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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大人說的對,”云主君攬過話茬,“當母父的肯定都是以孩子為主?!?/br> 他可不愿意云執跟時家訂親后還住在云府,到時候自己可不得拿對時家的態度天天供著他,還不如早嫁出去早了事。 況且這婚期是時家定的,傳出去外人只會說時家急著娶云執是因為看重,而不是他這個做主君的容不下庶子。時云兩家身份懸殊擺在明面上呢,他哪里反抗得了。 “月底啊……”云執臉都被時清看見了,這次進來就沒戴面紗。 李氏視線止不住的往他平坦緊實的小腹上看,袖子遮掩下的兩只手絞在一起。 幾個月了??? 真是委屈這孩子了,這么大的事情還替時清瞞著。 “雖然趕了點,但執兒你放心,該有的咱們時家定然不會比旁人少半分,甚至給你的只會更多?!崩钍夏柯缎奶劾⒕?,就當是彌補了吧。 云主君眼睛微亮,側眸給云執使眼色,嘴上卻說著,“咱們也不是那等迂腐人家,雖然你母親跟我都舍不得你這么早的嫁出去,但只要你同意我們就依著你?!?/br> 看看,多開明多疼愛孩子的一對母父啊。 云執看向時清,“怎么月底,月中不行嗎?” “……” 這還有一個比時清更急的。 云執頂著一屋子人的視線兩眼茫然。 他說錯什么了嗎? 時清娶他是為了繡花,他嫁給時清是為了聘禮,兩人各懷目的,就走個流程而已,月中就可以。 “那就月中,”李氏扯著僵硬的嘴角點頭,“既然執兒都說了月中,咱們就挑月中的好日子辦事情?!?/br> 李氏心里肯定:至少兩個月了,到月底可能會顯懷。 這個月的十八號就是個黃道吉日,適合嫁娶。 日子定下來,接下來兩家要忙的事情就多了。 成親不像想的那么簡單,各種繁文禮節走下來,這剩余的十多天里,兩家大人恐怕要忙的腳不沾地。 從云府離開的時候,李氏沒忍住拉著云執的雙手說,“好孩子,委屈你了,這事都怪時清不懂事,不然婚事不至于cao辦的這么急?!?/br> 他指的是月下小草堆。 云執理解岔了,他當李氏說的是急著成親呢,“這事不怪時清?!?/br> 云執一臉誠懇,“是我先主動的?!?/br> 他在花園里主動問的,要是不問清楚,時清不娶了,他上哪兒弄盤纏行走江湖。 李氏被云執驚的抽了口涼氣,半響兒不知道說什么。 啊這…… 竟然是云執主動的。 回到時府,只剩下李氏跟時鞠的時候,李氏沒忍住說,“定然是我猜測的那樣,時清跟云執已經……” 他不好意思說,就用兩根食指對了對。 時鞠有點想笑,忍住了,“不是你想的那樣?!?/br> 她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李氏懟回來,“你們女人都這樣,你以前跟我成親前不也偷偷拉過我手嗎,清兒是你的女兒,肯定跟你有學有樣?!?/br> 時鞠不好說話了,她抬手抵唇輕咳,“我、我去書房處理公務,清兒的親事……” “我請了冰人cao辦,你就放心吧?!庇绣X都能鬼推磨,更何況辦一場婚事。 老爺子跟張氏不是覺得他不行嗎?那自己就行給他們看。 時鞠出去,下了臺階站在院子里抬頭朝時清的庭院方向眺望,單手背在身后才輕輕皺起眉頭。 時清到底想做什么。 時清什么也不想做,能茍一天賺一天。 蜜合忙著給她選衣服,“小主子過兩日參加春日宴,定要穿的最好看,把那什么淑比下去?!?/br> “不用?!睍r清擺手。 蜜合當她大氣,不屑于跟常淑比試,滿肚子馬屁還沒開始拍,就聽時清吐出瓜子皮繼續說,“不用挑含蓄低調的顏色,咱要穿就穿最高調張揚的那身?!?/br> 老娘要艷壓所有人! “……” 李氏進來的時候正好聽見這話,“清兒要出門?” 時清本來癱在軟榻上嗑瓜子,聽見聲音立馬坐起來,“爹?!?/br> “我讓人來給你量婚服尺寸,”李氏示意身后的裁縫上前,自己坐在軟榻上問她剛才的話題,“去玩嗎?” 時清以前從來不出門,自從大病一場后連書院都不去,念書都是府里請先生上門教。 如今難得見她愿意出去還挺感慨,“你這個年紀,就應該多出去走走看看,總待在府里算怎么回事?!?/br> 時清張開雙臂,順勢點頭,“對,所以我過兩天去參加春日宴?!?/br> 春季草長鶯飛的季節,京中少女少男們相聚出城游玩,都快成不成文的傳統了。時間一長,就成了春日宴。 “帶上云執一起,”李氏說,“京中男子那么多,你把云執放在府里自己出去游玩,他多無趣,你帶著他一起,路上仔細照顧,萬萬不可再毛手毛腳的?!?/br> 毛手毛腳?她? 時清搖頭,沒有那方面的欲望。 時清其實是想自己去的,奈何春日宴那天出門前李氏還特意叮囑她帶上云執,這才馬車一拐去了云府接上他。 云主君格外好說話,直接將人放出來。左右兩人的婚事就在十八號,滿京城都知道,現在一同出門倒也不怕閑話。 云主君眸光閃爍,在云執出門前特意叮囑他換身好衣服,“這種場合沈家的公子肯定也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