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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凡歌收拾好了下來,看到祁明朗,大方從容地笑了笑。 祁明朗記著權薄滄的吩咐,見到頌凡歌后便開始觀察她細微的表情,可惜沒什么發現。 “走吧?!表灧哺璩瘷啾嫔焓?。 第199章 我要是死了他會回來看我嗎 M國的天氣比Z國要冷一些,頌凡歌下了飛機便披上了一件較厚的羊絨針織衫,黑色系,顏色不眨眼,下身是一件淺黑的針織裙。 旁晚的風吹得有些大,權薄滄擁著頌凡歌從機場往外走,身后跟著從Z國帶來的傭人和保鏢。 M國財閥當道,權家是這里說一不二的大家族,這個機場也是權家私人的。 權家的車停在機場外,兩排保鏢候在車前,見到權薄滄和頌凡歌出來,為首的一位老人拄著拐杖走了過來。 “小少爺,老爺命我來接你跟小夫人?!?/br> 老人是個金發老頭,臉上的胡子也是金色的,戴著亮金色的眼鏡,穿著西裝,態度恭敬,儼然一副M國貴族的管家模樣。 頌凡歌對這個人沒有什么影響,權薄滄偏頭輕聲道:“老爺子的管家,叫權叔就好?!?/br> 權薄滄只是這樣給她介紹,卻沒有真讓她叫人的意思,轉而看向權管家,“帶路?!?/br> 權薄滄讓頌凡歌先上車,隨后自己身上拉上了門,兩人坐在后面,副駕上坐著管家,司機聽說是老爺子的司機。 加長版的車,后面空間很大,兩排沙發對立,中間過道還算寬敞。 “還有二十分鐘,累不累,是睡會兒還是吃點東西?”權薄滄捂著頌凡歌的手,偏頭看她。 車里開著空調,溫度適宜,頌凡歌坐下后脫了外套,“不累,你累嗎?要不你睡我腿上?” 剛失去爺爺那會兒,頌凡歌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她不知道權薄滄此刻心里是什么感受,但她想在這種時候給他慰藉。 說著頌凡歌還拍了拍自己的腿,單手反扣在他脖頸。 權薄滄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他只是笑笑,反而一把將她按到自己懷里,“既然不累那就這么坐著,不久就到了?!?/br> 他從小就不知道什么叫親人,哪有什么離別的情緒。 只是她這樣細微的關心,叫他有些貪念,慢慢地,他開始害怕老了以后分別的一天。 真特么難受。 “欠欠?!?/br> 權薄滄將她纖細柔軟的手指在手里捏著,好看的眉眼垂下,看著她細膩的皮膚,又拿著她的手摩挲著她手心。 頌凡歌看了眼時間,隨后抬眸看他,“怎么了?” “沒什么,叫你一聲?!?/br> 媽的,這種煽情的話他到嘴邊了說不出來啊,“就是覺得你這皮膚太好了?!?/br> 說完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權老爺子是個極其在乎時間的人,精確到每分鐘,他的司機也具有這樣的特性,在二十分鐘后車子穩穩停在權家老宅前面。 老宅前面已經有許多傭人候著,全都穿著統一的黑色制服,胸前別著一朵白色的花,許是辦喪事的緣故,別墅前方的樹上都掛著白布。 這排場盛大,但頌凡歌只掃了一眼,沒覺得有什么,見怪不怪。 權家是興盛了幾百年的大家族,但頌家也不差,不比底蘊比財富,頌家是能跟權家齊肩的,這樣的排場在頌家也經常出現。 頌凡歌將剛剛脫下來的針織衫穿上,有傭人來給他們戴上白色的花,之后她挽著權薄滄的手朝里走。 “老太太老爺子單獨住在這里?!睓啾孢呑哌吔o她講述,“老爺子喜歡古舊的東西,這里大都是各國歷史悠久的器件?!?/br> 就在頌凡歌的不遠處,她瞥見了一件Z國千年多前的銅器,這件多年前被一位富豪拍走了,沒想到是老爺子。 進了內部,里面走動的人很多,仔細看去,卻沒幾個客人,全都是傭人在忙碌,還有M國送葬的主持巫師。 “葬禮要過幾天再舉行,按照這邊的風俗,要先辦法事?!睓啾娼忉尩?。 “老爺子的意思是先請好友和親人過來,送老太太一趟,等送葬的那天再通知業內的人?!?/br> 權家作為當地望族,老太太的葬禮不可能辦小了的。 頌凡歌了然地點頭,不久后看見蘇鳶和權譽良從內屋出來,兩人都是一身黑,跟他們一樣別著百花。 “去拜拜奶奶吧?!?/br> 蘇鳶望著兩人,“人死為大,薄滄,你也拜拜?” 權薄滄沒去看蘇鳶,只拉著頌凡歌的手,“在那邊,我們過去?!?/br> 兩人走到老太太遺像前,權薄滄結果旁邊傭人遞來的香,和頌凡歌一起朝老太太拜。 蘇鳶跟在兩人身后,她視線落到權薄滄身上,他一身黑,和頌凡歌一起走完流程,之后又帶著她去一旁休息。 她明白,若不是頌凡歌這層關系,他不可能回到這個讓他恨不得血洗了的地方。 怪得了誰呢? 蘇鳶兀自嘆了口氣,眼角濕潤,是他們一手將這個孩子推開,沒把他當人看,才會有今天的下場。 “你最好是因為母親的離去而哭?!?/br> 權譽良冷冷的聲音在蘇鳶身旁響起,“不該存的心思,你最好打消,權家不需要你所謂的親情?!?/br> 蘇鳶愣愣地回眸,因為情緒激動而聲音微變,“權譽良,母親走了,你傷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