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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自己這是撿了誰家的孩子啊…… ☆、外敵 第三章 外敵 第二天,楚將軍休沐。 前段日子關外胡族那幾個部落輪番滋擾,車輪戰似的,一直也沒得空睡個囫圇覺,昨晚又被個熊孩子耽擱到后半夜,楚嵐一覺就睡到了將近晌午,自家的床,怎么睡都踏實,一夜沉眠,渾身竟是更乏了,肌rou酸疼,甚至連全身的骨縫都疼。 實在不想起床,楚將軍把自己攤成一張煎餅,木呆呆地望著床頂出神。 誰知還沒等到午飯的時候,飛騎營的斥候就闖上門來,等不及家人通稟就徑直沖進大門。 “將軍!我要求見大將軍!” 楚嵐剛好從房間出來,披著件月白大氅,把他的臉色也襯得有些蒼白。 那傳信的斥候急吼吼地沖進院子,差點兒一頭扎進楚將軍懷里。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這么急?” “啟稟將軍!我們飛騎營左將軍押運糧草回潁州,還沒入關就中了胡族埋伏,敵眾我寡被圍困在關外,岳將軍已經點齊了鐵騎營兵馬準備出關接應,遣我來請將軍令!” 楚嵐心里“咯噔”一聲,臉色一變,立即喝道:“來人!備馬!去通知親衛整裝隨我回營!” “是!” 這一呼一喝間,原本寂靜的府里突然就像炸開了鍋,人聲喧嘩,戰馬驚嘶,吳伯也聞聲趕了過來。 “將軍??!您這又要回營嗎?您今兒不是請了江大夫來看傷嗎?這……” 楚嵐坐在馬上,一手提著馬韁,道:“讓江越人到玄策營等我!”話音未落,人已在幾丈開外,吳伯來不及再說下一句,一隊人馬就只剩下了背影和一路煙塵。 老管家嘆口氣,一回身,剛好看見捧著餐點食盒的雁歸。 那瘦瘦小小的孩子抱著一個大托盤,看上去像只舉著米粒的小螞蟻,顯得搖搖欲墜的。 吳伯嘆了口氣,搖著頭道:“將軍又回營了,這飯是送不成了,端回去吧?!?/br> 雁歸眸子里的光瞬間就黯了下去,捧著托盤默不作聲地跟在老管家身后,走得慢吞吞的。 接下來的五六天里,雁歸白天照?;烊兆?,夜里卻睡得很不踏實,夢里一會兒是刀光劍影,一會兒是自己流落他鄉時飽受欺凌的悲慘境遇,而且他又夢見了楚將軍,穿著他那一身皓白的鎧甲,端著碗,正往他嘴里灌熱米湯……可那米湯喝進嘴里的味道居然是又苦又澀的,還帶著一股怪味兒,他剛喝了一口就惡心的想吐出來,抬眼再看時,楚嵐的臉也有了變化,竟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嚇得他打翻了碗就要逃,卻挨了那人當胸一刀!寒光一閃,那過于真實的一刀把雁歸當場給刺醒了過來。 雁歸急喘了幾口氣,驚魂未定地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口,才發現自己方才兩手攥得死死的,捏了滿滿的兩把冷汗。 月光透過窗紙照進屋里,被粗糲的草紙撕扯得支離破碎,映得眼前桌椅箱柜全都是青慘慘的一片白,讓人從心底發瘆。 看來這覺是甭想接著睡了……雁歸坐起來,開始專心致志地胡思亂想,夜里涼,雁歸坐了一會兒覺得冷,伸手拽過被子披在身上,接著想。 之前,他偶然聽吳伯和府中幾位老雜役閑聊,說這三四年胡族地域鬧災荒,餓死了不少人,那些部落的頭領就發瘋似的想撞開西南防線,企圖踏足中原,連著打了幾場大的戰役,都被楚將軍率領西南大營給揍了回去。 吳伯每次說到這兒,都眉飛色舞地夸一句:“咱家將軍實在是忒壯我大虞威風!”緊接著又唉聲嘆氣,心疼起少將軍來,說楚嵐從小是他看著長起來的,“本來一個文文弱弱的娃娃,可憐偏偏生在了武將之家,上頭有個大哥,十五六歲便隨父親駐守邊關。等到少將軍五歲時,他爹武安公也為他請了師父來教他功夫,誰知那請來的師父只看一眼,就說這孩子筋骨弱,不是練武的材料,連著請了三四位,全都不肯教。楚家上下幾代名將,出了名的重武輕文,楚老將軍哪容得下旁人說自己兒子是個練不了武的廢物?于是就自己動手教……那可真的是“動手”教??!十載春秋,硬是把個知書達理細皮嫩rou的孩子給逼成了一塊武將的料子?!?/br> “唉……”說著,老管家又嘆了口氣,“直到四年前,大少爺戰死,沒幾日,夫人傷心過度也去了,少將軍唯一的主心骨就這么沒了,夫人下葬后,少將軍守著夫人的墓三天三夜水米不進,回來后,他就成了如今這副銅皮鐵骨、清清冷冷的模樣……” 雁歸聽得入神,也是從那天起,他便開始跟在吳伯身后,替這些老人家倒茶續水,蹲在一邊聽這些活史書講故事。 他聽吳伯講起兩年前的事:楚老將軍遭西北戎虜大軍圍城三個月,眼見城將危矣,是楚嵐請了旨,留下鐵騎、飛騎五大營原地駐防,自己則帶著玄策營的人馬一路北上馳援,過關斬將,和武安公的兵馬合力把戎虜那些紅毛子殺了個潰不成軍,那一回,楚嵐肋下受了傷,卻堅持不肯進城找軍醫看,只草草上藥包扎,便連夜帶著兵馬南下十里扎營,直到回來,才請了江大夫替他看傷,氣得那個冰人兒似的江大夫一見著他就罵罵咧咧氣急敗壞的,也因著那回傷的太重,又耽擱了治療,任江大夫醫術再高,楚嵐也還是落下了陰天下雨一受涼就左邊身子疼這要命的毛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