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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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蘺道:那你也不能這么借坡下驢,直接把自己給賣了! 顧朔風頓了下,抬眸沖藍蘺微微笑了笑。 還記得那個夢嗎? 什么夢?你這兩年一直做的那個夢? 嗯。 記得,怎么了? 夢里那個人,和蕭然然長得很像。 甲乙丙三人面面相覷,一時間氣氛有些詭異。 時雯道:我記得你說一直看不清那人的臉。 顧夙夜點頭,對,之前一直看不清,直到我在網上看到蕭然然的照片。 馬也蹙眉道:會不會是心理暗示?你要從沒見過她,夢里的人是她,那確實奇怪,可你見過照片才看清夢里的臉,這 顧夙夜按了按美妝蛋,道:只是個夢,我也沒有太在意,只不過事情湊巧走到這里,那我就順勢查一查到底怎么回事,一舉數得。 這么一說,所有人一致通過。 顧夙夜讓時雯把剛到手的錢全都轉給了劉建輝,劉建輝是小藝的父親。 時雯邊轉邊道:有額度限制,轉不完。 顧夙夜道:轉不完就明天再轉。 這邊剛轉過去,那邊房東孫愛霞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小顧啊,我剛查了下,給錢的那個女的,是不是叫蕭然然?那個什么集團的獨生女? 嗯,對。 我、我這剛才演那一出,她會不會記恨我? 不會的,她才沒空跟你計較。 那就好那就好,再說我也是你喊過去的,是你說的讓我兇一點,說一準有人幫你交房費,也是你讓我要一年預付三個月押金外加欠的房費的,這真跟我沒關系。 顧夙夜拿著粉色美妝蛋按了按額角。 早知道這房東這么膽小,她就不讓她演這一出了,換物業的小陳來,也能起到差不多的效果。 只不過平時看著房東挺兇神惡煞的,知道她虛張聲勢,可也沒想到虛得這么厲害。 顧夙夜安撫道:對,都是我的主意,現在房租已經拿到了,你不會再見到她,她也不會想起你,你放一萬個心,不會有事的。 孫愛霞這才放心掛了電話。 前腳掛,后腳小藝的父親劉建輝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劉建輝:夙夙,這哪兒來這么多錢? 顧夙夜:別管哪兒來的,你用就是了。 劉建輝:給我這么多你們用什么?房租呢?交了沒?孫愛霞沒找事吧?物業呢?停車費什么的,都交了沒? 顧夙夜:放心吧,都交了,孫姐也挺好的,不然也不會讓我們欠房租,怎么說也得看叔的面子。 劉建輝:那就好,那就好。 掛了電話,顧夙夜起身伸了個懶腰,蘭眉秀目,濃淡得宜的紅唇,冰肌雪膚,根本不需要什么粉底,她只化了個淡妝,已然很美。 我去換衣服,下午還有一場硬仗。 的確還有一場硬仗。 昨晚蕭然然鬧了那么一大通,看著好像霸了屏,實際還是壓不過顧影后和跆拳道冠軍鬧離婚的熱搜,上午記者們要么忙著堵顧影后夫妻,要么忙著堵蕭然然吳凱濤,連方洛施都沒能幸免于難,下午怎么也該輪到她了。 其實上午沒一個記者過來,顧夙夜還是有些意外的,雖說比起他們,她的確就是小蝦米一只,可畢竟也是事件集火點,沒一個記者過來就很奇怪,就像誰在幕后攔了一把似的,不過下午肯定不會再這么幸運。 昨晚的熱搜她都看了,她摸了蕭然然之后,蕭然然沒吐,當時她就覺得是個契機,猜到了蕭然然會找她,只不過沒想到找得這么快,要不是藍蘺發信息通知她,她還以為要過兩天。 不過還好,還來得及通知孫愛霞過來收房租,也沒耽誤拿錢。 一如顧夙夜所料,她前腳剛換好旗袍,后腳記者跟約好了似的,一窩蜂就來了。 記者來的時候,蕭然然已經走了,她開著她心愛的小鬼火,一路突突到家,噔噔噔上了樓,連保姆周姨跟她說話都沒搭理,徑直回了房,關門就脫衣服沖澡。 沒開熱水,開的涼水,這一路曬著大太陽還捂個厚墩墩的頭盔,熱得都快脫水了,可明明都那么熱了,手掌的溫度卻還是鶴立雞群,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真是見了鬼了,就揉了把臉,怎么就洗不掉了? 也不能說洗不掉,之前在寫字樓,洗過之后當時覺得已經沒什么了,可等她想起顧夙夜那張臉,想起她糊掉的口紅,突然手掌又燙了起來。 蕭然然沖了好半天冷水澡,總算好受了點,手掌也不熱了。 她打了個噴嚏從浴室出來,隨便找了身運動衣穿上,屋里空調低,長袖長褲也不熱,正好。 頭發也懶得吹,隨便擦了兩下噔噔噔下了樓,周姨擦了擦手從廚房出來,笑得一臉慈祥。 吃了沒?想吃什么? 隨便弄點就成。 手機摔了,沒壞,不過邊角磕了點,蕭然然直接給方洛施撥了視頻電話。 下午陪我去找原晨。 原晨就是之前提醒她再找顧夙夜試一試的心理醫生。 我還要上班啊大姐。 自己家的公司怕什么? 那也不能總遲到早退吧?影響多不好? 別啰嗦,去不去? 方洛施對蕭然然的了解,那基本就是一張嘴就知道狗嘴里要吐什么象牙,她瞇眼看著屏幕,低聲問道:怎么?心情不好? 沒,好得很。 我猜猜看你臉色不太好,剛從小三那兒過來,是不是又吐了?她治不了你? 吐的確是吐了,不過不是因為她。 哦?方洛施靠坐在辦公桌后,晃了晃椅子,這么說,她能治你? 蕭然然把大致經過說了一遍。 方洛施嘆為觀止。 行啊你,好的沒學會,包養倒是學得一套一套的。 都說了不是包養!我對女的不感興趣! 我知道,就算感興趣你也不會找她,她畢竟是你仇人,對吧。 蕭然然冷笑:把就算去掉,不可能有就算,哪怕全世界死的只剩她一個人,我也不可能跟她發生什么,明白嗎?! 好好好,明白明白,你心情不好,我不跟你計較,你找原晨干什么? 現在合約已經簽了,下一步就是怎么治療,我還不知道具體怎么做。 這還用找原晨?方洛施打了個呵欠,中午不困覺就是撐不住,不用那么麻煩,我幫你分析分析就行了。 就你這幾百年沒睡醒的瞌睡樣?能幫我分析? 別挑釁,不是姐的路數。 就比我大一個月 大一天也是姐,不服呀?不服咬我呀。 那我就直接咬你嘴,咬完不愁沒地方吐! 方洛施被那瞬間腦補的畫面惡心的一個哆嗦,趕緊搓了搓小細胳膊。 你可閉嘴吧,我寧愿原地活埋! 頓了下,方洛施突然來了靈感。 你只摸過她,親過沒? 這下換蕭然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閉嘴,我還沒吃中午飯呢! 方洛施卻來了精神,整個人都朝前趴在了辦公桌上,對著手機屏諄諄教誨。 良藥苦口,忠言逆耳,我提這建議絕不是為了自己看好戲,我是真心為了你能早日康復,早日趕走病魔!你要理解我的苦心! 理解你個鬼!要親你自己親去! 我又沒皮膚排斥癥,我親有什么用?但凡我能替你受苦,我絕對兩肋插刀,這不是不行嗎?你想想看,治病是不是得治根?想治根就帶來猛藥,光摸摸小手摸摸小臉有什么用?吃藥吃藥,重點在吃,對吧? 吃 蕭然然腦子里莫名蹦出了顧夙夜糊開的口紅,還有那紅唇一張一合說的虎狼之詞。 【吞吞吐吐像什么樣子?真的要我說出來嗎?】 后悔,現在就是后悔,當時就該讓她說,看到底說的人丟臉,還是聽得人丟臉,說不定她也就是假把式,根本就說不出口。 對面的方洛施歪了歪頭,仔細打量了打量她。 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開什么美顏? 沒,我沒開,蘋果機沒美顏,你不知道? 那你臉怎么突然紅撲撲的,還挺好看。 蕭然然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臉,臉紅?不存在的。 可能是熱吧。 方洛施也沒糾結,繼續直奔主題。 吶,你覺得我的提議怎么樣?你就別按部就班的先小手再小臉,咱直接上嘴親,要親就親重點,就親她嘴!說不定親一下就好了! 白雪公主看多了吧你? 你就試一下怕什么? 不試。 萬一好了呢? 不可能那么快。 你不試怎么知道? 你煩不煩? 是你給我發視頻的好不?耽誤我睡午覺我還沒嫌你煩呢! 睡你的覺去吧,也不怕變豬。 切,你到底親不親? 周姨端了兩菜一湯上來,都是現成的食材,做起來很快。 蕭然然有氣無力吃著,想著方洛施的建議,怎么想怎么不靠譜。 我認真跟你說昂,現在我的確是摸著她不會吐,可誰敢保證我親了也不吐呢?萬一過猶不及,本來摸著不吐,親了之后摸了也吐呢?你想過沒有? 方洛施倒抽了一口涼氣。 嘶你這么說也有道理,這么多年你就遇上了這么一個不吐的,萬一再出岔子,那可真就哭都沒地兒哭去。 不如這樣,咱們制定個嚴密的計劃,具體到各個身體部位,每個部位挨多久,挨幾次,怎么個挨法,咱們一邊摸索一邊完善,先把全身試個遍,實在不行再上嘴,你覺得怎么樣? 蕭然然點頭:靠譜。 方洛施舔了舔嘴唇,莫名有點兒興奮。 就暫定一周為一個療程,每周日我摸你的臉一次,驗收一下成果,爭取三個療程把全身試個遍! 三個療程? 方洛施以為她嫌太久,你想想,人全身上下多少地方?還不能只挨一下,那不算治療,得循序漸進。比如說,這次肩膀挨一秒,下次一分鐘,下下次一個小時,再下次 蕭然然無語打斷:夠了,一個小時我手就沒了,別再下次了。 方洛施一本正經道:這是治病,治??!你能不能有點兒耐心。 讓你摸一個小時巨型蠕蟲你干嗎? 你這什么破比喻? 蕭然然也一本正經,在我眼里,她就是個巨型蠕蟲,還會分泌黏液那種。 方洛施抽了抽眉角,再標致的小臉也經不起那撇嘴嫌棄的臭臉。 別說了,有畫面感了。 對吧,我就說很惡心吧? 人家那么漂亮一美女,怎么到你這邊就成巨型蠕蟲了? 蕭然然沉吟了一秒,瞎編道:她的靈魂太骯臟了,我看人看靈魂的,懂吧? 方洛施在屏幕對面笑得花枝亂顫。 喲喲喲~厲害完了~你還能看見靈魂呢?那你看看我是什么? 你的靈魂是是個屎殼郎。 方洛施頓了笑,皺著小臉敲了敲桌子,我要是屎殼郎,你就是我推的那坨翔。 蕭然然面不改色道:那敢情好,我正懶得走路呢。 方洛施是真的無fuck可說了。 看著你眼前的飯,你還吃得下去嗎? 本來就沒什么胃口。 蕭然然放下筷子,向后一靠,潮濕的長發烏黑如云,向后垂散,幾縷黏在臉側,越發襯得她唇紅齒白,貝齒如玉,她繃直了身形,長手長腳全都伸展開來,線條近完美,腰窩更是勾出了不可思議的弧度。 方洛施在對面瞥到一角,忍不住嘖了下舌。 行了,別顯擺了,知道你腰比我細!反正就按剛才說的,你就勉為其難忍一忍,有點兒耐心,今晚咱倆就把詳細計劃拉個表,明天正式開始。 蕭然然一想到還要繼續碰顧夙夜,手掌又想發燙了。 她心煩意亂,氣若游絲地甩了甩手。 跪安吧。 掛了電話,沒輪上消停一分鐘,喬桂琴女士的視頻電話緊接著就打了進來。 看著母上大人嚴肅的臉,蕭然然生無可戀。 怎么了媽? 昨晚那熱搜怎么回事? 哦,就你女婿劈腿,被我抓個正著。 我問的是這個嗎?! 蕭然然歪頭看著親媽,有點吃不準她什么意思。 你不問你女婿,還能問什么?問我傷不傷心?沒空傷心,太忙了,別cao心了,我沒事。 喬桂琴都快被她給氣笑了。 我知道沒心沒肺,我不是問你這個。 那你問什么? 蕭然然忽然想起昨晚她媽給她布置的參加晚宴任務。 哦,你是想問顧影后和她的冠軍小嬌妻為什么鬧離婚?我哪兒知道?我就在現場聽了幾耳朵,好像是劉語冰劈腿,還被抓了個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