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書迷正在閱讀:我成了怪物的監護人、從小就是歐皇的我穿書了、鬼探、佛修有感而孕后選擇、二師妹手撕火葬場劇本、公主裙下質、咸魚繼承百萬秘術遺產后、[綜童話]穿成女主的媽、攝政王總想讓朕休產假[穿書]、三國:開局被曹cao逼婚
原青延肩背僵直,平時負重跑步幾公里下來都相當平穩的呼吸,此刻亂得一塌糊涂。 他莫名其妙的,保持這個動作好幾分鐘。 而后猝然回過神,喉嚨倉促滑動幾下,原青延咬了咬舌尖,克制自己別胡想下去。 原青延支起手肘,大手胡亂往虛空摸,直到摸到燈狀物體,按下了開關。 暖光的光暈霎時照亮狹小的帳篷,說來也好笑,燈亮起來原青延才沒感覺那么慌亂,亂跳的心臟勉強恢復平穩。 在戰場上游刃有余、臉色都不變的閻王,會因為一個亂闖進來的小鬼心神大亂。 說出去可能都沒有人會相信。 借著燈光,原青延低頭去看那個不僅跑錯地方、甚至在他床上睡得相當安穩的人,那張臉很小,巴掌那么大,在微光下顯得恬靜柔順。 非常湊巧,是白天那位稍微被他兇了兩句,就氣得紅眼睛的漂亮男生。 * 作者有話要說: 慣例磕頭 第47章 甜O電話 美女要失身了。(二更) 小男生睡得渾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那張臉白生生的, 稠墨般的碎發劃過眉眼,嘴唇靡艷水紅, 領口下一身嬌養出的膚rou雪白細柔,漂亮到讓人失神。 原青延忽然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在前線作戰時的日子。 那是段相當枯燥乏味的人生經歷,打完仗回到軍營,面對的都是一群饑渴忍耐的男兵。 長期被迫戒欲的生活,讓每個人都憋著股火,一到晚上, 就在軍營里過嘴癮、怪笑調侃,提自己遇到過的漂亮女生。 作戰太苦太累了,所以這些幾乎成了男兵們樂此不疲的話題。 原青延向來不參與這些話題,每次他們說, 他就在旁邊安靜做自己的事情, 偶爾被提到也含糊敷衍過, 他對這些不感冒也不是重欲的人。 沒有人能讓他產生欲望。 在此之前。 淡淡的光暈像一綹稀煙, 原青延刀削般的面龐隱沒在其中,不太平和的眼睛幽深可怖,垂下眼皮, 目光釘死在聞恬乖純的臉上。 原青延濃黑的眼睛緩慢浮出幾分苦惱茫然的情緒, 不知道該怎么來對待這個好像稍微用點力就會喊痛喊不舒服的小男生。 如果現在把他拽起來, 肯定又要哭了吧。 他都能想象聞恬起來后,那副茫然又羞恥的表情,緊緊抿著唇,憋著眼淚。 但如果不叫他起來,現在這樣算怎么回事?明早起來被別人發現怎么辦?他要怎么解釋? 原青延腦袋混混亂亂, 在拽不拽之間來回猶豫。 空氣靜得猶如凝滯, 小男生忽然翻了個身, 似乎感覺到熱,把那只白皙細軟的手臂從被單里伸了出來,隨手往旁邊一搭搭到了原青延腿邊。 軟軟綿綿的觸感,像是無數把尖刺一樣,細細密密扎過大腿。 原青延后腦發麻,已然忘記自己應該把聞恬拽起來趕走的事情。 他猛地站起來,連看聞恬一眼都不敢,慌忙拉開鏈子走出了帳篷。 幾乎是落荒而逃。 翌日。 聞恬坐起來,小小打了個呵欠,他困倦地揉了揉睡得發粉發熱的臉蛋,有些反應不過來自己現在在哪兒。 睡眠是最好的調劑藥,睡飽一覺昨天腸胃絞痛、頭昏腦脹的癥狀都好了不少,估計再睡一覺,就全好了。 聞恬抿唇掀開身上的被子,外面響起窸窸窣窣的動靜,他才想起來現在在荒蕪的邊區。 有些發粉的小手拉開帳篷,聞恬慢騰騰探出個腦袋。 現在應該還早,太陽停在地平線欲升未升,繚繞的清晨霧氣,覆在層疊起伏的峰巒上。 離集合哨還有一段時間,已經有好幾個學生從帳篷里出來,右手捏著迷彩訓練服,旁若無人地掀起常服,露出悍利挺拓的上半身。 還有些人脫下了褲子,隨手丟到了地上。 聞恬盯著眼前的畫面看了幾秒,表情慢慢變得呆愣,揪著帳篷的手指尖發起顫,眼前一幕給他沖擊太大,他一時都忘了縮回去。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 換衣服,為、為什么不在自己帳篷里換? 聞恬這種小男生,保守又怕生,換衣服都要把帳篷拉得嚴嚴實實才敢換,公共浴室、水池之類的場所去都不敢去,哪里看過這種大型脫衣現場,整個人紅成小番茄,頭發絲都快燒著了。 cao。 不知道是誰先發出的叫聲,那人看到聞恬,像被耍了流氓似的,馬上揪起脫落一半的褲子,把褲腰帶重新系了回去。 他身側的男生覷見,詫異一瞬,調笑道:你他媽搞什么,都是大男人脫個衣服有什么稀奇的,搞得誰愛看你一樣,跟個小媳婦似的。 趕緊的吧,別磨磨蹭蹭的,等會兒就吹哨了。 哎,不是,我cao沒法兒說。那人面色奇怪,憋了憋,那條攥著褲帶的手反而抓得更緊。 周圍的嘲笑聲因為他這個動作越發的放肆:去學校澡堂洗澡,沒進門你內褲都脫干凈了,之前沒害臊,現在到野外害臊開了?有女的我不說了,更何況現在也沒有女的 調笑的那人嘴巴不停地擠兌著,在側身余光看到聞恬后,剎那間陷入了安靜。 半晌,非常不自在地開始揪起褲子,眼神閃躲,吞吞吐吐地:你什么時候出來的?怎么一點聲音都沒有。 剛、剛剛。 聞恬受驚地睜著眼,那張剛睡醒的臉蛋紅似春桃,嘴唇更是紅得怪異,被自己舔了一下,覆了潤潤一層水光,鮮嫩的讓人恨不得咬進嘴里。 年輕人晨起本就容易沖動,聞恬無意識的一眼,讓他腹部猛然竄起火。 很奇怪,他剛剛那番話連自己都覺得站不住腳了。 都是男的,他別扭什么? 被聞恬看一眼,又不會少塊rou。 他為什么要傻逼的揪褲子? 我去換衣服了。聞恬受不了這個古怪的氣氛,結結巴巴說完,把燒紅的腦袋塞回帳篷里。 死寂的人群重新動了起來,不知道是誰小聲嘟囔了句:這以后還怎么訓練。 聞恬在帳篷里換完訓練服,才磨磨蹭蹭拉開鏈子。 從帳篷直起膝蓋時,直愣愣對上原青延那張又冰又兇的臉,猝不及防的,腦袋差點懟到他下巴。 聞恬后退兩步,驚魂未定地望向原青延。 他似乎沒睡好,眼下青黑一片,身上也環繞著股頹氣,讓那張上墳似的冰塊臉,看起來更讓人心驚rou跳。 聞恬睫毛抖了抖,小聲喊道:教官? 原青延薄唇輕扯,臉上蘊著冬寒般的冷意,眼睛看著聞恬,蒼冷的手指點了點他旁邊的帳篷,冷聲問道:你知道這是誰的帳篷嗎? 聞恬垂下眼,像做錯事的小動物,很乖的:不知道。 原青延幾乎是倏地橫起劍眉,不知道你還敢睡!我給你發的帳篷讓狗叼走了?自己不睡睡別人的。 聞恬瑟縮了下,他不知道原青延干嘛那么生氣,納悶的同時,聲音也被嚇軟了:我、我昨天太困了,而且不會搭帳篷??匆娎锩鏇]人,我就 原青延深吸一口氣,忍耐著說:你連搭帳篷都不會,往后更艱難更危險的訓練層出不窮,你怎么待下去?你現在后悔,想打道回府還來得及,我馬上讓司機送你回去。 你應該對學分很看重,所以才非要跟來,我理解,但如果命都沒了,學分再多也沒什么意義。 聞恬聽完,哦了聲,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反應。 擺明了在敷衍他。 原青延氣得擰眉,眼中劃過濃稠的暗色,嘴唇掀開一點,驀地瞥見什么。 訓練服領子很低,能看到聞恬頸側往下延伸的膚rou上,那一點軟白的膚色。 讓他猛然想起來,昨天小男生安靜躺在帳篷里,睡得安穩平靜的乖順模樣。 很乖,像他養過的小倉鼠,不管是吃飯還是睡覺,都是安安靜靜的,連氣都不敢大喘的樣子。 原青延臉色微變,肩頸繃緊,沒再和聞恬說話,轉身往另一處走。 那腳步,對于常年當兵、步伐練得穩重踏實的人來說,堪稱有點急了,像是辦了什么壞事,心虛逃跑。 聞恬莫名其妙看著原青延遠去的背影,無聲地抿了抿唇,拿起牙杯去接水。 男生們洗的都很快,聞恬沒用多少時間就排上隊洗完了臉,快回到自己帳篷前時,手腕忽然被誰攥住,拉進了另一個昏暗的帳篷里。 聞恬驚惶一瞬,聽見對方及時說:有人找你。 一張比較普通的面孔,聞恬見過幾次,是實戰科的人。 聞恬稍微平復狂跳的心,清凌凌的眼睛往過一挪,瞄見了對方手中的通訊器,屏幕上顯示通話中。 聞恬愣了愣,小聲問道:通訊器不是已經上交了嗎? 那人臉色有點紅,摸了摸鼻尖,滿不在乎道:誰會真的乖乖上交啊,一個上交了,另一個自己偷偷藏著唄。 聞恬一個乖學生理解不了他們的作風,勉強點點頭,問道:是誰找我? 那人又把通訊器往過遞:你自己聽就知道了,我先出去,你們說完再出來,注意點時間啊,快吹哨了。 聞恬嗯了聲,從他手中接過通訊器。 對面的人似乎聽到了動靜,聞恬把通訊器放到耳邊的一刻,就聽到熟悉的、戲謔又含笑的聲音傳來:小meimei,有沒有想我? 聞恬先是驚了一下,然后擰起眉尖,飛速左右看了眼,羞恥道:你、你好好說話。 怎么沒好好說話了。 孟朝剛起床沒多久,穿著黑短袖運動褲,沒個正形斜躺床上,唇角勾著弧度:不喜歡我叫你小meimei,那叫什么,恬美女? 孟朝!聞恬咬唇,明明很生氣,還要顧及別人發現,聲音小小的。 哎。孟朝恬不知恥應了下,想到現在聞恬羞惱的表情,心情好得不得了,你在干什么呢,自己在外頭,有沒有偷偷哭鼻子。 聞恬很難過。 他已經被原青延氣過了,現在還要被孟朝氣。 忽略孟朝后面調侃的話,聞恬撇撇嘴,小聲道:沒干什么,洗完漱準備集合訓練了。 孟朝拉長音哦了聲,倚著被褥的腰背挺起,故意放低聲音道:要不要和曲玉說說話,他想死你了。 沒等聞恬回話,那邊響起拖鞋踢踏的動靜,一陣細小推拒聲后,響起一個獨屬于青年青澀的、又有些不耐煩的聲音:滾,你是不是有病。 孟朝笑的欠打:你確定不接?耳朵都快豎到我這兒來了,而且從剛剛起,你這游戲人物就沒動過了吧。 砰 曲玉冷著張臭臉從座位上起來,走進浴室,留給孟朝一扇無情的門。 孟朝自討沒趣,聳了聳肩,重新回到床上。 聽說你們教官是原青延啊,他人怎么樣? 挺兇。聞恬想了想,今天還兇我了。 孟朝意外地挑起眉,想到聞恬那乖乖的樣子,怎么也不是讓人舍得兇的,懶聲問:兇你?為什么。 聞恬老實巴交道:因為我懶得弄自己的帳篷,睡了他的,他生氣了。 孟朝: 孟朝嘴角笑意收了收,聞恬。 聞恬敏銳地察覺到氣壓低下來,孟朝漫不經心地翹起腿,眼睫下浮出微不可查的寒意,聲音也像淬了冰,是聞恬從來沒聽過的,我們兩個還不夠? 聞恬沒聽懂,訥訥道:什么意思? 大概是感覺到聞恬有些害怕,孟朝語氣重歸平靜,但帶了幾分認真,沒什么意思,我現在突然想快點去,不然我有點怕美女要失身了。 * 作者有話要說: 是誰在喝醋啊,酸到我家了(。 第48章 甜O攀巖 棒打鴛鴦(三更) 聞恬嘴巴笨腦子也笨, 把孟朝說的話理解為又在氣他。 安分乖順的小可憐,哪怕被這樣調侃, 也只是默默生了會悶氣,小聲小氣和孟朝說自己要去訓練了。 就把通話一掛,掀開帳篷走了出來。 在外面候著的男人,瞥見聞恬紅通通的眼眶,登時手都不知道怎么擺放起來,笨嘴拙舌地安慰:你, 你怎么了?別哭啊,打個電話怎么就哭了 聞恬臉蛋有些酡紅,吸了吸鼻尖,我沒事, 謝謝你把通訊器借給我。 聞恬主動貼近把通訊器還給男人。 柔軟皙白的指尖劃過神經分布眾多的手掌心, 此時他們的距離是極近的, 近到可以看清他根根卷翹的睫毛、水紅微鼓的唇rou, 仿佛還能聞到有熱熱的香氣從輕張的濕軟唇腔中傳出來。 男人目光不受控制地,看向那張漂亮的嫣紅嘴唇。 已經很誘人了。 如果把他嘬腫弄爛,估計會更誘人。 你怎么了? 聞恬見他一直不說話, 有些擔心, 忍不住叫了一聲。 男人驟然清醒過來, 鼻尖沁出一絲冷汗,腰背倏地僵直,因為自己骯臟的心思,看都不敢看聞恬一眼。 沒事,不客氣, 以后要用也可以來找我。 他開始慶幸當時耍小聰明, 留下了一個通訊器, 以至于現在有了,和聞恬下一次接觸的便利。 集合哨適時吹起。 聞恬朝他點了點頭,然后往隊伍走去。 第一個訓練科目是戶外攀巖。 原青延把眾人帶到由專業團隊部署過的陡崖前,組織起準備工作。 陡崖大概五十米高度,側面凸起的地方,像斧頭劈過的一樣。 原青延抱臂站在不遠處,游刃有余地安排道:自己綁好安全帶,爬上去后就在原地等著,自行組織休息,不要亂跑。 開始吧。 命令聲一下,陡崖下蓄勢待發的學生便開始尋找落腳點,往崖上攀爬,陸陸續續拉開差距。