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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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印記伴隨著第二式和第三式的練習,變得越發純粹起來。 謝忱山若有所思,手中顯出了一份薄薄的藍底經書。 這份經書,他一直只能翻到第三頁,便是第三招。除此之外,往后是再翻不動了,今日謝忱山打開了第一頁。 第一式。 第二式。 第三式。 第四頁 謝忱山望著將將被打開一半的經書,以及那隱約可見、卻仍然是不清楚的第四式,并未強求。 他把藍底經書重新收起來,自言自語地說道:承載因果倒不是什么壞事,只是莫要在日后出了差池便罷。 咕咕咕 悄然的,一只鸮泄露了某人的蹤跡。 旋即便是趙客松頭疼的聲音:你就不能忍住嗎?我真的是下次我還是把你送給廚房的許大哥,讓他把你給燉了!正好還能夠給大師補補身子。 謝忱山負手,轉身看去。 你和魔尊是什么毛病,一個兩個是覺得我現在都感覺不到了? 盡是學著偷聽的壞毛病。 趙客松訕笑地翻了過來,坐在墻頭上囁嚅地說道:我這不是,怕又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東西了嗎? 天知道半日前他轉身就跑的速度,已經是他最快的反應了。 謝忱山淡定地說道:有什么好害怕的?就算你進來看又如何? 這般坦然從容的模樣,卻不是趙客松能消受得了。他從院子的墻壁滑下來,半點沒有修仙的風范,反而探頭探腦地說道:大師,魔尊呢? 謝忱山點了點屋內。 睡著了。 趙客松抱著鸮蹲在墻角下發呆。 過了好久,他才喃喃自語般地說道:大師,我是不是很笨拙?有些事情,你一眼就能看透,但是我好像得費盡心思才能看出來。 謝忱山漫不經意地說道:笨是笨了點,可好歹修行上還是不錯的。如你這般順風順水,百多年就到渡劫期的天才,世間能有幾個? 不過是經常跟在他和徐沉水身旁,再加上現在來到了上界,便有種落后拋棄之感??扇缵w客松這樣的修行速度,那也從來都是少有的。 趙客松揪著呆娃的毛毛,有些出神地說道:前頭,大師與我說,說魔尊那般,不一定是好的。我那會還有些納悶,只是撞見那一幕的時候 他的心頭有說不出來的心驚膽戰。 分明只是一個將成未成的擁抱或是靠攏,可那一瞬間,趙客松想起來的卻是曾經魔尊的滔天殺孽。 就連趙客松現在重新思忖那一瞬心中的念頭,卻也捉摸不出自己為何如此。 就好像,魔在不知不覺的時候,變得更恐怖了些。 謝忱山語氣淡涼,平靜地說道:鉆了牛角尖罷了。那或許會引起大禍的變故,在他的話語中,就仿佛是不起眼的柳絮,風一吹,便輕飄飄散開了去。 他也看一眼趙客松。 你也與他一起鉆了牛角尖不成?便是人,難道就無壞人,無偏執,無瘋狂,無怨念?沒有人能是某一個特定的模樣,又何須去學? 這繞口的道理,讓趙客松茫然了片刻。 好在他的腦子到底是轉得動的,不然就當真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呆愣了。 他猶猶豫豫地說道:大師的意思,是覺得魔尊之前太過強迫自己去做某個特定的模樣,做他想象中人的模樣,可連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模樣他越說,便越發明白了。 何必去學那臆想中的人? 謝忱山這才頷首。 不過片刻,趙客松又嘀咕著:便是這樣,以魔尊對您的執著,怕是要比之前表現得還要強烈。 話到此處,趙客松便忍不住問得更直白些。 大師,您是清楚魔尊對您的情感的,那您是怎么看的? 這孩子問得小心翼翼。 謝忱山走到趙客松的身旁,學著他一起蹲坐在墻角。 趙客松已經算不上孩子啦。 然就像是謝忱山等人在青天的眼中算是后輩孩子,趙客松是謝忱山看著長大的,盡管中間有百年的時間眨眼而過,可性子卻是沒有多大的變化。 還是純善與黑白分明。 就像是這句問話,他確實是為謝忱山擔憂??赡撤N程度上,也并非沒有為徐沉水試探的意思。 謝忱山道:我能斬斷他的情愫嗎? 那大概是不能的。 我能強迫他喜歡上旁人嗎? 那更是萬萬不能。 我能顛倒日月,回到他喜歡上我的那瞬間,讓他徹底遺忘嗎? 大師 趙客松蹙眉。 謝忱山現在的身量比趙客松要瘦小,可是摸他腦袋的時候,趙客松也便乖乖讓無燈禿嚕。 我沒有什么看法。 您是佛修,沒有什么看法,其實就已經趙客松這句話原本是藏在心里,只是在謝忱山抬頭看向他的時候,瞬間把自己嘴巴給堵上了。 懷里的小炭球發出咕咕咕的嘲笑聲。 趙客松: 呆娃,等出去了你死定了??! 謝忱山幽幽地看著趙客松。 趙客松試圖把自己縮得比鸮還小。 屋內,那安靜停留在睫毛上的蝴蝶陰影顫了顫,徐沉水像是無意間翻了個身般,將臉埋進了陰影處。 白馬過隙,時間轉瞬即逝。 洛靈劍峰的樹紅了又綠,綠了又紅,來回兩轉的時候,謝忱山接了個任務。 青天和徐沉水在過去的幾年間,把和魂魄相關的線索都抓了個遍,基本上斷絕得差不多了。這也有魂魄之術過于危險,所學之人不多的緣故。 如玄月仙宗那鬼妄,那也是少有的。 學習魂魄之術,不僅要有在這條道路上的天賦,還要避免在錯綜復雜的修煉過程中隕落。畢竟涉及到魂魄的東西,一旦出了差錯,輕則癡呆,重則直接喪命。 就算是再強的天才,也不可避免可能出現的差池。 就是因為有這樣那樣的種種原因,才導致魂魄之術的道路漸漸衰落下去。 只不過在兩天之前,接引峰有了新的任務。 接引峰曾經因為魔尊的瘋狂刷任務,導致半年之內歸一劍閣無任務可接。 這些任務本來就是對門徒的磨練,變成這樣反而不美。最后只能不得不把徐沉水提到紫色的特等,讓他不得在尋常的時候出手。 只不過那會,佛修也已經解決了魔尊的心結。 魔物已經整整有一年半不曾踏出過洛靈劍峰。 此次謝忱山接的任務,還是趙客松去接引峰取東西的時候看到的。 正巧引起了謝忱山的興趣。 作者有話要說:六千三更新get * 早安早安!感謝在2021042414:10:27~2021042509:20: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駱一鍋今天觀察了嗎84瓶;耽于美色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7章 這任務有些出奇。 接下任務的一共一十八人。 這個數量,已經算是一個極難的等級。 畢竟紫色任務,能領取的人,自然也得是紫色特等的仙人。 所以這任務,其實是徐沉水接下的。 他與青天一道,也在任務人中,反倒是要求接下這個任務的謝忱山才是額外多出來的人。 就算平日再怎么愛寵,可是在這等節骨眼上,還帶著人出來,就顯得有些過分了。同樣坐在御風而行的大劍上,自前頭傳來有些不大入耳的聲音。 謝忱山托腮,懶懶打了個哈欠。 那模樣就像是為了趕早,有些沒睡醒。 隨意束起的頭發很是凌亂,少年佛修也不愛打理,倒是比他年長時還要散漫。徐沉水低頭,慢慢地說道:困了? 謝忱山道:昨晚弄太晚了。 近來身體稍稍恢復,在修行一事上倒是有些拼命過頭了。 也非佛修毫無節制,乃是這身體自打開始好轉,那自發吸納的速度就飛快。而這其中,雖然大部分都被佛印給吸走了,可是這畢竟是仙山之中,濃郁的仙氣澎湃異常,對于謝忱山來說,想要完全吸納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畢竟他吸納的速度,可是以常人的百倍,千倍在鯨吞! 而那不過是區區一年的時間,甚至連魂魄的裂縫都還未恢復完全,就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哪怕是洛靈劍峰的峰主都極為震撼。 謝忱山又打了個哈欠。 魂魄畢竟是魂魄,也會有這般困倦的時候。 不知廉恥! 聒噪的聲音再度響起來:夜夜笙歌也值得拿出來說道? 沉默。 徐沉水道:夜夜笙歌是何意?和你昨晚休息不好有關? 他的話很慢,也很平靜,說出來的時候,讓cao持著這大劍的仙人也忍不住動搖了一瞬,差點沒把人都給晃下去。 盡管以這寬敞的劍體,那距離可算是遙遠了??墒窃诤翢o遮擋的時候,要聽清楚對方的話,對他們來說不過是極其簡單的事情。 謝忱山也忍不住默了片刻。 魔物在某種方面還真是單純,可是這樣的問題來問他這個佛修是不是有些不妙? 就連一直躲著當鵪鶉的趙客松也忍不住搭話了。 就是男女之情。 他試圖用隱晦的詞語解釋。 魔物道:愛情? 趙客松:額,應當不是,就是,就是 他一個身負爐鼎體質的修者,分明對這些東西應該是知道得最清楚不過??墒呛?歡派掌門在教導他的時候,雖然確實描述過這些內容,可從未讓他體驗過。 某種程度上,梅如玉把他保護得很好。 盡管那是帶著戲謔般的逗弄,卻也是極其細微的呵護了。 在合.歡派那樣的環境中,趙客松竟然什么都不曾經歷過。 你御下的魔域中,曾有過魅魔吧。謝忱山隨口打斷了趙客松的支支吾吾,抬手解開凌亂的頭發,那散落下來的青絲如瀑,蓋住了他稍顯瘦削的肩膀。 不錯。 那些魅魔會做的事情,與世間男女有了情愫后會做的事情是一致的。因為通常都是在晚上做,如果次數過多,就會被人罵夜夜笙歌。 謝忱山面無表情地說完這段話,正打算掐訣把頭發給扎起來。 幾根冰涼的手指插入他的長發中,正笨拙地攏著散亂的頭發,然后說道:所以剛剛,他們是在罵你? 也不算吧。 謝忱山坐在劍體邊上晃動著腳,如他這種把身體置之劍外的行為,其實是不大安全的。 他們只是在嫉妒你。借由攻擊我,來攻擊你罷了。 魔物并不會扎頭發,更別說是像謝忱山那樣給他扎滿頭的小辮子,那充其量就是勉強扭成了一大捧罷了。 他面上鎮定,手指慌亂地扯散重來。 但,趙客松,為何說那種行為,是男女之情? 魔物問道。 謝忱山瞥了眼趙客松,只見他抱拳傻笑,絲毫不想為剛才自己胡亂說話而出頭。方才那一瞬間被魔尊的純潔給震撼到的他,絲毫不想再經歷一次那樣的手忙腳亂。 雖然就這樣,把大師一個佛修給推出去擋刀好像也不太好。 趙客松的心里充滿了愧疚。 大師,你會原諒我的,對吧?! 畢竟如果是他來問這個問題,佛修估計只會一掌把他推下去。 絕不會有絲毫留情的地步。 現在對魔物,那已經近乎是縱容了。 謝忱山幽幽地說道:因為這種行為稱之為敦倫,本就是形容男女歡好。順便一提,子嗣便是在這種行為后誕生的。 哪怕是青天,也閉上了眼。 在眾目睽睽之下要給人講解這些事情,實在是有些不妙啊。 不,不知廉恥??! 從前頭傳來的聲音更大了一些。 只不過不管是佛修還是魔物,都壓根沒有去搭理。 所以這種事情是只有男人和女人之間才能做的嗎? 大概吧。 謝忱山有些頭疼。 徐沉水啊徐沉水,可別再繼續追問下去了,再怎么好奇也別忘了他的身份啊,他一個佛修,這種細節又怎可能知道? 要是真的知道的話,當年早就被師父給逐出師門了。 倒也未必。 謝忱山想起無妄那德性,突然覺得頭更疼了起來。 你是男的?魔物的聲音突然上揚了起來。 這可是他極其難得的情緒波動。 謝忱山一把摁住自己被他搗鼓得更亂的頭發,無奈說道:咱們認識也都這么多年了,你說這話不覺得有些虧心嗎? 我也是男的。 魔物恍然大悟地說道:所以我們不能敦倫? 謝忱山: 太大聲了。 大聲到連腳下的這把劍也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謝忱山面無表情地說道:誰要和你敦倫,去牧之身旁坐著。這把頭發再扯就沒了。 佛修肅然的時候,便散發著一種冰涼的氣息。 魔物很習慣那種感覺。 那長久掩蓋在佛修表皮之下的涼薄,盡管難以察覺,卻是猶存的。當年許多時候,佛修就是用著看似溫柔,實則薄涼的語氣與他說話。 如這種冷冰冰直接斥責的話語,反倒是他坦率的時候。 魔物乖乖在趙客松身邊坐下。 趙客松僵硬了。 是報復吧? 是報復吧! 謝忱山隨手掐訣,把剛剛被弄得亂七八糟的頭發扎了起來。他們此行要前往的目的較為遙遠,所以歸一間隔才會派出專門的人護送他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