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2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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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們是未婚夫妻,她給我送信也不過分。您別生氣?!?/br> 柳紜娘搖頭:“我沒生氣。就是覺得你們倆現在互送禮物不合適,等等再說?!?/br> 291. 典妻婆婆 六 往前的許多年里…… 往前的許多年里, 燕長琴都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外頭的許多消息她也沒聽說過。因此,柳紜娘知道那個姑娘不妥當,也不敢隨便言語。否則, 會惹人懷疑的。 柳紜娘吩咐:“卻陪著你哥哥,我找你奶去?!?/br> 陳明義顧念著人家姑娘送了信自己該給個說法。不然,自己太冷淡的話, 姑娘家沒有臉面。哪怕只是在貼身丫鬟跟前丟臉呢……他這邊隨便送點東西就能糊弄過去的事, 沒必要讓人家姑娘為難。 他是個聽話孩子, 欲言又止半晌, 還是回了屋子。 柳紜娘直接去找了陳母。 這對婆媳之間已經好多年沒有坐下來好好說過話,柳紜娘進門時, 聽到胡水清在里面低聲奉承:“您就放寬心, 都說一輩不管二輩事, 您把夫君養大就已足夠。明耀他們幾兄弟吵吵鬧鬧,隨他們吵去,這親兄弟之間沒有隔夜仇。咱們長輩一插手,反而還要壞事?!?/br> 緊接著就是陳母的聲音:“明韻那丫頭太直, 長琴也不是個好的,對著晚輩怎么能說那么刻薄的話呢?” 胡水清沉默了一瞬, 才道:“jiejie看不上丫頭……” 柳紜娘一步踏進去:“我不是不喜歡姑娘家,只是不喜歡陳明韻 , 她什么人 , 張口就來教我做事。這也就是在咱自己家, 若是出嫁了還這樣, 吃虧的日子在后頭呢?!?/br> 背后說人被戳穿,胡水清有些尷尬,就是陳母都有些不自在, 掰扯孩子的家教,扯到明天也說不明白,各有各的道理。她轉而道:“你來做甚?” 柳紜娘走到她邊上坐下來:“就想問問明義的婚事。那位李姑娘我也沒見過,是不是找個機會喝喝茶?” 胡水清皺了皺眉。 陳母滿臉不悅:“相看的時候你不去,這會兒了又要見面……” 大抵是燕長琴性子太軟,誰都能欺負,因此,柳紜娘無論說什么都有人反駁,她有些不耐:“那是我兒媳,我不能見嗎?” 陳母聽兒媳這不耐的語氣,冷笑道:“現在知道你兒子要娶妻,早干嘛去了?” 怪燕長琴對孩子不上心。 燕長琴還要怎么上心? 陳家這些年有意忽略她這個人,對外的交際也讓胡水清去。當然了,燕長琴本身氣虛,不為自己爭取這些也不對??珊⒆拥氖虑樯?,她是真的覺得老太太沒有私心才全權托付的。 結果呢,都挑的什么玩意兒? “早前那是我信你?!绷嬆锩C然道:“但我最近發現,是我錯了。方紅兒就是你挑的,結果呢?那么個吃里爬外的玩意兒挑回來做長媳,你是有多恨陳康平辛苦攢下的這片家業?” 這話夾槍帶棒的老太太就不愛聽,她不悅道:“之前你說不喜歡紅兒,非要把人休回去。我也沒得空問你到底是何緣由,現在你倒是說說,她到底哪里不好?” “哪里都挺好,尤其是眼神?!绷嬆镎Z氣意味深長:“人家連男人都要挑好的,不喜歡明忠那種老實的?!?/br> 陳母愕然。 她真不知道這些。 孫媳被挪到偏院,她單純的以為是孫子挨打時孫媳阻攔燕長琴出門的緣故。在她看來,這應該是誤會。 畢竟,這世上哪有女人不顧著自己男人的? 可聽了兒媳這話,里面明顯有事。陳母眉心越皺越緊。胡水清眼皮直跳,道:“凈胡說?!?/br> 柳紜娘嗤笑一聲,沒有證據嘛,是不好胡言。她放過這一茬,道:“明忠的婚事已經弄成了這樣,輪到了明義,我得有多蠢才不警覺?母親,麻煩您盡快安排我和那位七姑娘見一面,若是不方便,那這婚事也沒必要往下走。退了吧!” “砰”一聲,動靜很大。 原來是陳母怒極,一巴掌拍到了桌上:“混賬,都換了生辰八字,你說退就退?” “與其找一個心里裝著別人的女人回來和明義不冷不熱,我寧愿退了重新選?!绷嬆锩嫔?,絲毫懼意都無:“愛哭的娃兒有糖吃,他們兄弟太老實,以前我想茬了,覺得你這個祖母不會虧待他們。但我忘了,是人就有私心,就算你的心是真的,也可能會被人利用。我是明義的親娘,這世上再沒有比我還疼他的人。你要是真疼孫子,就別怕麻煩,讓我見見那個七姑娘?!?/br> 說著,微微一福身,也不要人叫起,轉身就走。 胡水清面色不太好看:“jiejie,明義的婚事和明忠不同,老爺知道后一定不會讓你胡鬧的?!?/br> 柳紜娘站在門口:“不就是為了生意么。所以我說,明義不得你們疼愛。他娶妻生子,但是他的日子過得好,咱們再說其他??稍谀銈兛磥?,家里的生意最要緊,憑什么?” 她看向胡水清:“meimei,明耀也是家里的孩子,也被家里供養多年。是不是也能為家中出一份力?他容貌和學問都是上佳,把他撒出去,說不準能娶到李家得寵的女兒……” “不行!”胡水清面色黑沉如水,語氣斬釘截鐵。話出口,對上了柳紜娘嘲諷的目光。她轉而蹲在老太太面前:“母親,明耀日后是要考取功名的,不能和這些商賈之家定親?!?/br> 柳紜娘臉上嘲諷的笑意更濃:“同樣是兒子,為何我的兒媳就該低人一頭?那我也把話撂在這,李家的姑娘不成。母親,人不用見了,婚事退了吧?!?/br> 陳母腦袋嗡嗡的,真覺得頭疼。 她算是發現了,兒子打孫子這事,真的把這個乖巧的兒媳給刺著了??粗媲耙荒樿铗埖呐?,她也忍不住開始反思,自家是不是真的太過分……看看把這老實人都逼成啥樣了? “婚事已定,沒那么容易退。不就是想見人姑娘么,我想法子就是?;厝フ疹櫭髦?,別往外跑,等我的消息?!?/br> 這才像樣嘛。 柳紜娘回到院子里時,兄弟倆正在比武。她站在門口,津津有味地看了半晌,這才命人擺飯。 從陳明忠受傷之后,都是母子三人一起用飯。陳家正堂里,幾人再也沒有去過。 事實上,最近陳康平受了傷,正堂那邊很少擺飯,都是各吃各的。 母子三人坐在一起,氣氛格外溫馨。兄弟倆覺得,一直這么下去也不錯。 但這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完美? 方紅兒放在偏院,她也出門,但卻進不了陳明忠的院子。柳紜娘已經吩咐過門口的人,誰都可以進,只有她不能。 都說見面三分情,又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夫妻倆面都見不上,怎么和好? 于是,方紅兒急了,想找人說和。 先是方母上門,柳紜娘壓根就沒見。老太太是見了人,又打發人來叫柳紜娘過去,應該是想當面說清楚。 柳紜娘懶得去,就憑方紅兒的心思,想做陳明忠的妻子,這輩子都不可能! * 又過了好些天,陳康平養好了傷,又開始去鋪子里盤賬時,老太太終于派人過來傳信。第二天和李家人見面。 翌日,柳紜娘起了個早,特別打扮了一番,主要是讓陳明義明白母親對他婚事的重視。 陵城的邊境,但因為皮毛生意,還算繁華,比不上京城,但比起其他大城也不遑多讓。 城里也有各色酒樓和茶樓,陳母帶著柳紜娘進的就是一間茶樓。婆媳倆進門時,包間中空無一人。兩人坐下一刻鐘后,才有敲門聲傳來。 對于上輩子的二兒媳,燕長琴是認識的。 帶著李七姑娘來的是李家的三夫人,算是七姑娘的嫡母。 進門后兩邊人先是寒暄,李七姑娘似乎不愛說話,打過招呼,就垂首站在了嫡母旁邊。 柳紜娘看了幾眼,吩咐底下人上菜。七姑娘從頭到尾就沒有正眼看過柳紜娘這個未來婆婆。說好聽點是內向,說難聽點就是沒看上陳明義。 也是,要是沒記錯,這姑娘心里是有人的。 “咱們商戶人家,實在不必遵循那些亂糟糟的規矩,我家荔枝年紀也不小了,若是合適,就趕緊定下。我看三月三是個好日子,要不就定那天?” 說話的是陳母。 柳紜娘覺得,這老太太還是沒把自己的話當一回事。她說了要看未來兒媳,家里是定下了,但她還沒有說自己的想法啊。萬一看不上呢? 很明顯,老太太哪怕找了自己出來,也還是沒想讓聽自己的意見。 正想著呢,就見那邊姑娘暗自翻了一個白眼。 柳紜娘就不客氣了:“七姑娘,你看不上這門婚事?” 這般直白,當即就把那七姑娘給嚇得面色蒼白。她是不喜歡這門親事,可家里有長輩做主,婚事眼看就要成了,她再不喜歡又能如何? 可她沒想到,竟然讓未來婆婆給看了出來。到底是個小姑娘,她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夫人,我……” 李三夫人回頭,凌厲地瞪了她一眼。 李七姑娘低下頭:“婚姻大事,父母之命?!?/br> 柳紜娘恍然:“那你還是不滿意嘛,就差明擺著說長輩壓著你答應的?!彼聪蚶钊蛉?,話說得客氣:“都說強扭的瓜不甜,誰家的孩子都是寶,婚姻大事關乎人一輩子是否平安喜樂??刹荒軓姕??!?/br> “那不至于?!崩钊蛉藬[了擺手:“陳夫人可能不知,我家這丫頭笨嘴拙舌,說話容易顛三倒四……” “那就更不成了?!绷嬆镆槐菊洠骸奥犇氵@話,好像這丫頭傻子似的,我兒子再不濟,也不能配一傻丫頭??!” 李荔枝:“……”她自己什么時候傻的? 292. 典妻婆婆 七 李三夫人也傻了…… 李三夫人也傻了眼, 她本來就是謙虛啊,這人是聽不懂嗎?哪來的傻子? 陳母就是尷尬。 特別尷尬! 在家里的時候,她也沒覺得這個兒媳傻到這個份上。只能說, 兒媳真的是惡了這門婚事。 陳母瞪了一眼兒媳,眼神落在了邊上嬌俏的小姑娘身上,容貌秀美, 站在那里像一幅畫似的, 雖說不愛說話, 可姑娘家還未成親本就該矜持啊, 這親事哪里不好?惹她這么看不上? 李三夫人回過神來,臉上的笑容不在:“陳夫人, 你這是結親的態度?” “我想結??!”柳紜娘一本正經:“若是不想, 這大冷的天, 我出來作甚?我也不覺得自己多話,兒子的婚姻大事,我多問幾句有何不對?七姑娘若是不愿,那這門婚事就作罷!” 李三夫人蹙眉:“若是我兒不愿, 我們也不會坐在這里?!?/br> 柳紜娘頷首:“這話也對。但七姑娘這模樣,明顯不樂意嘛。你們在家里都沒有商量過的嗎?” 李三夫人:“……女兒家矜持, 本就該長輩做主。若她也說愿意,那像什么話?” 柳紜娘再次看向李荔枝:“這也沒外人, 我就想聽一句真心話。你是愿意的, 對嗎?” 李荔枝一時間沒答話, 她總覺得, 如果自己說不愿,面前的婦人一定會拼命攪黃了這婚事。 而她……是真的不愿。 見李荔枝如此 ,李三夫人心頭“咯噔”一下, 率先道:“荔枝!” 李荔枝臉憋得通紅,點頭道:“愿意的?!?/br> 柳紜娘頷首:“那就好。前些日子我恍惚聽說,柳公子來了陵城,聽說柳公子年紀輕輕就已是秀才,文采斐然,都說他能得中進士……” 聽到這話,李三夫人的臉上笑容重新綻開:“只是外頭亂傳而已。十八歲的秀才在陵城是頭一份,別的地方比比皆是。我父親總告誡,不能坐井觀天。他文采如何我不知道,只是外面傳得厲害。但那孩子確實孝順,前些天特意趕回來,就是為了給我送披風,全家上下都有?!?/br> 李三夫人娘家姓柳,這位柳公子在整個陵城都是名人。也是不少未婚姑娘的春閨夢里人。 邊上的李荔枝唇邊帶著淺淺的笑意,眼中溫柔如水。 柳紜娘瞄她一眼,道:“不知柳公子可有定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