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被迫海王 第1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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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便看見卿和沖小姑娘招招手:“師妹,來這里?!?/br> 手指一緊,神色一瞬間沉了下來。 卿和瞧了一眼對面的無玄,勾起唇角,對還站在原地的小姑娘道:“來啊?!?/br> 云冉冉自然躊躇,她不想過去,無玄在呢,過去怕是會惹他不高興,萬一他掀棋盤走了,那她太尷尬了。 卿和有些失落的道:“怎么,不想同我待在一處么?” 云冉冉只好走過去,剛靠近他,卿和便拖過一只竹制小板凳,擱在自個兒身旁,叫她坐。 云冉冉便打算說自己要去看看釀的酒如何了,要去后廚,卿和卻率先開口:“師妹,你瞧這棋局?!?/br> 云冉冉便瞧了一眼,隨后同情的看向卿和。 卿和問:“師妹,我下的好么?” 這已經不能用好不好來形容了,這只能是潰不成軍,云冉冉老實道:“很快就要輸了?!?/br> 卿和失望的道:“真的么?我還以為我下的不錯,原來并無精進?!?/br> 云冉冉剛想安慰他,他卻又道:“師妹,你坐在這里,替我記下棋譜,待我下完,陪我復盤可以么?” 云冉沒想到他如此認真,這還真不好拒絕,只好掏出小本本,取出炭筆,乖巧的坐在了他身邊。 對弈再次開始了,不知是不是云冉冉的錯覺,氣氛無端變得焦灼緊張起來。 待得無玄落下一子兒后,小姑娘便低頭去記那棋譜。 卿和挑起一枚白子,忽而俯身湊過去,近到幾乎碰到小姑娘的臉蛋,小姑娘手一抖,炭筆便在紙上畫出了一條顫抖的線。 男人慢悠悠的問:“我瞧瞧,記好了沒?” 小姑娘紅著臉道:“記、記好了?!?/br> 無玄臉色一沉,移開了視線。 在藤椅上啃包子的小柒:“禽獸!” 無玄再落下的子兒,明顯欠缺了大局觀,帶著殺氣,可卻短視。 卿和勾起嘴角,輕松的跟著落棋。 就在無玄平復心緒思考的時候,聽到了卿和欠揍的聲音。 就見他一手勾起小姑娘的下頜,迫使她仰起頭,口里道:“前些日子受的傷好了么,我瞧瞧?!?/br> 云冉冉哪知道他為什么這時候舊事重提,只好乖巧的聽他的,將纖細脆弱的脖頸袒露在他面前。 那日從張欒宅子回來,除了被小柒罵了外,其實卿和后來也找過她,他沒說什么,但他那時做的事情,讓她現在想想都會發抖。 那時候他將她堵在院子里,拉著她的手將她按在了屋檐下,她背靠著冰涼的青灰色石磚,被他困在懷里。 他挑起她的下頜,仔細的看那些傷口,看了許久才放開她。 她松了一口氣,以為他不會再數落自己了,結果他真的沒有數落她,他只是凝出了一把小匕首,拉開了自個兒的衣領,在她受傷的同樣的位置,切開了自己的皮膚。 他割的有些深,血珠爭先恐后的冒出來,染紅了他白皙的脖頸。 她的眼淚一瞬間就涌了出來,她真的嚇到了,伸出手去捂他的傷口,哭著問他做什么。 他伸出手,溫柔的擦去她的眼淚,捧起她的臉,掩住眸中的瘋狂與執拗,輕聲道:“你要下次還這樣,你哪里受傷我就哪里受傷,很公平?!?/br> 她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他的指腹擦過她的傷口,眼神幽深。 “記住了么?” “遇到麻煩的話,記得叫我的名字?!?/br> 她慌亂的點頭,將這事兒牢牢的刻在了心里。 此刻他舊事重提,她便不由得想起他割開自個兒皮膚的樣子,乖乖的一動不敢動,視線亦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他的脖頸,他的傷口比她深,至今未愈合完全。 卿和檢查了半天,終于松開她,輕聲道:“愈合的很好?!?/br> 云冉冉松了一口氣。 卿和則回眸看向棋盤,嗤笑的道:“還沒下呢?無玄,你到底會不會?” “啪”一聲響,黑子又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位置。 云冉冉悄悄看了一眼無玄,他安靜的坐在竹椅上,視線則落在棋盤上,不似往日的溫和,有些冷漠。 卿和根本不思考,飛快的又落下一子兒。 云冉冉委實看不下去,卿和這下的什么啊,就算無玄落錯了兩子兒,他這下法也還是個輸,局面可實在太難看了。 卿和師兄都不動腦子的么?這樣下去,不出幾步就要輸了。 而此刻落子兒的人又換回了無玄,他捏了一顆棋子在掌心,低眸不語。 云冉冉想,他一定是在思考要怎么贏,這盤棋他局勢太好了。 而此刻的無玄,心里想的卻是,戒躁戒嗔戒貪戒欲,翻來覆去在心里過了好幾遍,才漸漸平復心境,不糾纏是好事,遠離是好事,既然如此,就該放下。 不過一段旅程,過眼云煙,有什么好放不下,想到這里,驀然輕松。 就在他逐漸冷靜的當口,對面又傳來了卿和的聲音。 “師妹來,握著這顆棋子,待會兒我說坐標,你就往那兒擱?!?/br> 小姑娘不明白:“為何要我下?!?/br> “我覺著你運氣好,來,手伸出來?!?/br> 卿和說著說著發現哪里不對,抬眸一看,無玄不知何時站了起來。 溫和的佛子平靜的望著他,隨后緩慢伸手,握住棋盤邊緣,略一停頓,一揚手,將一整個棋盤都掀了。 棋子飛的到處都是,傳來了“噼里啪啦”落地的聲響。 云冉冉嚇了一跳,整個人都傻掉了。 卿和眼眸微瞇,旋即目光不善的看向無玄。 無玄亦冷冰冰的回望著他。 小柒偷偷扔掉了一點包子皮,隨后道:“打起來,打起來?!?/br> 那些棋子落的到處都是,兩個男人又殺氣騰騰的互相看著,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云冉冉剛想打圓場,無玄卻驀然開口,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兒。 “大哥,我輸了?!?/br> 卿和很受用,笑瞇瞇的道:“可不是么,潰不成軍?!?/br> 無玄拂袖要走,卿和慢悠悠的叫?。骸暗艿?,還有一句呢?” 無玄頓了頓,周身的氣壓降到了冰點,許久之后才咬牙道:“我不如你?!?/br> 卿和便很開心,勾著小姑娘的脖子問:“師妹,聽見了么?” 云冉冉不敢吱聲。 小柒吞下最后一口包子,想卿和真不是個東西,明明好好下能贏,偏要下的一塌糊涂,要無玄在局勢大好的情況下自己放棄。 他這人,贏還不夠,還要把人家心態搞崩,狗東西。 正想著,卿和忽而朝他看過來,問:“你要不要下一局?” 他不屑回:“狗才跟你下棋?!?/br> 還沒走遠的無玄:…… 卿和掃了他一眼,點點懷里小姑娘的額頭,指著藤椅旁邊。 “師妹,你瞧,扔掉的包子皮,你猜是誰干的?!?/br> 小柒:…… 在小姑娘揪住他領子之前,他一個翻身,往門外跑去。 媽的,狗卿和。 · 經過上午的鬧騰,小柒和無玄都把自己鎖在房間里,卿和在院中的藤椅上搖啊搖,直說無趣。 云冉冉覺得再待下去,卿和師兄該覺得她好玩兒了,被他覺得好玩兒,那絕不是一件好事兒。 于是在午后陽光正好的時候,她出了宅子。 她主要想去找找無聞的記憶碎片,先前從紅菱那里得了一,這座城池里一定還有哪里存在著二,等找齊了確定無聞的位置再去告訴無玄。 嗯……還是告訴無常,讓無常轉達吧…… 自從得到碎片一,心中便隱隱有種指引,要她往指引的那地方去,她出了門,沿著長街往南去。 眼前的建筑逐漸稀少,都是低矮的建筑,緊促的一間挨著一間,沒有南面富庶,卻多了許多生活氣息,小攤販很多,烤紅薯、糖人、冰糖葫蘆、桂花糕,吆喝的熱火朝天。 小孩子幾個哄鬧在一處,衣服上盡是頑皮沾上的泥點兒。 街兩旁一間間的商鋪擠在一塊,有間食肆連招牌都掉下來一半,上面的漆更是模糊不清,不過大門開著,內里擺著整齊的木桌,這個點兒沒什么人。 云冉冉便走上前,徑自走了進去。 里面挺亮堂,老板是個失了一只眼瘸了條腿的青年,戴著個黑色的皮質眼罩,坐在柜臺后擦自己的破劍,瞧見云冉冉,示意她坐,然后丟給她一頁薄薄的菜單,摸出一只炭筆,一瘸一拐走到她面前,問:“吃些什么?” 云冉冉在那菜單上掃過,沒幾道菜,便隨手點了個陽春面。 青年將炭筆一收,沖著后廚喊了聲“陽春面”,便打算坐回柜臺里。 云冉冉拉住他,問:“小哥,介意聊聊么?” 青年便笑道:“好,你等等?!比缓蟊慊稳チ撕笈_,再出現時手上便端了一碟切片牛rou和一碟花生米,又撈了一壇酒抱在懷里,他走回來,將東西全放在桌上。 他摸了一顆花生米丟進嘴里,然后沖她笑了笑:“別慌,送的?!?/br> 云冉冉想,這人可真豪爽。 青年拖出板凳,往她對面一坐,道:“???,姑娘怎么稱呼?!?/br> “云冉冉?!?/br> “那姑娘想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