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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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心思再欺負顧夙夜,所有的興致都消弭殆盡。 或許或許是因為顧夙夜是小三,她厭惡顧夙夜厭惡到看見這個人就煩,連欺負的興致都沒有吧? 蕭然然找不到更好的解釋,她也沒心情找更好的解釋,她搓了搓胳膊,找遙控調高了空調溫度,總算稍微好受了點。 不吃就算了,重要的是配合我治病,我剛跟原醫生聊過了,她說,我這個病不能長時間觸碰,應該不同地方多頻次觸碰。 她的突然鳴金收兵讓顧夙夜有些意外,她還以為她不把之前的氣找補回去,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沒想到這么輕易就妥協了。 顧夙夜歪頭看著她,溫潤如晴天白雪的眉眼透著絲絲笑意。 一提錢就轉移話題,四百萬就算了,車費你不會也不打算報銷吧? 蕭然然沒好氣地摸出手機,當場轉了車費過去。 不是錯覺,是真的不對勁。 顧夙夜看了眼手機轉來的五位數,眸光微沉,隨即笑道:怎么這么多? 以后車費都從這里扣。 蕭小姐真大方。 蕭然然沒理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過去。 顧夙夜從善如流,隔著茶幾上的美食探身過去。 蕭然然抬指,簌地點了下她的額頭。 果然,夠快就不會手抖。 蕭然然的視線從那光潔的額頭落在那總是吸引她注意的眼尾,那微揚的尾梢,總會讓她聯想到遮天蔽日的花架,油綠的葉子,鋪天蓋地的紫藤花,淡淡花香,沁人心脾。 可她明明沒怎么見過紫藤花,更沒注意過葉子,為什么會聯想到它?還記得這么清楚? 蕭然然抿了抿唇,手指虛空移動著,點了下顧夙夜的眼尾,一觸即分。 很好,同樣沒有手抖,原晨的分析是對的,治療初期果然不能長時間接觸。 蕭然然的視線繼續下移,移了一半頓住,這次是被飛絮般的發絲吸引。 蕭然然手指移去,先是順著鬢發撫摸,摸了摸著,情不自禁摸到了她的頭頂,順著發根一路滑到她松松綰在腦后的丸子。 蕭然然鬼死神差地摸到隱形發卡,去掉,另一邊的也去掉,順手拽了她攏發的發圈,黑發如云般散落,輕飄飄散在她的肩頭,她以指代梳,插|入發絲,順滑而下,那穿梭在指縫的柔滑順暢,奇異地鼓動著她的心臟。 噗通!噗通! 她突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耳邊說忽遠忽近的耳鳴。 她只有皮膚排斥癥,卻沒有頭發排斥癥,她不是沒觸摸過別人的頭發,摸的最多的就是方洛施的,可從來沒有過這種全身都長滿心臟的感覺。 她的手指順滑至發梢,發絲錯落離開指縫的瞬間,她竟有了莫名空落感,下意識想抓回那發絲,一抬眸,正撞上一雙春風化雨的眼眸。 噗通!噗通! 心跳越發激烈起來,她本能地躲開視線,卻又落到了那薄紅唇瓣。 她想起了初見顧夙夜時,就是這唇在她面前抿了又抿,淺粉了瞬間再回的血,格外的鮮紅欲滴。 蕭然然的手指情不自禁移了上去,從唇珠到唇角,一抹到底,滿指腹的柔軟綿彈,從指尖一路到尾梢,難以形容的渾身通暢。 先是上唇,再是下唇,細細描繪過那唇形,總覺得它就該長這樣子,增一分則唇峰太凸,減一分則唇瓣太薄,真的是不濃不淡不厚不薄,再沒有這么合適的了,做唇模都是頂尖的。 夠了吧?不是說不能碰太久? 顧夙夜突然開口,蕭然然措不及防,指尖歪進了她嘴里,感受到濕熱的瞬間,驚得她頭皮一麻,趕緊撤了回來。 別隨隨便便開口,都沾了你口水了,好、好惡心,還不快給我濕巾?! 顧夙夜抽了張濕巾給她,她看了眼顧夙夜捏著濕巾的手,忍了忍,接了過來囫圇擦著手,抬頭看見顧夙夜的紅唇,手指燙得嚇人,趕緊低頭,卻又看見顧夙夜粉白的手指。 這手剛捏過這濕巾 顧夙夜突然覺得整只手都是燙的,越擦越燙。 她粗暴地扔了濕巾,轉身往外走。 臟死了!擦都擦不干凈,我去洗手! 一開門,差點沒跟正要進門的原晨撞在一起。 原晨趕緊側身讓開,蕭然然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匆匆離開,消失在洗手間拐角。 原晨蹙眉看了片刻,剛關門進去,就聽顧夙夜問道:她會不會其實只是嚴重潔癖? 原晨怔了下,又推開門,示意助理幫她換了古丁茶,改送加奶的咖啡。 不用了,我挺喜歡喝茶的,并不覺得苦。 那就換杯熱的,竹葉青。 謝謝。 原晨沒再去沙發那邊,直接回了辦公桌后,坐下,回答了她的問題。 她不是潔癖,她只是不能接觸人類的皮膚而已,流浪狗她都能抱,哪怕是身上臟得結塊她都不介意,還抱著那狗去了動物醫院。 狗? 顧夙夜想起蕭然然花園那條瘋跑的瘸腿田園犬。 對,所以她并不是潔癖,只是單純的排斥人類的接觸。 是小時候受過虐待? 她可是獨生女,從小到大都是被一群人捧著長大的,不然也不至于養成這樣隨心所欲的性子,誰也管不住。 顧夙夜拽著轉椅到辦公桌對面坐下,微微一笑。 那也未必,豪門秘辛,外人不一定知道。 原晨推了推無框平光鏡,坦然道:你說得沒錯,豪門大都有不可告人的秘辛,可我可以保證,她絕對沒有,她真的就像你說的,是蜜罐兒里泡大的。 顧夙夜略一沉吟,又問:你認識她多久? 五年。 只是五年而已,怎么就知道她過去的二十年? 我是心理醫生。 所以呢? 我給她做過很多次心理治療。 然后? 我了解她。 心理醫生并不代表無所不知,比如我,原醫生覺得我是因為什么才當小三的? 透明的鏡片劃過一道白光,原晨向后靠在椅背,十指相扣,半斂黑瞳望著顧夙夜。 在回答之前,我可以先問顧小姐幾個問題嗎? 可以,請問。 第一個問題顧小姐還是童身嗎? 作者有話要說: 來不及了! 第12章 蕭然然洗完手回來,剛推了個門縫,就聽到原晨的問題,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她攥了攥還隱隱有些發燙的手,沒有進去,也沒有退出來,像是被按了暫停鍵,停在了那里。 原晨面朝著門坐著,看到了蕭然然,只當沒看到,顧夙夜背對著門,并沒有看到她。 顧夙夜還在思考原晨的問題,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 如果我說不是呢? 原晨好整以暇道:撒謊的目的很多,心虛是其中之一。 顧夙夜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撒謊? 原晨向后靠在椅背,一字一句道:你父母雙亡,從小跟奶奶相依為命,高二時奶奶去世,鄰居劉建輝一家一直照顧你到考上帝大。 奶奶并沒有遺產留給你,只留了那一套老房子,你把房子租了出去,住在房租更便宜的學校,并申請了助學貸款,靠勤工儉學生活。 大三時,你開了包您滿意工作室,最初主要是短期培訓,幫那些考英語四六級、教資證、會計證的學生順利上岸。 后來因為你們價格便宜,押題押得特別準,培訓班火爆,遭同行舉報沒有開班資格,被勒令關停,只得轉變業務方向,開始各種嘗試,只要不違法,雜七雜八的單子都接,打水買飯這種一單五塊的都干。 工作室的三個社員,兩個是你同系學妹,還有一個經貿的學弟,你們都是家境貧寒欠著助學貸款,經濟上捉襟見肘,因而目標明確,心也比較齊。 去年你畢業后,包您滿意差點解散,你靠著劉建輝的關系租了那個辦公室,三個社員也跟著你繼續干了下來。 頓了下,原晨推了推無框眼鏡。 你說你又要學習又要工作,這么忙,哪兒來的時間談戀愛?那些追你的,你不都以太忙沒空拒絕了嗎?不戀愛,你又怎么沒的童身?傍大款?真要傍大款,你至于落魄到幫人買飯打水取快遞,就為了賺那五塊甚至有時候只有兩三塊錢的跑腿費? 顧夙夜微笑著點了下頭,竟看不出一點兒被人擅自調查的不高興。 你說的沒錯,認識吳凱濤之前,我的確忙得沒空戀愛,可就是因為之前太忙太累,所以現在想開了,想傍個大款少奮斗二十年,不行嗎? 行,怎么不行?不過我大概查了下你們公司的稅收記錄,雖然賺得不多,可也比給人打工要好不少,并且更清閑自在,這也是你那三個學弟學妹明明很缺錢卻還跟著你的原因,不是嗎? 那么問題來了,以前你最缺錢的時候不傍大款,現在工作室的經營狀況越來越好,你怎么反倒要傍大款?而且還傍得那么死心塌地? 顧夙夜依然笑意融融:這是我問你的問題,你怎么反過來倒問起了我? 原晨透明的鏡片劃過一道白光:你根本不是真想傍大款,看你們工作室那些單子不難看出,你是個很聰明的人,就算真想傍也不可能看上吳凱濤這樣的有婦之夫。你很清楚,蕭家不是你們惹得起的,我說得對吧? 顧夙夜但笑不語。 原晨也不追問,繼續道:我猜,你和吳凱濤很可能只是意外,比如,他送上門,你順便借用一下,至于借用的目的我看了那晚的直播回放,該說你應變能力好心理素質強?還是該說你準備充分呢?你的目的是為了出名? 出名?她是想借她出名?! 咔啷! 蕭然然手一松,旋了一圈的門把手歸位,驚動了顧夙夜。 顧夙夜回頭,沖她冶冶一笑,既然敢和原晨談論這個話題,顯然她一點兒不怕蕭然然知道,甚至她就是故意要讓蕭然然知道的。 蕭然然對上那簪星般的眸子,很快冷靜下來,也想到了這一層。 雖然蕭然然沒聽到前面,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談論起了吳凱濤,可猜也知道,原晨不是那種隨隨便便把這種事拿到臺面說的人,調查顧夙夜也不是原晨做的,而是方洛施。 顧夙夜不主動提起,原晨根本不會說起這些,所以,這話題絕對是顧夙夜主動挑頭的。 顧夙夜主動提的目的是什么?顯而易見。 不管顧夙夜是不是真的和吳凱濤有一腿,也不管顧夙夜是不是為了紅才勾搭的吳凱濤,想在她面前洗白?永遠都不可能! 蕭然然推門進來,門自動合上,吧嗒一聲,像是給她噠噠的腳步和聲。 為了紅才勾搭的吳凱濤?我怎么那么不信? 信她也不會說信,何況也說不清信不信。 蕭然然拉著椅子坐到了顧夙夜旁邊,卻不是對著辦公桌,而是側身對著她,單肘撐桌,拳撐額角,歪頭看著她。 既然是聰明人,那得罪蕭家的下場有多慘你該知道,既然知道,又何必為了那一點黑紅流量,冒這么大的險?喜歡吳凱濤不是錯,畢竟物以類聚,渣男賤女從來都是絕配,你何必不敢承認?又何必拐彎抹角的往我這兒遞話? 跟原晨說這些,就等于跟她說,沒什么區別。 剛才不是還說得挺起勁兒嗎?怎么這會兒啞巴了?不狡辯兩句嗎? 顧夙夜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一言不發看著蕭然然,視線由上而下,掃描似的掃了一圈。 蕭然然剛洗過的臉涼白濕潤,唇顯得格外的紅,馬尾梢搭在肩頭,幾縷發絲濕黏在鬢角,纖細脖頸短T短褲,大馬金刀的坐姿,本來就短的褲腿因為大開大放的腿,往里縮得厲害,幾乎縮到了腿根,雪白的大長腿,浪蕩、輕佻又曖昧。 蕭然然絲毫不在乎她的掃描眼,姿勢紋絲不變。 顧夙夜突然勾唇一笑,笑彎的眼尾繚繞如絲,紅唇不艷不暗,美妙絕倫。 你都說了狡辯了,我何必再浪費口水? 蕭然然嗤道:你的確很聰明,知道事跡敗露,故意出其不意先聲奪人,原本輿論該是一面倒罵你的,現在卻有不少人對你的工作室產生了興趣。輿論討論點就這么被你轉移了,不僅弱化了對你的批判,甚至有一部分人認為你根本不是真小三,只是和吳凱濤簽了單子,為了幫吳凱濤搞我才演了這一出戲。 蕭然然正回脖子,面無表情啪啪拍了兩下手。 你這一套saocao作真厲害,一己之力力挽狂瀾,我們整個公司團隊也只是勉強和你打了個平手,我是真佩服。 能讓蕭小姐佩服是我的榮幸,不過我是真的愛吳凱濤,并不是想借他走紅,那只是原醫生的猜測。 以退為進?呵!在我這兒什么招都沒用! 蕭然然嘖舌道:其實我也不是那么不講道理的人,如果你倆真是真心相愛,我也不是不能成全。 哦?你要怎么成全? 蕭然然皮笑rou不笑道:我可以讓你倆在牢里長相廝守,一輩子怎么樣? 顧夙夜微笑道:那就不必了,我覺得外面挺好的,而且我還得幫你治病不是嗎? 那我還真是謝謝你,都這時候了還一心惦記著我。 不客氣,應該的。 兩人你假笑,我皮笑rou不笑,互相笑了半天,蕭然然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 累了,回家。 蕭然然抬腿就走,也沒再提載她的茬,顧夙夜走了兩步,頓住腳,回頭沖原晨淡淡勾了下唇。 原醫生的確很厲害,可惜心理醫生不是算卦的,不能算無遺漏,蕭然然這些年到底遭遇過什么,也許只有她自己知道。 原晨看著她落落大方地離開,鏡片后的眸子略過一抹遲疑。 我推測錯了嗎?她不是為了想紅才找的吳凱濤?她真的喜歡吳凱濤?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