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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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錯了嘛原諒我吧 誰是你老婆?別胡說。 不修冷冷地拍開她的手,無視她厚著臉皮的賣萌,毫不客氣地把她的手甩了出去。 嗚嗚,好絕情。 顧夙夜想起了不修還是蕭然然時,曾對她說過的經典臺詞。 用得著人家的時候就叫人家小甜甜,用不著人家的時候就把人家趕出去① 不修突然沖她一笑,皮笑rou不笑。 你放心,以后不會再用了。 不是,老婆,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想什么時候用就什么時候用,我絕對乖乖聽話躺倒任c 最后一個字只說了個聲母,不修就毫不留情摔上了門,砰的一聲,帶著情緒,簡直像是被流氓調戲了似的。 這幾個意思?同一句臺詞,你說的時候我心軟了,我說的時候你趕我走? 顧夙夜看著關得死緊死緊的防盜門,重重嘆了口氣。 唉,明明什么都是你干的,我就耍耍嘴皮子,結果被關在門外的卻是我,你自己說你像不像拔無情的渣女? 顧夙夜垂頭喪氣地走了,她還有使命在身不能總賴在不修家,她得去替不修盡孝。 不修在蕭然然身體里待了二十多年,對蕭慶陽夫妻的感情很深,只是如今回了自己的身體,模樣變了,不方便再去蕭家。 顧夙夜走后片刻,對屋的防盜門開了,劉建輝探出腦袋,扒著樓梯往下張望了幾眼,這才敲了不修的門。 奶奶聽見門響,以為又是顧夙夜,不等不修開門,趕緊快走幾步到了玄關。 你別來,我來! 奶奶氣勢洶洶,別人不記得蕭然然干得那些破事,她可記得老清楚了! 之前蕭然然失蹤,奶奶還能想起她點兒好來,如今蕭然然完好無缺的回來了,還繼續糾纏自己的寶貝孫女,老太太可就不樂意了。 老太太猛地打開內門,防盜門也不開,門外的人都沒看清楚就開始破口大罵,雖然沒有器官詞那么雄壯,可也有潑婦罵街的架勢,完全看不出平時的慈眉善目。 劉建輝被罵了個劈頭蓋臉,下意識抹了一把根本沒噴上唾沫星子的臉。 內個嬸子,是我。 我管你欸?老劉啊,哎呦,你看這事兒鬧的,我還當又是內個蕭然然呢。 老太太趕緊開門把劉建輝讓了進來。 劉建輝原本就不了解內情,再加上又被模糊過記憶,那就更糊涂了,他實在搞不懂為什么這祖孫倆這么排斥蕭然然?明明蕭然然救了不修兩次,還給奶奶和劉藝治病,是兩家的恩人。 劉建輝進門就沖著廚房忙著做晚飯的蕭然然晃了晃手里的爆米花桶。 你上回讓我幫你找的,我找著了,一直忘了給你,剛才騰柜子的時候瞧見了,給你送過來。 不修撩起圍裙擦了擦手,過來接過看了看。 我讓叔找的? 可不是?就那回你在樓梯間出了事,我送你去醫院,你專門交待的讓我給你找找的,你忘了?我回來的時候,這紙桶還在地上扔著呢,我就給你撿回去了。 不修拿著那內里已經微微泛黃的爆米花桶,拇指緩緩摩挲著邊沿。 這爆米花桶,她記得,那時她還是蕭然然,第一次跟顧夙夜約會,第一次一起吃爆米花,她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時激動的心情,電影演了什么,她根本沒看,她在意的只是跟顧夙夜手指擦過那一瞬間的甜蜜。 她當時是真的想好好保存這個爆米花桶的,后來發生了太多的事,她以為它早就丟了,卻沒想到顧夙夜居然專門叮囑了劉建輝給撿了回來。 短短半年,物是人非。 她拎著那紙桶走到垃圾桶邊,紙桶懸在了垃圾桶前,只要輕輕松開手指,曾經珍而重之的,就會像垃圾一樣,被丟掉。 真的要丟掉嗎? 那天和顧夙夜重逢,她情緒爆發以為自己還是蕭然然,事后醒來,只覺得無比荒誕,不是覺得自己愛上仇人荒誕,而是覺得她和顧夙夜互換身體荒誕。 這段日子她想了很多,前世今生就像一個彌天大網,把她和顧夙夜都網在了其中,誰也無法逃脫,也說不清到底誰欠誰,誰又錯得更多。 曾經那么多世,幾千年的時光,世世被顧夙夜糾纏,世世死在顧夙夜手中,被強迫,被欺辱,還被迫看著重要的人一個個死在自己面前,這么看,好像是是故意欠她更多。 可事實上呢? 顧夙夜是被黑能量侵蝕了兩萬多年才控制不住自己,自己卻只被侵蝕了短短二十年就無法自控的做了那么多錯事,如果不是顧縛槿她們早有防備,奶奶真的就沒命了。 如果再久一點,說不定她也會掐死顧夙夜,然后追著顧夙夜的轉世,像顧夙夜當初對待她那樣,一世世囚困,一世世逼迫,再一世世殺死。 雖然她還沒來得及這樣做,可她已經折磨了顧夙夜這么多年,折磨一世是折磨,折磨百世也是折磨,不能因為她折磨顧夙夜的時間比較短就判定她的罪孽比較輕,就像殺一個人是死罪,殺十個人也是死罪,都是要抵命的。 這樣算來,她和顧夙夜其實已經兩清了。 如果再嚴格點算,反倒是她更不可饒恕,顧夙夜是為了天下蒼生主動承受了那么多黑能量,做的那些事都算情有可原,而她卻是責任堆到了頭上才不得不做出選擇,不得已為之和主動為之,自然是不一樣的。 她在千重域觀塵鏡前,看著顧夙夜從乖巧的顧家小妹逐漸扭曲成惡毒的魔修蘇成仙,看著顧夙夜徒勞的掙扎,痛苦的糾結,看著顧夙夜一點點被吞噬,一點點變得扭曲猙獰,心底那最后一點怨恨也跟著消散了。 她無法替其他被害者原諒顧夙夜,她只知道自己再也沒i辦法責怪她。 就像顧縛槿拿她們姐妹間的吵鬧暗喻她的那番話。 【至少我們的初衷是好的,結果也是好的,就算被埋怨被憎恨,我們也認了?!?/br> 至少顧夙夜承擔黑能量的初衷是好的,穩定世界的結果也是好的,就算中間不可避免地造成了一些傷害,那也不是怨恨顧夙夜的理由。 在這浩瀚的時空中,一世的生死不過是滄海一粟,整個世界的崩塌才是灰飛煙滅的盡頭,沒有人因為顧夙夜魂飛魄散,枉死的下一世得到補償,受牽連的也各自有各自的緣業,所有人都遵循因果,她又怎么能獨自一人跳脫出來? 從她作為蕭然然強迫顧夙夜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失去了憎恨顧夙夜的最后一個理由。 她早就已經不恨顧夙夜了,她之所以拒絕她,只是不知道該怎樣繼續兩人的關系。 她身上還有不少黑能量,雖然已經緩和了很多,可多少還是會影響到她。 比如那天情緒激動地推倒了顧夙夜。 黑能量的可怕,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懂,它讓她變得瘋狂而狠毒,長此以往,就算彼此心知肚明它的存在,還是可能出現問題。 按照現在的凈化速度,等到她徹底凈化這些黑能量的那一天,至少也要到千年之后,她不敢保證這期間自己可以一點兒也不傷害顧夙夜。 與其再生怨懟,不如暫時保持距離,等什么時候她能徹底壓制黑能量再說。 不修拎著爆米花桶的手緩緩松開,又收緊,道理她都懂,可真讓她丟掉,她又 算了,一個紙桶而已,能占多大地方,就算留著也沒什么。 不修收回爆米花桶,一抬頭,正撞上兩雙呼靈靈的老眼,老太太和劉建輝齊刷刷瞅著她和她手里的桶。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不修頓了一秒,若無其事地拎著那怎么看都只是個用過的爆米花桶完全看不出稀奇古怪之處的筒進了廚房,先小心翼翼清洗了一遍,再送進自己臥室放好,等一切做完,老太太和劉建輝也終于收回了探究的視線,坐在沙發有說有笑。 不修轉身去了廚房,繼續做晚飯。 不怪他們那么盯著她,任誰看見她拎著個紙筒懸空半天,又默默收回來,都會覺得奇怪吧? 奇怪就奇怪吧,人她不打算再靠近,難道留個桶都不行嗎? 事實證明,還真就不行。 顧夙夜隔著防盜門,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小狐貍。 我聽說你把咱們那個意義重大的爆米花筒收了起來。 不修: 誰這么大嘴巴?! 不修抬眸看了眼對門,對門剛錯開的一條門縫立馬合了回去,劉建輝嚇得老心亂跳,差點沒當場去世。 這事兒真不怪他,蕭然然每天都給他打電話,他惦記著蕭然然救過奶奶救過不修,還治好了自己寶貝閨女的腿,當然說不出難聽的話,一不小心就隨口提了那么一嘴,誰知道蕭然然還能找上門來? 造孽呦,這以后還讓他怎么安心當個間|諜? 不修淡定道:什么桶?不知道,沒見過,別道聽途說。 顧夙夜見她要關門,趕緊擠進門縫,不修關不上門,無語地看著她。 再不走我可報警了。 顧夙夜腆著臉直笑,這不是撒嬌的笑,也不是明媚的笑,更不是討好的笑,就是憨憨的二哈笑,笑得你都不忍心推她出去,感覺跟欺負了智障似的。 不要頂著這張臉笑得這么蠢。 咳,我也覺得我挺蠢的,沒辦法,誰讓你長這么美,一看見你我就蠢蠢欲動。 不修: 不修:出去,別耽誤我關門。 顧夙夜:我也想出去,可我出不去,我卡在你的心門之外,除了愛你,別無退路。 不修: 這層出不窮的土味情話 不修:是嗎?沒關系,我教你怎么退出去。首先,你挪一下你的右腳,橫跨15厘米,再挪動你的左腳,橫跨20厘米,上身向三點鐘方向橫移25厘米,最后,松了你扒門的手,謝謝。 顧夙夜扒著門搖了搖頭,一臉愁苦道:自從你走了之后,我就沒好好吃過一頓飯,你就可憐可憐我,讓我進去蹭個飯吧? 周姨那一手好菜還不夠你吃嗎? 可別提了,爸媽根本就不讓我好好吃飯,你別不信,真的,你沒看我都瘦了嗎? 為什么不讓你好好吃飯? 因為顧夙夜垂眸長嘆了口氣,認真道:我媽說吃胖了不好找對象,不讓我多吃。 不修: 感覺浪費了人生寶貴的五分鐘。 不修這次沒再客氣,抬腳就把顧夙夜踹了出去。 顧夙夜吃痛跳了下腳,防盜門砰地關在她臉前,她捶了兩下門,委屈巴巴道:你真不要我了? 沒人搭理她。 顧夙夜又道:我媽真要給我相親,你真的真的不要我了? 還是沒人搭理。 顧夙夜又輕輕捶了下門,嘆氣道:我今天來,主要就是為了這件事,我我其實還是想跟你在一起,可你這么煩我,我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用卑鄙的手段強迫你,以前我還能用黑能量給自己開脫,現在我還用什么理由?我知道你永遠都不可能喜歡我,我我不勉強你。 她們兩口子頂多再活個三五十年,我就是裝也得裝得孝順點,不能讓他們為了我的婚事cao碎心。我媽給我安排的相親,我回去就答應,隨便挑個他們滿意的,讓他們放心。你也別cao心,我會讓他們高高興興地過完后半輩子,會好好的給他們養老送終。 不修對不起 不修我 最后兩個字,顧夙夜咽在了肚子里。 我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實在不想聯系我也不要,我自己會多留意的,你只要開開心心的做你自己就好,不會再有任何人能強迫你。 顧夙夜真的走了,不修聽到她的腳步聲消失在樓道深處,閉了閉眼,終究沒有打開那道門。 一千年或許真的太長了,她等得起不代表別人等得起,沒有黑能量的影響,沒有那么多偏執,顧夙夜放棄她也很正常。 這些道理,她早就知道的,只是她沒想到這一天會這么快。 奶奶,你知不知道蕭然然訂婚了? 劉藝塞了口茄子到嘴里,邊吃邊問奶奶。 奶奶愣了下,不知道啊,你聽岔了吧?前兩天她還纏著不修不放,怎么就訂婚了? 真的,網上都傳遍了,男方是蕭家的合作商,年輕有為,長得帥,還對蕭然然然一見鐘情,真的挺配的。 奶奶的臉立馬沉了,啪地撂下了筷子。 她跟不修都還沒離婚呢,怎么就能跟別人結婚?這把我孫女當什么了?!這是重婚!我要敢,我就上法院告她去! 劉藝解釋道:不是結婚,就訂婚。 訂婚也不行!訂婚也得告她! 可她們的結婚證在咱們這兒沒法律效力,告也沒用,再說,奶奶不是特煩她嗎?上次我還聽見你站樓道口罵她呢,她不糾纏不修了不是好事嘛? 奶奶氣呼呼的像個老小孩。 我孫女是什么?她想纏就纏?她想扔就扔?老母豬上樹,她想得倒是美!不行,我得找她去! 不修不知道自己只是上了個洗手間,怎么出來后奶奶就不見了? 奶奶呢? 劉藝小心翼翼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乖巧道:奶奶去找蕭然然了。 找她干嘛? 劉建輝看了眼劉藝,配合道:蕭然然訂婚了,你奶奶氣不過,找她算賬去了。 不修頭痛地趕緊換鞋拿鑰匙。 你們干嘛不攔著她? 父女倆異口同聲:我們也攔不住啊。 眼看著不修急匆匆開門走了,父女倆對視一眼,麻溜丟了碗筷,趕緊地換鞋也追了出去,邊追,劉藝還給顧夙夜撥過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