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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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不覺流出了眼淚,也不知道究竟是為誰流的,接連熬夜刷劇讓她頭昏腦脹,身體也疲憊到了極點。 她閉上眼,原以為又會失眠,卻很快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枕巾是濕的,她確信自己一夜無夢,為什么還是會哭呢? 她一動不動平躺著,望著天花板,晨起的陽光透過單薄的窗簾映紅了半邊,像極了電視劇里霸總死在女主懷里的那個場景。 那也是這樣的早晨,霸總也是這樣躺在床上,他剛跟女主酣戰了整夜,還沒從女主的余香中回神,女主一刀捅穿了他的心臟,他想再看一眼女主,卻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看著如血的朝陽一點點染紅天花板,美得就向他初遇女主的那一天。 她的眼淚不知不覺濡濕了發根,那一刻仿佛和霸總重疊了,心臟也像是扎了尖刀,痛得幾乎喘不過氣。 她覺得她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就是死也不愿意忘記的事。 可她怎么想不起來?為什么拼命想拼死想也想不起來? 蕭然然真的死了嗎?真的死了? 不,不可能的,怎么會呢?都說好人不長命,她那么壞,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被她捅死了?不可能的。 除非蕭然然根本就不是壞人! 蕭然然不是壞人?哈哈哈這是什么國際玩笑?蕭然然這么強迫她,怎么可能不是壞人?! 她恨蕭然然,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她恨蕭然然!恨她!恨她?。。。。?! 唔! 她猛地抱住頭,眉心像是被利刃狠狠刺穿了似的,整個腦袋都是滾滾巖漿,巖漿不住翻涌,guntang又灼烈,痛得她拼命張嘴,卻無法吸進去絲毫空氣。 蕭然然! 我好痛! 你不管我了嗎?我好痛!好難受!我為什么會這么痛?!我快要死了!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蕭然然!然然!然然!然師尊好痛! 全身的血液瘋狂奔涌著的,她弱小的心臟根本承受不住,全身憋得通紅,血管根根暴起!快要炸了!真的快要炸開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師妹,你這般做實在有些冒險,萬一師尊不肯自墮為藥人,那你豈不是真死了?】 【為師已成了你的藥人,你要修為就找為師來要,何必還要傷人性命?】 【孽徒!此生我只恨信了你!】 【師尊,修兒不想要這些賀禮,修兒聽聞軒轅劍威力無窮,修兒想要軒轅劍?!?/br> 【軒轅劍出!萬世難開!軒轅秘境!封?。?!】 【你在這里關了兩萬年,不孤獨嗎?】 【小五,不修是大姐藏的,我們也不知道藏在哪兒,你再怎么纏著我們也沒用?!?/br> 【想找不修?可以啊,你把記憶封了,我就送你去找她?!?/br> 【你好,我叫蕭然然,今年高一,我可以不喊你老師,直接喊你名字嗎?】 【想讓她忘了你嗎?只要你拿你的記憶來交換?!?/br> 【之前留著他,不過是想用來威脅你,既然隨便一個路人都能威脅到你,我何必還留著他礙眼?!】 【好想看星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然!不修??!師尊?。。。。。。。。。。。。?! 眉心紅光乍現,光芒大盛! 轟??! 一聲巨響,震徹云霄,整個帝都城都為之震蕩! 奶奶剛做好早餐,突然的震蕩嚇得奶奶趕緊扶住餐桌,奶奶還當地震了,趕緊丟下碗筷沖進她的臥室。 快!地震!快下樓! 奶奶老胳膊老腿的,難得跑得那么利索,沖到床邊就撩開了她的毯子。 毯子下,她蜷縮成一團,眉心還殘留著一點赤紅微芒,奶奶心急如焚,也沒怎么注意,拉起她就往外跑。 她神情恍惚跌跌撞撞,像是失了魂的行尸走rou,撞了門框都不會喊痛,奶奶拽著她從安全通道跑出居民樓,她腦中走馬燈的過往了所有一切。 她記起來了,她統統都記起來了。 呵呵哈哈哈 奶奶聽到她詭異的笑聲,卻顧不得回頭,先出了樓再說。 小區里到處都是人,都是感覺到震動跑下來的,馬路上也亂作一團,超市的員工也都跑了出來,大家都心有余悸地感嘆今年多災多難,也有人虛驚一場忍不住和家人鄰居說笑著。 奶奶終于停住了腳,剛想回頭跟她說兩句,卻覺得手心一空,再回頭,哪還有孫女的半個人影? 人呢?丟了?! 這一路拽著跑下來的,怎么會丟了呢? 市中心某高檔別墅,顧縛槿抬眸看向客廳中央,幾點星塵浮現,眨眼便是一道熟悉的身影。 顧縛槿微微一笑:歡迎回家,小五。 作者有話要說: 明白了沒? ps.馬上完結了,所以不定時加更~ 第77章 不修在哪兒?! 顧夙夜站在久違的家,看著沙發上雙腿交疊悠然品茶的顧縛槿,少了黑能量的影響,她冷靜的自己都不敢置信。 我不是說了嗎?她死了。 轉世到哪兒了? 你沒聽明白?死了,灰飛煙滅的死了,沒有轉世。 不,這不可能,她不信! 顧夙夜幾乎一秒躍到了顧縛槿面前,單腳踩上沙發,手肘壓在顧縛槿的咽喉,猛地將她逼按在沙發靠背! 四姐,我不想跟你動手,你把不修藏哪兒了?! 顧縛槿抬眸望著她,絲毫沒有被桎梏的狼狽,神色嫻靜,目光淡泊,眼底透著惋惜。 她真的死了,你親手殺死的。 我當時沒有能量,就算殺也只能殺死她的rou身,怎么可能灰飛煙滅?! 沒錯,你的確只能殺死她的rou身,是她自己不肯轉世,你還記得你失憶的那半年嗎? 顧夙夜微微睜大眼,心頭的不安瘋狂蔓延,幾乎要將她吞噬殆盡。 她俯視著顧縛槿,幾乎不敢問出那句話。 你的意思是她 就是你想的那樣。 顧夙夜渾身僵硬,每一根神經幾乎都炸裂開來,她直勾勾地瞪著顧縛槿,像是在質問她,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不可能,我折磨了她那么多世,她怎么可能為了我灰飛煙滅?我不信! 顧縛槿并不多費唇舌,只道:千重域,觀塵鏡,你自己去看吧。 千重域是三千大世界億萬小世界的總磁場,相當于地球的南北兩級,那里有一面可窺視任何時空的觀塵鏡。 顧夙夜身輕如云,穿梭在浮光掠影之間,飛出元世界,飛向許久未去的千重域。過往種種,萬馬奔騰,她想起了來龍去脈,想起了自己真正的身份,所有的一切不過是jiejie們編織的騙局,為了趕在黑能量徹底吞噬掉她之前,拯救她。 她能感覺得到,原本時刻折磨她的黑能量已經消失殆盡,她的靈體純凈如初。 可那么多黑能量都去哪兒了?不修為什么要占據她的身體整整半年? 想起這半年來天災不斷,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去,可她無論如何也不愿相信! 不修舍命救她?不可能的!她折磨了不修那么多世,不修怎么可能因為區區一世的報復就徹底放下?! 以往她不懂,總怪不修不愛自己,還悲天嗆地覺得自己才上最可憐的那個,可如今她親身體會過被強制的痛苦,怎么可能還不懂? 不修作為蕭然然,對她做的那些事,不及她對不修做的萬分之一!她當著不修的面殺過的人不計其數,還不止一次殺死過不修親近的人,甚至每一世不修都是死在她的手里! 不修,師尊!不過區區一世你就放下仇恨了嗎?你至少得折磨我百世千世才勉強能夠抵消我對你做的那些吧? 不修!你應該恨我!比我之前恨你還要千百萬倍的恨我! 都是她的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為了早點找到不修就輕易跳進大姐的圈套,打從一開始jiejie們就打定了讓不修報復她還化解仇恨的主意,用一世換那么多世,不就是欺負不修心軟?! jiejie們實在可恨!可她自己就不可恨嗎? 不管不修對她做了什么,不管是不是失去記憶,她都不該對不修痛下殺手!她怎么舉起的刀?用哪只手捅的?不修當時該有多痛?! 顧夙夜越想越心如刀絞,還在次元縫隙穿梭著就忍不住幻化出一柄長刀,手起刀落,眼看就要砍了自己當初造孽的胳膊! 你瘋了?!才剛剛恢復就砍胳膊,這得多久才能修復?! 二姐不知什么時候追了上來,攔住了她。 她一把推開二姐,還要再砍,二姐夫化作一縷黑煙接住了二姐,嘲諷道:讓她砍!反正是不修的身體,砍壞了又不關咱們的事。 不修的身體?對啊,她還在不修的身體里,之前的鏡像已經撤除,現在是她實實在在的靈體呆在不修的身體里。 她看著自己修長的手,那是不修的手,摸摸自己柔白的臉,那是不修的臉。她鳩占鵲巢占了不修的rou身,怎么還敢隨意踐踏?! 長刀緩緩消散,混亂的腦子越發清醒。 不修當時為什么不躲,她好像知道了。 不修為什么占據她身體整整半年,她好像也知道了。 可她其實不想知道 如果不修真的灰飛煙滅 不,不可能的,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你們走吧,別再管我。 她怕她忍不住打死二姐,二姐也是設計不修的元兇之一。 劉夏冷嗤:你以為誰愛管你?要不是你幫我老婆分擔了黑能量,我還樂得在家看你笑話呢。 她沒心思理會劉夏的氣話,徑直來到觀塵鏡前,俯瞰蒼茫世間,她與不修的這一世,不過是滄海一粟,稍微一翻就過去了,只能從頭看起,一點點順到如今。 她看到了自己的前世,自己為救二姐,吞噬了大半個聚福鼎的黑能量,黑能量不斷侵蝕她的靈體,她變得暴戾又狠毒,不僅殺人無數,煉尸成魔,還誘騙不修忍受錐心刺骨之痛自甘為她的藥人,供她吸取修為,助她飛升。 而她卻翻臉無情,不僅囚禁不修,還繼續涂炭生靈,為飛升不擇手段。 不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盡折磨,終于被她逼瘋,成了行尸走rou。 她厭惡沒有生氣的不修,親手殺死了她,又追隨她的轉世,一世世逼她,一世世囚她,一世世傷她,再一世世殺死她,不知折磨了她多少世。 如果不是不修無意間恢復了記憶,誆騙她取來軒轅劍,將她封入軒轅秘境,她可能還不會停手。 她在秘境困了整整兩萬年,直到秘境松動才得以逃脫,回到了元世界。 然而大姐卻把不修藏了起來,她怎么找都找不到,大姐逼她心甘情愿抹掉記憶,否則永遠不會讓她見不修。 她明知是計,卻只貪圖找到不修,想都沒想就抹掉了記憶。 大姐把她送去轉世,成了蕭家的獨生女。 這,只是一切的開始。 她體內負有足以動搖元世界的黑能量,黑能量是所有負面情緒的統稱,已經徹底侵蝕她的靈體,兩萬年的靜修都沒能改善多少。 而不修是天生的幻眼之體,也就是世人常說的純陽之體,是誕生與千重域幻眼之下的靈體,可以消融一切黑能量,這就是上輩子jiejie們把她送去不修身邊的原因。 jiejie們知道她撐不了多久了,就以鏡之力,將她的意識投射到不修轉世的棄嬰身上,再將不修的意識投射到她轉世的蕭然然身上。 這就好比陽光透過鏡面折射,折射后的陽光雖然淡一些,卻還是陽光,還可以照亮黑暗。而且最重要的是鏡面可以折射光明,卻不會折射黑暗,她的黑能量統統留在本體,這就給了她的鏡像喘息的機會。 她扭曲的鏡像折射到不修靈體后,漸漸被不修的幻眼之體凈化,慢慢恢復本性,雖然扭曲過的性格不可能徹底復原,如同繃到極致的皮筋恢復后也還是會有一些寬松,但這并不妨礙她變成一個正常人。 反觀不修的鏡像卻沒有那么輕松。 不修的鏡像投射到她的靈體后,本能地開始吸收她體內無法剝離的黑能量,就像磁鐵可以把一堆綠豆里的鐵砂分離出來一樣,不修的鏡像也早慢慢凈化她的靈體。雖然鏡像不及本體吸收能力強,可水滴石穿,只要不出意外,總還是會有成功的一天。 當然,前提是,她的靈體撐得到那天。 然而,她的靈體根本撐不到,它被侵蝕的太過嚴重,甚至開始瘋狂地反撲不修的鏡像。 貓吃鼠是從古至今的常識,可一只貓面對一萬只鼠呢?以一敵萬,怎么可能不受掣肘? 不修的鏡像在蕭然然體內,一邊艱難地凈化黑能量,一邊被黑能量侵蝕,性格逐漸扭曲,哪怕不修再怎樣意志堅定,依然無法擺脫惡化的局面。 在蕭然然和顧不修還沒碰面的那十幾年間,她的鏡像在顧不修體內越來越純凈,性格越來越好,逐漸和不修同化為一體。 然而不修的鏡像在蕭然然體內,因為凈化的速度趕不上吞噬的速度,性格越來越扭曲,脾氣越來越暴躁,也逐漸和她的靈體同化。 同化的結果就是,她真的以為自己是顧不修,而不修則真的以為自己是蕭然然,哪怕被迫恢復了前世的記憶,不修也依然以為自己才是顧夙夜。 這和她完全不同,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蘇成仙,也不覺得自己是前世的不修。 她被四姐牽引著夢回前世,以自己前世的視角又走了一遍曾經的孽債,卻始終無法代入不修,因為她根本就不是不修。她也無法完全代入蘇成仙,因為她的鏡像還被不修的靈體影響著。 所以,前世在她眼里就像一部漫長的全息電影,完全沒有實感。 沒有實感就是超脫,她不受前世影響,今生又在不修靈體的滋養下肆意快活,除了偶爾會被不修的靈體牽引著做些噩夢,并且排斥被深入碰觸之外,幾乎完全找不到負面的影子。 當然,這一切僅限于遇到蕭然然之前。 她作為顧不修被王立盯上時,jiejie們都知道,也做了防備,她其實根本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