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童話]穿成女主的媽 第1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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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是阿巴那扎爾的臣下,卻不能說自己了解阿巴那扎爾的一切。而他面前的女人……她與阿巴那扎爾之間有著同為“王”的共鳴。 她們相互理解,互有默契。她們的目光都能穿越遙遠的時光,她們的目的都不在一城一邦。 巴爾過去沒能理解阿巴那扎爾的全部,在阿巴那扎爾選擇自我犧牲的那天又因為沒能理解葉棠與阿巴那扎爾之間的默契而傷到了葉棠。他也明白自己現在又想要向葉棠效忠實在是自說自話??墒浅酥?,他也找不到其他的方法去留在葉棠的身邊了。 這位確實是名副其實的“荷塞亞斯的太陽”。她正用智慧以及勇氣一寸寸地照亮荷塞亞斯的土地。而他想作為太陽的手腳去將她的光輝灑向更遠、更遠的地方。他也想作為她的劍盾,去為她清除試圖遮蓋她光輝的烏云。 葉棠笑了笑。 巴爾和因波斯都與阿巴那扎爾一樣深愛著這片土地。無論是男是女,不管是老是幼;但凡他們遇到了能捍衛這片土地、給這片土地上的人們以和平的人,他們都會不由自主地去尊重、敬仰,最終為其付出無比的忠誠吧。 這是多么單純的魔神啊。 不過她還蠻喜歡的。 用手指挑起巴爾的下巴,葉棠以撫摸鷹頭形態的巴爾的手法輕撫他的臉龐。 「感謝你——」 葉棠的嘴唇剛開闔兩下,人就被拖走了——因為渾身是血而不得不去更衣的達尼埃爾還有亞瑟一被雅爾蘭帶到葉棠所在的回廊上就看見葉棠正以曖昧的手法撫摸男人的面龐。 ““……???”” 這下還得了?兩人齊刷刷炸毛,三步并作兩步沖上前來就一左一右架走了葉棠。 被架走的葉棠好幾秒鐘才緩過神來。 有種自己養的貓貓狗狗發覺自己rua了其他狗狗的既視感,葉棠想了想,干脆伸出了兩只手,分別去摸亞瑟和達尼埃爾的臉龐。 被一碗水端平雨露均沾的亞瑟以及達尼埃爾都有點心情復雜。說實話他們都希望這樣美好的場景里沒有另一個礙眼的男人。 可或許是葉棠的撫摸太舒服,又或許是氣氛實在是太好,達尼埃爾與亞瑟竟然都沒有開口破壞這和平的一刻。 兩人頂多是各伸出一只手來,都試圖從葉棠身后摟住她的腰肢。 順帶一提,因波斯表示自己什么都沒看見。 …… 在白狄倫·布杜魯的指揮之下,清理反叛軍殘黨的事情進行得非常順利。資助了反叛軍的貴族們同樣算作反叛軍殘黨,與反叛軍一起被下獄。 在荷塞亞斯不管是平民還是貴族,作為主導地位的男性通常不會與自己的妻子、姐妹、女兒商量任何事情,如果家中父親還在,男性也不會拿母親當商量的對象。資助反叛軍、幫助反叛軍打擊皇室,繼而削減皇權這種事情貴族們基本沒有對家中的女性提起過。 也因此,資助反叛軍的貴族們被下獄,他們的母親、妻子、姐妹與女兒倒是基本被放過了。 瞧著跪在議事大廳里瑟瑟發抖的女人們,坐在蘇丹后頭的葉棠一手拄著下巴,聽著白狄倫·布杜魯對這些女人們進行安排。 “我不會剝奪你們的貴族身份。與此相對的是,你們的財產會遭到沒收。其中胡拉克一家,你們將會被派往荷塞亞斯與巴布荷斯坦的邊境,成為戍邊官。安庫塔家,你們——” “等一下!請等一下!蘇丹??!” 白狄倫·布杜魯尚未宣布完對這些貴族女人們的懲罰,就有一中年婦女從跪著的貴族女子之間撲騰了出來。 這位婦女看上去不過四十出頭的樣子,風韻猶存又細皮嫩rou。白狄倫·布杜魯認識她,她是貴族安巴·胡拉克的母親,是胡拉克一家最為年長的長輩,實際年齡早已超過了六十五歲。 “你的意思是你要我們一家八個女人在沒有其他任何人的幫助下獨自前往荷塞亞斯與巴布荷斯坦的邊境?還要我們去做那里的戍邊官?我們可是女人!我們會被殺掉的!不!我們會遇上比被殺掉還要可怕千百倍的事情!女人怎么可能戍邊!戍邊是男人的活計!這、這難道不是以戍邊為名的流放嗎???” 白狄倫·布杜魯之前還潛藏著些許同情的目光在這位夫人的吶喊中變得越來越冷。 “八個女人同行,已經不算‘獨自’了吧?況且,胡拉克夫人,你們一家所犯下的罪過有多重你難道沒有自知之明嗎?” 小蘇丹的口吻帶著無喜無悲的清冷:“別說是流放了,就是將你們全家所有的女性賣做最下等的奴隸都是對你們的法外開恩。我不剝奪你們的貴族稱號,只是讓你們代替你們不成器的家人去戍邊,那是看在你們對你們家人做出的反叛行為全然不知的份上?!?/br> “還是說——” 小蘇丹略略歪頭:“你們覺得被綁在木架上曬死在沙漠里會比較幸福?” 胡拉克一家臉色鐵青,女人們光是想到灼人的陽光照在自己的臉上就已經瑟瑟發抖。 “胡拉克夫人,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在我宣布完所有的處置之后,我會再問一次你的意愿。當然,這會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br> 對小蘇丹的印象還停留在“荷塞亞斯的珍珠”這一美稱之上,胡拉克夫人沒想到小蘇丹會如此強硬——是誰說白狄倫·布杜魯是個容易心軟的小女孩的???哪怕今日高坐在王座上的人是哈吉蘇丹她也不會像現在這么絕望!女色對白狄倫·布杜魯完全是無效的,哪怕她使出渾身解數去討好白狄倫·布杜魯,她也得不到自己期望中的結果! 是死了一了百了還是去經歷比死更痛苦的事,然后掙扎著茍活? 她不喜歡痛苦的事,她不想忍饑挨餓也不愿意受凍受熱!與其到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過窮苦的日子,還不如、還不如干脆……??! “感謝您,蘇丹。不過不用了。我現在就能回答您的問題!” 胡拉克夫人一驚,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在這種時候插嘴:“哈娜???你在胡說什么???” 哈娜并不理會自己的母親。 不,應該說哈娜與她的meimei們都不再理會自己那沉溺于奢侈享受、永遠縱容兒子,哪怕到了這種時候也沒想過聽一聽女兒們如何說的母親。 “蘇丹,我們愿意接受對胡拉克家的懲罰。我們愿意去為您戍邊!但我們為您戍邊并非是因為您命令我們如此?!?/br> 哈娜沖著白狄倫·布杜魯拜了下去:“我與meimei們感謝您給予我們走出家門,作為一個人去成就自己的機會?!?/br> “你在說什么???哈娜!我不允許你擅自為胡拉克家做決定!你算哪根蔥???你也配在這種時候出頭???” 胡拉克夫人被哈娜氣得眼淚都冒了出來。她舉起拳頭就往哈娜的肩膀上捶,哈娜卻是哪怕被捶得手臂上一下子青了一大塊也仍維持著虔誠的跪拜姿態。 在哈娜與她meimei們的臉上看到了堅毅。白狄倫·布杜魯略一抬手,立刻有衛兵將胡拉克夫人拖走。 “不能這樣……!蘇丹您怎么能如此對待我!我、我可是安巴·胡拉克的母親!胡拉克家最尊貴的夫人!我——” 胡拉克夫人被丟到了議事大廳的門外,議事大廳的大門再一次關閉。 白狄倫·布杜魯拖著長裙從王座上走了下來,她親自扶起了哈娜。在眾人愕然的視線中道:“我期待著你作為一名合格的官員歸來?!?/br> 哈娜睜大了眼睛,白狄倫·布杜魯這是在對她說:倘若她能成為她眼中合格的官員,她便會被調回到首都阿巴庫爾來。 眼眶一澀,鼻頭一酸,哈娜再次忍不住向著白狄倫·布杜魯行禮:“感謝您……!我的蘇丹!” 以往的每一任蘇丹,對于有反叛之心的貴族都是斬草除根。為了殺雞儆猴,反叛者的女性家屬也會以最慘烈的方式被玷污、蹂躪、踐踏……讓其生不如死。 她們的蘇丹不僅沒有命人凌辱她們,讓她們為她們沒有犯下的罪過承受最大的惡意與打擊。甚至還給了她們靠自己的雙腳來站立、靠自己的雙手來拼搏的機會。 ……她真慶幸自己生在了有白狄倫·布杜魯的時代,她真慶幸白狄倫·布杜魯成為了她的蘇丹! 第238章 白狄倫·布杜魯的啞母46 白狄倫·布杜魯宣布完對貴族女性們的處置之后,一天的議政也結束了。貴族大臣們魚貫從蘇丹的王宮離開,回廊上不時有貴族三五成群的交頭接耳,小聲議論。 “蘇丹也太嚴厲了?!?/br> “就是啊,竟然讓柔弱無力的女子去戍邊?!?/br> “說什么會等著那些女人成為合格的官員回來……在成為官員之前,那些女人就該把命交待在邊境上了吧?” “誰不知道邊境上亂成一片?那些地方的野蠻人為了一壺淡水、一個泥餅都能殺人!” “我看蘇丹就是假借戍邊的名義讓這些女人去自生自滅吧?!?/br> “這可比流放狠多了?!?/br> 幾個中年貴族嘀嘀咕咕地說著,幾個年輕的貴族從他們身邊走過,對這些貴族們的說法不以為意。 “你們也覺得蘇丹是派那些女人去自生自滅?” 其中一個年輕貴族聳了聳肩,笑道:“不。我倒是覺得蘇丹是把那些女人當成了安撫邊境部族的禮物。她們可是背叛者的親眷……蘇丹怎么會放過她們?” “這……倒也是啊?!?/br> 周圍人不斷頷首的反應鼓勵了那自認洞悉了蘇丹所有手段的年輕貴族。他立刻又往下說:“邊境上的那些部族一直都不怎么老實,成天就和米坦哈庫、巴布荷斯那邊的人勾搭在一起。誰知道他們會不會什么時候就揭竿而起,離家叛國?” “所以我覺得蘇丹肯定是這么想的:‘與其親自去對付這些邊境上的野蠻人,倒不如讓背叛者的親眷去抑制這些野蠻人?!切┡顺晒α?,邊境上的火種自然會被撲滅。那些女人失敗了……她們作為戰利品也能暫時安撫野蠻人的情緒?!?/br> “噢噢……” 聞言其他的年輕貴族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用木推車推著自己爺爺離開王宮的青年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他像是聽不到周圍的各種聲音,也沒看見其他貴族們的抱團。 他面無表情地往王宮外頭走,看上去對蘇丹的處置沒有半點兒想法。 “奧馬爾,你怎么想?” 推車上的老人須發皆白,他樂呵呵地笑著,問自己的孫子。 “我……” 奧馬爾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自己的臆測說出口。 “……爺爺,我沒有什么有趣的見解?!?/br> “那么沒趣的見解也可以,說說吧?!?/br> 沉吟了一會兒,奧馬爾終是道:“我認為蘇丹不過是以懲罰為借口在增加女性官員。日后應該會有女性大臣……而且是相當比例的女性大臣為蘇丹服務吧?!?/br> 過去的荷塞亞斯除了宮廷女官之外是沒有、也不會任何的女性官員的。而宮廷女官的地位雖然不低,手中卻沒什么厲害的實權。 不認同女性參政的貴族始終是絕大多數。日后這些家中男性皆被處刑的女性官員們如果從邊境上被召回首都阿巴庫爾,并且被任命為大臣,她們的靠山只能是蘇丹以及皇室。 這意味著女性大臣比起一般貴族會更加忠于皇室。 而蘇丹與皇室一旦不再需要依賴貴族提供可以分擔國事的人才,就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擺脫貴族們的牽制。貴族體系很可能會因此有所改變,不,應該說荷塞亞斯的整個社會體系說不定都會因此有所改變。 老人依舊笑呵呵的:“那你認為這是好還是不好呢?” “‘好不好’……這要看從哪個角度來說。但是我想,不管蘇丹的這個舉措對我們來說好還是不好,都沒有人可以阻止女人涉政的這個趨勢了。未來如果還有人因為蘇丹的性別而反對蘇丹……那他一定是腦筋不太好,看不到歷史的潮流正往何處而去?!?/br> “哈哈哈哈哈??!” 老人放肆地大笑了出來,這驚動了守在王宮門口的衛兵們。迎著衛兵們的視線,奧馬爾并不膽怯。 “奧馬爾啊,如果是四十年前,我一定會說你胡言亂語、胡說八道?!?/br> 抓住孫子的手,被孫子用推車推出王宮的老人在夕陽里呵呵直笑:“現在我很慶幸你比年輕時的我要聰慧百倍?!?/br> 白色的眉毛下一雙老眼精光四射,老人道:“被蘇丹下令處死的那些小年輕……他們最大的錯誤不是貪婪,不是眼饞蘇丹的位置與皇室的財富。而是巴著過去不放,沉溺在只有男人掌權的過去,他們意識不到世界早已經改天換日?!?/br> “奧馬爾,我相信你已經意識到對我們、對我們的家族來說怎么做才是最好的了?!?/br> “是的,爺爺?!?/br> 反握了一下老人的手,奧馬爾沒有停步。 時代在不斷變化,而人要與時俱進??偸前选皞鹘y”掛在嘴上,去懷念落后的時代并沒有任何的意義。 想要日后不被蘇丹丟去邊境上磨礪的女官員們摁在地上摩擦,家族地位一落千丈,那就只有順應新時代的潮流,跟上蘇丹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