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童話]穿成女主的媽 第150節
書迷正在閱讀:攝政王總想讓朕休產假[穿書]、三國:開局被曹cao逼婚、渣了仙尊后我跑路了、被賜婚給死對頭之后、她的掌中驕、為了活命被迫海王、病美人太孫懷崽了、山神和我結婚是為了搞開發、老爺與美人、一枚硬幣(py轉正)
不爭不搶的是泥菩薩。泥菩薩保佑不了任何人。 “各位可以好好地想一想。仔細地想一想。想不通那就花時間想?!?/br> 椅子與吃喝被收走,葉棠笑瞇瞇地帶著人離開。偏殿的宮門在葉棠身后被人緩緩關上。 各家公子不一會兒就聽見叮叮哐哐的聲音,原來是宮門連同窗戶都被人從外面用木條給釘上了。 “這是……” 瞧著一點點變暗的光線,公子們終于有了恐慌感。 “難不成我們被關起來了?” “……怎么敢!那花木怎么敢這么對待我們??!” “不,說不定這只是那無香子的主意!只要把事情告訴花木,讓花木出來做主……!他一定不會為了一個無香子而得罪我們??!” “就是!花木算哪根蔥!他難道不知道與我們作對就是與整個劉宋作對嗎???他是北魏的仇人,又夾在北魏與劉宋之間!唯一能幫他的就是劉宋!他怎么敢連劉宋都得罪了???” 群情激奮,公子們吵吵嚷嚷。 一個時辰后有那茶喝少了的公子開始喉嚨發干。 兩個時辰后年紀偏大的公子們開始不斷徘徊,想要方便。 三個時辰后有公子開始踹宮門、砸窗戶。奈何一片漆黑之中他們踹了宮門是疼了自己的腳,砸了窗戶又被飛濺的木屑擦破了臉上的皮。 四個時辰后,實在憋不住的老大人悄悄在角落里方便了出來。那股味道熏得眾公子一陣陣惡心。老大人想當不是自己做的,他身上的味道卻暴露了他。 五個時辰后,有公子已經睡醒一覺。哪怕周遭飄散著臭味,公子們還是感覺腹中饑餓了起來。 十個時辰后,有那心性不夠堅強的公子哭了出來,還有人發瘋似的用腦袋砸墻。 二十個時辰后,所有被關起來的公子都屈服了。 盡管二十個時辰也就是兩天不到的功夫,這群高門公子看起來都像是老了二十、三十歲——黑暗讓他們對時間沒有概念,在他們的感官里,他們被關的時間何止是二十個時辰? 最慘的莫過于那老大人,不復初時站起來并指為劍就想罵葉棠的精氣神兒,老大人像是重病一場,看起來蔫巴巴的。 那王姓的中年文士則是最早求饒的,他這會兒在葉棠的面前乖順無比,生怕自己又被關進黑漆漆的偏殿里無水無食無處可方便。 一個月后,各高門派出的新代表都陸續來齊了。 高門貴女們戰戰兢兢地環視著不時有作鎧甲打扮、商人打扮、學士打扮、農民打扮的女人們走過的長安大街,還能瞧見帶著孩子們做晨練的女冠子們。 長安的一切看在貴女們的眼中是那樣的奇怪、奇特,甚至可以說是光怪陸離。 然而這光怪陸離的光景卻始終不能從她們的腦海中消失。 無論是醒著還是睡著,無論是用飯時還是沐浴時。每個高門貴女都在想自己看到的、聽到的,還有接觸到的。 有人放下琴與琵琶,跑去騎馬。 有人脫下紅妝,換上胡服,開始習武。 也有人去向胡女學習塞外舞蹈,穿上了布料極少的塞外舞衣。 還有人早上學鮮卑語,下午學柔然語,晚上教著孩童們寫漢字的。 哪怕身邊都帶著下人,貴女們還是如同脫韁野馬,開始一個個地放飛自我。有那放不開的貴女還是被自己的下人帶著,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興趣所在。 然而當貴女們走上談判桌,每人都維持著從容、優雅與鎮定。 其中無人玩物喪志,更無人忘了自己來長安的目的是什么——每一位貴女都知道,自己在長安所得到的這份快樂并不是永久性的。 為了不讓一切的歡愉都變成鏡花水月、夢幻一場,她們都需要付出代價。 第185章 花木蘭的阿娘45 賀賴野、詹留兒還有崔虎與崔豹被關在一個牢房里,和他們關在一起的還有花雄以及另外幾人。 木蘭并沒有因為花雄是自己的親弟弟,賀賴野、詹留兒以及崔虎崔豹兄弟曾是自己的同袍就對他們特殊照顧。賀賴野等人的牢房與其他牢房一樣只鋪了些干稻草在地上,到了飯點牢頭就帶獄卒過來一間間地按人頭發胡餅。 胡餅不大,又干巴巴的,談不上有什么味道,充其量也就是讓人不至于餓死。賀賴野心里想的全是木蘭的事,他吃不下又睡不著,就是嘴唇裂得厲害也不去喝口水。 花雄見賀賴野死活不肯吃東西。一日三餐三個胡餅都剩那兒了,便總是趁著另外幾人不注意,偷偷把賀賴野的那份胡餅藏到自己懷里。 他不知道戰場上阿姊看到他了沒有……那日可汗親點的五萬精兵剛到統萬城就亂了起來。一會兒有人說是統萬城的駐軍打過來了,一會兒又有人說是五萬精兵里出了叛徒。別說一般士兵分不清敵我,就是將領也不知前來與自己匯合的人是敵是友。一時間到處都是突然暴起四處亂殺的士兵,花雄害怕極了,屁滾尿流地就往賀賴野等人所在的方位擠。 賀賴野等人一貫照顧花雄,花雄相信只要自己能擠到賀賴野等人身邊,賀賴野等人必然會保護自己。 賀賴野與詹留兒等人是萬夫長,他們本來都在隊伍的前頭,準備等著統萬城的將官過來為他們以及他們手下的士兵安排駐扎之處。這會兒隊伍一亂,賀賴野與詹留兒等人自然大聲疾呼,要眾人冷靜下來,不要自亂陣腳。 身材健碩高大的賀賴野在人群中十分顯眼,哪怕隊伍亂成一團花雄也馬上用目光找到了他。然而驚變陡生,花雄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阿姊。 他阿姊正與賀賴野戰在一處。賀賴野不斷質問他阿姊為何要背叛北魏,他阿姊卻是不答,只與身邊的將領一起打翻周圍襲來的魏軍。 是投靠阿姊還是投靠賀賴野?就在花雄天人交戰之時,有人給他的后腦勺來了一下。就這樣,花雄失去了意識。等他醒了過來,人已經被丟進了大牢之中。 花雄一發覺自己被抓了起來就想叫獄卒過來,告訴獄卒自己是花木將軍的弟弟,讓獄卒放自己離開,并帶自己去見阿姊。奈何與他一個牢房的不是別人,正是賀賴野一行。 賀賴野已經為木蘭背叛北魏的事大為光火,親眼見識過賀賴野與阿姊是如何激烈地戰在一處的花雄這會兒哪兒敢自報家門,去做明顯會惹火賀賴野的事情?于是乎花雄告訴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先別去做可能會刺激到那賀賴野的事情,自己吃點兒苦就吃點兒苦。忍到合適的時機再想方法自報家門就是! 詹留兒實在怕賀賴野就這么把自己給折磨死了,他硬是把盛水的木桶塞進賀賴野的手里:“你要是真想知道花木為何會協助赫連皇后背叛北魏,就不要這副模樣!你得活著!好好活著!活著去問花木他為何會做出這種事來!” 賀賴野冷笑了一下:“這還有什么好問的?無非是老子瞎了眼睛,看錯了那花木!花木背叛北魏需要什么原因?無非是為了女人,無非是為了權勢……指不定就像那些人說的……因為赫連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種!” 賀賴野把木桶砸在了地上,木桶不堪巨力從中裂開,清水頓時流了一地。 花木是背著“私奔”的罪名去了劉宋的。軍中將士談到“花木”,第一個印象就是“風流”,第二個印象就是“能干”。 把花木和赫連皇后的名字放在一起,馬上就有人腦補出了香艷的話本兒。被俘虜之后,敗軍在牢中無事可做,這一個個地便耍起了嘴皮子。 有人猜一就有人說二,隨后三四五六七八就給編得邏輯縝密,嚴絲合縫。木蘭與赫連皇后的關系也因此被說成了jian夫yin婦。一時間有人開始賭無香子是不是被拋棄了,還有人開始賭赫連皇后腹中的是花木的種還是可汗的種。 在賀賴野的心中,花木其人一直是“完美”的代名詞。他才智過人,忠勇仁義。明明個子那么一點點,卻非常好強,絕不認輸。 瞧著那個小矮子一入營就瘋了一樣拿著人摜,看著那小矮子從一開始舉不動一鈞的石鎖,到一手一個一鈞的石鎖舉得十分輕松。賀賴野不光是欽佩花木的心性,更是敬重花木的努力。 為了不輸給花木,不擅長看書的他也開始瞧起了兵法集子。之后整個戊六都開始向花木木蘭學習,白日健身,夜里練腦。 過去的記憶越美好,賀賴野就越難接受花木的背叛。他難以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悲哀,只能將這份悲哀當作燃料,燃起熊熊怒火。 “你——誒……” 詹留兒長嘆了一聲,也不再勸。 崔虎崔豹兩兄弟對視一眼,雖有心調侃賀賴野:“你氣花木怕不是因為他背叛了北魏?!眳s也明白這會兒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崔虎和崔豹并不像賀賴野那樣為花木的“背叛”而生氣。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劉宋的高祖武皇帝就是平民出身,花木既有能力,又有才智,為何不可搏一搏那高位? 他與無香子“私奔”只怕就是個口實,如今他幫赫連皇后復國明顯也是在為以后打算——長安不能孤立無援,夏國復國之后袁也就有了同盟。 要說作為同袍崔虎與崔豹有哪里想埋怨的,那就是想做大事的花木當初沒跟他們說一聲,沒帶著他們去做他的手足。 嘎吱—— 沉重的推門聲從牢獄盡頭的大門傳了過來。方才還鬧哄哄的牢獄這會兒忽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側耳傾聽牢門那邊的聲音。 “將軍!請!” “嗯?!?/br> 哪怕只有一個音節,賀賴野還是呼吸粗重地跳了起來。他目呲欲裂,眼底血紅,雙手抓住木頭柵欄,像是要把這比人腿還粗的柵欄捏成齏粉。 木蘭走下石梯,走入了并不寬敞的牢獄窄道里。有人對她發出叫罵,有人從木柵欄里伸出手來試圖抓住她的袍角,還有人想沖著她吐痰吐口水。 木蘭有三個裨將,其中一人是柔然女子。此人弓術了得,哪怕在近戰中也能利用鐵胎弓作為武器進行防御與進攻。她腰間掛著一個箭筒,箭筒里全是箭簇呈爪狀展開,一旦鑲進rou里就要撕開好大一塊rou才有可能拔出的箭矢。 看到有人對木蘭不敬,此女拔出兩支箭矢,對著那吐痰之人和伸手之人就刺!那吐痰之人喉嚨瞬間被開了個血洞,伸手之人則在向后倒時讓手臂上箭矢的翎羽卡到了柵欄間。 撕心裂肺的慘叫讓牢中的叫罵停了一停。有人還想繼續逞英雄,而那柔然女子已經取下背上的鐵胎弓,準備對著不怕死的魏軍射箭了。 木蘭抬手制止了自己的裨將。她停步在賀賴野等人的面前。 “花木、花木……好你個花木!好你個花木??!” 賀賴野一頭撞在木柵欄上,沒把木柵欄撞開,倒是自己頭破血流。 木蘭有一瞬的心虛,有一瞬的難過,但最終,這些感情都回歸于虛無——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目標在哪里,是什么,所以她不會被任何人用任何感情綁架。 “賀賴兄、留兒、崔虎崔豹,我與諸位好久不見?!?/br> 木蘭禮貌地抱拳,被忽視的花雄則手腳并用在賀賴野發出咆哮之前撲到了木柵欄上。 “阿姊!不,阿兄!我是雄兒??!你看,我是你的弟弟花雄?。?!” 用力抹了兩把臟兮兮的臉,花雄眼中泛光地瞧著木蘭。 哪怕這牢中光線不足,他還是看得出他阿姊打扮得光鮮亮麗,光是她身上披著的那件大氅就價值不菲! “我知道?!?/br> 木蘭怎么可能會不知道花雄的下落呢?是她吩咐將花雄與賀賴野等人關到一起的。 被關在一起的犯人難免為了吃喝、方便以及入睡用具而產生摩擦。她阿弟又是個撐到拉稀也絕不少吃一個雞子的性子。把花雄與暴躁的士兵關在一處,很難說那些士兵會不會要了他的小命。 不讓花雄死在這牢獄之中是木蘭對自己阿弟最后的慈悲。 “那阿姊、不,阿兄,你快放了我吧!我不想待在這種地方??!” 花雄這“阿姊”、“阿兄”的一通亂叫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木蘭本人并不在意,就是她的裨將們都很不高興。 花雄卻無眼色:“我吃了好多天的胡餅,胃里都吃寡了!阿……阿兄我想吃rou!我還想喝水……不!酒!我想喝酒!我還想沐浴更衣!最好讓人來服侍我沐??!服侍我的人不用多,五個就好!還有、對了,最起碼要給我安排兩個侍女!你知道的,男人粗手粗腳的,伺候不好我——” 木蘭的裨將們已經想抽花雄了。 “把花雄給放出來?!?/br> 木蘭溫和地說著,這一刻她有感阿娘的“好脾氣”是從何而來。 向著蠢到看不清眼前狀況的傻子發脾氣也只能讓心火焚得自己五勞七傷。倒不如少說兩句廢話,讓傻子趕緊從自己面前消失。 裨將剛想抗議就聽到木蘭說:“將他丟到統萬城外,不用管他日后去哪兒,只要保證他不能再進統萬城的城門就好?!?/br> 這下子裨將們舒服了。 她們服的是將軍,不是將軍的弟弟。這弟弟一見將軍就是要這要那,仿佛將軍欠他的——與將軍從同一個娘胎里蹦出來就那么尊貴嗎?將軍自己都沒要過這么些待遇呢。 再者他明明是個階下囚卻又要這個又要那個……他當自己還是一歲小兒,只要會哭就有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