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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偃再問:“諸侯王公眼紅的什么偃國國寶,就是這個?值多少錢?” 赤華點點頭,寂然笑道:“此物天下無兩,你出多少錢都買不到呢?!?/br> 夏偃覺得自己俗人一個。他不明白,不就是個好看的物件,為什么會“帶來王者之運”,讓這么多諸侯王公們覬覦爭奪? 它甚至不如旁邊那只手白皙細膩,引人遐思。 他感到全身一陣陣發冷,在赤華懷里蹭蹭,心里只尋思一件事,怎么再開口向她討幾個吻。 赤華卻忽然叫他:“阿偃?!?/br> 聲音微顫。 他像軍士聽了集合令似的,一骨碌就想爬起來。但他忘記自己身體虛弱,拼盡了力量,卻無法正常的翻身。 赤華照顧他自尊,開始并沒有伸手相幫。但片刻之后,還是不得不用力扶他起來。 她眼中閃了片刻的悲哀,又勉強一笑,輕聲說:“我四年沒見到這玉璧了。其實當年也沒敢多看幾眼。但是……” 她將偃侯之璧放在夏偃腿上,卻拿起了包那玉璧的絲綢。那幾塊絲綢已經陳舊落灰,質地頗脆,邊緣毛躁,依稀看得出朱紅本色。 上面似乎還織著精美的鳳鳥紋,式樣獨特,別處罕見。 赤華將那絲綢反復看了好久,似是自語,似是對話。 “阿偃……你瞧瞧這布料,我怎么覺得……見過?” 夏偃笑道:“是你們偃國織女的手藝,你幼時見過,也不奇怪?!?/br> “不,不是……若真是我小時候見過,我大約不會記得……” 赤華閉目凝思。夏偃趁機偷偷撫摸她手腕。她居然沒反應。 終于她說:“這種鳳鳥紋,端莊有序,有天子氣。偃國國小,絕不至于大幅使用。如若讓我來猜,這應該是大夏織女的手藝才對…… “可是,可是我記得,當年塞給我這玉璧的人……不不,是個婢女……寺人……他對我說……” 她突然眉頭緊皺,手扶額頭,竭力回憶著什么,不住輕輕搖頭。 夏偃大氣不敢喘,忍著陣陣頭痛,幾乎貪婪地凝視她的模樣。 外面的微風停了,地窖里那小小天窗也成了擺設,只傳來陣陣蟬鳴。周圍迅速熱了起來,赤華眼看出了汗,用袖口沾鼻翼,整個人像是潤了水的象牙雕。 但這溫度對夏偃正好,讓他感到一絲暖意和活力。 他不關心偃侯之璧。他只是憂郁地想,這般模樣的人,他還能肆意的看幾天呢? 他更是擔憂,若他真的不治而死,她可怎么辦呢?跟著黑熊那些人做女匪,每天狡兔三窟的換窩,和官兵捕盜貓捉老鼠,吃了上頓沒下頓嗎? 想想就荒誕無稽。 赤華倏然抬頭。 “阿偃,”她一面盤算,一面慢慢說,“解鈴還須系鈴人。我們去徐國,把那個下毒的太醫找出來,讓他救治你。事不宜遲,明天就走,好不好?” 居然是跟他商量的語氣。夏偃語塞,說不出話,有點想哭。 她向來是我行我素,看似柔弱無主見,其實她認定的事,八頭牛都拉不回。 做事之前,她可能會禮貌性地征求一下別人的看法,然后熟練地無視掉所有反對意見。 夏偃早就對“說服赤華”這件事不抱幻想,她愛怎樣,他只管幫忙就是了。 可她方才,居然是在認認真真的問他——可以嗎? 他沉默良久,終究還是搖搖頭。 不是沒想過這條路。但他在徐國人生地不熟,又是闖過象臺、參與過“刺殺國君”的通緝犯,真過了境,只怕第一次現身就讓人直接亂刀分尸,連□□發作的時間都省了。 赤華更不用提。徐朔說不定正在后悔放了她一馬呢。 退一萬步,就算他們安全進入徐國,怎么從戒備森嚴的宮里揪出一個太醫來?現學茅山隱身術,來得及么? 但他看看赤華那雙堅定的眼,就知道自己剛才那點感動是自欺欺人。 她早已決定了,誰都拉不回來。 但夏偃還是微弱地抗議:“你這是去送命?!?/br> 赤華溫柔一笑,低頭啄了啄他的額角。 夏偃渾身浴火,一句話說不出來了。 “不是送命。是去賭命。而且……贏面比你想的大?!?/br> 她再親一口他臉蛋。 “若你不愿走,我自己去便是。不過你得給我兩個力氣大的幫手,以便把那太醫綁回來給你?!?/br> 夏偃絕望地閉上雙目,覺得自己這輩子在她面前沒說話的份了。 * 不出赤華意料,“去徐國”三個字剛出口,從黑熊到螞蚱到黃鼠狼,眾口一詞的反對。 黑熊對此深有感觸:“夫人不知,徐國的捕盜格外精悍,我們上次潛進去,幾次差點暴露。一旦捉住,就是活活剝皮!象臺出事那會子,我們都覺得白狐回不來了,給他燒了好幾柱香哩?!?/br> 他心有余悸,想到當時的四面楚歌,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居然打了個扭捏的寒戰。 赤華點頭,表示了解:“我只要你們能平安地將我送進徐境。你們找好藏身之處,不要暴露——這個想必不是問題。然后,讓我單獨去會一個人。我有八分的把握,他不會殺我。五分的把握,他會有耐心聽我說話。若他同意相助白狐,你們再讓他現身不遲?!?/br> 黑熊愣愣的問:“你要見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