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書迷正在閱讀:回到原始搞基建、雙面王子:獨愛霸道公主、腹黑女神每天都在撩我(GL)、一而再三喜歡你、娶了假千金后(科舉)、你是我的小歡喜、七零年代學霸小媳婦、乖一點就親你呀、沒有郵戳的信、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劉藝也心痛捂胸,調侃她們就是來壓榨自己的,自己辛辛苦苦半年都白干了。 時雯反擊道:那你這半年賺的可真夠少的,不如來我們工作室吧,我給你雙倍高薪! 劉藝趕緊擺手:不了不了,消受不起,就兼職了那么一回就大傷我的元氣,我可不想再來一回。 這一提,大家都想起了馬也。 畢竟和馬也那么多年的感情,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只能感嘆盲目的愛情害死人,然后迅速把話題轉到買兇傷她的渣男身上。 那犯人已經抓到,這會兒正在監獄服刑,等將來出獄年紀也大了,這輩子算是完蛋了。 他、活、該! 眾人高興了一會兒,又熱熱鬧鬧吃了飯,幫著奶奶收拾完碗筷,這才各回各家。 她和奶奶互道了晚安,奶奶進了臥室休息,她進了次臥。 屋里的家具擺設和當年如出一轍,就連那張床也還是當年的那一張,她和蕭然然在這張床上相擁過幾百個日夜。 她躺在床上,平靜地合上眼,只要奶奶還活著,其他的都不重要。 蕭然然究竟去了哪?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曾旁敲側擊地問過奶奶。 奶奶說,她那天看到蕭然然那么欺負她,氣到心梗發作,自己都以為自己不行了,可沒想到睜開眼,她已經到了國外,還有高鼻子的外國醫生給她治病。 奶奶聽不懂外語,連那到底是哪國都沒搞清楚,周圍又都是外國人,醫院還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山里,跑都沒法跑。奶奶就算再心急如焚也沒辦法,只能乖乖接受治療,盼著病好了就能回家。 奶奶就這么在那醫院住了四五年,直到顧縛槿親自接奶奶回來。 奶奶回來的時候,她正在醫院昏迷不醒,警方一路追查,查到了是馬也順著窗戶爬進了公寓,先關掉了她的直播,又持刀想殺害她,幸好蕭然然挺身而出,替她擋了刀。 她當時就問了奶奶:蕭然然和馬也都失蹤了,屋里有沒有監控,警方是怎么知道蕭然然替我擋刀的? 奶奶詫異地看著她:這不就是你親口說得嗎? 我說的? 對啊,做筆錄的時候你還在醫院,我當時就在你旁邊,聽得一清二楚,絕對錯不了。 看著奶奶篤定的臉,她恍惚了,這丟失的半年記憶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為什么會說出那樣的話? 夜色漸深,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總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什么,可怎么想都想不出來。 第二天起來,她鬼使神差地去了派出所,找到了當時給她錄口供的警察。 警察身上都有專錄設備,當時做筆錄的影音記錄肯定保存著,她想看看。 正常來說,她是沒有資格查看這些的,可她畢竟是被錄當事人,又以查看當時的記錄尋找線索為由,好說歹說,又求到了所長跟前,這才總算得了批準。 費了這么大的工夫終于成功,可她卻并沒有覺得喜悅,她甚至都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好像潛意識里有什么在催促著她似的。 她跟著警察進了辦公室,站在旁邊看他調出那一段影音記錄給她看。 那是大約一小時的視頻,最開始的畫面有些搖晃,后來警察坐下開始記錄后,畫面才相對穩定。 視頻里的警察問她案件經過,她垂著眼簾靠在病床床頭,藍白的病號服襯得她的臉格外的蒼白。 【是馬也從窗戶爬進來要殺我,蕭然然幫我擋的刀?!?/br> 說著話,視頻里的她抬起頭來,淡漠的眼眸隱約浮著一層淺淡的黑氣。 作者有話要說: 真相馬上就來。 第75章 顧不修以為自己看錯了,又仔細看了一遍,沒錯,視頻里的她眼底的確有黑霧浮動,偶爾黑霧還會擴散出眼眶,明顯的除非她是瞎子才看不到。 然而當她問了一旁警察,兩個辦案民警卻都說沒看到什么黑霧。 難道是她出現了幻覺?還是說,這黑霧只有她能看見? 她回到家,一整天都心神不寧,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并不是自己眼花。 蕭然然異于常人的強大力量以及那晚憑空出現,都足以證明蕭然然不是普通人。而且,這黑霧她也曾在蕭然然身上不止一次的看到過。 所以她是被蕭然然鬼上身了嗎? 不怪她這么猜測,突然失去的半年記憶,自己完全沒有印象的筆錄,還有主動栽贓給馬也的行為,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她做的。 可如果真是鬼上身,為什么時隔半年,她又恢復了呢?是蕭然然饒過她了嗎? 她越想越混亂,吃了中午飯就推說困了要睡午覺,回屋上床蒙住了頭。 鬼上身是什么意思?要死了才能變成鬼吧? 雖然之前一直嚷著捅了那么多刀蕭然然不可能不死,可她其實從不覺得蕭然然真的會死。她下意識覺得蕭然然是死不了的,就像當初蕭然然明明已經沒了呼吸,她還是覺得她不會死一樣,就莫名其妙地篤定。 可這一刻,她不知怎么了,心里突然有些發慌,她蒙著頭憋了一頭汗,猛地撩開被子起身拉開床頭柜抽屜,摸出個化妝鏡。 鏡子只有巴掌大,離得不夠遠的話,臉都照不完全,她盯著鏡子里自己的眼睛,瞪得眼都酸了也沒看到哪怕一絲黑霧的跡象。 她的瞳孔微微擴張了下,視線轉到了自己的眉心,那紅色痕跡倒是越來越明顯。 她閉了閉眼,腦中揮之不去的是蕭然然倒在血泊中,明明已經沒了力氣,卻拼命抬手按在了她的眉心。 這紅痕像極了蕭然然沾血的手指按下手印。 她放下化妝鏡再度躺倒蒙住頭,心里的不安越發濃烈,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不安什么? 蕭然然死了她該開心才對,何況還是她親手殺死的蕭然然,如果蕭然然沒死她倒應該怕一怕,畢竟蕭然然那樣不正常的性子,她那么傷她,她怎么可能放過她? 對,她應該高興才對,應該敲鑼打鼓放鞭炮,應該帶著奶奶叔叔劉藝,還有時雯藍蘺他們一塊兒去酒店包桌吃大餐好好慶祝。 她 可是她 她為什么這么恨蕭然然?恨得蕭然然死了還要專門慶祝? 她在毯子下睜開眼,突然之間困惑了。 以前她恨不得蕭然然去死,是因為蕭然然不僅殺死了奶奶,還害的劉藝殘疾,可現在奶奶好好的,連心梗都徹底治愈了。劉藝的腿也好了,醫生說,就算跳舞也不要緊,所有的檢查都做了,幾乎看不出劉藝有任何損傷,要不是之前的病歷還在,醫生差點以為劉藝根本沒傷過。 所以現在她為什么還要因為蕭然然的死慶祝? 她從毯子里伸出腦袋,望著隱約透著日光的窗簾心亂如麻。 就算就算蕭然然治好奶奶和劉藝,也不能抹殺蕭然然曾經傷害過奶奶和劉藝的事實,而且,蕭然然還強迫她威脅她,還還殺死過無辜的小女孩。 提起那小女孩,她又想起蕭然然掐住劉建輝的畫面,她之前旁敲側擊過劉建輝,劉建輝并不記得自己被掐過,她殺死蕭然然的那天晚上,劉建輝正和劉藝在家吃飯看電視,這個劉藝也可以做證。 如果那晚蕭然然掐的并不是劉建輝,而是一個幻影,那么小女孩會不會也是幻影? 會是這樣嗎?不會吧?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又盼著那是幻影,并沒有小女孩因為她死亡,卻又怕那只是幻影,這樣自己好像就又少了一個恨蕭然然的理由。 她抱著腦袋蜷縮成一團,越想越煩躁,腦袋嗡嗡作響,好像全身的血液一瞬間全聚集在了腦袋,腦壓乍然升高,幾乎炸裂! 不,不對,她為什么要想這些有的沒的?哪怕蕭然然沒有傷害過任何人,至少有一點是確定的,蕭然然強迫過她傷害過她,她恨蕭然然是應該的。傷害自己的人死了,她為什么不能高興?為什么不能慶祝?她就該興奮的放鞭炮包酒桌! 她使勁按了按幾乎炸裂的腦袋,猛地撩開毯子下了床,馬不停蹄就開門出來,奶奶正靠在沙發邊看電視邊打瞌睡,見她出來,揉了揉眼睛坐直了。 怎么不睡了?還早著呢,你早上起得早,再睡半個鐘。 她搖了搖頭,邊摸出手機邊道:我晚上想請叔和劉藝,還有工作室那邊的朋友吃個飯。 行啊,吃啥,我給你們做。 不用,我想去酒店包桌。 這是有啥好事???這么正式,還得包酒店? 她勉強笑了下,自己都感覺到了自己笑得極不自然。 是是有好事,就咱們一家都好好的,我心里高興。 奶奶沉默地看了她幾秒,時隔半年才說這樣的話,就好像都上了半年學了才慶祝拿到錄取通知書一樣,怎么想都很怪。 不過奶奶并沒有多說,很快就笑呵呵道:對!這是好事,是得好好慶祝,咱就奢侈一回,咱去酒店包大桌,咱專點好的,什么貴點什么,奶奶這輩子還沒吃過大酒店呢。 她按捺住心底的惶惶不安,笑著給劉藝他們一個個打過去電話,邀他們晚上酒店見。 打完了才想起來還沒訂桌,趕緊又給酒店打了電話,幸好不是結婚旺季,酒店位置很多,不訂其實也是有位置的,只是訂了更放心。 確定完請客的事,她沒再拐回去睡午覺,挽著奶奶下了樓,讓奶奶陪著她去4S店買車。 我又不懂這個,你決定就行了,我就不去了吧? 那不行,這車以后可是咱倆用,你不得相看相看? 奶奶打趣道:又不是找姑爺,相看什么啊相看? 說罷,奶奶像是突然反應過來,有些懊惱地抿了抿嘴,不過并沒有再說什么補救。 自從回來后,奶奶從未主動提起過蕭然然,按照奶奶那邊的理解,蕭然然強迫了她,她不得不嫁給蕭然然,但是蕭然然又救了心梗的奶奶,還替她擋了馬也的刀,對她們祖孫倆都有救命之恩,真的是恨也不是,不恨也不是,干脆便不提這個人了。 如今乍然提到相看兩個字,難免就聯系到了蕭然然,蕭然然還在失蹤,生死未卜的,她作為蕭然然的妻子,哪怕沒有法律效力,這么多網友都看著呢,她哪能這時候相看什么新女婿? 奶奶不想提她的傷心事,又擔憂她將來的婚嫁問題,本來還高高興興的,就因為這一句玩笑,情緒瞬間就低落了下來。 好在,4S店很快就到了,在店員的解說下,奶奶逐漸轉移了注意力,原本只是跟著過來陪她的,結果聽著聽著居然也聽出了點門道,拉著那店員問東問西,主要問的就是費不費油,費多少油,保養貴不貴,萬一換零件貴不貴之類的。 她其實并不在意買什么車,只是想出門轉移下注意力。 最終還是奶奶敲定了買哪輛,她付了定金,帶著奶奶離開4S店。 時間還早,這會兒回家也不是,去酒店也不是,她干脆帶著奶奶去了附近的商場。 兩人也沒什么目的,就胡亂轉著,看見合適奶奶的衣服就買兩件,她自己倒是不需要,滿衣柜都是蕭然然當初送她的,好多都還是新的一次也沒穿過,有的放了兩年居然也不過時,蕭然然的眼光的確是不錯的。 她垂下眼簾自嘲地苦笑。 怎么又想起蕭然然了?這是就算人死了也逃離不了她的魔咒嗎? 自嘲過不經意抬頭,她的視線突然定格在了一家童裝店門口的視頻廣告上。 廣告里,一個漂亮的小女孩穿著新款童裝在吹泡泡,陽光下,女孩的笑臉像是綻放的向日葵,溫暖又可愛。 她死死盯著那女孩,緩緩松了挽著奶奶的胳膊,像是著了魔似的,一步步走進了那家童裝店。 店員熱情地迎來上來,她指了指頭頂的廣告問道:這個代言人是誰? 是童星徐若彤啊,就是那個《插翅難飛》里小時候的女主,她就是演這個紅的。 《插翅難飛》? 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那她她最近還有什么活動沒有? 店員想了下道:這個我不太清楚,除了咱們家,應該還有別的代言,前兩天我還看她微博里曬了兒童防曬霜。 前兩天?! 她翻出手機找到徐若彤的微博,上去就看到了她簡介里有《插翅難飛》,最近更新微博是今天上午,還有她拿著防曬霜的自拍,模樣比童裝視頻里稍微成熟一點。 她又查了查《插翅難飛》的熱播時間,正是蕭然然淹死那小女孩的時間。 不,不對,如果真淹死了,這微博的自拍又是從哪兒來的? 那是幻象,真的只是幻象! 她踉蹌了一下,明明再三告訴過自己,不管蕭然然有沒有傷害過別人,她傷害自己卻是板上釘釘的,她恨蕭然然理所當然,蕭然然死了她也不需要難過。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她這么不安?為什么這么難受? 她真的斯德哥爾摩嗎? 不,不會的,她頂多就是就是不那么恨她了,頂多就是這樣。 奶奶看出了她臉色不好,擔憂地連問了她好幾遍,她強打精神笑著說自己沒事,又挽著奶奶繼續逛商場。 或許是她偽裝的太好了,奶奶很快放下心來,她們直逛到飯點兒才離開。 到了酒店,不大會兒人就到齊了,工作室的老員工全都到了,包括那個曾經的程序猿和已經轉正的學弟學妹。 說好的她請客,最后卻是藍蘺掏得錢。 藍蘺說,她們原本打算下周去領證加蜜月的,本來就是要請大家吃飯的,今天剛好手頭的工作加緊趕完,干脆就提前去了,這一頓就挪給她們請,她們也好安心領她們的證。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她不得不讓開,讓藍蘺結了賬。 時雯別看大大咧咧的,其實心眼也挺細,她大約是看出了她的失落,就湊到她跟前小聲問她:怎么了?今天這頓到底幾個意思?要是意義重大,那我們就不圖這個省事了。 她抬眸看向時雯,明明想笑一笑化解時雯的疑慮的,可不知怎么,就是笑不出來。 時雯看她神色不對,果斷伸手去拽藍蘺。 等下!先別付賬! 嗯?怎么了? 藍蘺回頭,那邊賬單小票已經打印了出來。 遲了。 時雯埋怨了句:你怎么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