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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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有讓同行的人先熟悉的緣由。 畢竟他們要去的地方還是很危險,不然也無需這么多人一起前往。 真是 好了,蠍螺,你的廢話可真是太多了,旁人不嫌棄你聒噪,我還要嫌你吵鬧了。有個健碩的男人無奈地拍了拍手,隨即掏了掏耳朵,那模樣像是很不耐煩。 六和說出這話,倒是讓剛才一直口出惡言的人轉移了方向。 六和,我可記得前兩年你不還一直惦念著呢?怎么最近卻安安分分,沒再見你往洛靈劍峰去了?那話里的惡意頗為明顯。 六和只是再嘆了一大口氣。 對站在被稱之為蠍螺身后那個高大男子說道是:你還是快快捂住他的嘴巴吧,不然等他醒來又要鬧脾氣,怨我們沒有攔著他了。 那人聞言,便一把抱住了矮小的青年,轉身用捆仙鎖給綁起來了。 順便還堵住了嘴巴。 六和迎上謝忱山投來的視線,有些苦惱地笑起來:這是蠍螺,他幾十年前修行的時候出了差錯,魂魄分裂出一小部分,那里頭凝聚著他全然的惡意。所以有些時候他會說出這樣不得體的話,可那并非出自他的本心。 謝忱山平靜地說道:不然現在就不會這么安穩了。 魔物只是聽不懂人族那些復雜的言外之音,卻不代表不清楚其中所蘊含的惡意。 他本就為此而生。 若非他正在手忙腳亂給佛修扎頭發,可不知要鬧出什么亂子來。 六和笑道:原來你早就看出來了? 如果是這般情況,那倒也不難猜測蠍螺為何會接下這個任務。 曾有一位仙人極其擅長cao控魂魄,傳說他手下有幾萬的從仆,全部都是憑借著cao縱亡魂的手段。玄月仙宗的鬼妄之所以在后來如此出眾,便是據說他曾經在游歷的時候意外獲得了一部關于這位仙人的殘卷,再加上自己的天賦,由此大成。 那個仙人太過可怕,毫無顧忌,肆意虐殺,最終是在圍殺之下方才隕落。 而這一次,便是在極北之地發現了端倪。 前期判斷來看,或許真的有可能是那個仙人的遺址。只是還未能完全肯定,所以才需要派人前來觀察。只是前頭回來的人死傷了小半,所以才一口氣把這個任務提高到了特等,免得有修為不夠的人折損在任務中。 接下特等任務,大多有所求。謝忱山淡淡地說道,這一次負責領隊的,便是你吧? 六和笑瞇瞇頷首。 為什么不是你?謝忱山望向青天。 以青天的實力也是足夠的。 六和幽幽地說道:他才進歸一劍閣近五年。 不錯,你進門百年,確實是漫長的時間。謝忱山隨意地說道。 不知為何,六和莫名有種被嘲諷的感覺。 你們方才說到魔域,和魅魔難不成那邊那位,是魔修出身?有那好事的劍修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們對徐沉水可是好奇不已。 謝忱山代他回答:是魔。 魔修,魔族,一字之差,便是天與地。 魔修是人,可魔族便全然不是。 六和先前在歸一劍閣感受到了那氣勢,多少是猜到了。 魔族,與我們的語言說辭應當是不同。那當他與我們說同樣的語言,是為了交流六和突地說道,幽深地望了過來,還是為了欺騙呢? 人對于異類總是會過分警惕,可使用著同樣的語言,同樣的容貌,同樣的肢體,便容易不自覺放松下來。 乃是有些可笑的天真。 作者有話要說:三千更新get * 六和這里是純粹的猜測(無私心),但是非常不禮貌,需要譴責! * 上一章評論居然是在猜小謝喜不喜歡魔尊嘛,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好奇是動心的開始(笑) * 補昨天的更新 下一章長一點,晚上晚點再更,不確定啥時候回。 高估自己了,說好不熬夜,今天還是熬了(捶地 * 感謝在2021042509:20:25~2021042708:59: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大概是個夏天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白白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8章 天悲小世界,魔域。 無為咳嗽了起來,正在處理公務。在魔尊離開后,短時間內的魔將都無法臣服彼此,以至于暫且還維持著先前的秩序。 身為一個魔族,你可真是奇怪。紅岫漫不經心地說道,你為何要學習人族的語言?無為只愿剛才自己的咳嗽聲足夠大,能夠把紅岫的聲音也給蓋住。 這是他最近才有的舉止。 你為何不去問魔尊,為何要學習人族的語言? 紅岫聳肩:我們已經沒有魔尊了。 無為淡淡地說道:但是妖界,也已經沒有妖王了。 紅岫沉默了一瞬。 那位強大到可怕的魔尊在離去前,為魔域所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把所有好戰的妖王全數給斬殺了。那是何等超越的瘋狂,卻也確實為魔域和妖界的戰爭劃下了最后一道線。 不管是妖族和魔族,都失去了他們的領袖。 在短時間內,是無法再挑起什么所謂的大戰。 紅岫道:咱們魔尊看起來傻乎乎的,實際上也是很厲害的嘛。 無為平靜地說道:你是因為現在魔尊不可能聽到你的話,所以才這么任性妄為的嗎? 紅岫面不改色,又把話題給扯回來了。 所以,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么要去學習人族的語言?在這之前,無為不是很鄙夷和人族的接觸嗎? 無為嘿嘿笑起來,隨口說道:就算是人族,我們不用同樣的語言,但還是能互相交流,只不過那用的大多數解析的法術。那其實稱不上是對話,只是在理解相互的意思罷了。 倒是妖族那邊,經常有化身為人,與人族相愛的事情。 他們一族倒是常有學習人族語言的習慣。 然后呢?紅岫似乎無法理解他的意思。 無為那張扁平的臉笑起來:我只不過是從魔尊身上學到該如何與人族相處罷了。他們那一族,可是對異類懷揣著無盡戒備的種族??扇绻峭瑯拥拿婵?,同樣的身軀,同樣的語言,再發出溫和可親的交流,便容易被軟化警戒真是愚蠢又可愛不是嗎? 紅岫:你是在說無燈嗎? 魔族仰天笑起來。 不敢不敢,世間哪有如他那般能馴服魔尊那般的人族?一個就夠了。 可是旁的,能有這般強大的戒備嗎? 人妖魔哪怕再如何井水不犯河水,可偏生誰讓人族,那么容易成為妖魔的食物呢? 啊。 在停下來歇息的時候,趙客松聽到謝忱山的聲音,下意識望了過去。 佛修似乎睡了一覺。 雖然臉色看起來很平靜,但是趙客松覺得他的心情不怎么好。 大師? 謝忱山面無表情地說道:果然當初順手殺了他們更好。 趙客松:?殺了誰? 魔物遞過去水。 謝忱山平靜地搖頭,接過來吃了兩口。 距離他們抵達目的地,還剩下兩日的路途。以他們飛劍日以夜繼的速度,還需要花費將近半月的時間趕路,足以看得出來地域多么遼闊。 謝忱山方才小睡了一下,卻做了一些繁雜的夢,讓他的臉色也顯得有些不好看。 正此時,沙沙腳步聲傳來,一道身影停在他的面前。 你叫謝忱山?蠍螺那把前頭還吐露惡毒話語的嗓音,此刻帶著低落和歉意,先前的那些話,真是抱歉。 矮小的青年蹲下來,法袍拖在地上,混不在意。 謝忱山隨意地說道:你是想尋找能讓魂魄融合的辦法? 蠍螺一愣,這確實是他的目的:沒錯。 他從這位少年的身上感覺到了相同的氣息,可是他渾身上下分明正常如初,完全沒有半點痕跡。正在他以為自己是失誤的時候,謝忱山風平浪靜地投下一塊巨石:你不必記掛在心上,我的魂魄碎裂程度比你還要嚴重,可以理解你的麻煩。 蠍螺:? 這用麻煩可以解釋的嗎?! 謝忱山從前少出峰,也少有這種交流的機會。對于自己身上的麻煩,他其實也無遮掩的打算。只不過是懶得,至于現在是要一起去完成任務,為了避免同伴對于己身實力的錯誤估算,才會順口給提起來。 蠍螺就像是找到共同語言般,興致勃勃與謝忱山聊了起來。 他這些年也是飽受其中的痛苦,對于魂魄法術的鉆研也是越來越深,可是確實很難找到能愈合的法子。他無奈地說道:不管是哪一類的卷宗,最后總是會加上一句,對于魂魄的傷害是不可逆轉的。這不是讓我要帶著破碎的魂魄去彼岸嗎?!連死都不能安心啊。 謝忱山漠然說道:死了的事情就沒必要現在來考慮吧。 蠍螺立刻搖頭,極其認真地說道:就算是去彼岸,下輩子輪回的時候,難道你不想活得安穩自在些嗎?帶著破碎的亡魂,就算是投胎也只能如老弱病殘那樣活個十幾年吧。 謝忱山生硬地把話題給扯回來:想讓魂魄愈合也不是沒有別的法子,有一個極其陰毒的法子,是要抽取一千個仙人的魂魄,然后 等下! 蠍螺的臉色大變,立刻揮手阻止了他的話。 你要是說完整了,等我失去控制了怎么辦?他立刻跳起來,遠離謝忱山好幾步。 謝忱山淡定地說道:你確實不會這么做,可是難道你沒有一絲半點的想法,倘若被你聽完整了,待那個你出來了,替代你這么做了。屆時,你便可以這么安慰自己,那些都不是你做的,而是壞的一面犯下的惡。 蠍螺愣住了。 寂靜的山林里,仿佛就靜得只余下謝忱山的聲音。 你說得不錯,哪怕我不會這么做,但是我也無法保證在那一瞬間,我的心里會不會閃過一瞬間的惡念。而哪怕只是一瞬間的惡念,都會滋長他的力量,成為他的食物。蠍螺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的長相清秀,再加上個子矮小,哪怕謝忱山才是少年身量,卻已經比他還要高,所以我無法反駁你。 所以你不必介懷。謝忱山淡涼地說道,我們性格中皆有這樣卑劣的瞬間,你越是忌憚,越是遏制,便越容易走向反面。 蠍螺的臉色微變,片刻后他松了口氣,抬手蓋住自己的臉。 你可真是壞性子,方才我差點以為你要將我大罵一頓。 謝忱山懶懶地說道:罵人可是要費力氣的。 待蠍螺離開,趙客松有些好奇地說道:大師,你方才是在開解他嗎? 謝忱山道:他看起來性格內斂,卻有著極大壓力。如果長此以往,只會加重他在另一面的影響。越是在意,便越容易產生不愿意的局面。就算是劍修,也不是每一個都如同青天和孟俠那樣堅定。 不過這真是有趣,那分裂的魂魄居然有自己的意識。 謝忱山微瞇著眼,那他尚未完整的那些部分,是不是也同樣游離在外? 他笑起來。 莫不是也有某些意識吧? 抵達那座城的時候,便是蠍螺也察覺到了六和的情緒低落。 他忍不住去問與他關系不錯的好友陳紫河,也就是那個負責把他給捆起來的劍修,六和道兄那是怎么回事?這都到了,情緒還是這般不對勁。 陳紫河慵懶地說道:那能怪誰?誰讓他自己要口出不遜呢? 蠍螺挑眉。 陳紫河知道他那段時間被占據了身體,并不確定發生了什么,便與他說道:你也知道六和那家伙迷戀著洛靈劍峰的一個雜役吧?那其實就是謝忱山。不過謝忱山身旁常跟著的那個高大男人,你可還記得? 他沖著遠處的那行人昂了昂下巴。 蠍螺苦笑道:那個刷新了接引峰記錄的人,誰會記不得呢?恐怖到這般地步的,這幾十年里,也就出了這么一個, 其實帶他入劍閣的青天師弟也是那樣的天才,只不過那徐沉水實在太過驚人,掩蓋了不少他的光輝。 他可不是人。陳紫河淡淡地說道,他是魔。 蠍螺微微訝異了片刻:那可真是稀奇,但也沒什么。劍閣既然沒反應,說明不是壞事。而且我記得南邊也有鮫人族吧,只是稍稍稀少了些。 蠍螺,不是魔修,是魔。陳紫河重復了一遍。 蠍螺道:我是魂魄散了,又不是變蠢了,自然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墒撬悄ё逵秩绾文??這幾年也沒看出什么事情。 陳紫河無奈道:以我們的歲數,幾年的時間是多么短暫,又能算得了什么。 他看向距離越來越近的城池,聲音稍稍冷淡:說起來,已經有許久不曾見過魔物了。難道說,在天悲小世界里,其實藏有那么多魔族嗎? 蠍螺奇怪地說道:不應該吧,就算是登天臺,其實也有許久不曾出現過魔族過天劫的消息了。而且這千年中,也不知是為何,就連各處魔族的消息也越來越少,就跟銷聲匿跡了一般。 陳紫河皺眉,他隱約記得,天悲小世界曾有千年不曾有修士渡天劫,是因為什么來著? 所以呢,你的話還未說完,六和對徐沉水口出不遜,但是這跟謝忱山有何關系?蠍螺捅了捅陳紫河,讓他回過神來。 陳紫河道: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徐沉水那般悍然保護的姿態,足以看得出來他倆關系親密。那自然的,謝忱山會為徐沉水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