼。胡水清,你不該對我的孩子動手!” 聽著這些話,胡水清一顆心直指往下沉。 若燕長琴不肯原諒,她該怎么辦? 銀子是籌不出的,胡水清只覺前路茫茫,一時間不知該何去何從。 柳紜娘伸手一指大門:“你給我出去?!?/br> 胡水清不走,擦了擦眼角道:“jiejie,以前我有許多對不住你的地方……” 柳紜娘不想聽她廢話,打斷她道:“你從一開始,就不該勾引陳康平?!?/br> 胡水清:“……” 事情都過去了那么多年,孩子都生了倆。以前燕長琴溫溫柔柔的,她以為這女人不計較那些事……這女人不貞不潔,哪來的臉要求陳康平潔身自好? 她這么想,但這些話是不敢說出口的。 “jiejie,得饒人處且饒人。咱們商量一下鋪子里的事吧,這一次你放過我,回頭……” 柳紜娘輕笑一聲:“你這是在跟我商量分家的事?” 胡水清啞口無言。 柳紜娘卻已經吩咐門口了丫鬟:“去請老爺過來,分家也好,免得以后兄弟之間斗得跟烏眼雞似的?!?/br> 胡水清急忙阻止:“別去!” 父母在不分家,老兩口還活得好好的呢。胡水清要是提這事,肯定會被長輩斥罵。 她本就犯了事,偷偷拿著家里的銀子補貼娘家,雖說是陳康平默許的……但正因為是他默許的,老人知道之后,只會更恨她。 柳紜娘嗤笑:“滾?!?/br> 胡水清往后退了兩步,實在不甘心:“燕長琴,你自己都人盡可夫,憑什么要求夫君為你守著?你還底氣十足……不要臉……” 柳紜娘霍然起身,狠狠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又拿起墻上掛著的鞭子,在胡水清還未站穩時,狠狠抽了過去。 胡水清從來都沒有挨過打,痛得直吸氣,都有些站不穩了,邊上的丫鬟滿是驚恐,有一個還跑出了院子,應該是去報信。 “燕長琴,你怎么敢!” 柳紜娘又是一鞭,將人抽得滾出了門:“你才不要臉。若不是我,這一大家子早就餓死了,你沒資格罵我?!?/br> 胡水清又痛又恨,便有些沖動,脫口而出道:“你還當自己有多大的功勞,豈不知那些都是我送給你的……” 話出口,她有些后悔,別開了臉。正想找補幾句,柳紜娘已經問:“你這話是何意?” 胡水清咽了咽口水:“沒什么意思?!?/br> 柳紜娘瞇起眼:“當年陳康平燒庫房的事,是不是與你有關?” 胡水清矢口否認:“那時候我都不認識他,你別血口噴人?!?/br> 她聲音很大,更像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 柳紜娘冷笑一聲:“當年陳康平會燒庫房,是你算計的。你的目的是把我送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