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童話]穿成女主的媽 第1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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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揭穿了真面目的反叛軍首領惱羞成怒,他頂著一張豬肝紫的臉朝著旁邊搬來了土炮的反叛軍怒吼:“給我殺了他!殺了這條走狗??!” 貴族們向反叛軍提供的土炮其射程與威力雖然不如火箭筒,但要炸飛個把個人實在是很輕松。 巴爾并不是人類,硬生生接下一發炮彈的能力他還是有的??墒窃谒纳砗?,那里站著那么多無辜的工人!他要是讓開,這些手無寸鐵的人們會怎樣?就是他不讓開,炸開的炮彈碎片也必然會傷到許許多多的人! “……畜生。不,你們這些人比畜生還要下賤千萬倍??!” 瞧見巴爾巨盾朝著自己就狂奔過來,反叛軍的首領跑到那手拿土炮的反叛軍身后,唾沫星子亂飛地下令:“殺了他?。?!” 第236章 白狄倫·布杜魯的啞母44 砰??! 一聲槍響炸裂在空氣之中,以土炮指向巴爾的反叛軍被人一槍爆頭。巴爾尚未回頭就聽見了白狄倫·布杜魯的聲音。 “以蘇丹之名!我要你們放下武器??!” 手中步槍的槍管還在微微冒煙,白狄倫·布杜魯沒有放下武器,而是將槍口對準了反叛軍首領的腦袋。 在白狄倫·布杜魯的身后,女性近衛們分為三隊,一隊就在白狄倫·布杜魯的身后持槍瞄準反叛軍,另外兩隊則一左一右分別包圍反叛軍,截斷了反叛軍的逃亡路線。 “蘇丹!” “是蘇丹??!” “蘇丹來了!” 人群發出了sao動的聲音。之前跟著反叛軍喊“解放荷塞亞斯!”的人里有人朝著白狄倫·布杜魯跪下,懇求蘇丹饒命。也有人慌不擇路,推開周圍的人想要逃跑。還有的人尚不知要站到蘇丹一邊還是反叛軍一邊,正在躊躇就被逃跑的人推到了蘇丹以及女近衛們的馬蹄下。 馬匹受了驚嚇,眼看著就人立而起要甩掉背上的騎者,踩在摔到馬蹄之下的人身上。 然而反叛軍們期待沒能實現——馬兒受驚人立而起的同時,馬兒上面的女近衛也雙腿緊夾馬腹,拉緊韁繩控制住了馬兒。 馬兒的蹄子落在了距離平民的臉就只有不到五厘米的地方。 而其他的女近衛竟然沒有因為隊伍中出了一匹受驚的馬就亂起來。所有的女性近衛都在好好控制住自己馬匹的同時依然維持著瞄準反叛軍的姿勢。 發覺自己已經是無處可逃,反叛軍首領又是心生一計。他舉起拳頭,吶喊:“打倒強權!推翻蘇丹!解放荷塞亞——” 砰??! 又是一聲槍響,這聲槍響之后反叛軍首領跪到了地上。 這當然不是因為他想跪,而是他已經失去了站起來的力氣——白狄倫·布杜魯一槍打炸了他的一只耳朵。這位小蘇丹很明確地警告他:不要再想著煽動民眾、制造混亂,好趁亂逃走。他若是再想逃走,她會直接打爆他的頭。 白狄倫·布杜魯沒有將反叛軍首領就地正法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還需要他去指證與他勾結的貴族們。 混在種植園工人里的反叛軍見勢不妙,立刻拉過身邊的種植園工人想要讓這些無辜的平民充當自己的人rou防彈背心。然而巴爾與女近衛們都不是吃素的。 巨盾飛出,沖著那個撲上前來補位,想要拿土炮開炮的反叛軍就砸了過去。一陣槍聲過后,反叛軍里還打算逃跑反抗的人已經血濺三尺。慫了的則紛紛下跪,聽話地將手抱到了腦后。 白狄倫·布杜魯沒有下馬,她就這樣坐在馬上朝著眾人揮手道:“荷塞亞斯的國民們,到了你們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種植園還在熊熊燃燒?;鹧孀屩車臍鉁厣酶?。熱浪正被風不斷擴散,熏得人腦袋都漲了。 “我知道種植園對你們中的有些人來說就是他國給我們荷塞亞斯留下的被羞辱的印記!所以——” 一個火油瓶朝著白狄倫·布杜魯飛了過去。向她投擲火油瓶的反叛軍是算好了白狄倫·布杜魯即便能反應過來擊落火油瓶、火油瓶里的火油也會飛濺出來點燃周圍,驚嚇到馬匹才這么做的。 “唔噢噢噢噢噢?。?!” 巴爾風馳電掣地跑了過來。他的大盾在千鈞一發之際替白狄倫·布杜魯擋下了火油瓶。 白狄倫·布杜魯的馬人立而起,小蘇丹不僅沒有驚慌,反而在馬上大聲道:“你們是打算摧毀、或是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摧毀掉這些‘恥辱的象征’!裝作荷塞亞斯從未被人侵略、從未被人殖民的活下去???還是愿意背負著這‘恥辱’、為了不再一次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而努力奮斗,將一切可用的東西都利用起來???” 種植園確實是意圖殖民荷塞亞斯的白人帶來的東西??蔁龤ХN植園難道就能讓荷塞亞斯免于被殖民的命運了嗎?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燒毀種植園等于是毀掉的生產工具與生產資料,這只會讓荷塞亞斯的農業退回到小農經濟。而小農經濟顯然不能與追求效率化的大國農業相提并論。 單純依靠荷塞亞斯自身的生產力重建種植園不是不可以,但這次反叛軍如果洗腦民眾成功,讓民眾仇視種植園,那么即便皇室掏錢組織重建種植園,也很難說新的種植園會不會遭到再一次的襲擊。 一旦荷塞亞斯人的視野僅僅是聚焦在當下,人們眼中的種植園只是“恥辱”的具象化,沒有人意識到種植園的耕種模式是可以學習的新型農業模式,工具本身并無好壞,唯看這工具掌握在誰的手里。那么荷塞亞斯永遠不會進步。 臥薪嘗膽,知恥而后勇。 這是白狄倫·布杜魯從母親那里學到的“榮耀”。哪怕只有一個人也好……她真的希望能有人理解自己的想法。 “我不太懂蘇丹在說什么……不過——” 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用手背抹掉了自己臉上的淚痕。她抱起混亂中被自己遺落在地、還被人踩了兩腳的鐵桶,開始用手往鐵桶里裝沙土。 “我要養家糊口!我要給我的mama吃上好吃的!我要給爸爸治??!我不要jiejie為了錢嫁給她不喜歡的人??!我要上學!我要讀書!我要去當種植園的管理者??!我想要種植園變成荷塞亞斯的種植園??!” 女孩吶喊著自己的夢想,提著滿桶的沙土沖向了著火種植園。 女孩的身后,一個男性青年也去拿回了被自己掉在地上的工兵鏟。他與女孩一起向著種植園著火的邊緣跑去,開始用工兵鏟一鏟一鏟地向著著火的地方撲灑沙土。 像是被女孩與青年提醒了自己該做什么,種植園的工人們紛紛動了起來。很快人群就自發形成了滅火的長龍,每一個人都頂著能燒焦自己頭發的高溫做著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是的,這些工人里的許多人并沒有能馬上思考清楚真正的恥辱是什么、真正的榮耀是什么的邏輯??墒撬麄兊纳眢w里有一種極為樸素的情懷,那就是:不想再回到貧窮且看不到任何希望的過去! 比起把“恥辱”、“榮耀”掛在嘴皮子上去批判這個、怪罪那個,他們更想要務實地讓自己與親人吃飽穿暖,過上更好的生活! 女孩的話讓白狄倫·布杜魯的眼眶微微發紅,瞧見人們自發擰成一股繩開始救火,這位小蘇丹忍著掉淚的沖動抬手。 小蘇丹在殺到反叛軍面前之前就派出幾位得力干將從另一個方向進入種植園。 種植園里有水閥。水閥打開后種植園雖不能進行自動灌溉,但來自海水凈化工廠的淡水會通過特定的管道流向種植園各處。 清涼的淡水從天而降,淋濕了種植園工人們的頭發、衣服與身體。 工人們愕然地瞧著無云的藍天,好一會兒才發覺原來是蘇丹手下的女近衛們提著一頭接上了水閥的水管將淡水噴灑到了他們身上。 頭發焦了一些,身上的衣服也差點兒著起火來的工人們回頭看向蘇丹,不敢相信蘇丹竟然愿意為了他們而使用如此珍貴的淡水。 而他們的小蘇丹深吸一口氣,以凜然的表情發號施令:“將損失控制在最小范圍,要確保我的國民不會有一個人因救火而死亡!” “““是!蘇丹!””” 女近衛們與巴爾帶來的士兵們紛紛領命,所有人都向前而去。 這一刻,在場的人不分平民不分士兵,所有人都為了同一件事竭心盡力。在種植園里肆掠的火焰很快被壓制下來,種植園的損失遠遠小于任何人的估計。 當最后一點火星也被消滅,所有人都歡呼了起來。白狄倫·布杜魯微微一笑,隨后連忙趁著眾人不注意回過頭去抹掉了自己眼角的熾熱。 ……作為施政者的她并不是獨自一人做著不被理解的事情。她的子民就像是種子,正在積蓄著萌發的力量。 …… 「蘇丹,你回來了?!?/br> 當白狄倫·布杜魯一身風塵的回到王宮,葉棠也迎了出來。 她愛憐地撫摸著白狄倫·布杜魯沾了塵土的頭發,問她:「你還好嗎?」 “我很好,母親!” 對于終于抓到了反叛軍的首領,白狄倫·布杜魯難掩激動:“我抓到了辛萊姆!這下子我們就可以通過辛萊姆知道究竟是哪些貴族在背后搗鬼了!” 葉棠輕輕一笑,她身后的因波斯就向白狄倫·布杜魯送上了一份名單。 白狄倫·布杜魯拿過名單一目十行地看完,頓時錯愕不已:“母親,這難道是——” 葉棠頷首。 白狄倫·布杜魯略一屏息:“那就是說您從一開始就……!” 葉棠怎么可能會因為輕敵而不去重視反叛軍呢?她從不在白狄倫·布杜魯面前提起反叛軍的事不過是為了考驗白狄倫·布杜魯,看看白狄倫·布杜魯是不是那種沒有人提醒就不會未雨綢繆的人。 事實證明小蘇丹不是牙膏,不是被人擠上一擠才會動上一動。她完美地通過了葉棠的考驗,并且豎立起了自己的威信,得到了民望。 巴爾會在種植園前與反叛軍首領對峙也是在為了白狄倫·布杜魯爭取時間。他臨行前葉棠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是:「相信蘇丹吧?!?/br> 葉棠沒有回答白狄倫·布杜魯的問題。她只讓小蘇丹去更衣沐浴,好好休息。 第237章 白狄倫·布杜魯的啞母45 「巴爾,你也辛苦了?!?/br> 朝著已經走遠的小蘇丹揮了揮手,目送了在侍女們的簇擁下離開的小蘇丹,葉棠回頭對灰頭土臉的巴爾道。 「下去休息吧。今天不用到我的面前伺候了?!?/br> 說罷葉棠就要帶著因波斯離開。然而—— “不?!?/br> 巴爾主動來到葉棠的面前單膝跪下。這是他第一次出于個人意志向著葉棠低頭。 “王太后殿下,請讓我跟隨您?!@是要去善后吧?還請讓我與您同去?!?/br> 「你可以不用勉強自己的,巴爾?!?/br> 原本葉棠與巴爾的關系就說不上有多么親近。自打阿巴那扎爾自我犧牲之后,葉棠更是明確地感覺到自己與巴爾之間存在著一堵看不見的墻壁。 葉棠并不指望自己能走入每一個人或者非人的內心。擅自闖入他人內心也是極其失禮的事情。巴爾能夠作為手下好好地完成葉棠交待給他的事情,在這之上葉棠不需要巴爾為她做些什么,也不會對巴爾有任何的意見。 「看到我你就會想起阿巴那扎爾吧?」 每一次想起阿巴那扎爾的自我犧牲,你都會痛苦吧? 后面這句話葉棠沒有說出口,但巴爾察覺到了葉棠的顧慮。 她是怕他傷心。 她是不想讓他一看到她就回想起令他傷心的事情。 她在顧慮著他。 魔神的心微微一縮,巴爾說不清自己的鼻酸是來自想起了阿巴那扎爾,還是來自感謝葉棠的顧慮。 “……是的。哪怕是此時此刻,我也無法忘卻那位大人,我曾經的君主?!?/br> “可是殿下,就像因波斯成為了您的舌頭那樣,我也想成為您的手和腳,您的劍與盾?!?/br> 事到如今,再說:“我終于明白阿巴那扎爾為什么肯將荷塞亞斯托付于你?!边@種話顯然已經遲了。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確實讓巴爾理解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