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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么多年茅塞頓開想要用這種招數來博得一個好名聲,未免開得太晚了些,而且之前十幾年都沒一幅長老該有的德行,現在又有什么必要這樣做戲?賀行章難免有些小心眼地這樣想著,畢竟從他拜師這十幾年來看,事實也的的確確和那些弟子們說的一模一樣。 他的師尊,清運長老就是個管收不管教的。 除了最開始給他丟過厚厚一本劍修心法秘籍和修煉功法,接下來這十來年簡直就像是個毫無干系的閣內長老一樣。雖說他并不怨恨,人畢竟是早就出了名的懶散又隨性,總不可能指望他獨獨對自己很是上心吧?愿意幫他找劍修的功法就已經很仁至義盡了。 但被放養這么多年,要說心里沒有半點埋怨那是絕無可能的。 可他側過頭看向江宴時,對方眼里閃閃發光的期待讓他有點懵。 這好像也不太符合存了心來博名聲的樣子…… 像是個只想吃rou的小屁孩。 作者有話要說: tedeng~ 賀行章:他是不是腦子瓦特了? 江宴:我要吃rourou.jpg 第4章 會不會扎頭發 還沒等他琢磨出個一二三來,江宴已經把他推到了選菜的長廊。 一排過去散發著各色不同香味的菜肴差點沒讓江宴的眼淚不爭氣地從嘴角滑下。 希望可以擁有一個煎餅果子。 他到現在還在心心念念這陪著他走完人生最后一程的東西。 早知道就在電梯沒發生故障時不管不顧地把煎餅果子全吃光,才吃了一口自己就嗝屁了,太浪費了。 視線跳躍在吃食上的同時江宴還在惋惜著,甚至砸了咂嘴試圖回憶一下最后那口煎餅果子的味道——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吃到雞柳rou松和辣條的部分,最鮮美的雞蛋黃也還沒啃到。 心,痛了。 “清運你咋子今天跑來食堂了?”正在江宴哀悼自己死去的煎餅果子時一道粗獷中透著憨厚的聲線打破了他的吊唁儀式。 江宴循著聲音來源看過去,一個穿著鵝黃色衣服的美少年正端著一盤子葷菜朝他憨笑:“我在這里嘿嘿!” dio這什么玩意兒,該說他照騙還是……聲……聲騙?? 還有這他媽誰? 江宴面上一派鎮定自若,心里的小人卻開始飆著眼淚瘋狂哀嚎,雖然他看過原著對主要情節也了如指掌,但是誰會知道回清閣這個工具人門派里頭到底都有哪些人物啊啊啊啊啊??!又不能ooc不然可能會被拉出去錘,誰來幫幫他啊嗚嗚嗚嗚嗚…… “見過清霄長老?!?/br> 好在賀行章是個懂禮貌的好孩子。江宴松了口氣,勉強學著想象中的懶散語氣應了句:“心血來潮而已?!?/br> 清霄長老是個活潑的性子,收到這樣冷淡的回應也端著盤子湊過來,頂著一張嫩了吧唧的臉秉著好似彪形大漢的嗓門試圖和江宴嘮嗑:“你怎么把長老黃衣給了你這徒弟穿?” “???”怎么還有長老黃衣這種講究?!都是衣服分什么高低貴賤啊可惡! “他……我……呃……我怕他冷嘛!” “臥槽這狗天氣怎么這么熱剛冥想課我差點就化了!” “對啊賊熱這天氣!” 兩個學生正巧從他們身邊走過,嘴里還在嘟囔著抱怨天熱。 “……” “……” “是的,弟子最近根基不穩,容易體寒?!辟R行章看不下去面前兩長老間越發尷尬的氣氛,無奈地開口給自己師尊找補。 “這樣啊哈哈,那清運你可真是有心了呵呵……”清霄趕緊順著他遞過來的話頭客套了一句,然后極為生硬突然地聊起今天食堂都有啥好吃的。 這個東西清運長老更沒興趣,賀行章想著,再次無奈地打算開口給清霄長老遞臺階,卻聽見他師尊那把清涼好聽的嗓音無不興奮地應了一句:“是嗎是嗎?還有什么還有什么??” 這個世界真魔幻。 賀行章看江宴兩眼放光地聽著清霄長老指點江山,抬腳轉身就打算去打菜,江宴卻極為不舍地匆匆和清霄道了別又跟上他來。 “師尊?” “我跟著你,待會一塊回去?!?/br> 莫名其妙覺得師尊變得很是黏人的賀行章嘆口氣,“師尊,你這樣跟著我容易被擠到……” 他看了眼師尊,從和往日無異的那雙淡涼眼睛里蜜汁看出點小心翼翼,原本要讓人先回去的話就堵在喉嚨里沒發出去,踮起腳尖望了望四周,找到了一個空出來的位置便走了過去。 他那突然改了性子的師尊果然也跟過來了,賀行章指了指長凳子:“勞煩師尊在這里等候片刻,弟子很快就回來?!?/br> “嗯?!苯绻怨郧汕傻刈先?,仰著臉看他。 不得不說,不管清運長老內里到底懶散到如何令人發指,這張臉著實好看,就算修界人均傾國傾城,江宴也絕對是名列前茅的那一批。賀行章忍住去揉師尊腦袋這樣大不敬的想法,轉身擠進了韭菜米飯里。 不過……等他回來時,那只很好看的雞蛋被一干米飯隔著一段距離圍得水泄不通。 今年剛入門的弟子都聽聞過回清閣有個修界聞名的慵懶系大美人,正是啥也不懂的求知欲旺盛階段,憑著幾個已經入門好幾年的師兄師姐的指點下認出了江宴腰間那塊特別的暖黃命牌,紛紛趕來圍觀漂亮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