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童話]穿成女主的媽 第1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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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軍中只有一部分甲等的雜號將軍才得了這護具,乙等丙等跟后邊兒排隊,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輪得到!你小子倒是已經穿上了!” 崔虎崔豹嗷嗷嚎叫,詹留兒則在旁邊笑:“嗐,這是羨慕不來的!誰讓我們花小弟是無香子道長的恩人呢?就算有那不識好歹的蠢蛋敢把花小弟的護具偷了去,被人發現穿著或者拿著自己不應有的東西,那偷兒鐵定是要被押到龍驤將軍面前受審的?!?/br> “這龍驤將軍呀,可是出了名的嚴格。要被送到他面前……哎喲喲喲,我都不敢說了?!?/br> 詹留兒這番敲山震虎可謂是振聾發聵,不少起了歹念的新兵果然瞬間收斂了心思,大伙兒圍著木蘭一股腦兒全是羨慕。 “花木啊,這護具穿著真那么舒服嗎?我聽說穿著這護具無論是上馬還是跑步,身體都會輕松許多?!?/br> “我也聽說那護具穿著又吸汗,又遮陽!穿上背上都不會被曬得脫皮了!” “花木,要不你再講講你是怎么撿到無香子道長的吧?我看我還有沒有機會也去撿一個無香子道長!” “呸!就你那長相還想撿無香子道長?夢里撿吧!” 新兵們鬧成一團,唯有賀賴野有些不好意思。他摸著鼻子,自覺地從人群后頭走開——早知道花木藏的是無香子道長給他的護具,他死都不會扯開花木的衣襟。他這般一扯,也不知道多少人該嫉妒上花木了……唉…… 他與花木同日入營,是親眼看著花木與一女冠子在平城大營門口分開的。也因此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花木的心上人是那個女冠子。 賀賴野沒想到的是,花木心悅的那女冠子竟也入了平城大營,還到了那龍驤將軍的身邊,成了龍驤將軍的智囊! 如今那女冠子做出的護具在龍驤將軍的大力推廣之下已經成了平城大營中最多人談論的神奇之物。而那女冠子也出人意料地并未忘記他的小兄弟花木。每當做出了什么新鮮玩意兒,總要送上一份給她的小恩人。 旁人只覺得花木運氣好。他卻覺得這是花木應得的。 試想花木若是為了得到回報才救那無香子道長,那位無香子道長還會這樣回報他么?只怕那位世外高人一眼就能看出誰幫她是心有邪念,誰幫她就是為了幫她! “賀賴兄!等等我!” 木蘭追上了賀賴野。 賀賴野對她來說就是大哥一般的存在,莽是莽了些,但他心思一定不壞。 賀賴野微微一怔,隨后自己也沒發覺自己咧嘴露出了一口白牙。 他伸手揉揉小個子的木蘭的腦袋,又說:“你以后若是想要藏東西,切莫再藏那么明顯了。會起反效果的?!?/br> 這一點木蘭如何不知?然而這也是阿娘要求她作的戲。 ——木蘭表現得越可疑,眾人越是會被運動文胸分走注意力。只要木蘭在露出文胸時一臉坦然,就不會有人去細細追尋她文胸之下遮掩住的內容。 這些東西木蘭無法告訴賀賴野。她只能朝著賀賴野感激一笑:“多謝賀賴兄,我這是吃一塹長一智了?!?/br> 賀賴野嘿笑一聲,后頭追過來的崔虎與崔豹沖上前來與木蘭勾肩搭背。 戊六幾人一邊隨口說著些怎么都好的話,一邊和和睦睦地回了營帳。 遠處大樹之后的葉棠微笑了一下。她不介意木蘭與男孩子們打成一片,只要確認木蘭健康開心,她就放下了心中巨石。 抱著拂塵往自己營帳的方向走,葉棠走到快到自己營帳的地方,忽然察覺到自己身后多了幾個人。 葉棠加快了腳步。她已經可以看到前方巡邏的衛士了。 “唷,這不是大名鼎鼎的無香子道長么?” 應該是巡邏衛士的男人驟然停步,從前面堵住了葉棠的去路。 葉棠馬上就明白前后都是一伙人,對方一開始就在她回營帳的必經之路上守株待兔,準備給她來個前后夾擊。 “諸位找貧道有事?” 處變不驚,葉棠表情平穩,連眉毛都沒動上一動。 前頭堵著她的衛士露出一種獵人看到有趣獵物的表情。那人一手放在腰間的刀柄之上,接著緩步走到葉棠面前。 “真沒想到哇,我們的無香子道長是如此大膽之人?!?/br> “呵呵,不大膽又怎么能以女子之身入我平城大營呢?” 后頭走上來的幾人也在笑:“錯了錯了,你們說得都錯了。人家無香子道長未必是大膽,人家可能只是不在乎——” “幾萬男人又如何?人家有本事全給吞下去?!?/br> 嘻嘻哈哈的調笑越來越露骨,被十幾個男人包圍起來的葉棠如同羊入虎口。 偏生葉棠的目光始終是淡淡的。她像是沒有喜怒哀樂,也不懂恐懼害怕。 在男人們的眼里,葉棠這是被嚇傻了,已經嚇得連動都不敢動了。 “哈哈哈,那今日就讓我們來試試無香子道長一回可以吞幾個男人吧。那毛都沒長齊的小將軍和他那小跟班姑且不論。賀蘭景的功夫應該挺不錯的。道長時常出入那三人的營帳,想必耐力很好?!?/br> 一人說著,手指就要撫上葉棠的耳垂。 就在這個剎那,之前一動不動的葉棠突然動了! 她生動地詮釋了什么叫作“動若脫兔”。 野兔不僅跑起來是快,蹬起人來更是能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在男人們完全合攏之前,葉棠就地一滾從男人們之間跑了出去。離她最近的男人下意識地就要抓住她,卻被她一腳踢在了臉上,踩碎了鼻梁。 野兔葉棠一踢既離,毫不戀戰。她飛快地跑了起來,她身后的男人們也追著她一陣瘋跑。 “站?。?!” 男人們不停地喊著,可葉棠哪里會聽他們的話呢? 這些男人們有一點是說對了:她是真的不在乎以女子之身進入大營意味著她今后將有可能遇到些什么。因為—— 男人們腳力有快有慢,最快的那個眼看著就要抓住葉棠,卻被葉棠一拂塵打了過去。 葉棠并未用拂塵可以拿來拂塵的那一邊來打人。她是揪著拂塵把拂塵柄當成了流星錘來使。 竹制的拂塵柄里灌了鐵渣。追來的男人不知葉棠拂塵的厲害,被拂塵柄正中左邊的太陽xue,就這么直挺挺地原地倒下。 第158章 花木蘭的阿娘18 從古至今,男人想要毀掉一個女人,最先想到的方法似乎永遠都是性侵犯。 追在葉棠這只瘋兔身后的男人足有十一個,加上被葉棠用拂塵流星錘一錘打到地上再也不會動了的那個,那就是統共十二個男人。 從體格、體能以及力氣的懸殊上來看,一個女人對上十二個男人,能在男人們的凌虐下尚存一息就不錯了。然而這十二個男人對上的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葉棠。 葉棠的目標清晰明確:裝作逃跑的樣子分散開這群男人,接著逐個擊破。 是的,她的逃跑僅僅是假裝。因為葉棠很清楚,她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一旦她給人一種只會抱頭鼠竄的印象,對方就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追在她屁股后頭。但凡她只要有一次沒能順利逃走一次,對方就能得手。 尋求拓跋渾等人的保護對葉棠來說并非第一選擇。這倒不是說她不相信拓跋渾的承諾,不相信賀蘭景的人品。純粹是因為沒有人的羽翼可以永遠護住葉棠。 想要完美地保護一個人,唯有把這個人送進其他人永遠打不開的籠子里。讓這個人與外界完全隔絕。葉棠有自己的秘密,她需要行動的自由。不管身邊是多了個拓跋渾、賀蘭景還是萬忸于淳,這對葉棠來說都等于多了一個監視自己的人。 所以她以退為進,以逃為餌。 追在葉棠身后的男人們不知葉棠的計劃,果然分散開來準備包抄葉棠。殊不知自己已經落入葉棠的陷阱之中。 “道長何苦掙扎?你難道還沒發現嗎?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br> 一男子邪笑著上前,看見葉棠又甩出她的拂塵流星錘,立刻低頭矮身躲過葉棠的攻擊。 “被你們包圍?” 是我包圍你們還差不多。 葉棠拽回自己的拂塵流星錘,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一樣突然轉身!他手中的拂塵柄“砰!”一聲砸在了一個天靈蓋兒上——有人趁著葉棠看向那說話男子的功夫準備從葉棠的身后試圖偷襲她,誰想天靈蓋兒直接就被葉棠給砸碎了。 第二個男人沖著葉棠倒下,葉棠一腳踹開男人,又跑了起來。 追著葉棠的男人們并未去查看自己倒下的伙伴們。他們都覺得女人力氣不大,打起人來也不會怎么疼。這女冠子不過是走了狗屎運、遇上兩個粗心大意的才打倒了那兩個看見對方是女人就手下留情的蠢蛋。那倆蠢蛋應該很快就會恢復過來,重新追上來的。 俗話說事不過三,他們這么多人一起上,定不能讓這女冠子給跑了! 葉棠邊跑邊打人,每次打人只打一下,要么打人腦袋要么踹人胯間,總之用的全是不正經的下三路。 追著她的男人們起先都看不起她一個女冠子只會用這種不講武德的招子,口中朝著葉棠叫罵不已,是什么難聽撿著什么罵。 葉棠恍若未聞,一個勁就是跑,還跑得像是在大營里迷了路,繞著圈子就是沒到這群男人鞭長莫及的地方去。也因此總是能看到葉棠的背影在自己的視線范圍內晃蕩的男人們沒想過停下。 就這樣,等到最后兩人發覺他們這一行人只剩下他倆還追在葉棠身后、繼而站住腳步對視一眼時,拿著拂塵流星錘的葉棠也逼近了過來。 “怎么?不抓我了?” 明明是兩個平均都要比葉棠高上一個半頭的男人,在被葉棠逼近時卻都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葉棠溫和一笑,手起錘落。 …… “十二個人,死了七個,重傷四個,輕傷一個……” 賀蘭景痛苦地揉著自己的太陽xue。 與拓跋渾在主將大營里使用沙盤進行戰場推演的賀蘭景在聽到葉棠說明的時候是無法相信她能一個打十二個的。然而當他喚來屬下,要求屬下去查證葉棠所言以及這十二人的身份之后,屬下真的帶回消息說有人證物證可證明葉棠所言非虛,她就是一個打了十二個。另外這十二人都是老兵,且都在拓跋燾的麾下。分屬丙四、丙二十一與丁三。 死了的七個老兵身上有且只有一處致命傷,重傷的四人也一樣。這也就是說,葉棠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絕殺。 賀蘭景甚至懷疑那唯一一個輕傷的老兵是葉棠刻意留下的人證,那老兵是用自己的證言從葉棠手中換取了生的機會——葉棠專攻要害,重傷的四人里有兩個是昏睡至今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過來的。另外兩個傷在了難以言喻的地方。在疼醒之后這兩人悄悄夾著腿回了營帳,不想被人知道他們去襲擊過葉棠。結果這兩人也被那輕傷的老兵給抖出了身份,被拖到了拓跋渾的主帳里。 “你這手下的……” 賀蘭景的胃和他的腦袋一樣疼。 雖說是對方先找上門來要欺辱葉棠、葉棠自衛反擊打了回去,這些人非死即傷是他們自找的??伤纻娜巳峭匕蠣c人,這等于是在拓跋燾的臉上狠狠踩了一個腳印。賀蘭景很難想象拓跋燾對此沒有半分知覺。 “有什么不好的?這些人都是活該!” 拓跋渾一陣諷刺地冷笑。 他本就不喜歡那佛貍伐,覺得佛貍伐此人虛偽至極。一邊瞄準了權勢,一邊又要作出無欲無求的圣人模樣,用英雄的形象來包裝自己。此次葉棠受襲,他最先想到的就是佛貍伐看不慣自己的人出了風頭,派了人過來想侮辱、傷害無香子,好毀了為他做事的無香子。 聽到賀蘭景言語之間似乎在埋怨葉棠下手太狠,怕惹著了佛貍伐,拓跋渾心中那股火氣更熾烈了。 “敢先動手就不要怕死。何況無香子的本意也不是要他們死?!?/br> 拓跋渾走到其中一具尸體面前,用鞋子踢了踢那具雙眼大睜的尸體,讓尸體翻過身來。 “瞧瞧這些人,誰不是身上只有一個傷口?無香子要是想殺人,不該多補刀幾下確保他們都死透了?否則他們又爬起來追著她跑怎么辦?” “可見無香子不過是走投無路,這才不得已出了手。這些人會死,只能怪他們自己不經打,連弱女子的一擊他們都承受不住?!?/br> 拓跋渾這話誰聽了能不明白他是鐵了心要站在葉棠一邊?賀蘭景肩頭微微一震,他感覺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拓跋珪十分喜愛拓跋渾,可以說他對拓跋渾的喜愛遠超對自己任一兒子的喜愛。而與此同時,拓跋燾是拓跋珪子孫里呼聲最高的一人。拓跋燾身上那杰出的統帥能力、治國之才以及用人的慧眼讓許多人希望能是拓跋燾接下拓跋珪的位子。 拓跋渾與拓跋燾若是杠上,拓跋燾不一定有所損失,但拓跋渾一定損失不小。因為拓跋燾的父親拓跋嗣是皇太子。別說在已經展露出的才能上他壓拓跋渾不止一頭,就是光看繼承順序他也要排在拓跋渾的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